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公爵家的大少爺,從未如此厭惡過清晨,也從未如此渴望過周末。
但沒有辦法,時間不因他的意志而改變流動,他只能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然后小心翼翼地脫下睡褲,以家族請來的最優(yōu)秀的魔藥師所調(diào)配的藥劑,均勻地涂抹在那個因毀滅性的踢擊而失去原來的形狀的部位面。
痛!
藥劑從未曾完全結(jié)疤的傷口滲入,讓大少爺不禁輕哼出聲,但他立刻忍耐下來了,因為他知道,這與起床后的第一次小便時的痛楚相,簡直是在撓癢癢對,在那一擊下,他的那部位別說生殖功能了,連排泄功能都受到影響,只能說部分再也憋不住尿,一邊走路一邊滴尿的傷者略強一籌。
沒有像受傷前那樣叫喚來女仆服侍自己洗漱更衣,施藥完畢的大少爺自行在房間內(nèi)完成這一切,再獨自前往餐廳。
道爾公爵家全員均在餐廳吃著早餐,但餐廳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餐具發(fā)出的輕微的聲音。隨侍左右的女仆們均低著腦袋,仿佛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一般,生怕觸怒黑著臉的主人們。
“”大少爺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面是什么樣的表情,但他完全沒有打招呼的心情,直接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侍女送適合他這傷號的早餐。
“我吃完了。”旁邊的妹妹安杰利卡剛好吃完的早餐,起身離座。
但她沒有立刻離開這處愁云慘淡的空間,而是來到大少爺身邊,低著腦袋道:“大哥,我今天一定會通關(guān)的。”
大少爺鼻子一酸,扯出難看的笑容安慰道:“通不了關(guān)也沒關(guān)系綠草的問題,大哥和父親會解決的。”
安杰利卡也相信家里的實力,綠草必然不會少她哥一份,但有些事能早一天是一天,她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不會改變,“我學(xué)去了。”
妹妹離開餐廳后,大少爺?shù)男θ輿]能維持下去,這個時候他無后悔沒有聽取妹妹的勸誡,自恃過人的實力加入到那支見不得光的部隊。
如今再想想,自己雖說還是大少爺,但早已娶妻生子,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不需要非凡的功績?yōu)樽约旱幕橐龊颓俺啼伮罚緵]必要沖鋒陷陣在前,隨便派一個家族招攬的高手過去足夠滿足王室的要求了。
只可惜,做錯一個決定,不僅不能回頭,連后面的道路也毀掉了
“父親、母親,我吃完了。”在刻意留下的家人的陪伴下,大少爺默默地吃完自己的早餐,返回自己的房間。
沒有什么安慰,該說的在他受傷的前三天已經(jīng)說完了,沒有重復(fù)一次的必要。再說,大少爺現(xiàn)在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精神狀況還算穩(wěn)定,反而不應(yīng)該再說什么感人肺腑的話語添亂。
嘀嗒、嘀嗒、嘀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少爺只是靜靜地坐在床,祈求跡的發(fā)生。
然而
“嗚!”跡沒有如此廉價,來自靈魂的痛楚再一次傳來。
在受傷后的次日差點被此劇痛弄瘋的大少爺,對跟著下來的流程十分清楚。
咬緊牙關(guān)
脫掉衣
脫掉鞋襪
脫掉褲子
打開窗戶
身無片縷地跳出去,落地后快步前沖,飛躍過圍墻落到街道。
“呼。”不可名狀的痛楚頓時消失,讓大少爺松了一口氣。
費頓對包括他在內(nèi)的找茬部隊的懲罰是從明天開始為期一個月的工作日,早九點到十點,在王都大街小巷里裸奔,每天的前進路線都要不一樣,早十點到十一點,在王宮前面的廣場集跳,舞蹈動作自選。
沒有人愿意接受這種懲罰,但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只能在一張怪的羊皮紙面按了自己的血手印這正是靈魂劇痛的來源。
“再堅持一天,明天是周末了!”大少爺邁開腳步,展示出年輕一輩的強者的實力,飛奔向這片貴族住宅區(qū)的主干道入口。
當他抵達時,該位置已站著一群或年輕或老邁、或瘦弱或健壯、或白皙或黝黑、或光潔如女子或滿身傷疤的裸男,而且還從四面方繼續(xù)增員。
這是他們昨天討論出來的新策略,五十來號人一起裸奔,總自己一個人裸奔強一點,自我感覺沒那么尷尬,還沒有違反費頓的要求。
待全員集后,當日的絡(luò)腮胡子nnn再一次扮演領(lǐng)隊的角色,但不知道是失去了老二的原因,還是沒有穿衣服的原因,說話沒有丁點兒氣勢,“因為每天的前進路線不能一樣,今天我們先沿著平民的商業(yè)街的方向跑大家有意見嗎?”
不管是路線重復(fù),還是過了十點都沒到達王宮前的廣場跳舞,一樣會有劇痛,這是他們親身驗證的結(jié)果。
“請稍等一下,我們是要慢跑還是快跑?昨天我想過了,快跑的話別人可能看不清我們的身份,慢跑的話碰見的人會較少,各有利弊。”
“還有,陣型要怎么布置,結(jié)成方陣的話,站在外面的人也太吃虧了吧!”
“我們可以不走尋常路,在屋頂飛躍嗎?這應(yīng)該也算是裸奔的一種。”
有部分人如大少爺那般心情惡劣,話都不想說一句,但也有部分人愿意為此思考。
“這”絡(luò)腮胡子nnn一時之間也無法回答。
不過,有東西幫助他快下決定,
“““嗚!!!”””全員一起抱頭痛哼。
“竟然停下來討論問題都不可以嗎!不管了,快跑起來!”絡(luò)腮胡子nnn捂著腦袋沿著街道飛奔。
在他的帶領(lǐng)下,五十多號實力強勁的裸男在王都浩浩蕩蕩地穿梭了一個月,留下了一段曠古爍今的傳說。
“費頓叔叔,有一個問題想詢問一下。”聽見了某種怪的傳言之后,布萊斯汀在輪班時問道。
“說了在這個世界不要叫我叔叔了,不如說回到主世界也別這么叫我,這讓我怎么攻略妹子?”費頓伸下懶腰,別說是布萊斯汀,他本人也覺得坐柜窗十分無聊,“那么,有什么問題?”
“假如那群人的某人寧死也不履行契約內(nèi)容,你真的會將他的家人殺死嗎?”布萊斯汀個人并不厭惡這種行徑,她隨了迪亞的性子,在部分問題極為冷血無情,只是好而已或者說,她不覺得費頓的兇惡等級有那么高。
果不其然,費頓擺著手道:“怎么可能,只是嚇唬一下他們而已,他們做的事情又不是罪大惡極,只是想殺我們兩個而已,我沒那么生氣啦最多是弄死當事人,不會禍及家人的。”
“果然如此嗎?”布萊斯汀暗自點頭。
“附帶一提,你這問題其實是多余的哦,布丁醬。”費頓嬉皮笑臉道,“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哪有能力做這種事啊”
“啊!”費頓作為宿主的能力只有特定條件下才能解除封印,而斬草除根不在布萊斯汀設(shè)定的條件內(nèi)。
所以,從一開始是謊言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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