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柏寒哪曾想到影后王爺居然辣么不要臉,謊話張口就來,怒極反笑的醫(yī)圣將拳頭捏得咯吱響,強忍著內(nèi)心的各種不適,這才沒沖著無底線甩節(jié)操的王揮拳。
但從君柏寒那鐵青的臉色,陰惻惻的目光還是可以看出他對某王的不齒。
深呼吸了兩三次,待自己情緒稍稍平復(fù),君柏寒這才咬牙切齒道,“王爺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君柏寒這話自然是反話,但影后王爺卻跟無事人似的,笑容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這貨無視醫(yī)圣的憤怒,居然還輕飄飄地對著君柏寒來了句,“好說,好說。”
君柏寒:“”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
君柏寒絲毫都不懷疑面前的王,雖然這位自醒來之后,所有的表現(xiàn)都詭異非常,但君柏寒卻有一個很直觀,很直觀的認識,那就是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影后王爺?shù)囊螅惩蹩峙聲䦟⒎讲趴陬^上的威脅落實到位,而且還是一步到位滴那種。
方才當(dāng)影后王爺自揭其短的時候,君柏寒一度以為自己掌握了某王的把柄,可現(xiàn)在想想,這廝根本就是故意為之。
某王是存心想將他給拖下水啊草?
果然探聽他人的秘密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個不慎,就極有可能遭遇大型翻車現(xiàn)場,再受制于人。
作為黑曜大陸,醫(yī)學(xué)界公認,排行第一的神醫(yī),君柏寒自然知道如果他被影后王爺污蔑成共犯,同伙的話,等待他的又會是何種糟心結(jié)局。
一個跟尊逸王長得一模一樣,完全可以以假亂真的不!法分子,私底下卻跟他有所來往,而且還對外宣稱,是自己將他偽裝成尊逸王的樣子,這不是居心叵測又是什么?
何況尊逸王還是蘇氏皇族赫赫有名的人物,更是璇璣帝蘇雷霆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君柏寒若是卷入真假王爺?shù)氖虑槔锩妫蘸笙敕矶茧y。
畢竟皇族向來都是天底下最為兇殘的物種,沒有之一。他們寧可錯殺三千都不會放過一個,哪怕你只是疑似可疑,誰讓他們所信奉的金科玉律是危險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最最關(guān)鍵的是,作為最牛掰的醫(yī)圣,他醫(yī)術(shù)精湛,將路人甲這里修修,那里調(diào)調(diào),再讓其搖身一變成為新的尊逸王,將正主取而代之,難度系數(shù)貌似也不太高,的確有可操作的空間,所以也更方便定他罪了,哪怕不過是莫須有的不實指控。
想到這里,君柏寒突然有些后悔,早知今日,當(dāng)年他就不應(yīng)該立下懸壺濟世的誓言,更不應(yīng)該將從醫(yī)作為自己的擇業(yè)目標。
君柏寒思緒不免有些發(fā)散,不過,很快,某人就理智回籠了,他狠狠地皺了皺眉頭,目光幽深地看著笑得跟蛇精病有得一拼的影后王爺,而后聲線低沉道,“王爺為何非要去涼州?那里經(jīng)過洪水的侵襲,如今不過是一座殘破不堪的空城,所有的百姓早在三個月以前就完成了撤離”
君柏寒暫且不去思考為毛影后王爺非要選擇他當(dāng)合伙人,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面前的冒牌貨為何對涼州情有獨鐘?涼州到底藏著什么秘密?讓這個假王爺如此心心念念,甚至連葬龍山都可以撇在一邊。
當(dāng)然君柏寒心里還有一個更加關(guān)鍵的問題,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真正的尊逸王到底去了哪里?
既然面前的家伙承認自己是假的,那么真的王呢?死了?還是被囚禁在何處?而且冒牌貨為什么非要搞這么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好戲呢?他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是單兵作戰(zhàn)?亦或是背后還有組織?這事兒到底又牽扯到了幾國?
