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四大世家各盤踞一方,隋州、煙都、安盧以及攏江都離的很近,過去也不過幾日的時間。”
季修晏突然對著殷小樓露出一個寵溺的淺笑,殷小樓愣了片刻,又聽季修晏講道:“二明月山莊在也在江南這一塊,也離的十分近,等事結之后我們也可以順道拜訪一下文老莊主。”
殷小樓看著季修晏溫柔的眼神四目相對間也是眼睛彎了彎,“多謝師兄。”
九華宗與明月山莊并沒有什么交情,上次論劍季修晏以他的名義請了文卿來也只能是因為自己,上次還想和文卿好好敘舊結果沒成想又出了意外,離開錦川后想要和熟人敘個舊都是如此多災多難。
沒出兩日三人便到了攏江,殷小樓心里其實并不想讓段琦玉牽扯其中,但段琦玉千里迢迢找來,沒理由再讓他一個人回去,而且段琦玉除了經常臭著一張臉外也沒其他別的什么缺點了。
謝塵衣的父親謝瀾只謝塵衣一個獨女,謝瀾死后謝家主權旁落,謝家短短幾年間便一落千丈,多年來積蓄的名聲家底皆被消耗得幾乎一干二凈淪為了一個二流的門派,也可以說曾經四大世家之一的謝家早已經不復存在。
而謝家的勢力在幾年間已經被蠶食得干干凈凈,尤其是與謝家離的最近的周家,秦家隱世,蕭家破而后立,謝家敗落,四大世家幾乎現在就是周家獨大。
相比蕭家,謝家自從落到旁支手里之后幾乎沒有任何反擊的余地只能任人宰割。
殷小樓清楚在隋州是因為一直住在殘雪門,又放出過風聲要將定海珠借與蕭暮白,一時間也沒人敢在殘雪門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但離開了就不一樣了,定海珠多少人都夢寐以求,她敢肯定一離開隋州就不知多少眼睛盯上了。
先找了個地方落腳再做打算,縱使謝家再敗落,既然是謝家的密室那也可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打探到的。
季修晏先讓段琦玉出去打聽一下謝家的事將其支開了,殷小樓對段琦玉是否能打探到消息持懷疑態度,畢竟段琦玉對著自己都常常一副欠了他錢的樣子更別說是陌生人了。
“謝塵衣讓交給謝安的東西要怎么辦?我之前就聽說謝安這人行蹤飄忽不定,在殘雪門的嚴密控制他都能悄無聲音地帶著蕭衡,然后還能安然無恙地離開。”
“只要是人只要他還一口氣就不會消失不見,找不到他但隱門可還在那里。”
殷小樓若有所思,這便是要通過隱門將謝安找出來了。
季修晏又道:“謝安人在那里跑不掉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謝塵衣所說的線索。”
“自然。”殷小樓打量著自己買來的這個玉盒問道:“這里面是什么東西,謝塵衣竟然要藏在自己體內。”
季修晏動了一下玉盒將其轉了個方向,“如果我猜的不錯,里面是七星散的母體。”
“母體?”
“我在殘雪門時偶得見到蕭家制解藥的一部分,在制作解藥的時候其中當初制七星散的母體便是一味極為重要的藥引。”季修晏看著玉盒的眼神深了一些,“七星散能使人上癮,若不按時服用便會痛苦難忍。”
“就似執天教用千絲蠱控制活人,七星散亦是用來控制人心。”
聽到季修晏提起千絲蠱,殷小樓才想起最近沒有動靜了的千絲蠱,心中一陣冷汗,她現在手中只剩下了唯一一顆藥了,得想辦法再找到溫子軒。
“蕭謝兩家是世交,相傳蕭謝兩家的祖上便是相識,偶得七星散的秘方,一方持配方一方持解藥。”
“可蕭家和謝家不是名門正派嗎?難道也會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兩家祖上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俠自然不齒于這種手段,后來思議一人持一半配方與一半解藥的方子,約定決不讓七星散問世。”
殷小樓卻略有不屑:“若是不想讓七星散問世,最該是直接毀了它,他們如此不過是滿足了自己的**又想保全心中那份所謂的正義罷了。”
季修晏眼中帶著贊賞,言語中也帶著笑意,“說的沒錯,后來七星散還是問世了,這其中發生了什么外人也不得而知,后來兩家商議后就變成了謝家拿著配方,而蕭家拿著解藥,非家主不得知曉。”
“這樣看來,蕭衡自母體內便帶有七星散之毒,那便說明謝塵衣也曾服用過七星散,可七星散的配方不是在謝家手里?她怎么會……”
“這些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成定局。”
殷小樓有些泄氣,但也無法否認季修晏所言,謝瀾已死,謝塵衣將死,謝家落入他人之手,曾經輝煌的一個世家不復存在,她一個外人也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就只是旁觀而已。
撫摸著玉盒,溫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這是她最后的心愿了吧。
“咦,不對。”殷小樓望著季修晏,“師兄你知道這么多,為什么還要讓琦玉去打聽消息?”
季修晏順手從旁邊的茶壺里倒了兩杯清水,一杯遞給了殷小樓,一杯潤了潤嗓子。
“道聽途說來的東西難免會又是偏頗,還是親自去探查一番比較好。”
殷小樓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擔心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他這個脾氣真的打探到什么嗎?”
“你這個徒弟挺有意思。”季修晏也不點明,段琦玉雖然看上去不通人情世故但人卻是極為聰明的,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資質出眾心性堅定,我在蒼鶴峰時就聽過好些師兄想收他為徒但他都不愿意,沒想到是想拜你為師。”
“你別打趣我了。”殷小樓苦悶道,她自知自己有幾斤幾兩,況且段琦玉最開始那段時間恨不得吃了自己,反倒像是自己逼他一般。
季修晏看著殷小樓的樣子眼中有著稍縱即逝的笑意,不過隨后又正色提醒殷小樓,“謝家勢力被瓜分其中周家為甚,周宣朗性格乖張,生辰宴時他便留意了你,在攏江走動還是要小心些。”
想起那晚周宣朗若有若無的視線,殷小樓心中就有些反感,周宣朗年紀看著不大,人也生的俊秀但看人的眼神卻讓人十分不舒服。
“嗯,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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