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身體及不可見的僵了下,臉色也微微變了。
顧東處于興奮中,沒有察覺到。
他幾乎是小跑著去了顧錢老兩口的院子里給他們說這個好消息。
馬氏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顧錢和李氏非常的高興,在顧耀去京城之前,她們還很非常擔心呢,擔心程家不認這門親事,擔心顧耀白白等了兩年。
“快,東兒,你去收拾東西,明日和你媳婦去京城!”
李氏高興壞了,催促顧東。
顧東應著聲,跑出院子,又跑了回來。
馬氏聽到他的腳步聲,急忙收斂的神情。
“孩子他娘,趕快收拾東西,明日我們啟程去京城。”
顧東抑制不住的興奮,說完了以后,上了床,打開床頭的柜子,把馬氏給他做的新衣服一一拿出來,嘴里還不住的說:“這次我們去,將家里的銀票全部帶上,將聘禮什么的,直接在京城購買了,也省的再來回折騰。”
馬氏沒出聲,顧東這才發現了她的異常,問,“你怎么了?”
馬氏用手撐住自己的額頭:“頭有些發沉,估計是昨夜沒睡好。”
顧東趕忙將自己的衣服扒拉去了一邊:“你趕快上來躺一會兒,要是不行的話,我去喊大夫。”
馬氏擺擺手:“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行。”
顧東不放心,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沒有發熱,松了一口氣,勸她:“還是去床上躺一會兒吧,等晚飯時我喊你。”
馬氏去了床上躺好,顧東給她蓋上棉被,看她閉上了眼睛,輕手輕腳的出去,又去了顧南的院子里給兩人說這個好消息。
聽到他的腳步聲出了院子,馬氏睜開眼,呆呆的看著房頂,目光沉沉。
程府內,聽到程明私自給程嫣之定下了成親的日子,程母氣的差點沒有昏過去,捂著胸口質問程明:“明兒,你這是想氣死娘才甘心嗎?”
“娘,人言可畏,經此一事,之兒就算再留在京城,也不會說上好親事的,我們還不如成全了她,讓她去鄉下,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程母威脅,“不行,我不同意,你若是真讓之兒嫁到鄉下去,我撞死在你面前!”
與此同時,自從給家里捎了消息后,一直等著顧東和馬氏兩人來京的顧耀每日里眼巴巴的盼望著。
一日,兩日,三日,五日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顧耀心里著急,去了顧雅箬院中:“箬兒,這都五天了,我爹娘還沒來,莫不是咱們的消息沒捎到吧?”
看他如此著急,顧雅箬起了逗弄的心思:“顧耀哥,你這么迫不及待,莫不是對程小姐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顧耀騰下臉紅了,瞪她一眼,剛要拿出哥哥的架勢訓斥她,月曦走進來,神情有異:“姑娘,剛才接到消息,說是大伯母突然生病了,暫時來不了京城!”
顧耀頓時著急了,轉頭往外走:“我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回家!”
顧雅箬也是臉色微微一變,轉身回了屋中收拾。
程嫣之這幾日也一直沒有回府,住在顧耀隔壁的院子里,滿心歡喜的等著顧東夫婦來京城商議她的親事。
沒曾想,等來的卻是馬氏生病的消息。
“顧耀哥,我跟你一塊回去!”
聽完顧耀的話,程嫣之站起來,吩咐鸞紅回府去收拾自己要用的東西。
“嫂子,你這身體還沒好,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了,安心呆在京中,等過幾日,大伯母身體好了,我們還會回來的。”
顧雅箬說著話進了門。
程嫣之有些著急,脫口而出:“不行,表姑母病了,我怎么能不去看望!”
她這話出,屋內頓時一片寂靜。
程嫣之這才意識到自己突然說錯了話,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慌亂的看向顧耀。
顧耀卻已經皺著眉頭問她:“之兒,你剛才說什么,什么表姑母?”
程嫣之神情慌亂,眼神閃爍:“我、我、我”
看她如此神情,顧耀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語氣重了一些:“之兒,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怎么會是你的表姑母?”
程嫣之退后了一步,“我,我”看向顧雅箬,向她求救。
顧雅箬暗嘆了一口氣,試圖轉移話題:“顧耀哥,大伯母還在病中,我們需要盡快趕回去,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顧耀看向她,看她神色平靜,沒有因為程嫣之的稱呼而有任何激動,心一點點的往下沉:“箬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顧雅箬沒有否認,“顧耀哥,我確實知道些什么,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或者說不是應該我告訴你,你若是想知道,回家以后去問大伯母,她自然會告訴你。”
顧耀嘴唇微抿,神色凝重,眼光在她和程嫣之的臉上來回掠過,最后一言不發,扭頭走了出去。
程嫣之心慌不已的抓住顧雅箬的手:“箬兒,怎么辦,我闖禍了,這下可怎么辦?”
