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玨清與李湘水分開之后,便回了相府。
才回到大堂坐下,就聽見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顧大人回來了?來嘗嘗我做的棗泥核桃酥。”
顧玨清聽到這聲音,有些驚訝。
衛迎瑩還沒走?
經過御花園里的那件事,衛長琴應該意識到,他妹妹所在的處境并不是很安全,離開皇宮的第一時間,就應該聯絡他妹妹回衛府。
可衛迎瑩仍然留在顧府,莫非她真的不害怕?
還是說衛長琴真的不知道自己妹妹在顧府,所以聯絡不到呢?
顧玨清愈發看不懂這對兄妹。
她從來不覺得衛迎瑩單純。
如果她現在把衛迎瑩捆起來去威脅衛長琴的話估計也沒什么收獲,她自己都有一個大把柄在衛長琴手里,衛長琴一旦跟皇帝告發她不是從前的顧相,她的富貴與地位難保。
衛長琴就仗著這一點,才不擔心自己妹妹的安危嗎?他以為她不敢得罪他。
呵。
落個把柄在別人手里,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不動衛迎瑩也行,她還有其他的辦法對付他。
“顧大人,您在想什么呢?快來嘗嘗我做的糕點。”衛迎瑩走到她的面前,把端在手里的點心遞了出去。
顧玨清面色如常地拿起了一塊,放進嘴里,淡淡道:“糖放得有點兒多,甜味太重,下次少放點兒吧。”
衛府。
衛長琴坐在湖邊的四角涼亭內,給湖里的魚兒投喂魚食。
湖里養了些錦鯉,在水池子里自由歡快地游動。
忽然有腳步聲走近。
“相爺,顧府的下人送信過來,請您過目。”
衛長琴轉過頭,接過信件打開
明日休沐,誠邀衛相游湖,巳時在城郊落霞湖相見,有要事商量,不見不散。
衛長琴挑了挑眉。
城郊游湖?也不知道那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
次日,顧玨清起了個早,提前半個時辰就在約定的地方等候。
落霞湖畔,一艘小舟,除了她之外,方圓幾里都沒有半個人影。
等了沒多久,便聽見一陣馬蹄聲遠遠地傳來,她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遠方一匹白馬疾馳,馬背上,白衣翩躚,隨風輕動。
來人還戴了一頂白紗斗笠,策馬到了她的面前,這才摘下了斗笠,露出俊美絕俗的容顏。
“今日艷陽高照,襯得衛相愈發俊美無雙。”顧玨清悠悠道,“我帶了些點心來,咱們一邊泛舟一邊吃,是不是挺風雅的?”
衛長琴從馬背上躍下,“想不到顧相這么有雅致,但是你為何要挑這么荒涼的地方?”
“清靜啊,陶冶情操。”
“”
衛長琴踏上了小舟,由于沒有船夫,顧玨清便充當了船夫劃船,劃了一會兒,放下了船槳,任由船只在湖面上隨風輕輕浮動。
她從船艙里拿出了食盒,打開,一盤半球形狀的糕點映入了眼簾。
“本相帶來的點心,衛相敢不敢吃?”
“有何不敢?”衛長琴淡淡一笑,“不過,要請顧相先吃。”
顧玨清隨手拿了一個,正準備吃,衛長琴忽然伸手過來,拿她手上的那一個,掰成了兩半,問她,“要哪個?”
顧玨清:“”
他是不是覺得,有的糕點下了藥,有的沒下,才想出了這么一個避免中招的辦法。
他吃她選中的糕點,并且為了保險起見,還要分著吃。
顧玨清拿了他左手邊那個,不咸不淡道:“這些糕點都沒下毒,你放心吃,對于我自己也要吃的東西,我怎么會下藥?”
“那可不一定呢。”衛長琴笑了笑,咬了一口手中的糕點,“顧相總是會做一些本相從沒吃過的東西,這叫什么?”
“蓮蓉蛋黃酥。”
“不錯。”
衛長琴吃完了半個,又伸手從碟子上隨意拿了一個,正準備掰開,顧玨清阻止道:“那是奶黃流心酥,你一掰開,里面的流心餡會漏出來的,浪費。”
衛長琴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流心酥,拿手指戳了戳另一塊糕點,“這里面是什么餡?”
“玫瑰蛋黃酥,可以掰。”
衛長琴掰了半個給顧玨清。
顧玨清接了過來,一口咬下。
衛長琴也放心地吃了。
“顧相你不是說,有要緊事跟我商量嗎?什么事兒?”
顧玨清慢悠悠地咬著糕點,唇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衛相,你怕不怕死?”
衛長琴望著她的那抹笑,仿佛透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他依舊鎮定地回答,“哪有人不怕死的?”
“是啊,人都懼怕死亡,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我早已身患絕癥,命不久矣了。”顧玨清說話時,站起了身,走到船艙里,蹲下身打開了腳底邊的一塊木板,從里面取出了個火折子,吹了吹。
霎時,火星子冒了出來。
“衛長琴,你知道這船艙底下是什么嗎?是炸藥。我為什么不在糕點里下毒?因為毒發的時間太痛苦了,我不想忍受,我想痛痛快快地灰飛煙滅,讓骨灰自由飄灑,這些糕點是給我們倆踐行的,現在咱們同歸于盡吧?”
題外話
有人能猜到清清的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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