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書房門,扶著諫山奈落坐到書桌前的轉(zhuǎn)椅上,諫山黃泉如往日般習(xí)慣性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
“不必了,我現(xiàn)在不想喝茶,坐下我們說幾句話吧。”
“好的,父親。”
諫山黃泉放下茶杯,退到諫山奈落對面的椅子旁,摟住裙擺坐下來,態(tài)度極為恭敬。
“黃泉,說起來我們父女二人有日子沒有這樣靜靜的坐下來聊天了,自從你的母親去世后,我就對你有所忽略,現(xiàn)在想想我這個父親做得真是失職。”
諫山奈落提到的,并不是黃泉的親生母親,而是他的亡妻。。。
當(dāng)年他們夫婦兩人無子,才會收養(yǎng)了雙親都被妖怪所害的黃泉,否則就他一個身有殘疾的單身男人,怎么也不可能獨自照顧得了一個小女孩。
“父親不要這樣說,您的養(yǎng)育之恩,黃泉銘記于心,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需要父親您繼續(xù)像小孩子那樣照顧我,而是該輪到我來照顧您了。”
諫山奈落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黃泉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懂事得讓人心疼。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頂著族中眾長老的壓力,不惜聯(lián)姻飯綱家作為外援,也要將諫山家的家主之位留給黃泉。
“說起來,你加入環(huán)境省的超災(zāi)對策室也有很長時間了,又要工作又要兼顧學(xué)業(yè),想必很辛苦吧?”
諫山黃泉如實道:“暫時還能忙得過來,神宮寺室長和大家都很照顧我,如果不是特別缺人手的任務(wù),一般都不會通知我。”
諫山奈落釋然的點頭:“神宮寺小姐人不錯,只可惜命途多舛對了,你和飯綱家的那個孩子怎么樣了?”
“飯綱紀之?”諫山黃泉似乎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語氣中帶著些許遲疑道:“還好吧,最初大家見面都很尷尬,但在一起接觸得久了,已經(jīng)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樣交談了”
“普通朋友?”諫山奈落有點意外,他沒有想到這兩人的進展居然會如此緩慢。
諫山黃泉以為養(yǎng)父是在責(zé)怪,趕忙解釋道:“抱歉,父親,高中以前我都沒有過戀愛經(jīng)驗,您突然給我定下這樣一門婚事,我實在不知該怎么去跟男生打交道。”
“那飯綱紀之呢?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是男人主動嗎?”
“他”諫山黃泉本想抱怨幾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能是因為婚約的關(guān)系吧,他對我的態(tài)度一直有點抵觸,不過最近由于一個小誤會,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或許真相并非如此。”
諫山奈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忽然問道:“黃泉,對于與飯綱家的婚事,你會不會怪我擅自替你做主?”
諫山黃泉聞言起身跪伏在地板上,恭恭敬敬向諫山奈落叩首施禮,表情無喜無悲道:“父親言重了,當(dāng)初是您收留了無依無靠的我,把我撫養(yǎng)成人,定下這門親事也是為了在您百年后讓我可以繼續(xù)有所依靠,感謝您的良苦用心,無論您如何決定,我愿意接受您的安排。”
諫山奈落沉默了許久,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那如果我現(xiàn)在要退掉你與飯綱紀之的婚約,把你另嫁他人呢?”
“啊?”
諫山黃泉愣住了,甚至許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諫山奈落剛才究竟說了些什么。
“等等一下,父親大人,您剛才是說要與飯綱家退婚?是我聽錯了嗎?”
“你沒聽錯,我是這么說的。”
“我能問為什么嗎?如果是因為顧忌我的感受,您大可不必如此。”
諫山黃泉很難想象,一向一言九鼎的養(yǎng)父居然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決斷。
“不要多想,和你無關(guān),是我的問題很抱歉兩次決定都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諫山黃泉體貼的搖頭安慰道:“父親大人不必如此,我相信您的決定一定是為了我好只是,飯綱家那邊會不會很麻煩?”
諫山奈落其實最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這個養(yǎng)女與飯綱家那小子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感情,現(xiàn)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或許正如諫山黃泉所說,她與飯綱紀之的關(guān)系僅僅還只是剛跨越友情以上,恐怕連戀人未滿的程度還沒有達到。
否則聽到退婚的消息絕不可能表現(xiàn)得如此平靜。
“飯綱家那邊我會處理,他們家主飯綱紀已所要的不過是諫山家的資源扶持,大不了我多給他一些補償就是了。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飯綱紀之那小子,畢竟你們兩個也相處了那么久,我擔(dān)心他會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繼續(xù)與你糾纏不休”
“這恐怕是一定會的。”
之前在對策室發(fā)生的小誤會,雖然讓諫山黃泉的臉面有點掛不住,卻也因此得知了飯綱紀之對她真正的心意。
她沒談過戀愛不假,卻不是對感情之事一無所知,她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飯綱紀之在聽說兩人間的婚約被取消后,將會是一種怎樣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
諫山奈落輕咳一聲,語氣鄭重道:“黃泉,雖然事出有因,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馬上就要有新的未婚夫了,最好與飯綱紀之保持一定距離。”
“我”諫山黃泉面露難色,這件事說起來是諫山家對不起飯綱家,如果要她再對飯綱紀之冷臉相向,怎么想都有些太冷酷無情了。
見諫山黃泉難以抉擇,諫山奈落也有些于心不忍,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這件事是我太自私了黃泉,如果你也喜歡飯綱紀之的話,那取消婚約的事,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
“不,不是的!父親大人!”諫山黃泉急忙再次俯身致歉,“我我只是覺得飯綱君有些可憐。但我明白什么是自己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絕不會讓諫山家的名聲因我而蒙羞,請父親大人放心。”
“黃泉,委屈你了。”諫山奈落拄著拐杖從椅子上站起,上前扶起諫山黃泉,忽然對她深施一禮,“這次是我欠你的。”
諫山黃泉被養(yǎng)父的大禮嚇了一跳,趕忙扶住諫山奈落,不安道:“父親大人何出此言?沒有您的收留就沒有黃泉,我能以此身為諫山家做出貢獻是我的榮幸,父親大人請不要再說這樣讓黃泉無法承受的話了。”
將諫山奈落重新攙扶回轉(zhuǎn)椅上,諫山黃泉這才問道:“父親大人,我很好奇,您不惜得罪飯綱家也要為我聯(lián)姻的對象,究竟是哪一家?”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背后有沒有家族,但這個年輕人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據(jù)說還是你的同事。”
諫山黃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無比震驚道:“父親大人,你說的人該不會是”
“他說他叫夜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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