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殷小樓慢慢坐了起來,聽到了動靜的守衛(wèi)立即將視線投了過來。
殷小樓知道自己引起了守衛(wèi)的注意,但是根本沒有理會,這個時候的千江已經(jīng)完全地待在了手腕處,暫時她也沒有什么能做的。
身上穿的這一身還是當(dāng)日的黑衣,離那日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是這身衣服還是始終在身上掛著,不過她以為在這個季節(jié)會很炎熱,但是這里卻是意外的涼爽。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個通風(fēng)的地方,這個牢房里應(yīng)該是和外界有聯(lián)系的,不然絕對不會有空氣的對流。
只是她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關(guān)在了什么地方,最主要的是現(xiàn)在還有人一直在盯著她,她又盲了雙目,想要仔細(xì)查看周圍的環(huán)境幾乎是沒有可能。
低下頭心思卻一直在不停地轉(zhuǎn)著,心中嘆了一口氣,手放到了衣角上,她知道這個時候那個守衛(wèi)正在盯著自己,換了其他人或許感覺還不明顯,但是自從看不見以后她對周圍環(huán)境的感知變得是越發(fā)地敏感,就好像突然通了竅一般,一下子就變得靈通了。
她感覺得到守衛(wèi)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的身上,好像試圖找出她的小動作。
撕拉一聲,衣角被她扯下來了一大截,那個守衛(wèi)一直就觀察著她的動作,這個女人自從醒過來之后就十分的安靜,安靜地幾乎和昏迷的時候沒有什么兩樣,但是既然是被主上特意吩咐過,那么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人物。
雖然看上去真的是若的不行,不僅是瞎了,如果手筋也斷了,又是個普通人,根本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但是他也不會因此掉以輕心,如果殷小樓在他們的看守下出了什么問題,他們就別想要活了。
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衣服上撕下來了一大塊布,他皺了皺眉頭,又看見她不緊不慢地把那一條黑布纏到了右手手腕處,一圈一圈地把傷口包了起來。
這期間殷小樓也從來沒有和守衛(wèi)搭訕的心思,能讓楊和光放心來守著自己的人必然是他的心腹,也肯定是他精心挑選的,不會因?yàn)樗娜詢烧Z而發(fā)生什么改變,與其在這上面浪費(fèi)時間和精力,不如好好休息恢復(fù)元?dú)狻?br />
將傷口纏好之后,她就又俯到了冰涼的地上,背靠在角落的強(qiáng)勢,努力蜷縮著自己的身子,渴望能在冰冷的環(huán)境中汲取到一絲溫暖。
守衛(wèi)見殷小樓又睡去了之后,這才收回了視線,恰好這個時候另一人也回來了,一人一邊守著牢房中的殷小樓。
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殷小樓木然地睜著無神的雙眼,感覺自己仿佛是被浸入了冰冷的海水中,周身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季修宴的模樣,或嗔或笑,或喜或怒,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生動,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一般。
迷糊中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初見時他背著自己穿過別霧山時的背影,夢到了在蒼鶴峰窺見的一縷春光,夢到了一個普通的午后他包容寵溺的笑。
是河面隨波逐流的小舟上一個默契的眼神,是久別后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是他輕撫自己頭頂時候的溫柔,是心意相通的契合信任。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離她遠(yuǎn)去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緩緩垂下了了眼簾,他們一起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早就已經(jīng)是命運(yùn)相系在了一起,她張開了手掌,等了半刻,什么也沒有等到,又緩緩合上了手心。
什么都沒有,心里已經(jīng)是空了一塊。
她蜷縮成了一團(tuán),自從醒來過來,她根本無法正常地入睡,沒有了季修宴,在哪里她都感覺不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心安。
沒有等她入睡,外面卻又有了動靜,她立刻就警醒了過來,豎起耳朵細(xì)察著周圍的變化。
來的不止是一個人,但是來人也不是楊和光,她有了些好奇,算著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子時剛過,這個時候有人來看來是有什么動作了。
不怕他們有什么動作,就怕他們根本沒有動作,只要他們出手,必然就不可能抹去所有的痕跡。
她想聽清楚他們在交談什么,在一片黑暗的情況下,其他感官變得更加靈敏,雖然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她似乎也聽到了一些字眼。
好像是要把她帶出去,這恰恰是合了她的心意。
楊和光既然是把她關(guān)在了這里這么些日子,那就是說對這個地方十分的滿意,也很有信心不被發(fā)現(xiàn),如果要把她帶出去,無非就是兩個原因,這里不安全了,又或者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要把自己帶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對她來說也是難得的機(jī)會。
雙眼并沒有因?yàn)樾阎行┰S顫動,看上去正是睡著恬靜安詳,外面的那一伙人商量完了事情,牢房的門嘎吱一聲就被打開了。
殷小樓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睫毛顫了顫好像馬上就要醒過來,不過這更像是醒來前片刻的迷茫。
來人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大手一把就把還“睡”著的人給提了起來,殷小樓適時地醒了過來,然后掙扎了起來,臉色慘白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帶走!”
一聲令下,殷小樓幾乎是被人給拖了起來,強(qiáng)壓著往外走去。
殷小樓之前受了不少的傷,前幾個時辰前又被人挑破了手筋,被這么粗暴地對待,臉色的血色更是消失地?zé)o影無蹤,虛弱的樣子仿佛馬上就會昏倒過去。
不過他們對她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殷小樓感覺禁錮著自己就好像是鐵人一般,或許也沒有如此強(qiáng)大,只是因?yàn)檫@個時候的自己實(shí)在是太弱了。
還沒有走出去,她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不過好在這個地牢并非太大,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涼風(fēng),他們是不可能放任她這樣被他們帶著的,如果他們真的是要把她換個地方,那么解決她這個拖累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打暈。
她不清楚為什么他們沒有在這里直接打暈自己,或許是覺得自己根本一點(diǎn)威脅了才根本不在意這些又或者是有其他她不知道的理由,但是無論到底是為了什么,她都要為自己爭取到這難得的機(jī)會。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