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和米蕾在這較為擁擠的人群中,找到了一個稍微不那么擁擠的靠著窗戶的位置后,快速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后,逍遙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看來短時間內,應該是沒辦法和蒂艾貝魯單獨談話了,先看看蒂艾貝魯想說的是什么吧。”
“嗯,現在看來只有這樣了,不過很奇怪,血盟騎士團的人似乎一個都沒有到,不知道是沒來到,還是沒被通知呢?”
聽到夏世的話,剛剛只是在看周圍眾多的公會的成員的總量,卻沒有很注意各個公會到場情況的逍遙,再度仔細地看向四周,確實沒有血盟騎士團那較為顯眼的白底紅邊的制服,同時也沒有眼熟的穿著其他服裝到來的血盟騎士團的成員。而來到這里的其他公會的成員大多都會穿戴著各自公會的盔甲和制服,以表示自己是代表公會前來的。
而看著周圍這幅場景,之前在一樓時就有產生的想法,此時在逍遙的心里滿滿的更加強烈了一些,那就是他們月夜黑貓團公會是不是也該弄一身制服或者鎧甲了呢?不過一想到在有不久刀劍神域的攻略即將完成,以及他們的公會本身就有比較隨意小型的特點,所以沒有制服似乎也挺好的。
在逍遙和夏世來到這充滿人員的空間后,兩人除了一開始的對話,后面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兩人都是各自看著面前的眾多公會成員,在心里默默地猜測著蒂艾貝魯叫他們前來的目的。
而隨著處于蒂艾貝魯背后墻壁上方的鐘表指針指向了整點的瞬間,蒂艾貝魯就像是當初在第一層攻略會議時那樣響亮地拍了幾聲手掌,而一直都有在各自閑聊著的眾人聽到聲音便第一時間停了下來。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已經從原本的座椅上站起身來的蒂艾貝魯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隨后面帶笑容的對大家說道:
“因為并沒有事前通知便直接派人去各個公會找人,所以可能會打攪到了你們,在這里就先說一聲抱歉了。”而在說完這句話后,蒂艾貝魯第一時間以較為標準的姿勢,向著原本因為突然被叫到這里而略感煩躁的人們鄭重地鞠了一躬,而眾人看到蒂艾貝魯這前所未有的認真模樣,剛剛的些許煩躁頓時消失不見了。
并且一些人還輕輕地擺著手“蒂艾貝魯,不必這樣,你能有事情找我們商量,我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從第一層開始,你就領導著我們攻略樓層,叫我們來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么,完全不用在意的。”“就是就是。”
而隨著人們你一聲我一語的附和當中,原本都快要有些塵封的記憶,那時候由蒂艾貝魯作為絕對領導的攻略時期的記憶,慢慢地浮現在了眾人的腦海中。而蒂艾貝魯對眾人的稱贊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輕輕地擺了擺手,口中同時說著“哪里哪里,這實在太抬舉我了。”
而就在這短時間的相互客套的過程中,雙方的關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第一層攻略會議時那樣的和諧。而蒂艾貝魯及時地抓住這個氣氛剛好的時機,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以響亮的聲音說道:
“大家應該很好奇我為什么叫你們來吧。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我是為了告訴大家一件我們剛剛發現的恐怖事實。”
蒂艾貝魯說到這里,暫時先停頓了一下,看到眾人因為自己的話而十分緊張地盯著自己,蒂艾貝魯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同時十分肯定地說道:
“我懷疑血盟騎士團的團長希茲克利夫有問題。而且不是一般的問題,他有極大的可能擁有著游戲管理員的權限。而擁有權限的玩家,你們應該可以聯想到一個人吧。”
“權限,難道是第一層那個時候出現的紅衣斗篷的大家伙嗎?那家伙,似乎叫做”
“茅場晶彥。這個游戲的制作者,同時也是。”
“不可能,就算茅場晶彥那家伙真的混入玩家之中的話,我也不相信希茲克利夫團長是那家伙。”
“對呀,每一次攻略戰時,希茲克利夫團長都會沖在最前面,幫我們擋住的攻擊,在攻略會議上也多次提出十分有效的建議。而且還帶領著血盟騎士團的眾人,對了,血盟騎士團的人們呢,他們沒來參加么?”
