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我都沒有情緒繼續(xù)在西塘看風(fēng)景體味人生。
心里覺得堵得慌,可即便我已經(jīng)像個追.捕獵物的蒼鷹般四處亂轉(zhuǎn),也沒能再次看到王艷和魏風(fēng)的身影。
他們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期間,簡約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說,“潮潮,我聽雨總說你可能遇到一點(diǎn)難題,你自己保重,這種事兒還是少摻和的好,別因為公司的事情和人家結(jié)仇。”
我苦笑,果然雨茗和簡約處理問題的方式不一樣,二人雖然都具備堅忍不拔的品質(zhì),但一個主動一個被動,無時無刻都能表現(xiàn)出來。
我只是回了幾個字,“知道,你自己保重!”
簡約就一直沒有再和我聯(lián)系,似乎并沒想著通過死纏爛打或者要求我理解她的方式,來挽回我們之間已經(jīng)破裂的感情。
在古鎮(zhèn)游蕩良久,我一無所獲,便不想一個人跟這兒耗著了,于是給郝楓打電話,說我準(zhǔn)備離開,以后再回來專門看望他。
楓哥很豪氣地說,“兄弟,等你下次來,咱繼續(xù)吃古鎮(zhèn)這邊的小吃,還是哥們請客,畢竟我郝楓在西塘混了這么多年,哪兒有啥好吃的,門兒清!”
心中一動,我猶豫片刻說,“楓哥,咱倆雖然認(rèn)識沒兩天,但還算投脾氣吧?我可把你看成親大哥的!”
“對的,怎么了,有話照直說!”
“這樣…我一朋友的姐姐好像來西塘了,但家里電話聯(lián)系不上她,現(xiàn)在知道我正好在這里,想讓我?guī)椭艺遥憧础?br />
“哦,江潮,你不就是想找一女的嗎?成,我不管是你朋友的姐姐還是你的什么人,說吧,名字叫什么,大概長啥樣,只要她人在西塘,我肯定能給你找出來。”
“別,別!”我連聲道,“不用找出來,不用的。”
“那你?”
“楓哥,我也不瞞著你了,我朋友的姐姐和我關(guān)系不太好,我不想讓她知道是我在找她。”
“特么,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郝楓有些不滿,想必看出我的言不由衷。
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道,“說名字,大概長相、年齡,我找到這個人后告訴你,絕不會打草驚蛇…”
“那就謝謝老哥了!”
我將王艷的名字,和她的大概長相告訴郝楓,并給對方發(fā)了一個以前在朋友圈發(fā)過的合影,方便他找人。
郝楓沒再說別的,只是告訴我等著,一旦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買好票上了長途車,在國慶長假第二天晚上,我匆匆忙忙從西塘古鎮(zhèn)這個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逃離。
不知道是因為不想突然遇上王艷和魏風(fēng),還是不愿意獨(dú)自一個人在古鎮(zhèn)里傷懷。
反正我就是要離開。
心中很感慨,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了又走。
西塘,對我而言到底算是什么地方?意味著什么呢?
別人都是來這里游玩放松或者治療傷情的,而我呢?卻在西塘的我在這里等你酒吧,將情感矛盾推向最高的險峰。
直到坐上大巴車的最后一排,我才意識到,自己要去的地方竟然既不是南京也不是嘉善,而是蘇州。
于是苦笑,看來我江潮還真是一個多情種,剛剛從雨茗和簡約的糾纏中脫身,卻又飛蛾撲火般去找嵐瀾…
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屬于什么心態(tài),我就是那么不專情、不堪的男人嗎?好像…也不是。
那我這樣做究竟對不對?
睜大雙眼,我看著大巴車那已經(jīng)陳舊且骯臟的汽車頂棚,久久沉默。
朦朧睡去,醒來時,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我是被開始打掃衛(wèi)生的駕駛員轟下去的。
揉著惺忪睡眼,嘆口氣,告訴自己,因為我答應(yīng)過會在國慶長假期間看望嵐瀾,所以,大老爺們家家的,說話必須算數(shù),那我就來了!
蘇州市立醫(yī)院的病人并沒有因為國慶放假而減少,相反,這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
我不斷躲閃,避開那些匆匆忙忙在走廊穿行的急救床和哭天搶地的病人家屬,心里蠻不是滋味。
如果人世間沒有這么多苦難,沒有病魔,也沒有讓我傷神的情感糾葛,那該…多美好!
來到病房,嵐瀾的父母和幾個親朋好友正圍著她說話。
見到我,眾人很識趣地從病房內(nèi)走出,除了嵐瀾媽媽還吊著臉,一付氣不順的樣子,別人倒是沒有誰對我橫眉立目。
甚至嵐瀾父親嵐鎮(zhèn)南還專門和我握手,說辛苦我了,放假剛回去兩天,這就又來看望嵐瀾。
我沒什么好和他說的,只是笑,蕭瑟。
坐在床邊,我注意到兩天沒見,嵐瀾的氣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身上那些紗布繃帶也多少去掉一部分,使她看上去不那么像是埃及法老墓里的木乃伊。
從我一坐下,嵐瀾便拉住我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我就笑,問她,“丫頭,你干嘛啊這是,我又跑不了,不是跟這兒坐著呢嘛!”
嵐瀾也笑,含情脈脈看著我說,“你啊,看來當(dāng)年和小滿他們混得已經(jīng)說話四不像了,跟這兒坐著,嘻嘻,好像是北京那邊的說法吧,京片子喲!”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學(xué)宿舍那幫孫子,老趙、小滿、老楊、阿燦…東北、北京、陜西、四川,天南地北的,我的調(diào)調(diào)都被丫們帶歪了!”
“嘻嘻…”
嵐瀾忍不住笑,“對的,你啊,現(xiàn)在說話就是四不像呢!”
又幽幽嘆口氣,將我拉得更靠近她,嵐瀾輕聲說,“潮潮,我真是懷念上大學(xué)那會兒…嗯,不,我特別懷念大二那年,多好啊,我和你,我們和老趙、小滿他們一起瘋,去看籃球賽,去爬山,一起唱卡拉…嘻嘻,當(dāng)時你都是最后才唱兩首歌的,我還問過趙笠呢,這家伙說,我們鎮(zhèn)壓江潮了,不允許他唱歌。我還不解呢,后來聽了你唱歌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怕被你比下去,你一唱,別人都沒法唱了呢…”
嵐瀾說著,眼角開始閃爍淚花。
我也很慨然,想起念書時期無憂無慮的歲月,又對比現(xiàn)在,更加覺得歲月無情,而人生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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