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尼詩李察干邑市場價格2萬起售,在這個私人會所賣多少錢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會是天價。
此刻,越凝歌正是揮舞這樣一瓶頂級奢侈的葡萄酒,想要開了方磊的瓢…
揮臂、弧度、琥珀色、酒珠、美女、富豪大少!
這樣一幅由不同元素構(gòu)成的詭異畫面,在并不寬敞的私人包廂忽然完美繪制而成!
半瓶白蘭地,厚厚帶著網(wǎng)格紋路的扁平玻璃酒瓶…我似乎已經(jīng)聽到方磊腦袋被狠狠砸中后的那一聲凄厲慘叫。
“凝歌,你他媽的住手”
我狂吼,睜開眼卻沒有看到那幅注定會出現(xiàn)的鮮血淋漓場面。
越凝歌的手腕被老金牢牢攥住,在距離方磊頭頂幾公分的位置停頓。
略略帶有黃金色的液體順著酒瓶口向下傾倒,方磊板兒寸造型的頭瞬間被淋個濕透。
我沖過去,老金掄起胳膊,越凝歌倔強地梗著脖子…
幾人的動作卻同時在方磊一聲大吼中停止。
“都他媽夠了!”
方磊叫著,抹了抹臉上的液體,陰沉著臉,“老金,你放開她,江潮,你小子別過來!”
盯著越凝歌,方磊的眼中閃過炙熱的火焰,“妹子,夠狠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這一瓶子夯實了,哥哥我今兒個就得掛?!”
越凝歌不說話,看向方磊的眼神中充斥著憎惡。
“老金放手!麻痹的,老子讓你松手!”
老金用眼神詢問方磊,最終恨恨地松開手,道,“方少,今天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用你給我交待?行了行了,滾蛋,看見你老子就煩得慌。”
方磊揮揮手,“丫頭跟這兒先別走,老金你出去,我自己會處理。”
老金點點頭,又惡狠狠看看越凝歌,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推門而出。
我走上前,指著越凝歌罵,“你瘋了吧你?剛才差點兒出人命,懂?”
又轉(zhuǎn)向方磊,“哥,這事兒算我的,越凝歌年紀(jì)小不明白咋回事兒,你別和她計較。”
“我說過和她計較了嗎?”
方磊笑笑,“丫頭,咋滴,要為紫嫣報仇,為她討回公道?”
站起身,這廝用頭頂著越凝歌手里的酒瓶,“公道?公道是你能說了算的?再說了,紫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的金主不止我一個,以后只要我不在場,說不定這妮子還會回來為別人服務(wù),你打我?打,打啊!麻痹的,你以為你為紫嫣出頭她就能對你感激涕零?妹子,你還是太單純了,以后離紫嫣遠點兒,她肯定會報復(fù)你的!”
越凝歌不說話,美好的嬌軀卻開始不停顫抖。
我連忙說,“凝歌,還不放下瓶子?趕緊向方哥道歉,他打紫嫣也是為你好。”
方磊也冷笑,“喲,這還沒完了,跟我不依不饒的…聽不進去哥的話是嗎?不解氣?成,你來,沖這兒…”
指著自己的腦瓜頂,“來給我一下,沒事兒,我方磊不怪你,打啊!”
瑪?shù)拢叶伎殳偭恕?br />
這倆倔貨碰一起,竟然還互相嗆火,沒完了。
不過我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氣,通常情況下,動手雙方開始動嘴的時候,架往往打不起來,最終找個和事佬調(diào)停一下,各讓一步也就算了。
然而,我的判斷也只是在通常情況下有效,越凝歌,就是那個另類。
正想著該怎么說才能讓方磊和越凝歌都消氣,卻見越凝歌的小臂向上抬了抬,手里的軒尼詩李察再次畫出一道凄厲的弧線,“啪”
…
三十分鐘后,我頹然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凳上悶頭抽煙。
越凝歌同樣陰沉著臉,身上披著我的外套,雙手扥住自己旗袍的下擺,努力讓雪白的肌膚藏在里面。
不時有醫(yī)務(wù)人員從手術(shù)室出來,我攔住一個護士問,“大夫,我朋友情況咋樣?有沒有大問題?”
“我怎么會知道?”對方冷冷地看著我,“一會兒手術(shù)做完了自己問醫(yī)生。”
轉(zhuǎn)身從我身邊疾步走過,我似乎聽到小護士嘟嘟囔囔,“都什么人啊,幾萬塊的酒也拿來當(dāng)兇器打架,作,該!”
十幾米外,老金和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壯漢站在走廊盡頭抽煙,遠遠盯著我們。
我嘆口氣,終于開口說,“凝歌,你…你怎么這樣呢…唉,你打了人家方磊,方少卻在昏迷前還告訴老金不要動你一根毛,你自己說,人方磊再怎么混賬不是還講道理嗎?你知道方磊什么身份?就你這一瓶子,關(guān)你三年都不是玩的。”
越凝歌不說話,呆呆看著我,緩緩閉上眼,眼角已經(jīng)開始往下掉淚。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除了默然抽煙,只能祈禱方磊沒什么大問題。
至于他和越凝歌之間該怎么了斷,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吧…
又過了十幾分鐘,方磊躺在移動急救床上從手術(shù)室推出,走廊拐角立即轉(zhuǎn)過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滿頭銀發(fā),面目和方磊有七八分像,身材中等腰桿卻挺著筆直的老者。
老金一見,連忙點頭哈腰迎上來,“方爺,千錯萬錯都是我老金的錯,等大少醒了,要殺要剮都隨您。”
對方點點頭,并沒有搭理老金而是迎著方磊走過來。
這時候方磊已經(jīng)轉(zhuǎn)醒,看了我一眼,目光又在我身邊舉足無措的越凝歌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才扭頭對銀發(fā)老者苦笑,“爸…”
我一驚,心道壞了,特么方家老爺子親自出面,這事兒真的搞大了!
“哼!”銀發(fā)老者按住病床,咬著牙問,“誰干的?”
“爸,沒誰,我自己不小心玩得過了。”
“閉嘴,我沒問你!”
方老爺子轉(zhuǎn)向我,“你是方磊的朋友?好,你說,到底是誰干的?”
我愣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這時候老金涎著臉湊過來,指了指我身邊已經(jīng)嚇得哆嗦成一團的越凝歌,“方爺,就是這女人打的方少。”
“她?”
對方有些意外,問我,“是不是她?”
我張張嘴想要解釋,卻被方磊老爸那種鋪天蓋地的氣勢完全壓制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方磊腦袋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紗布,雙手卻扶著病床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聲叫,“爸,我都說了沒人,你這是要干嘛?別動那丫頭,不關(guān)她的事兒!”
方老爺子沒做聲,目光如鷹隼般盯著越凝歌看,半晌,從嘴里蹦出幾個字,“敢動我方家的人,無論是誰,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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