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古札是云嵐先祖所著,至今已有上千年,古札中記載,圣女族乃上古巫族一脈相承,信奉萬物有靈,族人擅長歧黃之術、精通玄術,圣女更有天生神通,可占卜問道,天下之事,皆可窺見天機。
容九和沈丞翻完兩本古札,道:“圣女族避世離俗,隱居之所,必定是靈氣充沛之地,她們又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想必云中城外是布滿了陣法。”
沈丞拿出四國的地圖,目光落在那些山脈之上:“若云中城真是圣女族所居之地,一定是建在巍巍高山之巔,才會終年云霧繚繞。”
容九接著道:“云嵐皇族在長安,地宮卻建在了西凌,云中城會不會就在兩國之間?”
當年,原主的母親在西凌遇到了夜帝,而原主卻流落南楚,容九才會有此猜測。
沈丞思索著道:“有這個可能,南楚和西凌山脈起伏,不乏高山,其中以玉山和縹緲山為最。”
容九嘆著氣,緩緩說道:“這么多年,圣女族不被世人所知,若要一探究竟,得有人精通奇門遁甲之術,只是這些人多為隱士高人,可遇不可求。”
沈丞揉揉她的頭,柔聲道:“萬事萬物講究緣法,或許哪一日就遇上了。”
容九點了點頭,問道:“西凌那邊,戰事如何了?”
沈丞眸光幽幽地籠著她:“你是在擔心凌云夙?”
容九斜了他一眼,臉上神色陡然間變得傷然:“如今在西凌浴血廝殺的,也有我們南楚的男兒,戰事拖得越久,傷亡便越大,是我勸父皇援兵西凌,我當然希望他們都能毫發無傷地回來,他們也有父母妻兒,至親骨肉,家中也有人在殷殷地等著他們歸來,或許是年邁的父母,年幼懵懂的稚童,新婚不久的妻子,山盟海誓的心上人。”
容九說著說著,眼底漫起了水霧,心里酸脹得難受:“我當初只想著大哥,想著家國百姓,卻忘了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也是父皇的子民。”
沈丞將她攬進懷里,聲音溫柔如風:“西凌傳來捷報,凌云湛率領援兵與凌云夙會合后,連勝了幾戰,凌云夙用兵如神,又有火器相助,不出半年,便能平定叛亂。”
容九“嗯”了一聲,在他懷里平復了一下心緒,低頭看見案上的請帖,問道:“穆老夫人七十大壽,我們送什么壽禮好?”
沈丞道:“我記得庫房里好像有一串紫檀佛珠,穆老夫人潛心修佛之人,不如就送這個。”
紫檀佛珠是護國寺一位得道高僧相贈,誦過經,沐過佛光,轉贈給穆老夫人再合適不過。
兩日后,穆老夫人壽辰,容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喂過小覓兒后,又陪她玩了一小會兒,才帶上準備好的賀禮,坐上馬車去往穆家。
并非容九自持身份,端著公主的架子,而是她向來不喜歡和那些世家貴婦打交道,去早了,也無趣得很。
馬車在穆家府門前停了下來,陵月擺好木梯,扶著容九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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