君柏寒雖然不混觀場,但并不代表他的洞察力跟敏銳度不行。
不過,這會兒,君柏寒并沒有打算對冒牌王爺進行靈魂般的拷問,他只是單獨將涼州提溜出來。
君柏寒話音一落,影后王爺黑眸劃過一抹凜冽的寒芒,轉(zhuǎn)瞬即逝,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意有所指道,“涼州一事未必只是天災(zāi)”
蘇君琰顯然是話里有話,他只是起了個頭,而后就打住了,俊臉表情有些高深莫測滴說。
一聽影后王爺這話,君柏寒眉頭都快打成死結(jié)了,連帶著落在某王身上的視線也變得越發(fā)詭異。
良久的沉默過后,君柏寒再度開口追問起影后王爺來。
“難道這里面還有**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君柏寒面帶慍怒,很顯然醫(yī)者之心還是讓君柏寒對**很是抵觸。
畢竟死于涼州水患的人足足有兩人,若是天災(zāi),道一句可憐,唏噓一番也就罷了,畢竟人類之于大自然的力量還是太過于渺小了可如果洪災(zāi)背后還隱藏了他人的禍心,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種為了一己私欲,枉顧他人性命,將他人視為草芥,毫無人性地草菅人命的人恐怕連畜生都不如吧。
影后王爺自然也看到了君柏寒那義憤填膺的表情,但蘇君琰并沒有再詳細解釋,只是四兩撥千斤道,“真相如何,我們一探便知,如你所言,現(xiàn)在的涼州早就是一座棄城了,誰還愿意去那里呢?我們出其不意地殺個回馬槍說不定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曾經(jīng)被我們忽略的東西。”
“那些看似毫不起眼的東西,才真正關(guān)乎著真相。”
說到這里,影后王爺停頓了一下,黑眸深邃如古井寒潭一般,他微微勾了勾唇,唇瓣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笑意卻未曾抵達眸底,很快,影后王爺再度補充了一句,“更關(guān)乎到?jīng)鲋轂楹螘䴗S陷。”
影后王爺這番話讓君柏寒表情也跟著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君柏寒暫且將自己心中的怪異感按捺住,而后問了影后王爺一個看似跟而今的話題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
“你既然不是真正的王爺,何以如此關(guān)心涼州水患?就算這背后真的藏有貓膩,對你又有什么影響?”
君柏寒這話一出,影后王爺當(dāng)即就戲精上身,曾經(jīng)的吊兒郎當(dā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你就當(dāng)本王是個博愛的人好了,本王心系蒼生,心懷天下,憐憫,慈愛是不分國界的。你懂?”
說這話的時候,某王只差直接在自己腦門上寫上明晃晃的三個字快夸我。
君柏寒原本還以為面前的冒牌王爺又會再度跟自己爆猛料,誰曾想這廝居然搖身一變就成了逗比。
一看蘇君琰這架勢,君柏寒也知道他是不太可能撬開某王的口,再從某王嘴里套取到更有價值的情報了。
不過,經(jīng)過影后王爺這么一番插科打諢,君柏寒如今對涼州也倍感好奇,不管洪災(zāi)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貓膩,君柏寒已經(jīng)想好了,他要跟著這個來路不明的王去一趟涼州。
這么一想,君柏寒鷹隼微瞇,他直視著影后王爺?shù)难劬Γ笳Z調(diào)低沉道,“好,我答應(yīng)你,跟你去涼州。”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冒牌王爺貌似也挺開心,他甚至朝著君柏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顯然是打算跟醫(yī)圣握個手,但醫(yī)圣卻面露不解,不知道某王此舉究竟意欲何為
見狀,影后王爺仰頭看了一眼頭頂上方的房梁,翻了個白眼,輕嘆了一聲,嘴里還用英文嘀咕了一句君柏寒完全聽不懂的話。
君柏寒眉頭越發(fā)深鎖了,對冒牌王爺?shù)年P(guān)注空前高漲。
影后王爺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那微微郁悶的心情,而后就跳過了現(xiàn)代社交禮儀的部分,話鋒一轉(zhuǎn),如此跟君柏寒說道,“為了你的安危著想,涼州一事你最好守口如瓶。”
想了想,影后王爺還是表情慎重地提醒了君柏寒一句。
雖然君柏寒個性沉穩(wěn),不太像會干不靠譜事情的人,但為了讓事情進展順利,影后王爺不得不耳提面命一番。