顧雅箬安慰她:“即使不是這一次,也會有下一次,這件事他早晚會知道。而且,大伯母這次以生病為借口,不來京城,應該也是跟家里人說了明白。你派人去告訴程伯父,就說我們明日回家,如果他有空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
“好,”
程嫣之慌亂的應著,轉身去吩咐鸞紅,又覺得不妥,干脆轉身往外走:“我親自去跟我爹說。”
程夫人被關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杜鵑又被杖斃了,外面的消息一絲風聲也傳不到她的耳朵里。
她恐慌急了,每日聲嘶力竭的在院中大喊大叫、大吵大鬧,可下人聽了程明的吩咐,誰也不敢放她出來。
一連幾日,程夫人都要崩潰,嗓子也嘶啞了,叫嚷的聲音都有氣無力了。
程嫣之進了府內,朝著主院走,還沒走近,便聽到程夫人嘶啞的聲音,腳步一頓,詢問鸞紅:“怎么回事,我娘這是怎么了?”
鸞紅有些含糊其辭:“聽說因為你被迷昏一事,老爺大發雷霆,把夫人關在自己院中,讓她閉門思過。”
“我爹呢?”
“奴婢去問問。”
鸞紅招手喊來一個丫鬟:“老爺現在在哪兒?”
“在祥閣院。”
程嫣之轉身朝著祥閣院走去,進了院子,不待下人稟報,直接進了程明屋中,“爹,我”
在看到屋中有人時話聲頓住。
程明對著來人招手:“去吧,給骕兒說,放手去做,不要給霍家留任何機會。”
“是,老爺!”
來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程明端起茶盞,“之兒,你找我何事?”
有什么在程嫣之腦中閃過:“爹,你為什么要對付霍家?”
程明端著茶盞的手頓了下,繼續若無其事的喝了幾口茶,:“霍家針對我們程家有一段時日了,前些時日,你大哥忙著開美顏館的事,抽不出手來對付他。如今有空了,到了該收拾他們的時候了。”
霍家家境殷實,雖然霍家獨子霍奇風流好色,但在做生意上面也有一套。霍家的生意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要想收拾他們,談何同意,程嫣之欲要相勸:“爹,我們”
程明打斷她的話:“之兒,你找我到底何事?”
程嫣之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一下把霍家之事拋到九霄云外:“爹,今日表姑母捎回信來,說是因為生病,來不了京城,我情急之下喊了表姑母,被顧耀哥察覺到了。箬兒讓我回來問問你,他們明日回清水鎮,您要不要跟著過去?”
程明端著茶盞的手收緊,月兒怎么會恰巧在這個時候生病,難道是不愿意之兒和耀兒的親事了嗎?
心思翻轉間,把茶盞放下,“也好,明日我們一起跟著去!”
是夜,夜色沉靜,以往每日都傳出歡聲笑語的顧耀的院子里,今日靜悄悄的。
屋內沒有點燈,顧耀坐在黑漆漆的屋內,想著白日程嫣之的那聲稱呼,還有他問她時,她那閃躲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有些抽痛。
而厲王府的某人聽說顧雅箬明日就要啟程回清水鎮,心里著急,眼巴巴的盼著夜色黑沉下去。
福來四人恭立門外,看厲飛時不時的看著天色,交換了一個眼神,福來上前:“世子,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過去了。”
是我們而不是您,厲飛聽到,眼神看過來。
福來被看的心虛,解釋:“奴才這不是看您心里著急,特意提醒您一下嗎?您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到了時辰再去。”
“福喜!”
“奴才在!”
“今夜你陪著我過去!”
福來一聲低嚎:“世子,不帶您這樣的,今夜可是她們在京城的最后一日,您忍心不讓奴才去嗎?”
厲飛從屋中走出來,淡淡的看他一眼:“再敢啰嗦,以后永遠不帶你過去!”
福來緊緊的閉上了嘴,無限哀怨的看著厲飛和福喜消失在夜色里。
“福來!”
福壽喊他。
福來沒好氣的應:“干什么?”
“你是不是看上你說的那個月曦姑娘了?”
福壽笑問。
題外話
10:25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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