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風(fēng)呼嘯,呼呼的聲音像是妖魔在慶祝一般。
客棧像個避風(fēng)港,寧靜安詳,門外是狂風(fēng),門內(nèi)人正好眠。
雕花的窗戶忽然被一個小刀子悄無聲息地破開了個口子,隨即從口子里掉進(jìn)了一個小指大小的東西,落地即無聲無息地炸了開來,一陣煙散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一柄小刀從門縫里探了進(jìn)來欲卡掉門栓,然而卡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卡掉門栓。外面的人似乎急了,使勁向上嘩啦了幾次,然后門栓被弄的越來越緊。
還能不能有點(diǎn)職業(yè)素養(yǎng)了,躺在床上裝睡的殷小樓心也跟著門栓七上八下。
門外突然安靜了下來,殷小樓心想不至于這樣就走了吧。
如她所愿,下一秒,客房的門就被大力踢開,兩個人影堂而皇之竄了進(jìn)來。
“我就說了直接踹門就行,就你講究一定要撬門。”
“萬事小心,萬一迷藥沒起作用怎么辦。”
“不過就一女人嘛,媽的,我一只手能打五個,還用的著什么迷藥。”
“小心為上,我去把門關(guān)了。”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胸前的手更是緊緊地握住手里的東西,努力維持著平靜的睡姿。
隱隱感覺到床前已經(jīng)被一道人影擋住了,殷小樓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握著東西的手也不住顫抖。
自己雖然從自己師父那邊學(xué)了不少防身的方法,手中的東西也是二師父精心給自己配的,但是自己向來生活在安逸的錦川,又有師父們的庇護(hù),從來沒機(jī)會用過,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主動離危險這么近過。
但是這條線索是絕對不能斷的!
那道身影逐漸近了,殷小樓時刻準(zhǔn)備偷襲,手已經(jīng)微微沁出了汗。
“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蠢貨。”
殷小樓還來不及分辨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就被濺了一臉溫?zé)岬囊后w,帶著濃重的腥味。
下一秒,整個人就像被拔蘿卜一樣被扯了出來。
殷小樓睜開眼時已經(jīng)被像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肩上,剛好胃抵在了抓她的人肩膀上,殷小樓痛的苦不堪言。
借著透進(jìn)來的光線,殷小樓看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正趴在門口毫無動靜,一個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完整的人,身子和頭已經(jīng)完全分開,頭正在床角驀然睜大了雙眼。
殷小樓才意識到自己臉上的是什么。
“救……”一個完整的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完,背后就是一痛,話就被吞了回去,張嘴也出不了聲。
抓著殷小樓的正是前一步住進(jìn)來的黑衣男子。
男子扛著殷小樓就準(zhǔn)備直接離開,但是忽然一個極快的側(cè)身躲閃。
“轟——”殷小樓剛才躺著的床突然散架,四分五裂的倒下了。
一道劍光閃過,黑衣男子扛著殷小樓一個急退。
“真是麻煩,這群廢物。”黑衣男子道。
“閣下也為了我添了不少麻煩。”季修晏回道,殷小樓上半身在男子背后倒吊著,季修晏看不到殷小樓是什么狀況。
季修晏手中的劍急速朝男子攻了過去,季修晏顧及到殷小樓,只得與男子周旋。
黑衣男子身形比季修晏還瘦小一些,還扛著殷小樓這么個大活人,在季修晏的攻勢下竟然顯得游刃有余,絲毫不落下風(fēng)。
“九華宗?”黑衣男子認(rèn)出了季修晏的身份略微驚訝,接著又嘲諷道:“那又如何,自不量力。”
季修晏笑道:“那便試了才知道。”
之前跟蹤殷小樓的并不是這人,應(yīng)該是躺在地上的那伙,這人比自己想象中厲害的多,九華宗在江湖地位顯赫,就連武林盟也要給九華宗積分薄面,這人卻絲毫不覷九華宗。
“狂妄。”黑衣男子單手解下了背后的東西,里面應(yīng)該是男子的武器。
黑布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看著像包了一把劍,但看著又比一般的劍大大了不少。
男子沒有拆開黑布,只是單手拿著武器接了季修晏幾招。
“你不是我的對手。”
季修晏不言臉上浮出一絲淺笑,面色一沉,握劍的手用力了幾分,黑衣男子單手用武器接住了這一招,季修晏運(yùn)了幾分功力,黑衣男子只得與其僵持,進(jìn)進(jìn)不得,退亦退不得。
肩上的殷小樓見兩人僵持不下,心頭一動,手中剛才的東西慌忙之中竟然沒有丟失,從袖口拔出了一根銀針。
察覺到身上人的小動作,男子使勁揮開季修晏的劍只覺虎口一麻,高手之間對決全在一息之間,季修晏緊跟而上,男子連連敗退。
就是這里,殷小樓找準(zhǔn)了穴位,準(zhǔn)備將銀針刺下。
黑衣男子哪里能不知道殷小樓的打算,一個極快的側(cè)身躲閃,躲掉了季修晏這一招。
殷小樓被使勁晃了一下,待清醒過來,那根銀針正端端扎在了自己另一只手上,殷小樓吃痛,針上的毒對自己是不會中的,但是不代表沒有其他作用,眼淚都快要疼出來了,然而連咿咿呀呀的聲音都發(fā)不出,真的是應(yīng)了句啞巴吃黃連。
“強(qiáng)弩之末。”男子又接過一招。
為防殷小樓又有什么動作,男子點(diǎn)了殷小樓幾個穴道,殷小樓立刻連動也不能動。
季修晏嘴角緩緩流出一絲血跡,季修晏隨手擦了擦,臉上云淡風(fēng)輕,像只是在擦汗一般。
“從來沒有可以在我身邊帶走我要的人。”季修晏一笑,眼神卻異常認(rèn)真。
劍還未動,森寒的劍氣已先至,男子被逼向后退,季修晏如同鬼魅一般,已經(jīng)掠至眼前,男子已退無可退。
男子運(yùn)起內(nèi)力,將內(nèi)力投入武器之中,隔著黑布的武器似乎感應(yīng)到了一般,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劍。
兩把兵器相碰,吭的一聲脆響,似乎要將兩人的手腕雙雙震斷,被劍氣波及到的門窗剎那間如同五馬分尸般碎了一地。
“華蓮第九式。”男子吐出一口鮮血,“原來是你。”
“正是。”季修晏在這一波也受傷不輕。
“但是那又如何,你受了重傷,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哈哈哈哈!”黑衣男子大笑道,臉上巨大的刀疤顯得猙獰,“今天就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九華宗未來掌門的厲害。”
說罷,黑衣一把取下了包裹著武器的黑布。
季修晏目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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