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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可能 番外四:遍插茱萸少一人

作者/翩鵲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人對時間的感知是個很主觀的東西,事件頻發(fā)的時候,會察覺到時間的緩慢,而在絕大多數(shù)平凡重復(fù)的日子里,往往一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

    盛夏悄然逝去,又是一個秋天。

    寧城。

    某座平平無奇的小區(qū)里,一間房屋內(nèi),當(dāng)孫小晗穿著睡衣迷迷糊糊推門,從房間里走向衛(wèi)生間的時候,就看到了正站在鏡子前搔首弄姿的哥哥。

    “呦呵,今天怎么穿的這么正式”

    孫小晗愣了下,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用一種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語氣問道。

    鏡子前。

    穿著一件稍顯正式的外套的孫驍雙手將固發(fā)水均勻地在頭發(fā)上揉好,等做完這個動作,這才扭頭看向了自家的妹妹。

    三年多的時間,當(dāng)初那個矮小瘦弱的小姑娘已經(jīng)長成了大姑娘。

    個子長高了許多,身為修行者,體質(zhì)也比普通人強不少,此刻已經(jīng)頗有些亭亭玉立的意思,只是……那張因為長高而明顯瘦了很多的臉蛋總是讓孫驍感到游戲遺憾一點都不可愛了啊……好吧,似乎小時候也沒有可愛過……

    無聲嘆了口氣,孫驍翻了個白眼,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說:

    “合著我平常就很邋遢進去吧。”

    孫小晗聞言卻沒有進衛(wèi)生間,只是好奇地看著他,鼓了股腮幫子,忽然說:

    “孫驍,你不會談女朋友了吧,我嫂子長啥樣有照片么讓我給你把把關(guān)”

    “你這都什么和什么啊,”孫驍臉一黑,然后說,“今天有個聚會。”

    “和誰”

    “和你二大爺。”孫驍沒好氣地說,然后扭頭不理她,孫小晗無奈地撇撇嘴,一邊往衛(wèi)生間走,一邊小聲bb,“二大爺都死多少年了……”

    沒去管孫小晗的碎碎念,孫驍來到客廳里,拿起外套和手機,看了幾眼時間,便推門下了樓,奔向小區(qū)車位。

    “滴!”

    按了下車鑰匙,然后拉開車門,等坐在駕駛位上,他這才吐出一口氣來。

    時間,農(nóng)歷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

    他今天的確是要去參加一個聚會,同學(xué)聚會,準(zhǔn)確來說是和付仲庭、肖寧雨他們約好的聚會。

    畢業(yè)三年,雖然其間也彼此互相有聯(lián)系,也見過幾次面,但認(rèn)真的,所有人到齊的聚會卻不曾有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假期也經(jīng)常彼此錯開。

    直到今年,才終于約定了時間,大家都有空閑,干脆選在重陽節(jié)這天,相約回學(xué)院看一看,聚一聚。

    “轟……”

    擰動鑰匙,打火,出了小區(qū),繼而上了去往省城的路,寧城到省城也就一小時車程,不過他也沒有選擇直接去學(xué)院,而是到了機場外等候。

    重陽節(jié)不是法定假日,所以這邊的人流量也與往常沒有什么變化,孫驍停好車,然后站在旁邊,抱著肩膀,不時看下時間。

    過了沒一會,出站口走出一群群人來,他四下看著,忽然眼睛一亮,抬起手晃了晃,人群中結(jié)伴的兩個穿著普通的青年般紛紛笑了起來,一樣揮了揮手,然后向著這邊走。

    等走到近前,一人才摘下臉上的墨鏡,笑道:

    “久等了!”

    孫驍看著付仲庭與朱沙兩人,笑容滿面地伸出拳頭和兩人比劃了下,然后不禁打趣道:

    “你們兩個怎么都把墨鏡戴上了,又不是明星。”

    付仲庭當(dāng)即攤手笑道:

    “這你得問他,我這完全是陪著他戴的。”

    聞言,一旁的朱沙無奈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地將墨鏡推開,指了指烏青淤血的眼眶,苦笑道:“一點小傷還沒好利索,這不是怕嚇到人么。”

    孫驍愣了下,道:“怎么傷的”

    “軍區(qū)比試格斗,被人錘的。”朱沙輕描淡寫地解釋道,頓了頓,腰背微微挺直,嘴角帶著一絲自豪道,“對方比我慘多了。”

