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箬喊住他。
顧灼停住腳步,回頭:“還有事?”
“大舅是不是好幾天沒來了?”
張生和大虎一直幫著收鮮花,每日傍晚都會送來,可這一連好幾日沒來了,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是有好幾天了,剛才娘和爹說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顧雅箬擰眉想了一下,“明日下午,讓福來趕著馬車送我們過去一趟!
顧英一直惦記著山匪們來送木頭的事,心神不寧的,時不時的朝著外面看,張氏看在眼里,想岔了。吃過晚飯,將她偷偷的拉去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問:“英兒,你老實告訴娘,你這總往外看,瞅什么呢?”
問完了,不錯眼珠的盯著她的神情,心里祈禱著別是她心里想的那樣。
被發(fā)現(xiàn)了,顧英心里驚了一下,勉強(qiáng)扯開嘴角,想露出個笑臉,誰知還不如不笑呢。
張氏看的心里森涼,越發(fā)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拉起她的手,“英兒啊,娘知道這些日子你心里不好受,可再不好受咱也不能做那出格的事,你年紀(jì)還小,等到了明年,你及笄了以后,娘定會為你找一們好親事的!
張氏不是擔(dān)心顧英看上了誰,而是擔(dān)心她是因為和余家退親的事,過不去這個坎,再做出什么糊涂的決定。
“娘,您說什么呢?”
顧英總算是聽明白了張氏的話,拔高了聲音問。
還沒等張氏回答,又接著說:“我是因為”
“大姐!”
張氏剛一喊了顧英走,顧雅箬便注意到了,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她們,聽到顧英馬上就要說漏嘴,立刻笑著走過來喊人。
顧英想起答應(yīng)她的事,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嘴又緊緊的閉上。
“大姐,娘,你們說什么呢?這么大聲?”
顧雅箬明知故問。
看顧英神情不像是那么回事,張氏松了一口氣,笑著遮掩:“我在囑咐你大姐一些事,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去睡覺!
說完,回了東屋。
顧英看向顧雅箬,欲言又止。
顧雅箬拉著她回了她們睡覺的屋子里,和盛兒、俏俏玩了一會兒后,才躺下睡覺。
心里裝著事,顧英哪里睡得著,又不敢亂翻身,唯恐驚醒了顧雅箬她們。
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噌”得一下坐起來,披上衣服就要出去。
“大姐,你這時候出去,反倒嚇著了他們!”
顧雅箬壓低了生意,似警告,似勸說。
顧英動作頓住,咬了咬嘴唇,聲音也壓的很低:“二妹,我不出去看看,我放心不下!
那些人可是山匪,無惡不作的山匪,要是趁著送木頭的功夫,突然洗劫了她們家怎么辦?她還是警醒一點好,一旦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么不對勁,她可以大聲呼救,村里人一定會來幫忙的。
顧雅箬無奈,慢慢的坐起身,披上衣服:“我陪大姐一起去,但是說好了,我們只是偷偷看看,絕不可以出聲。”
顧英連連點頭保證,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和顧雅箬一起來到門邊,把門打開一條縫,朝著門外觀望。
隱隱約約看到外面有不少的身影,有扛著木頭的、有放下木頭、癱倒在地上的、有伸出手扶起同伴的,不管做什么的,都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也沒有一人朝著院中看來。
看了好一會兒,看山匪們都悄悄的走了,顧雅箬輕輕拍了拍顧英的肩膀,兩人才回到屋里。
“大姐,這回放心了吧,趕快躺下,睡個好覺!
顧英還真的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到了每日去練功的時辰,急忙穿好衣服,跑到院外去看。果真有四根不大不小,不粗不細(xì)的木頭堆在那里。
顧灼也起來了,看到顧英在院外,走過來,看到木頭,驚訝出聲:“這木頭哪來的?”
顧英咬唇,想著該不該告訴他。
“是我買的,他們白日伐木,沒有空閑,晚上給送來了!
顧雅箬在兩人身后回答。
顧灼納悶,還有晚上送木頭的,聽都沒有聽說過。
后面盛兒和悄悄也過來了,顧雅箬領(lǐng)著兩人朝著新宅院走去。
顧灼和顧英兩人急忙跟在后面。
練了這許多日,顧耀和顧灼終于能爬上大樹,順著爬上墻頭,到了院子里。
顧香,顧英,盛兒和俏俏幾個,早已經(jīng)練了很多天,福來教他們的是一些基本的防身功夫。
顧耀和顧灼兩人羨慕不已,好不容易爬進(jìn)來了,以為可以跟他們一樣,好好的練功了,沒想到福來卻指著一旁的四個裝滿了水的水桶,
“你們兩個把水桶提起來,兩手持平,堅持兩柱香的功夫!
“為、為什么?”
兩人站著未動,顧耀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
福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神情掩飾不住的得意:“因為我是你們的師父,想要跟我學(xué)功夫,就要聽我的!
看著他得意的嘴臉,仿佛看到了顧雅箬洋洋得意的模樣,顧灼一聲未吭,去了水桶旁,用力提起。
看著顧香幾人一板一眼的練著這幾日學(xué)到的招式,顧耀猶豫了一下,才心有不甘的走了過去,雙手用力,賭氣般的舉起水桶。
“用力要均勻,你這樣用力過猛,手臂上很快沒勁了!
“砰!”
他話音未落,顧耀堅持不住了,手里的水桶掉落在地上,濺了他一身一臉的水。
福來搖著頭上前,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嘖嘖了兩聲,伸手敲了兩下他的腦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樣著急,更適得其反,去,自己去井邊,將水桶打滿,重新按照我說的做!
顧耀身上濕漉漉的,很不好受,想要開口說回家去換件衣服,可看到福來看著自己那副自己不可救藥的眼神,咬牙,彎腰提起水桶去了井邊。
顧雅箬完全沒有插手他們這邊的事。
一個早晨過去,顧耀和顧灼兩人手臂幾乎已經(jīng)僵硬了,連飯碗都端不起來了。
知道他這又是練武造成的,張氏心疼的很,恨不得端起碗來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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