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衛長琴的血嗎?
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她就現湖水里的血霧在逐漸增多,擴散
這不可能是一個人的出血量,起碼也得是好幾個人的。
應該就是那些殺手的血了。
這倒也不奇怪,他功夫好,十五六個人被他干掉五六個,算是正常。
她知道他身上藏著武器,比如手上的指環,內藏銀針,但是那又怎樣?那么多人在水下,他不可能全都解決得完。
那些可都是十分熟悉水性的水手。
算算時間,衛長琴跳下去也有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他還能在水下掙扎多久。
望著湖水里飄散的血霧,顧玨清耐心地等待著。
身后忽然響起“嘩”的破水聲。
她以為是水手從湖里上來了,轉過身的那一刻,卻讓她無比驚詫。
破水而出的,并不是她雇的殺手。
那一襲雪白修長的白影站在船尾,渾身淌著水,漆黑的長貼在臉頰上,俊美絕俗的容顏依舊像平時那樣冷靜,不見怒氣,看向她的眼神卻仿佛射出寒光,如冬日的雪,冰冷得令人有些頭皮麻。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仿佛在昭示一種無聲的怒意。
顧玨清握緊了拳頭,已經做好了跟他一搏的準備。
為什么
那么多水手,一個都沒上來
他是怎么做到在水下能殺那么多人?
他的身上沒有傷口,湖里的那些血,都是水手們身上流出來的。
“顧相,你這一招倒是不錯,可惜,你還是沒能解決掉我,既然我上來了,你就要做好倒霉的準備了。”
衛長琴說話時,朝她勾起唇角,腳步移動,眨眼之間就從船尾掠到了船頭的位置,度快到讓顧玨清有危機感。
她知道她打不過他,所以才設下了這么一個陷阱。
可惜,沒能困住他。
她失敗了,就意味著她會遭到衛長琴的報復。
真他娘的衰。
面對衛長琴的攻擊,她也打起了精神,她以為衛長琴在水下消耗了不少力氣,應該不會輕易取勝,可沒有想到,衛長琴的出手仍然十分干脆利落,每一下的抵擋都讓她覺得有些艱難。
跟他拼了!
她的手迅襲向衛長琴的脖子,衛長琴一個側身躲開,她抬腳想把衛長琴踹水里去,衛長琴往后一仰,身軀朝著湖水里倒去,倒下的時候,抓住了顧玨清的衣袖!
于是,衛長琴帶著顧玨清,一起落了水。
“嘩”
兩個人的重量,砸得水花四濺。
顧玨清落水的那一瞬間就屏住了呼吸,她察覺到脖頸一緊,被一只手扼住。
衛長琴竟然想掐死她?
然而,衛長琴的手并沒有收緊,而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推出了指環里的針,在顧玨清后背的某個穴位上一刺。
顧玨清頓時感到一陣刺骨的疼痛,伴隨著冰冷的湖水,冷到她牙關都要打顫。
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衛長琴的報復,是要殺死她呢,還是留著她繼續利用?
但愿是后者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還想活下去
衛長琴眼見著顧玨清沒有了掙扎的力氣,這才帶著她冒出了水面。
方才不過是給顧玨清一個懲罰,在水里受到水流的阻礙,軀體沒有在6地上那么靈活,看得出顧玨清的水下功夫并不比他好。
衛長琴帶著顧玨清回到船只上,把她平放在船艙里。
他也有點兒累了,便坐下來,后背靠著船壁休息。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顧玨清,看到某一處時,他一怔。
顧玨清的脖頸上有明顯的褶皺痕跡。
不止是褶皺,還翹邊了。
那是一層假皮貼在脖頸處,受到外力、或者泡在水下的時間長了,就有可能會失去粘性。
有些制作不夠精良的人皮面具,遇水或者遇外力,都會翹邊,形成明顯的痕跡。
顧玨清的脖頸上,為什么要粘這種東西?
衛長琴湊上了前,伸手捏住了那層皮翻起的邊緣,緩緩撕開。
才撕到一半,他的神色就浮現出了錯愕。
可以撕下來的喉結。
顧玨清沒有喉結,拿了個假的粘。
假喉結,假男人。
這可以說是他近期遇到最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他從前還真沒有懷疑過,也不曾看出來
是他的眼睛不夠雪亮?
顧玨清再一次醒過來時,映入眼簾的是藍天白云。
她呼吸著新鮮空氣,緩緩地坐起了身。
船只已經靠岸停了,湖岸上搭著一個火堆,衛長琴正往火堆里添木柴。
一抬頭,看見顧玨清醒了,他道:“你我的衣裳都濕了,應該坐下來烤烤火,以免著涼。”
顧玨清聞言,有些茫然。
什么情況?
還以為和衛長琴已經撕破臉了,為何那廝看上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仿佛之前不愉快的事情都沒有生,還能和顏悅色地說話。
沒準又在醞釀著什么陰謀。
題外話
小衛:告訴我,你們接下來想看我怎么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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