    孫驍當(dāng)即恍然,也松了口氣,朱沙與他們幾個不同,去了軍方,看樣子這三年過得不算悠閑,不過看他的精氣神,顯然比畢業(yè)那時候強了太多。

    修為上,隱隱的,也能察覺到那種暗藏的鋒銳氣息,讓孫驍有了種面對的不是感知系修士,而是體能系的錯覺。

    至于付仲庭,面貌看上去倒是變化不大,只是氣質(zhì)內(nèi)斂了許多,相比于當(dāng)初,更加沉靜了不少,孫驍之前打聽過,這兩年對方在一司中表現(xiàn)頗為不錯,還一度調(diào)到了國外,負責(zé)海外某個地區(qū)的工作。

    三人站在車旁,隨意閑聊,時間過的倒也快速,等下一班約定好的飛機降落,三人紛紛看向出站口,很快便捕捉到了拉著手走出來的三道靚麗的身影。

    “這邊!這邊!”

    揮舞著手臂喊了幾聲,三個從京城結(jié)伴飛來的女孩也看到了這里,對視一眼,走了過來,雖然穿著打扮上并不算張揚,但仍舊吸引了周圍許多道目光。

    謝青珂帶頭,肖寧雨和花蓓緊隨其后,等走過來,她神態(tài)大方地招呼道:“怎么,都傻站著干嘛”

    三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拉開車門。

    孫驍開的是六座大空間車型,幾個人剛好,三個女孩往后面一湊,花枝爛漫的,看著就很養(yǎng)眼。

    謝青珂與肖寧雨都是比較颯爽的風(fēng)格,沒辦法,在司局里工作,經(jīng)常出任務(wù),風(fēng)餐露宿的,也只能是這樣了。

    不過修行者的體質(zhì)優(yōu)秀,加上修為晉升,一直在外面跑,也沒有顯得憔悴。

    相比之下,作為六個人里唯一一個基本遠離了修行界的人,花蓓身上的學(xué)生氣仍舊濃重。

    坐在后排,將雙手放在格子裙上,因為天已經(jīng)涼了,上半身套著一件針織的白色毛衫,披肩長發(fā),笑的很溫文。

    一行六人數(shù)年沒有齊整整地聚在一起,這會自然談天說地,極為暢快,互相打趣,不知不覺,便已經(jīng)到了九院。

    之前用內(nèi)部關(guān)系已經(jīng)和這邊輔導(dǎo)員說好了,所以很容易就進了校園,這個時間學(xué)員們都在上課,環(huán)境顯得極為幽靜。

    因為此前下過了一場小雨,整個道路顏色格外的黑,那些已然染黃了,開始凋零飄落的銀杏葉被雨水打濕,粘粘在道路兩旁,看著一簇簇,倒也令人喜悅。

    畢業(yè)數(shù)年,一同返回,感慨頗多,對照著記憶里的事物,一切都顯得新鮮了起來。

    “這什么時候蓋的新樓啊”

    “我記得這邊不是一個花壇么”

    “這塊我記得,咱們畢業(yè)的時候開始翻修的。”

    幾人一邊走一邊指著一處處,興奮地交談,神色間也不乏感慨,孫驍因為駐留本地,所以對學(xué)院的變化比較熟悉,干脆當(dāng)起了解說,一一介紹了起來。

    眾人走著,走著,當(dāng)他們來到廣場上的時候,腳步便都停了下來。

    只見那里赫然佇立著數(shù)座“石碑”,每一座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名字,當(dāng)初畢業(yè)的時候,他們一起設(shè)立了第一座,這幾年過去,又多了幾座,儼然成了一片“碑林”。

    蜂擁著走過去,來到了屬于自己那一塊石碑前,然后看向那些名字,唏噓不已。

    而當(dāng)他們看向石碑中間,那個明顯被劃掉過,又似乎重新刻了上去的名字時,所有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程林……”

    看著這個名字,之前被他們刻意忽略的一些情緒一下子翻涌了起來。

    當(dāng)年,他們的每一次聚會都是七個人。

    而現(xiàn)在,卻只剩下了六個。

    站在這塊石碑前,一時沒有人說出話來。

    過了好一陣,付仲庭才終于開口,用滿是感慨的語氣道: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仰頭,看向那格外高遠的純凈的看不到一絲雜質(zhì)的天空。

    程林與“蠕動的星球”在數(shù)十億人注視下一同消失之后,對于他的狀態(tài)也有許多種猜測,有人覺得他是進入了另外的空間,進入了那團星球所在的“投影”世界,也有人覺得他已經(jīng)死去。

    從某種角度來說,無論是哪種可能,對人們而言,似乎都沒有區(qū)別。

    沉默中,涼風(fēng)吹得周遭的秋樹搖擺,六人靜靜地望著天空,長久地沒有說話,好一陣,孫驍才接口說:

    “以他的能力,就算去了另外的世界,應(yīng)該也可以活得很好。”

    他沒有提起“死亡”這個可能性,其余人也默契的忽略了這個可能。

    “只是……去了其他世界的話,吃東西大概會很不習(xí)慣吧。”肖寧雨忽然擔(dān)心地說。

    “有可能,我就吃不慣外國那些菜。”謝青珂頗感認(rèn)同地說。

    “你們還記得他喜歡吃什么嗎”朱沙忽然問。

    眾人沉默,一時竟回答不上來。

    過了幾秒,花蓓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燒烤。”

    “什么”眾人紛紛看過去。

    花蓓緩緩收回目光,平視眾人,雙手扯了扯白色的針織毛衫,很認(rèn)真地說:

    “他說過的,沒有人可以拒絕一頓燒烤。”

    ……

    ……

    沒有人可以拒絕一頓燒烤。

    神靈也不行。

    因而,當(dāng)夜幕降下,六個人開車來到省城的一個很熱鬧的燒烤攤的時候,幾乎剛從車?yán)锍鰜恚岬娇諝庵械臒熁饸猓愫茏匀坏乇蝗谌氲搅四腔祀s而世俗的氣氛里。

    秋日的夜晚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涼意。

    因而,那紅彤彤的炭火便顯得格外的溫暖。

    隔著好遠,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邊的溫度。

    攤子是露天的,看著極世俗,一張張小桌均勻地擺放在巨大的遮陽棚底下,那些塑料凳子上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坐了好些人。

    香氣與人們的交談聲混成了一片極融洽,極世俗的氣氛,仿佛有著某種超乎尋常的包容。

    “就這吧。”

    六個人對視一眼,干脆地選定了一個空余的桌位,然后便徑直走過去落座,凳子不夠,又從旁邊拉了兩個過來。

    “老板。”孫驍當(dāng)仁不讓,干脆地站起來,開始張羅,就像是每一次聚餐一樣。

    “羊肉串,五十,魷魚、排骨、雞肉的這個……生蠔也要,對,一樣七份……”

    很快地點了單,然后又搬了啤酒來,考慮到一張小桌怕是放不下,又招呼著拉來一張拼好。

    周圍都是聊天的人,身份來歷各有不同,卻也無人深究,每個人都在熱切地聊著,等一份份滾燙的串串送上來,一切仿佛就都水到渠成。

    六個人吃著,喝著,聊著,沒有用修為故意壓制什么,而是任憑自己消融在微醺的氣氛里。

    “朱沙你現(xiàn)在什么軍銜了上校可以可以,啥時候混個將軍當(dāng)當(dāng)啊。”

    “我下個星期就得回國外基地了,不過最近倒也太平的很……”

    “……是啊,對……”

    聊著聊著,話題無外乎圍繞著幾個人打轉(zhuǎn)。

    朱沙升了上校,前途遠大,謝青珂在國外的工作也步入正軌,肖寧雨作為治療系,晉升品級后多出來了一個異能是培育療愈植物,如今干脆作為特殊人才忙著和研究院一起弄新型靈植的栽培……

    倒是付仲庭,突然爆出來一個“內(nèi)幕消息”,說是已經(jīng)得到了內(nèi)部通知,再過一段時間將會返回九司,接替黃茵成為新任副司首。

    “你要回來接替黃副司”聽到這個消息,幾個人都是驚訝不已,旋即好奇道,“那黃副司呢”

    “聽說是請了長假,恩,可能幾年的那種長假,說是修為到了瓶頸,想要去世界各地走走,尋找突破的契機。”付仲庭將一只灑滿了辣椒和孜然的肉串咽下,解釋道。

    “這樣啊……”眾人一陣唏噓。

    沉默了下,付仲庭終于看向?qū)O驍:“你呢有沒有回來的想法”

    “回來”孫驍猛地愣住,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

    “是啊,現(xiàn)在關(guān)于程林的輿論風(fēng)向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變,最近你應(yīng)該也能感受到了變化,總部的意思也是順?biāo)浦邸黄甬?dāng)初的事有了不同的說法……你當(dāng)初的事,現(xiàn)在也有了余地,怎么樣回來吧,我可以幫你弄個名額。以社會散修的身份重新加入九司。”付仲庭認(rèn)真地說道。

    這個消息明顯出讓孫驍始料未及,一時間竟無法說出話來,面對著其余人的目光,他將手里的罐啤放在桌上,移開目光,搖了搖頭,說:

    “算了吧,這都三年了,我現(xiàn)在也挺好的……干嘛回去呢,再說,回去能做什么和那些學(xué)弟學(xué)妹搶位置”