某王始終沒有忘記夢境之中,他所看到的那群數(shù)量不少,低空盤旋,嘶鳴不止的烏鴉。
烏鴉向來都代表著不祥,而且夢境給影后王爺?shù)母杏X太過于悲涼,壓抑,而且死氣沉沉,讓人毫無活下去的**。
冷靜過后,影后王爺隱隱覺得也許夢境代表著某種暗示,是想要提醒他什么。
但這會兒,某王還是有些理不清頭緒,可心里還是有一個念頭,不斷地跟他說,讓他盡快動身,前往涼州,那里會有他尋尋覓覓多世的答案。
也許能夠給這一場又一場的詭異漂泊畫上一個句號。
影后王爺始終都沒有忘記之前在津南市,見倉桀的時候,那本天鑒推演圖高仿本上所出現(xiàn)的關(guān)于天啟十六年的線索。
盡管他再一次回到了天啟六年,距離天啟十六年還差整整十年的跨度,但影后王爺很有信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將時間紊亂的規(guī)律摸清楚了,他就能夠回到時間的終點天啟十六年。
那時候,影后王爺就能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璇璣國,為何會跟正主尊逸王扯上關(guān)系,為何會招惹上美人丞相沐辰溪。
這一切一切的謎團就會一個個浮出水面,因為天啟十六年既是故事開始的地方,更是故事結(jié)束的地方。
當(dāng)影后王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當(dāng)著君柏寒的面,光明正大地走神時,耳邊再度響起了君柏寒的清冷嗓音。
“你大可放心,我自然不會跟他人言,但你確定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廉州?”
君柏寒的出聲打斷了影后王爺?shù)某錾瘛?br />
雖然君柏寒只是一個醫(yī)者,但影后王爺此刻出現(xiàn)在廉州,而且暫住在首富劉云彪府上所代表的意義,君柏寒還是略知一二的。
劉云彪的二弟劉云志素來跟現(xiàn)任盟主凌煊交好,而且很快凌煊的生辰將至,劉云志本已委托黑風(fēng)寨將生辰賀禮前朝畫圣厲延年的旭日東升圖送到盟主府。
可誰曾想,還沒等出廉州,負責(zé)走鏢的人就死了個干干凈凈當(dāng)然唯獨跑了一個多年前就被尊逸王安插進黑風(fēng)寨的資深探子張衡,不過這事兒外界不是很多人知道。
黑風(fēng)寨盟主府廉州首富劉家,三者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場景之中,而今影后王爺又離開皇城,直奔廉州而來,甚至一來就高調(diào)地住進了劉家,君柏寒也不傻,他自然知道,面前的冒牌王定然也是身負皇命而來,可這個時候,這廝又想去涼州,君柏寒有些懷疑,某王是不是真的騰得出時間來?又是否真的有機會脫身呢?
君柏寒這話一出,影后王爺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后流里流氣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一語雙關(guān)道,“反正以前也不是沒有失蹤過,故技重施不就可以了嗎?”
聞言,君柏寒嘴角猛抽,他真是服了某王,隨性起來簡直令人發(fā)指好嗎?
煊赫樓跟黑風(fēng)寨,還有廉州首富劉家之間的拉鋸戰(zhàn)可沒有那么容易平息,這一點,影后王爺心知肚明,所以他也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廉州,至于日后他家便宜皇兄會不會再利用此事借題發(fā)揮,就更不在影后王爺?shù)目剂糠秶恕?br />
就算連亦修跟自己不在同一個地方降落,但影后王爺也萬分篤定,他家經(jīng)紀人一定也來到了璇璣國。
既然如今當(dāng)家做主的是自己的老熟人,影后王爺表示自己還怕個球啊喂。
等他下一次再見到連亦修的時候,找個合適的時機跟某人相認,很多事情就能夠順利地推進了。
再說了,現(xiàn)如今對于影后王爺來說不是開啟宮斗模式,而是解密模式好嗎?
原本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涼州這一次總算浮出水面了,這就意味著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既然如此,自己為毛不直奔涼州直搗黃龍,還磨磨唧唧地呆在廉州作甚?
當(dāng)然這些話,影后王爺暫時并不打算跟君柏寒和盤托出,為了避免橫生不必要的枝節(jié),某王也必須慎之又慎,畢竟任何意料之外的因素都極有可能影響接下來事態(tài)的發(fā)展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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