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難怪于恒在這白羽山莊當(dāng)中的地位如此不凡,原來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于恒就接手過了山莊的一應(yīng)事宜。
只是,莊主成了如今這般情形,于恒還是不露面的話,也依舊說不過去啊。直覺告訴凌玨,這當(dāng)中必然不是小祿幾句話說的如此簡單的。
但看著小祿的神情,可想而知,又確實是套問不出來什么了。凌玨便開口回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凌玨向來坦然,小祿沒有疑心什么,當(dāng)即點了點頭,便繼續(xù)奔忙著招呼莊中的仆人去了。
凌玨腳步飛快,目送著小祿不帶任何疑心地離開,他自己則轉(zhuǎn)身趕至了于恒的院子當(dāng)中。
確實如小祿所說,白羽山莊上下想必都沒有哪個仆人把此事說與了于恒聽。于恒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如往日晨起那般又在空曠的院落當(dāng)中打起了拳來。
凌玨腳下更是快到幾乎不沾地,“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練武”
于恒一見是凌玨來了,這才停下了行云流水般的動作,胸前起伏不斷地看著凌玨:“發(fā)生什么了?你怎么這么說”
看起來,于恒倒是真的一點兒風(fēng)聲都不知道啊!凌玨的態(tài)度倒也緩和了下來:“莊主出事了,估計也就是這幾個時辰的事情了。你們這莊子,連這樣的事情都遮遮掩掩。”
“他身子向來羸弱。”于恒的眉目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悲慟之色。
這本就是人之常情,又加之于恒是這白羽山莊的門客,顯現(xiàn)出這樣傷情的模樣,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為何只見他有調(diào)解不開的悲傷神色,卻不見一點訝然的樣子?究竟是莊主病重到瀕臨死亡是件人盡皆知的事情,還是說
“你們都在撒謊。”還是說,山莊上上下下的仆人,包括于恒這個門客,他們根本都是知道的:“你既知道了莊主的事情,又是真的傷情,為何不去看他”
于恒干笑了幾聲:“世子,我當(dāng)時的供詞說是嫉妒于你,這才步步踏錯。這當(dāng)中自然是不便道出實情,可也不盡然全是假話。”
他從不嫉妒凌玨的身世和身份,他只是很嫉妒凌玨這似是與生俱來的才華與能力。
就好比今日凌玨所說的這些,白羽山莊上下誰都隱瞞得極好,可到底是被他看去了端倪。
試問,就這樣不是誰人都配擁有的能力,又有誰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我知道。”凌玨出聲阻止了他:“但我們今日就只就事論事。”
人的感情向來不是單一的純粹。一個人既可以對某一件事物生出愛惜之情,同時生出些怨恨之情也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又或者,不過就在幾息之間,人的情感卻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幾度升降跳躍。
“我才是白羽山莊的莊主。”于恒見瞞不下去了,便只能如實到來:“那個莊主,其實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這事情,于恒本也沒想瞞著凌玨,早晚都會說的,只是似乎欠缺一個很好的時機。
凌玨有些怔愣,若是這個情況,此前他還真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過:“你是怕被人查出來身份是嗎?”
“是也不是。”于恒自問,在防微杜漸這個方面,他還是有著異于常人的遠(yuǎn)見卓識的:“若是僅僅為了對付京都那些個貪官污吏,即便我這么做,小命怕也是難保。”
“那你不去看看嗎?”凌玨今日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自己這個昔日好友。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于恒是一介武夫罷了,便有些超人之處,也是落進(jìn)橫流的滄海中很快就會沒了蹤影的一個。
但直到了今日,凌玨才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于恒:“你搞這么大的陣仗,白羽山莊,到底是干什么的”
古語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像于恒這樣的,明明自己做的是主人,可也絕不能走露半點風(fēng)聲的,背地里干的事情絕對不小。
凌玨幾乎敢確定,這陣仗不僅不小,還不會太干凈。
“世子好眼力。”于恒就知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瞞過凌玨,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這么大個莊子,光是仆人的開銷用度,就不是容易負(fù)擔(dān)得起的。”
所以,于恒這是承認(rèn)了,他們背地里干的營生也不是什么正當(dāng)營生。
四下里此刻只有他們二人,于恒倒也不避諱,直接開口言道:“白羽山莊表面是一個農(nóng)戶莊子,販販茶什么的,私底下卻是一個替人洗錢的地下錢莊。”
得到這樣的答案并不例外,凌玨不由地笑了出聲:“若我如今不是落勢了,你想必也不會告知于我的。”
以前的凌玨,是平陽侯世子,遇到了這樣替人洗錢的勾當(dāng),鐵定是眼里容不下的。不過如今,他比平民百姓都要不如,哪里還有閑功夫管這些。
“此一時彼一時嘛。”如果凌玨不來醴臨,便是沒有難處,那么他這地下錢莊的事情自然只是天知地知。
“那你同我說說,那假莊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恒既不是那鐵石心腸的人,也不是恪守著所謂架子不放的人。
沒有道理,替身病重,都即將不久于人世了,可于恒卻是沒有任何實際行動的無動于衷。
“他險些敗露了我地下錢莊替人洗錢的事情,我能替他照顧家中老父老母,已是仁至義盡。”提起那假莊主,于恒算是參半的心情,一半可憐,一半痛恨。
說是痛恨,便是因為,對方差點敗露出洗錢一事并不是無意為之,而是存了心的刻意。
那假莊主見他的錢莊進(jìn)賬巨大,不滿足于僅僅分一杯羹這樣簡單,便想取而代之,冒些險來將于恒踢下第一把交易的位置。
只是,白羽山莊畢竟是于恒的產(chǎn)業(yè),假莊主沒有成功取利,反而是將自己也搭了進(jìn)去。
“你別告訴我,他那病是你干的”凌玨打了個激靈,雖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他還是愿意相信,于恒不是這樣子的人。
“自然不是,我只是囚禁了他,將他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斬斷了而已。”提起這些,于恒自認(rèn)為他對待叛徒的手段已經(jīng)很是溫和了:“至于他那重病,他本來就身子骨單薄,被我發(fā)現(xiàn)了以后,自己又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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