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震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前去稟報淑貴妃。

    淑貴妃命女醫上前查驗，診斷穆妃為自盡。

    早朝時，趙公公喊了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時，忽然有內侍倉惶進殿：“陛下，陛下，”

    楚帝淡斥一聲：“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內侍顧不得心頭的凜意，慌張道：“貴妃娘娘差人來稟，穆妃娘娘昨夜自盡了。”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

    穆衍心頭一跳，眼底波瀾微動，心中雖有不詳的預感，卻未見慌亂。

    昨日，穆老夫人進宮看望穆妃，難道是穆老夫人說了什么，穆妃才自盡的？

    但不論原因為何，穆妃此時自盡，便有畏罪自盡的嫌疑。

    雖然，穆妃行厭勝之術，但謀害的，是顧明珠，是穆家的人，楚帝就算要治罪，也不會牽連整個穆家。

    若是在這之前，穆衍有恃無恐，但這一刻，穆衍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他定了定神，抬頭去看楚帝。

    楚帝深沉地坐在龍椅之中：“貴妃還說了什么？”

    “回陛下，穆妃娘娘身邊的侍女已經招供，是穆大小姐挑唆穆妃娘娘行厭勝之術，謀害九公主，事關重大，貴妃娘娘請陛下裁定。”

    小內侍說完，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被穆清歌和穆妃的膽大妄為也驚的。

    朝臣們都震驚了，穆衍的臉色也都變了，連忙出列，拱手道：“陛下，”

    “穆愛卿，你們穆家真是養的好女兒啊！”楚帝面色震怒地截斷他，“居然行厭勝之術，謀害朕的公主，真是好大的膽子！”

    穆妃行厭勝之術，是被淑貴妃當場撞破，已辯無可辯，可穆妃要對付的人是顧明珠，如何就變成容九了？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是楚帝和容九設的局，楚帝要向穆家下手了。

    顧明珠不過是神虎營的一個將軍，還是穆家的媳婦，如何能與容九相提并論？

    楚帝選擇在早朝之上，揭露此事，便是要以國事論之，屆時朝臣群起攻之，彈劾穆家，穆家哪還有辯駁的余地？

    楚帝這一招棋，可真是好狠！

    穆衍心中大驚，連忙跪了，辯解道：“陛下，穆妃娘娘行厭勝之術，其中或許另有隱情，怎可憑侍女一人之言，便妄下定論，是清歌挑唆？”

    楚帝怒意勃發，隱帶著一絲煞氣，厲聲叱責道：“穆妃若不是心虛，何以畏罪自盡？那侍女是穆妃身邊的人，豈會冤枉你穆家？事實俱在，你還切詞狡辯，朕的公主，你們也敢謀害，你們穆家是要反了天嗎？”

    穆衍眼底暗芒一沉，立刻道：“陛下明鑒，穆妃娘娘與九公主無冤無仇，豈會行禁術謀害？”

    “當真無冤無仇？”楚帝目光深冷地盯住他，“你們穆家造謠中傷太子妃，鬧得滿城風雨，與小九的仇怨還少嗎？穆王勾結逆賊，被小九擒獲，穆妃辱罵詛咒小九，你以為朕不知道嗎？朕念在穆家先祖從龍之功，世代忠君為民，不曾降罪于你們，可誰知你們如此膽大包天，行那邪術對付小九，穆愛卿啊，你真是朕的股肱重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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