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雷電滾滾,交織著雷電,雨水也一并墜了下來。
“公主。”葛爾敲了敲修容的房門。
見無人應(yīng)答,葛爾便也只能側(cè)頭將耳朵貼了上去,再次敲響了房門,這次用的力氣更大了些:“修容公主,您在嗎”
“葛爾,你怎么深夜來了!毙奕莸穆曇敉蝗豁懺诒澈。
葛爾轉(zhuǎn)身,卻是嚇了一跳。彼時正好有一道雷電劃過天幕,映襯著修容和她一旁的鐘訪二人面色慘白。
“怎么?我很怕人?”修容如此問道,可人卻直接略過葛爾,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你們都進(jìn)來吧!
“公主,這么晚了,您去哪兒了?”葛爾有些擔(dān)憂,他這幾天心里悶得難受,總感覺要出什么事:“這畢竟是在他們天盛的地盤上!
葛爾看了一眼鐘訪,不知該如何措辭:“雖然,雖然有鐘訪陪著,但是她也有馬有失蹄的時候。您還是要多帶些人手才是。”
“切。”還是引起了鐘訪的不爽,她翻了個白眼,什么也沒有說。
葛爾見狀松口氣,收回目光,看向修容:“這回計策失敗,公主,實(shí)在是他們太狡猾了。”
“你知道我去哪兒了嗎?”修容看了眼窗外如墨的夜色,深沉的黑色遮目,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去馬廄了。”
馬廄那有什么好去的。
看出了葛爾的不解,鐘訪不禁代為解釋:“公主是去看馬了,公主的心里因為這件事一直都不太好受。你就別問了。”
葛爾笑了笑,覺得場面更是尷尬。公主心里難受,所以不要再提了,可你怎么提得比我還歡
修容卻忽而搖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阿爸一直都是這樣教育子女的。狠,我做到了。只是終歸還是沒有成功便是!
這幾年,包括黎琯在內(nèi)的北人一直節(jié)節(jié)敗退。沒有人愿意去伏低做小,更沒有人愿意從一個主宰命運(yùn)者被迫去向他人俯首稱臣。
所以,黎琯主動出擊。只是如今,事情敗露了,他們不日就要離開京都了。
“葛爾將軍,明日,你去送貼!眮砹司┒,卻還沒有機(jī)會和他好好說上一句話。
比起計策失敗,對此,修容心里更是不甘:“務(wù)必請其相見!
“是。”葛爾從修容手中接過帖子,他認(rèn)得這字跡,很熟悉,卻和往日所見有所差別,上面幾個方正行楷大字就這樣映入眼簾。
看來,這個人對公主是必定很重要了。公主竟然特意學(xué)了中原人書寫之法去親手寫了這樣一封帖子出來。
“葛爾必定送到。”葛爾打量了一眼修容,見她神情淡然,便知自己再多嘴去問什么也是徒然。
便只好恭敬退出房門,離開之時,還順帶不忘提點(diǎn)鐘訪一句:“為不打擾公主休息,鐘姑娘也盡快離開吧!
“嘿”鐘訪氣得拍桌子,去向修容告狀:“公主,你看這個人,就這樣的,怎么當(dāng)上將軍的”
修容卻不吝嗇對葛爾的夸獎:“這不是正說明了我們黎琯看重個人實(shí)力嘛。他們中原那些文文弱弱的官員又哪里可以和葛爾將軍相提并論!
修容的嘴角因為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上翹,抱起了雙臂:“不過,也只有他不一樣!
“那個他是誰?”鐘訪湊近問道。她就知道此次來天盛,公主除了大事要辦,是還有她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的。
可是,鐘訪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她們從未和天盛的人有過什么交集。
唯一的交集也就是戰(zhàn)場上的兵戎相見了吧,那公主怎么還會對這里的人心有牽念。
“鐘訪,我且問你。”修容端正了坐姿,“你素日的訓(xùn)練是如何的”
“?”顯然是沒有預(yù)料到公主會突然對自己過往所受到的訓(xùn)練感興趣。
鐘訪繼微微的怔愣和一時的錯愕之后,正準(zhǔn)備興致盎然地回答。
下一秒,修容的一盆冷水就澆了上來:“不該問的,不要問。老實(shí)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是嗎?”
鐘訪點(diǎn)頭,是她錯了,修容公主可是首領(lǐng)最出色的兒女,沒有之一。
這樣的一位公主,怎么會對她那些不值一提的瑣碎感興趣呢:“屬下多嘴了。還請公主責(zé)罰!
修容看向門邊:“葛爾將軍說得對,時辰不早了。不論是你,還是我,都需要歇息。你一會兒出去,記得帶上門!
鐘訪連忙退到門邊,應(yīng)了一聲。
正欲拉開房門的雙手卻因為修容的一句話停頓了下來:“往后不要動不動就把責(zé)罰掛在嘴邊。我是公主,可不是羅剎!
門縫里的夏風(fēng)鉆了進(jìn)來,不帶夏日的燥熱,涼爽宜人,不知怎的,鐘訪的心情也因此好了許多:“是,屬下記得了!
說來也怪,自己的心情居然要憑借著風(fēng)的吹拂才能好起來嗎?不過,鐘訪詫異,原來她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情緒很是低落嗎?
繞過了轉(zhuǎn)角,正巧碰到五六人人排著長隊路過。
她們每人手中都提著一盞燈籠,一長溜的微光簇?fù)碇,把暗路照得亮堂多了?br />
“哎,你們幾個。”鐘訪毫不客氣地招呼著:“回頭打點(diǎn)熱水,送到我房里去!
這幾個女人全是四方館中的下人,鐘訪見她們眼熟,這才吩咐下去的。
哪想到平日里低三下四慣了的幾個下人,今日居然無一例外地趾高氣揚(yáng),聞言連頭都不抬,便從鐘訪身邊過去了。
仿佛根本都沒有見過她這個人一樣。
四方館的人打從葛爾帶人從宮里回來后,對他們的態(tài)度與之前相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他們黎琯人這邊剛在天盛天子面前丟了臉,連帶著幾個不入流的下人都很快使起了眼色。
不過,鐘訪也渾然不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客套。畢竟,待公主的事情明日一了,他們就可以回黎琯去了。
“嘁!辩娫L沖著離開的幾人吐了吐舌頭,不給她打熱水,那她就自己動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會武功,不知道比你們這幾個端茶送水的強(qiáng)多少倍呢!
打來熱水,鐘訪才提著木桶來到了空無一人的馬廄。
其實(shí),公主也是于心不忍的。他們北人就是靠著戰(zhàn)馬才打下江山的,傷害戰(zhàn)馬,也就是傷害在自己。
“這不是總不能一點(diǎn)兒進(jìn)展都沒有嗎?”鐘訪仔細(xì)洗刷著馬背,伸手愛撫地摸了一摸:“你們也要體諒公主,這些年,她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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