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花苑小區(qū)三號樓下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夜三點。
我扔下一張百元大鈔,沒等司機找零,便沖出車子,抬頭向樓上看。
燈光!
3號樓3門303,里面竟然有燈光!
我的心忽然沉入海底,又在同一瞬間炸裂,如同水下核試驗,血往上涌,直沖入腦門。
簡約,竟然真的在這里?
對她的歉疚和愛憐一瞬間便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怒火!
她簡約去哪里不好,非要來這里?
難道不知道就是這個倒霉地方,讓我和她的愛情第一次出現裂痕,并且直到現在還沒有愈合,留下幾乎無法修補的后遺癥?
深吸一口氣,我伸手按門鈴。
一次沒人應答,我接著按,第三次的時候,一個沙啞卻有些尖銳,這兩種完全不相容的音頻揉在一起的男聲響起,“誰?”
“我找簡約!”
“簡約?你是誰?”
“我草.你媽的,老子叫江潮,我特么找我媳婦簡約!”
“江潮…你等一下!”
對方隨即打開門禁,我怒火中燒,瘋了一樣沖上三樓。
厚實的鐵質防盜門剛打開,我一把拉開,站住,面前是一個男人!
我認識丫的,四年前就認識!
劉道,追了簡約很多年,從她上大學開始就猛追,甚至簡約和我確定戀愛關系后,這小子還不愿放手,糾纏她許久…
“江潮,簡約沒在這里!”
“讓開!”我強忍著沒有當面罵對方,冷著臉,“請你讓開!”
劉道皺著眉頭,“江潮,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地方是我們課題組租下的私人空間,你找簡約應該去別的地方,你來這里干嘛?”
“你…”
我實在不想跟這種人多廢一句話,事實上,我特么哪兒有心情聽他瞎逼逼。
“滾開!”
“江潮,你不要太過分了!”劉道冷笑,“我隨時可以向110報案,說你私闖民宅!”
“私闖?我闖你麻痹!”
抬起腿,沖動和憤怒讓我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兜襠腳,只一下,我已經狠狠踹在劉道的小腹下方,男人身體上最柔弱的部位。
“啊”
這貨發(fā)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慘叫,雙手捂著襠部,身子開始慢慢向地上倒。
看都不看丫一眼,我邁步從劉道身上跨過,沖進這件四室兩廳的豪華單元房。
六十寸的電視沒有開,臥室里沒有人,客房、書房、衛(wèi)生間、廚房、陽臺…統統都沒有人!
簡約不在。
只是,在衛(wèi)生間的晾衣桿上,那個猩紅具有明顯男性特征的大褲衩,卻依舊搭在那里,被我身體帶動的風吹動,微微晃著。
劉道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斷慘叫特么像個大蝦米!
走上前,我一把薅住劉道的脖領,奮力從地上提起,“劉道,簡約在哪里?”
“你…你踏馬的敢打我!”
“啪!”
順手就一大嘴巴,我狠狠抽在劉道臉上,“老子今天就特么打你了!”
“江潮,你無恥,你無賴,我,我要控告你…”
“告,我特么讓你告!”
反手,我根本顧不上搭理對方的威脅,啪,又是一個大耳光,打了劉道一個滿天星。
“你丫說不說?說,簡約在哪里?再敢廢話,我特么今兒個抽死你!”
“江潮”
劉道驚恐地看著我,身體死命往地上墜著,就像一條癩皮狗。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沒血性的男人,尼瑪劉道,丫還是不是個漢子?
大學的時候,我和趙笠還有同宿舍的另外幾個哥們打過群架,差點被學校開除。
當時血氣方剛幾個小伙子,就因為下晚自習,黑燈瞎火騎自行車和對方撞了,便大打出手,后來差點引起兩個學院之間的群毆。
為此我背上警告處分,直到畢業(yè)那年才因為沒有累犯從檔案里消了,但還是嚴重影響我的情緒,從而考研復習的那段時間心不靜,名落孫山。
不過即便我們被人家堵在宿舍,啤酒瓶子亂飛,甚至幾天上下課都提心吊膽,但也從來沒有認慫過!
哪兒像此刻的劉道,如果能讓我放手不打丫的,恐怕跪在地上喊我親爺爺也能做的出來!
我拽不動這貨,索性松手放躺下對方,抬腿踩在劉道胸口,“麻痹的,簡約到底在哪里?劉道,我警告你,以后離簡約遠點!特么如果再被我發(fā)現你纏著簡約,下次老子要你的命!”
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盡管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來,但我確信,說話的時候的確是這么想的,真要是讓我發(fā)現劉道仍然纏著簡約,我還真能下死手干丫的。
四仰八叉,劉道躺在地上,也不掙扎了,大口喘著粗氣。
這時候,樓上樓下有人開門,似乎鄰居已經被我們所驚動,甚至有人探頭探腦從樓梯口向這邊看,然后立即縮回去,蹬蹬蹬跑回家,咣當一聲關上自家大門。
慢慢抬起腿,我伸手從劉道口袋掏手機。
瑪德,簡約不是不接我電話嗎,我用劉道的打,看看她到底接還是不接!
劉道閉著眼,嘴角那里滲出鮮血,一縷縷的,很瘆人。
他的眼眉一片烏青,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地上磕的,還是我被那兩巴掌給搧的。
電話倒是通了,第一遍沒人接聽,第二遍還是一樣,第三遍…
“喂,師兄嗎?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有休息?打電話找我有事兒?”
簡約的聲音傳來,聽著有些虛弱有些朦朧,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
我的心卻頓時變得冰涼,如同墜入百丈寒潭,冷得收縮在一起。
簡約不接我的電話,卻接聽劉道的!
這…我還能說什么?
她和劉道之間真的沒有問題嗎?真的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清白?
“師兄,師兄?你在聽嗎?”
我剛想開口,簡約的聲音卻忽然斷了。
放下手機,發(fā)現丫劉道的電話竟然沒電了,正在關機!
我連忙掏出自己的電話,卻發(fā)現我的手機不知道何時早已關掉,黑著屏,仿佛在繼續(xù)諷刺我的悲催生活!
“充電器在哪里?”
我抓住劉道的頭發(fā),將這小子的頭從地上拽起來,“麻痹的,給我充電器!”
心里沒有別的念頭,我只想著一件事,找簡約,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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