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并沒有折磨喬治多長時間，因為折磨時間過長的話，喬治就真的成死侍了。
問死侍一些簡單的問題還好，稍微復雜一些的，會顯得有點顛三倒四。
比起思考問題，它們更喜歡執行命令。
渾身大汗淋漓的喬治，在顧晟停止施放死亡之寒后，活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大口大口地想要呼吸，卻無論怎么拼命，都是那么的徒勞無功。
他剛剛感覺自己的靈魂好似在冰冷的海水里沉浮，四周的死寂與腐朽，還有黑暗，深不見底的海底，比任何恐怖的怪物都要來得可怕。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一些精神。
但顧晟的雙手又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讓他下意識地又一個哆嗦，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去。
“梅斯菲爾德閣下，我我說我什么都說”喬治再也沒了之前的從容和淡定，在顧晟的威壓下，變得和街道上那些被權貴們肆意毆打的奴隸沒什么兩樣。
見眾人既是敬佩，又是忌憚地看著顧晟，庫伯沒有開口說什么。
別人對他投來疑惑的目光，他也是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稍后，隨著喬治的娓娓道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從顧晟身上轉移了。
他們滿臉震驚和憤怒地瞪著喬治，如果他們能動的話，說不定已經撲上來把喬治碎尸萬段了，因為喬治說出來的情報太過聳人聽聞。
那幾家聯邦的勢力已經被變形怪掌控在了手里。
除去派來的代表是變形怪之外，其中一些管理階層也早已被變形怪頂替。
而且，這些變形怪和魔黨吸血鬼還有合作關系。
他們把聯邦人當成商品，和魔黨吸血鬼進行了大量交易。
比起容易引起當權者注意的帝國平民，這些來歷不清的聯邦人是最好的貨物。
別看泰姆瑞爾帝國不復以前的榮光，上到皇室，下到貴族都成了只懂得整天享樂的“蛆蟲”，但他們對帝國的管理依舊看重。
任何動搖帝國統治的勢力都會被他們不遺余力的剿滅。
反正還有很多恪守傳統的諾德人和一心為帝國統治著想的高層。
把事情丟給這些人去做的話，大家平時也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
所以，魔黨吸血鬼才會被趕出泰姆瑞爾大陸黑蟲會才會成為帝國嚴厲打擊的對象鎮壓自由陣線反抗軍的圖留斯將軍才會把敵人當牲畜一樣對待。
實際上，其它大陸的統治者也會這么去做。
因為人口是統治的基礎，是權貴們的財富保障。
然而這種生意越來越難做了，蓋因這些來自機械位面的人，已經和奈恩世界越來越緊密，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喬治和他身后的人，才會瘋狂地采取行動。
聽到最后，庫伯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跨到喬治身前，用長著尖銳指甲的右手，插入了喬治體內，并恨聲說道：“讓你嘗嘗被吸血鬼當成食物的感覺！”
身體難以動彈的喬治，雙眼暴突，同時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鮮血在迅速流逝，甚至到后來，他再也維持不住冒充的面目，一層流質般的皮膚，從他身上滴落了下來。
至此，庫伯才停下了手。
他此時展現出了吸血鬼形態，背后的肉翼也完全恢復了過來。
扇動了幾下肉翼后，他大笑一聲道，“看來我這次能暢飲一番了！”
其余幾個聯邦官方勢力的代表，見到庫伯居然是一個吸血鬼，不由地心下一緊。
“我我都說了你向尼德諾斯發過誓會放過我的”
奄奄一息的喬治，吃力地轉過頭，滿臉期盼地看向顧晟說道。
剛才為了讓喬治說出情報，顧晟還在這家伙耳邊以深淵巨蟲尼德諾斯的名義起誓，只要他不做任何保留地提供情報，就會放他一馬。
遺憾的是，喬治并不知道顧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聯邦人。
他以為顧晟只是和機械位面的勢力有合作關系。
誰叫顧晟制造死靈傀儡的手段太專業了呢！
“我說過嗎？有誰聽到了？”顧晟拿左手在喬治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你的膽子太導致連幻聽都產生了！
不過，你可以放心，看在你老實聽話的份上，我不會讓你痛苦地死去！”
臉上只剩下了一雙眼睛和幾道縫隙的喬治，眼中迸射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那條代表嘴巴的縫隙也猛地張開，“你竟然敢拿神靈開玩笑？
難道你就不怕自己信仰的尼德諾斯，把你的靈魂抽出來嗎？”
喬治的聲音十分尖細，和冒充人的時候大為不同。
他對顧晟絲毫不在意用尼德諾斯的名義發誓而感到震驚和不解，所以感到十分不甘。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提供情報了。
狂吼了幾聲后，他就喊不出聲了，因為那種死寂和腐朽又籠罩住了他。
這次，他“沉入海底”的速度更快，沒一會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你真的用尼德諾斯的名義發誓了？”庫伯皺著眉頭問了顧晟一句。
在奈恩世界，用神靈的名義起誓是一件很莊重和嚴肅的事情。
尤其是對超凡者來說！
因為大家都相信神靈的存在，這是用無數尸體堆積起來的事實。
“怎么可能？
我剛才只是說，他要是老實提供情報的話，我可以用我主的名義起誓。
誰知道，他馬上就把問題給交待了！”
顧晟的解釋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來到奈恩世界這么長時間，大家也見過違背誓言的人有什么下場。
除非你不信仰任何神靈，否則以神靈的名義起誓，是不可能反悔的。
“傻丨逼，雖然我不信神，但必要的敬重還是懂的！
可我是圣殿騎士，是上帝的信徒，不歸那條大蟲子管！”
顧晟在心里鄙視了眼前的幾個人兩句。
他看得出來，這幾個人被奈恩世界同化的太厲害，行為舉止和生活習慣，乃至對信仰的看法，都和土著沒什么兩樣了。
“帶路吧！我們先去變形怪的老巢看一看！”
本來有人想開口讓顧晟救一下自己的，但顧晟當著大家的面，又把喬治給制成了死靈傀儡，并讓死靈傀儡帶路，這使得大家再度把話爛在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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