在葉冷秋的整個計劃里面,顯然姬氏一族是比較悲劇的。首先,他們得到的好處是最小的。雖然他們首先拿到了兌換權(quán),并因此獲取相當數(shù)量的資源。但問題是時間太短,得到很是有限,為此還挨了多少天的罵。后來葉冷秋的兌換權(quán)分割下去了,他們拿到了世俗界的兌換權(quán)。就表面上看,他們在拿到兌換權(quán)的七家當中,其實還是比較占便宜的,如果真的長期執(zhí)行下去的話。畢竟,世俗界的修者眾多,日積月累下來那個量是相當驚人的。
只可惜,葉冷秋壓根就沒想讓這兌換權(quán)分配比例持續(xù)下去,這只是他拿出來的跳板。等時機到了,這跳板也就可以抽掉了。所以,姬家真正的收益,只是在他抽掉跳板這一段時間的。至于后續(xù)的,還不知道葉大少主要怎么搞了。隱修的六家,為什么在這段時間內(nèi),利用手上的兌換權(quán),大肆的招攬手下,擴張勢力。除了執(zhí)行葉冷秋的計劃,也是他們心里明白,要撈一把就得趁現(xiàn)在,有權(quán)不用,過期作廢。
姬家的人也不笨,看到隱修六家這樣狂攬人才,眼里也全是羨慕。無論是煉丹師,煉器師還是制符師,可都是他們眼下最為需要的。所以,他們當即有樣學樣,也敞開大門廣收人才。甚至于,為此他們給出了比隱修六家更為優(yōu)厚的待遇。只可惜,他們想的是蠻好,結(jié)果卻不怎么樣。折騰半天,最后延攬來的人才,只能用小貓兩三只來形容。
之所以如此,有幾個原因。
一是,他們姬家的名聲實在太臭。自打入世之后,姬氏一族就非常確實的貫徹著不干好事的行事作派。他們的門人子弟,桀傲蠻橫比之其他世家豪族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多修者選擇轉(zhuǎn)投隱修六家,除了看中利益,更重要的是看中隱修六家內(nèi)部的氛圍。隱修六家,除了獨孤家內(nèi)部稍差些,其他五家對依附于他們的修者,可是一向禮遇的。而姬家在這方面,則是令人望而生畏,這樣等于是自動把大量修者,拒之門外。
其次,他們面對的招攬修者群體不一樣。姬家分到的是世俗修界的兌換權(quán),所以延攬的對象,自然也是世俗修者。但世俗修者和隱修修者相比,很多都是門派里面自小培養(yǎng)起來的。除了茅山派之外,也沒有像隱修之中,那么徹底的以血脈親疏等來培養(yǎng)修者。他們對門下的修者子弟,反而相對公正些。這導致世俗修界的修者,對自己宗門很有歸屬感,并不會輕易的選擇去跳槽。
其三,姬家的人脈和隱修六家比起來實在差太多了。既然是要挖墻腳,總要找合適的人去實行。跳槽對于那些有意另投他主的修者而言,絕不是一件小事,他們鐵定要是為此付出相當代價的。如果沒有人給他們足夠保證,一般行事謹慎的他們,是輕易不敢走出這一步的。這個時候,就是考驗人脈的時候了。有人脈,才可能去說動這些彷徨中的修者。隱修六家能挖到那么多修者回來,和他們雄厚的人脈是密切相關(guān)的。可是姬家了,他們有個屁的人脈。
葉冷秋放出的兌換權(quán),時間太短,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在幾個月內(nèi),用這兌換權(quán)能換來多少利益了,不能說少得可憐,但絕不會太多。所以,如果此時葉冷秋把兌換權(quán)又給收回去,那么他們頂著雷,得到的最大收益,其實就是這些趁機延攬來的人才。但姬家在這事,卻幾乎等于毫無收獲。所以,說他們得到好處最少,是一點也不為過的。
與之同時,他們又是背負著最大罵名的。葉大少主聲望的日隆,與他曾經(jīng)敵對的姬氏一族,鐵定了不會受到人修正道其他修者的待見。忘恩負義之徒,早早就銘刻在他們的身上。后來,葉冷秋與姬家和解,擺出了一副盡量幫襯的架勢,諸多偏向。結(jié)果了,姬家人卻用一次次愚蠢的行動來作回應。這直接讓人又給他們貼上無腦,魯莽,跋扈等等一大堆負面的標簽。隨便找個正道修者,談起姬氏一族,無不嗤之以鼻。
尤其是在姬唐殺了那兩個中下層修者,范憲斗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以后,他們簡直成了眾矢之的。雖然后來葉冷秋讓人出來澄清,范憲斗是因為偷煉從火麟洞私藏下來的功法不當,而走火入魔而死的,而與他們無關(guān)。可惡劣的印象,卻已經(jīng)種下。自此姬家人一旦出外,免不得都會遇上一堆的白眼。
好處沒怎么撈到,卻是一路背著黑鍋過來。姬家人心里要是沒憋著一肚子火,那才叫有鬼了。此時他們之所以隱忍,就是看在手上拿著的兌換權(quán)的份上。這東西,是葉冷秋授予的,他也能夠隨時收回。為了整個家族長遠的利益考慮,他們不忍也得忍了。可現(xiàn)在,葉冷秋卻要把他們還沒捂熱乎的兌換權(quán),又給收回去,這姬家的人要是不炸鍋,那才是怪事了。
更重要的是,兌換權(quán)分割以后,姬家人都被家族高層管得死死的,就怕他們生出事端來,影響到手上的兌換權(quán)。這幾個月,他們可是老老實實,安守本分,不敢亂動的。
無過而受罰,這顯然是不合適的,也不符合葉冷秋一慣的行事作風。可問題是,葉冷秋也不可能只把隱修六家的兌換權(quán)收回,留下姬家的不收。他本來就沒打算,以現(xiàn)在這個兌換比例,授權(quán)出去。
但姬家人受此待遇要是還能忍得住,那才是怪事了。他們鐵定要因此而向葉冷秋發(fā)難,所以龍雨晴才說時機還沒到。依她的意思,自然是要等到姬家的人犯錯了,再去把這個授權(quán)收回來。到那時,姬家的人,也就不好說什么了。而且,以姬家子弟的性情,姬氏一族高層壓制得了一時,也壓制不了一世。他們出去惹出事端,只是時間的問題。葉冷秋只要耐心一點,估計根本不用等多久。只是,這樣一來,隱修里面的沖突,卻不能平息,只能讓它一直鬧著,不知又要死多少人。葉冷秋心中不忍,這才想著,提前收回來。
“葉郎,要不還是讓我父親給安排一場戲吧。如果就這樣收回來了,姬家的人一怒之下,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了。”龍雨晴想了一下,最后還是給葉冷秋又出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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