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羽這邊消失，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
包括那名布衣老者在內，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場在他們看來早已注定結果的切磋，卻驚動了釋家的老祖。
廚子看了一眼布衣老者，嘴唇翁動半天，才開口道：“師兄，老祖他？”
布衣老者一愣。
“你終于愿意叫我師兄了，幾十年了。”
布衣老者感嘆了一句。
多少年了，他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雖然今時今日，廚子再次叫師兄，并不是自愿的，但是又何必糾結這么多呢。
“你都愿意委曲求全叫我師兄，看來這個弟子在你心里分量很重了，放心吧，我雖然沒有料到老祖會出現，不過老祖應該沒有什么惡意。
更何況武道聯盟的人也在這里，老祖就算是為了釋家幾千年的傳承，也不會做對你弟子不利的事情的，不過老祖究竟帶這小子去干嘛了，我也不知道。
眼下只能等著了。
師弟，算算你離開宗門，也有幾十年了，今日既然登上山門，難道不想故地重游一番嗎？”
布衣老者說的很誠懇，沒有絲毫的做作。
他和釋天龍，名義上是師兄，實際上，他是釋天龍的老師。
釋天龍比這名布衣老者要大很多，可以說，釋天龍的武道路，是他一路帶著起來的。
不過，所謂長江前浪推后浪，后浪死在沙灘上。
釋天龍所表現出的天賦，在當初是釋家，幾乎冠絕所有人。
三十歲進入戰皇境，在當時的釋家來說，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不過，后來發生的一些事，改變了釋天龍，也正因為如此，后來釋天龍的修為停滯不前。
再后來，釋天龍因為這件事，觸犯了家族規矩。
當年的釋天龍，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也不是一個善茬。
而老祖一怒之下，將釋天龍逐出了家族。
當時族中還有一大批天才年輕人，嫉妒釋天龍的天賦和所得的資源，巴不得釋天龍被逐出家族，所以在老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極力支持。
釋天龍不服，就去找了布衣老者。
而這名布衣老者，當年也是族規的忠實擁護者。
釋天龍自從進入戰皇境，也變成了他的師弟，不過在布衣老者心中，釋天龍的地位自然不是一個師弟。
礙于對家族的支持，布衣老者一怒之下，廢了釋天龍一半的修為。
最后釋天龍被逐出家族，機緣巧合下，又加入了武大。
至于當年被廢掉的修為，其實布衣老者并未下死手，廚子加入武大之后，用了一些天材地寶，很快恢復了修為。
后來就一直在武大教學。
這么多年，廚子一直沒有辦法釋懷。
他并未覺得自己所做有什么錯，當初家族為何會那么狠心。
而今這一聲師兄，布衣老者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青燈古佛，和釋天龍談論武道。
“匆匆一別，幾十年歲月，再見，已經物是人非，罷了，罷了。”
布衣老者擺了擺手，不再多說。
廚子站在原地，也沒有動身的意思，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早已離開釋家，現在不是釋家的人，這釋家的大門，自然也沒有資格進去了。
多謝師兄好意。”
聞言，布衣老者也不堅持，只是連連嘆氣。
外面發生的事情，張小羽自然不知道，他這會兒也沒空理會。
被金色大手抓住之后，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漆黑的空間。
周圍安安靜靜，沒有響動，也沒有絲毫的亮光。
武者本身是有夜視能力的，不過這個時候，任憑張小羽怎么運轉元力，也沒法看清分毫。
“小家伙，你可知道，你今日差點讓我釋家顏面掃地？”
在張小羽疑惑的時候，之前那道有些虛幻的聲音，再次響起。
“前輩這是何意？小子不懂。”
張小羽問了一句，對方并未說話。
這個時候，張小羽反而淡定了下來。
對方，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至少，沒有殺他的意思。
要知道，張小羽本身擁有的煞氣已經很多，對方抓住他的時候，并沒有絲毫的殺意，這也就是說，對方并沒有殺他之心。
既然不殺自己，把自己抓來這里干嘛？
玩弄嗎？
還是說，有其他目的。
難道對方為了保全釋家的臉面，想把自己一直囚禁在這里不成？
張小羽想到了這種可能。
實際上，當初答應廚子前來挑戰，自己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廚子說的信誓旦旦，他也就沒有在意。
而且，有了武道聯盟見證，釋家也確實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
但是對方如果真的不殺他，只是將他囚禁起來，張小羽又找誰說理去？
“前輩，六大家族既然是傳承千年的宗門，歷來不可能沒人挑戰吧，小子雖然魯莽，卻也沒有破壞規矩，擂臺之上，生死難料，既然對手沒有認輸，小子攻擊，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吧。
前輩作為釋家的老祖，想要保護釋家的臉面，這點小子也明白。
前輩放心，今日之事，小子離開這里之后，不會告訴別人的。”
空間之中沉默了良久。
張小羽嘆了一口氣。
不好忽悠呀。
可是對方不說話，就一直這樣裝深沉，也不是辦法呀。
“呵呵，有趣，有趣，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家伙。”
“前輩肯說話了？”
張小羽心中一喜。
“你可是疑惑，你所在的這個空間？”
“還請前輩賜教。”
“呵呵，小家伙，你之所以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入口，那是因為，這個空間，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他是屬于我的。”
“前輩是虛無境武者？”
張小羽心中一驚，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
傳聞，戰神境往上，便是虛無境，而虛無境的武者，可以創造空間。
對方既然如此說了，定然是虛無境武者無疑。
“沒錯，老夫的確是虛無境武者，說起來，我進入虛無境，也有差不多千年了，小家伙你幾年年芳不過二十，卻已經修煉到了宗師境，未來，虛無境對你來說，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好了，廢話老夫就不說了，今日抓你前來，并無惡意，而是有一場機緣要贈與你。”
對方撇開話題，卻說出這么一番讓人大感意外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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