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狐,但它可不是一般的雪狐,而是傳說中需長一百年,終其一生尋覓自己命定的主人,只有與主人結了血盟就能夠織夢讓人產生幻覺的藍眼雪狐。”
臣相看著自家老爹一字一句說道。
認主結盟?!難道上次老爺子猛然想起那次昭娘手受傷恰好余朗送小迷糊來的情形,老眼倏然瞪大。
“對!”李臣相重重點頭。“您不覺得這丫頭運氣也太好了嗎?恰好受傷的當口就有人送來藍眼雪狐并結下血盟。”
老爺子若有所思,說難怪自吸過昭娘的血開始,那小迷糊就一天一個樣,直至皮色如白雪一般。
臣相話鋒一轉:“這事暫且不提,不知爹對當年平律人借道南疆潛入大楚之事是否還有記憶?”
“當然知道!倘若不是定國公挺身而出,只怕大楚人和當年的延陵國一樣,早已成了亡國奴。即便這樣,你娘還是受到驚嚇在生你的時候難產而亡。”
說起這事,老爺子眸色瞬間暗了下來,眼底是濃濃的傷痛。
臣相眼眶也開始潮濕,說太子后來每每說起那件事總是嘆息不已,只恨自己當年年紀太小沒能好好護住皇后和長公主。
“太子曾與兒子說過,但凡流民涌往京城,萬不可讓其入城,而是要在城外平坦寬闊之處設安置點,同時還要派兵嚴密監視其動向。”
“除了這些,要盡可能發動城中貴族官紳捐獻衣物糧食,保證真正的災民度過難關。”
“唉,可惜了!可惜了哇!光憑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是個不可多得的明君,倘若太子還活著……”聽到這里,李儒成嘆息連連。
臣相的目光落在老爺子清雋的面容上,神情凝重。
“可今天兒子卻從昭娘口中聽到民意是水,朝廷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爹您說奇怪不奇怪?”
“啊?!她竟然知道這……”老爺子霍然起身,一臉不敢置信。
知道對方想到了什么,李文軒嘴角微微勾起:“雖然與那昭陽公主正式見面不多,但兒子之前經常入宮與太子見面,想必她對兒子并不陌生。”
“咱們父子長相酷似,小果兒眉眼也是隨了我,您說當初她是不是因為認識兒子才認出你們祖孫二人然后有意接近?”
聽他如此一說,老爺子額頭有細密的汗水滲出來,怔怔看了他半晌:“可是,她分明就是顧昭娘啊!如果不是,又怎能騙過顧家上下以及楊楯父子?”
“呵呵,她可是因為大火失憶了啊!”李文軒突然低笑起來,提醒自家老爹。“您再想想,以衛先生對公主的重視程度,又怎么會冒死帶著個侍女出逃?”
“而宮里那位公主自宮變后就性情大變,現在竟然說不想被同樣長相的女子膈應,再綜合胡太醫高傲的性子,只肯受昭娘半禮,不能不讓人疑心呢!”
“老天爺,倘若我兒推斷屬實……”想到某種可能,李儒成嘴角張得足以塞下整只雞蛋。
李文軒眸子沉了沉,嗓子壓得更低:“如今陛下派出暗衛遍天下尋找衛先生和那個小喬而不得,不知爹爹是否聽說過魂魄附體的說法?”
“魂魄附體?!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啊?”老爺子臉色刷白瞪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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