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精靈小姐，西撒和伊奇，真的是我的同伴嗎？”沒有放下對西撒和伊奇的警戒心，布加拉迪朝往日甚少交流的上位存在發(fā)出詢問。
“我就說了，我不是敵人。”西撒抬起右手，以大拇指指向身后盤旋的遙控飛機型替身。
“你們也能聽見她的聲音嗎？”布加拉迪觀察眾人的表情，很明顯在場只有小泉紅子和管家被排除在外，連伊奇都不再啃它鐘愛的咖啡味口香糖了，朝納蘭迦點頭示意，讓其收起替身。
“啊一把注定只能屬于美麗女孩的聲音”將甜言蜜語視作理所當(dāng)然的西撒，順口就吹了波系統(tǒng)精靈，“……不過，下屬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
“汪！”
一人一狗錯愕地看向布加拉迪，他們此前可不知道這件事！
阿帕基冷冷地提醒道：“驚訝什么，沒聽見回歸原本的命運嗎？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吧……剩下的事情，就是跪下來感謝神的恩賜了。”
““…………””一人一狗默不作聲。
雖然不樂意自己的命運綁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但阿帕基帶刺的話語提醒了他們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沒有提意見的立場。
“我就不去探究，為什么我的下屬會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降臨到這個世界。”布加拉迪相當(dāng)知情識趣，不去提問這種不可能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的問題，“……我想知道的是，敵人那邊是否也是相同的情況。”
布加拉迪暫時不清楚神戶市那邊的山x組內(nèi)訌與惡人替身使者有關(guān)，但卡茲的登場方式絕對性地不正常，都變成隕石砸下來、一直躺在實驗室里沉睡這么多天了。
布加拉迪對此回復(fù)不感意外，繼續(xù)問道：“那換一個問題，敵人也是以吉良吉影為首領(lǐng)，只要殺掉吉良吉影，包括卡茲在內(nèi)的全部敵人也都立刻消失？”
布加拉迪輕嘆一口氣，如果對方是普通人，他還能通過細致入微的觀察判斷其真實態(tài)度，但面對立場不明的系統(tǒng)精靈平淡與水的回答，他也無法輕忽地亂下判斷，只能說道：“……感謝您的回答，我沒有別的問題了。”
“這不是什么都無法確定嗎！？”納蘭迦抱著腦袋大喊道。
布加拉迪搖搖頭，他認為這次交談還是有意義的，“不，現(xiàn)在可以確定，系統(tǒng)精靈仍舊沒有給我們下達任何強制命令的打算，我們是自由的這一點非常重要。”
“……自由？”
“嗚？”
布加拉迪將目光轉(zhuǎn)向西撒，沉聲道：“對，正如字面上的意思，你們完全可以無視系統(tǒng)精靈小姐定下的上下級關(guān)系，過自己認為合適的生活，我不會過問，更不會強求……只是，我目前的生活具有相當(dāng)?shù)娘L(fēng)險，這個是實話。”
不管是替身使者間的戰(zhàn)斗，還是米花町警察的日常工作，布加拉迪的生活都絕對稱不上安全系數(shù)高。
“直接說服從我的指揮，符合你們的利益就是了，沒有必要拐彎抹角。”西撒實在是很難表現(xiàn)出愉悅的表情來，板著臉說道，“所以，你們的目標是什么？”
“擊殺炸彈魔吉良吉影。”盡管系統(tǒng)精靈沒有給出有用的回應(yīng)，但布加拉迪仍舊決定相信自己的猜測。
西撒當(dāng)即問道：“卡茲呢？”
“按照你之前的描述，我們?nèi)齻�的替身都不具備戰(zhàn)勝他的力量，勝率為零。”布加拉迪知道這個答案會讓西撒很生氣，補充一點合理性，“……反過來說，我們在他面前使出替身能力，還會讓他變得更難對付。”
“這是要我躲著卡茲嗎？！”西撒用力握緊拳頭。
“不，你可以一個人去找卡茲的麻煩……反正他不是許過諾言，會留你一命嗎？聽上去應(yīng)該不是一次性的諾言。”阿帕基在旁嘲笑道。
“你！”
“而且，我也想搞清楚卡茲離開前，最后對你說的那句話背后隱藏的真意。”布加拉迪下一句話，讓即將暴走的西撒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只殺惡人，我突然想認認真真調(diào)查一下，那些被吉良吉影炸死的市民的背景資料了。”
小泉紅子驚訝道：“布加拉迪，你難道認為……？”
“啊，我實在是很難想象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非人類會說出這種話，這就像是一頭獅子改吃素那么奇怪，不排除被惡魔召喚的敵人身上背負著某種限制。”布加拉迪閉上眼睛，屏氣再三確認自己的真心，這才張開眼睛，“……假如他同樣只會以惡人為目標，我實在是找不到繼續(xù)追殺他的理由。”
與黑羽快斗成為好友的納蘭迦連忙道：“可是他不是襲擊了快斗嗎！”
“所以說，那個小鬼本身就是惡人，”阿帕基一句話讓納蘭迦啞口無言“而且，我們也是。”
本身他們就打算事后以血腥手段成為東京的hei幫頭目，從而打擊品的交易，做的是近乎一樣的事情，甚至連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
“……莫名想起游戲廳時的工作經(jīng)歷。”
布萊斯汀無比慶幸自己一貫采用冷冰冰人工智能的口吻應(yīng)對，要是往日以多嘴的惡心眼的電子精靈的形象與宿主交流，說不準剛才被宿主捉到破綻，讓他的猜測化作確信了。
而上一次劇本脫軌的工作，還要追溯到在游戲廳當(dāng)收銀員的時候……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宿主只是正常意義的聰慧，與聰慧的基礎(chǔ)上肆意妄為的費頓還是有巨大的區(qū)別。
“話說，鏡子大師為了向父親大人他們妥協(xié)而設(shè)置的這條限制，說不準會導(dǎo)致宿主一行人徹底放棄行動，”布萊斯汀旁聽著客廳內(nèi)近乎爭吵式的熱烈討論，郁悶地掏出項目計劃書，“……讓我找找，萊爾叔叔有沒有預(yù)料過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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