在聽到了蒂艾貝魯的話后,原本還較為安靜的空間此時就像炸開了鍋一樣,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聲喧嘩著。夏世因為剛剛逍遙并沒有直接將這件事情跟夏世明說,所以夏世對此也十分的驚訝,同時對著逍遙露出一絲埋怨的神色,“這種事情竟然不早點告訴她”,從她的眼神中逍遙大概看出了這個意思。而逍遙對此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總是習慣性的將重要的事情埋藏在心里的毛病,似乎老是無法徹底改掉。不過,就這么提前發現希茲克利夫真的能夠打過么,逍遙并不知道,對此,也只能先聽聽蒂艾貝魯接下來怎么說了。
而隨著人們的互相談話中提到血盟騎士團,眾人第一時間都轉身四處望去,尋找著熟悉的血盟騎士團的面孔,而在眾人確定了血盟騎士團一人沒來,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蒂艾貝魯又一次地拍響了自己的手掌,然后在眾人的聲音稍微小了一些后,蒂艾貝魯有條不紊的緩緩解釋道:
“首先,關于血盟騎士團的成員沒來的問題,這是我故意沒有邀請他們,因為完全無法確定那里面誰是希茲克利夫團長的親信,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血盟騎士團我一個都沒有通知。至于你們肯定想說的互相對質的問題,我覺得已經不需要,因為我這里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希茲克利夫的詭異之處。”
說到這里蒂艾貝魯略微停頓了一下,確定眾人對他現在的說辭似乎沒有什么異議,隨后快速的用手指在空中滑動,掉出了自己的道具欄,然后從中取出了一個可以播放錄像的道具。在示意牙王等人幫忙拉上了兩邊窗戶的窗簾后,蒂艾貝魯將那個錄像播放在了他身后巨大的墻壁上面,就像是投影一樣。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他們上一層戰斗時的錄像,而因為戰斗的緣故,錄像的人似乎正在不停地閃避著的攻擊,所以導致影像不斷地搖晃著,如果看的時間長了估計會產生不小的眩暈感。不過,對于這種小小的眩暈,眾人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們紛紛睜大自己的雙眼,注視著錄像中的主角希茲克利夫。
戰斗之中,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異常,希茲克利夫揮舞著手中的盾牌與長劍一次次的抵擋住的攻擊,同時又抓住機會發起反擊。不過,后面隨著希茲克利夫的血量下降到一半左右的時候,人們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血量好奇怪啊,為什么感覺越掉越慢,甚至到了半血左右基本就不怎么掉血了啊!”
隨著站在前排的某位公會會長明了的說出了怪異之處,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血條上面,又是一次強有力的攻擊打在了希茲克利夫的盾牌上,但是卻基本沒怎么掉血。血量依舊保持在了較為健康的半血左右。而隨著眾人基本都確定了這一事實的瞬間,錄像也恰好結束了放映。
聽到面前的眾人已經發現了其中的關鍵所在,蒂艾貝魯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既然大家已經發現了其中的關鍵所在,那我也就不再多做重復了。而除了這個類似于鎖血的能力外,我再補充一些事情。首先是他的來歷,他并沒有任何的朋友家人之類在現實中熟悉他的人出現在這刀劍神域之中,而且在第一層出現那個可以照出真面目的鏡子,同時也是茅場晶彥出現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過希茲克利夫的存在,這給了他掩藏自己真實身份的機會。
然后呢,便是一個我們一直都忽略的事實,最無聊的事就是在一旁觀看別人玩游戲。所以為了更好的體驗這游戲的樂趣,茅場晶彥那家伙有極大的概率隱藏在我們玩家之中。最后就是他太淡定了,尤其是在一次我們損失了十人左右的戰后,他的表情竟然沒有絲毫的悲傷和情緒,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那種漠視人生命的感覺,是我最開始懷疑他的原因。”
“蒂艾貝魯團長,你后面說的三個理由我覺得并不能證明什么。第一點的話,當時人們注意力都放在了穿著紅色斗篷的茅場晶彥身上,沒有注意到當時還沒什么知名度的希茲克利夫時間挺正常的事情。而第二點的話,更是只能推測出希茲克利夫有一定可能會出現在我們玩家之中而已,而且我們玩家這么多,根本無法確定到底誰才是希茲克利夫。至于最后一點,更是容易理解,經歷了那么久的戰斗,見慣了生死所產生的冷漠感,希茲克利夫團長心里應該也很心痛。到頭來,只有這個錄像么,感覺說服力還是有點不夠啊。因為無法確定錄像的準確性,以及這是否為希茲克利夫的特殊技能。”
聽到其中一名公會的會長站出來辯駁了蒂艾貝魯證據的不足,周圍一些之前沒有吭聲的人很快便輕輕地點頭附和,覺得不應該這么輕易的做出判斷。畢竟讓眾人安心的希茲克利夫團長,與那個讓他們在這刀劍神域中無法出去的罪魁禍首茅場晶彥,差距實在過大,如果可以的話,人們還是不愿意輕易接受這個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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