    說著,他自己都笑了起來,然后眼睛晶亮地看了付仲庭,笑道:“再說……你這還沒上任呢,就要走關(guān)系,你這行不行啊,裙帶關(guān)系都學(xué)會了哈哈。”

    “我認(rèn)真的,”付仲庭沒有笑,按住了他的那只手,說,“我可看得出來,這三年來你的修為也沒落下,平常應(yīng)該沒少下苦功夫吧只是為了當(dāng)個散修,可用不著這么高的修為,這幾年我一直在京城,對地方已經(jīng)不熟了,回來吧,就當(dāng)幫幫我。”

    孫驍抿了抿嘴唇,在對方的目光中沉默了下,然后笑著岔開話題,看向始終靜靜對付著一只炭烤青椒的花蓓:

    “說說別的事吧,花蓓,你這快畢業(yè)了吧”

    花蓓怔了怔,然后放下手里的鐵簽,笑了笑,點頭說:“是啊,快了。”

    “畢業(yè)后什么打算進修還是……”

    “我準(zhǔn)備考個教師,教教美術(shù)什么的。”花蓓淡淡地說。

    相比于其余人仍舊或多或少地留在修行者這個圈子里,花蓓似乎真的下決心要離開這塊。

    “不再想想”謝青珂看看她,問。

    “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并不適合修行,我喜歡畫畫,這樣就挺好的,恩,也說不準(zhǔn)啦,或許也會選擇繼續(xù)進修,以后的事,誰說的準(zhǔn)呢。”花蓓用右手拂了下頭發(fā),笑著說。

    是啊……以后的事,誰說的準(zhǔn)呢

    眾人沒有再勸,短暫地沉默后,他們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席間的那個特意空置出來的座位,那只凳子上沒有人,面前卻擺放著托盤串串和酒杯。

    就像是一直有個人坐在那里一樣。

    那是他們?yōu)槌塘至粝聛淼奈恢茫豢上А?br />
    六人同時嘆了口氣。

    “喝酒!”孫驍見氣氛低沉,趕忙自覺地舉杯,眾人也紛紛打起精神,重新擠出笑容。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圍裙和套袖的“服務(wù)員”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同時說道:

    “7桌的骨肉相連,小心點,好,您慢用。”

    說著,就只見一只勻稱的手溫和地將托盤放下。

    孫驍愣了下,然后微微皺眉,說:

    “上錯了吧,我們沒點這個。”

    說著,他抬起頭,沿著那只戴著套袖的胳膊向上,看到了一個長相很清秀,沒見過,卻隱約有些奇異熟悉感的年輕臉孔。

    那個年輕人溫和地笑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沒錯。你們這桌中獎了。”

    說著,他清咳了一聲,似乎對自己找的這個理由有些尷尬,旋即接著說:

    “恭喜各位,你們是本店的第一萬桌客人,所以有額外的禮品。”

    面對著這個蹩腳無比的理由,六個人卻不知為何生不出任何的質(zhì)疑的心思,只是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了。

    “這樣啊……所以幸運禮品就是這個”肖寧雨眨眨眼,好奇地問。

    “還有這個。”

    年輕人抬起左手,展示了下手里握著的一支支奇異的花枝,那”花枝“帶著深綠的小葉,頂端墜著一粒粒鮮紅的細小果實,看著頗為可愛。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他微微俯身,遞給每個人一支,同時說道:

    “今天是重陽節(jié),這是店里贈送的茱萸,代表美好的祝愿,希望你們都有美好的前程。”

    “謝謝。”幾人微微一怔,然后本能地接過來,并道謝。

    年輕人一一將其遞給他們,輪到花蓓的時候,他的手微微一頓,然后將那只柔軟的茱萸徑直插在了花蓓的頭發(fā)里,就像是一只簪子。

    花蓓愣住,一時竟連謝謝也忘記了說,只是呆呆地望著這個奇怪的“服務(wù)員”那一張明明沒見過,卻無比熟悉的臉龐。

    年輕人卻只是笑笑,然后轉(zhuǎn)身離去,進了“后廚”。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眾人才猛然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仿佛從某種夢境中醒來,驚悸地看著彼此以及手中的花枝,詫異不已。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服務(wù)員好像有點熟悉”

    “是有點,但是我肯定沒見過。”

    幾人在精神操控的作用下很自然地忽略了這件事里的疑點,然后繼續(xù)交談了起來。

    只剩下花蓓一邊摸著發(fā)間的“茱釵”,一邊看著空余的那個座位,眼角不知為何,竟落下滴滴淚水來。

    ps:三月,五千字番外奉上。

    ps2:新書還在難產(chǎn)中……我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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