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神情癲狂，高聲斥罵道：“容青山，你是不是瘋了？我從未對不起你，傾兒更沒有，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不能！容青山，我恨你，我恨你！”
容青山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趙氏：“帶走！”
小廝低著頭，對站著不動(dòng)的容云傾，恭敬道：“大小姐，莫讓小人為難。”
容云傾神色平靜，看向容青山：“父親，保重。”
容青山轉(zhuǎn)身，抬手拍了拍她肩膀：“你娘太要強(qiáng)，仗著趙家的一點(diǎn)恩情，橫行無忌，她這性子也該改一改了。傾兒，你是個(gè)懂事的好孩子，好好勸勸你娘。”
“女兒明白。”
容云傾對容青山福身行了一禮，路過容九身邊時(shí)，腳步頓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聲道：“二妹，沈丞是我不要的，他才成了你相公，但或許哪一天......”
唇角一勾，陰冷而邪氣：“或許，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那笑容古怪而詭異，容九眉頭蹙了蹙，還未細(xì)想，容云傾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屋里，靜得令人窒息，李媽媽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時(shí)，有小廝上前稟報(bào)：“大人，陸捕頭又帶著人闖進(jìn)來了。”
容青山看向容九，容九道：“李媽媽斷氣前，我不想看到陸大哥把人帶走。”
明明是清淡的語調(diào)，小廝卻沁出一層冷汗，就好像李媽媽不死，死的人就會(huì)是他一樣。
一股難聞的尿騷味，突然彌漫開來，李媽媽身下洇出一大片水漬，渾身顫抖地求饒道：“二小姐，二小姐饒命，饒命啊......”
容九笑吟吟地看著嚇尿的李媽媽：“你是尚書府的老人，父親一定會(huì)給你個(gè)痛快的，如果有下輩子，即便不信有報(bào)應(yīng)，也應(yīng)該心存敬畏之心，這樣，容易活得久一些。”
容青山氣得倒仰，這孽女慣會(huì)借刀殺人，冷著臉道：“堵上嘴，拖下去杖斃。”
“是。”
小廝動(dòng)作很快，往李媽媽嘴里塞了一條棉布，拖出院外。
李媽媽驚恐萬分，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板子落下去的時(shí)候，她眼底充血，青筋暴跳。
很快，李媽媽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已經(j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陸明闖進(jìn)來的時(shí)候，她剛剛咽氣。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陸明震在那里，看著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李媽媽，眉頭皺了一下：“尚書大人，這是？”
容青山面無表情道：“一點(diǎn)家事，讓陸捕頭見笑了，不知陸捕頭這次帶人闖進(jìn)來，又是所為何事？”
陸明神色一凜，正色道：“有人狀告李氏謀害人命，我等奉命前來捉拿。”
容青山臉色一沉，怒道：“竟有這等事？張縣令可有確鑿證據(jù)？”
陸明臉色冷凝，有捕快探了李媽媽的鼻息，回頭對他搖了搖頭。
陸明看向容九。
容九笑道：“陸大哥，不知是何人狀告李氏？”
“錢氏。”
“今早，我碰見她，見她神情瘋魔，嘴里念念有詞，別不是魔怔了？”
陸明聞言，神情一動(dòng)，再看已經(jīng)趴在地上已經(jīng)全無氣息的李媽媽，帶著人走了。
陸明一走，容九和沈丞也走了，剛離開容家，容九突然心口一疼。
沈丞見她面色驟然蒼白，呼吸一滯：“阿九，你怎么了？”
容九捂著心口，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眼前一黑，人也跟著癱軟下去。
“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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