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叔跟朕還挺像的,對于口腹之欲的追求較高,不愿意將就,是很懂得享受的人。”
“能和陛下有相似之處,我也十分開心。”晉陽王繼續(xù)吃著碗里的東西,邊吃邊說道,“真是感謝陛下讓我吃了如此豐盛的一頓,這一頓飯,必定會讓我很難忘的。”
酒足飯飽之后,晉陽王離開了燒烤小屋,在空曠的花園之中漫步。
“王爺!”身后傳來一聲女子的喊叫。
晉陽王轉(zhuǎn)過頭,便看見一名異域風(fēng)情的女郎跑上前來,交給他一張紙,“這是顧大人讓我交給您的,您喜歡的那幾道菜的做法。”
晉陽王伸手接過,“多謝。”
“王爺客氣了。”
女郎離開之后,晉陽王望著手上的白紙黑字,笑了笑。
他對顧玨清的友善是假,但也有幾句話的確是真話。
那個家伙的手藝可真的是好極了。
他也是一個喜歡享受美食的人,這一點與龍祁世的確很像,顧玨清的手藝很合他的胃口,如果顧玨清不是那么聰明的話,就沖這手藝,他都不會要了顧玨清的性命。
前幾年也見過顧玨清,但并沒有正面交流過,從情報中得知,顧玨清舌燦若蓮,很會哄皇帝開心,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工部尚書說此人很奸猾,難招攬,最好不要留著,除掉可以永絕后患,留下來對自己這邊不會有什么好處。
顧玨清廚藝如此頂級,不知是否有留下菜譜呢?好的廚子手上都會備著菜譜。
如果能拿到顧玨清的菜譜就好了。
是夜。
顧玨清回到了顧府,走到自己房間里時,伸了個懶腰。
忽然聽見門外有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人直接推開,帶進(jìn)來一陣食物香氣。
顧玨清轉(zhuǎn)頭一看,正是衛(wèi)長琴端著一碗湯進(jìn)來了。
“剛給你燉的烏雞湯,趁熱喝吧。”衛(wèi)長琴道,“按照菜譜燉的,我嘗過味道了,還不錯。”
“長琴,我不餓,在樂園里已經(jīng)吃飽了。”
“所以,連我親自為你燉的湯你都不喝了?”衛(wèi)長琴道,“那你就喝兩口可好?喝不完的我?guī)湍愫鹊簟!?br />
“你親自燉的湯,那我還是多喝一些吧。”顧玨清笑著接過了碗,“我吃了大概八分飽,還是能夠喝下一半的。”
“小清,明天夜里,我們就能夠試用毒液了。”衛(wèi)長琴唇角輕揚,“神墨之前說,毒液制成之后不能馬上使用,需要封存靜置一段時間,明晚就可以開罐了,先在一些老鼠身上試驗,試完了老鼠,再拿去人身上試驗。”
“在人的身上試驗,務(wù)必小心啊。”顧玨清抬頭道,“這個東西不是通過肌膚傳染的嗎?只要有一個人跑到外面去,成為傳染源,就會傳染更多的人,試驗的時候務(wù)必做好充分的隔離準(zhǔn)備”
“這些我當(dāng)然明白,這種事情可不能疏忽的,放心,我們不會讓毒液流入民間傷及無辜。”衛(wèi)長琴伸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們派人抓了一些窮兇極惡之徒,這些人在律法面前都是能判死罪的,把他們拿來做試驗品,看看毒液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嗯。”顧玨清點了點頭,喝下了半碗的雞湯,把剩下半碗遞給了衛(wèi)長琴,“這些喝不下了。”
衛(wèi)長琴拿過碗喝掉,把碗擱在了桌子上,“今天去樂園里又忙活很久了吧?做一大桌子家宴,累么?累的話躺下來,我給你揉揉。”
“對于我這個經(jīng)常喜歡往廚房跑的人來說,做一大桌子菜其實也稱不上累,而且我今天這一趟也不是白跑的,陛下賞了一盒金珠呢。”顧玨清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要是說不累的話,你還愿意給我揉揉肩嗎?”
“還是愿意的。”衛(wèi)長琴道,“不過,再幫你揉揉之前,你先付點兒報酬給我。”
“什么報酬?”
“你應(yīng)該能想到的。”衛(wèi)長琴說著,忽然俯身把她打橫抱起,“之前在書房里親熱的時候,你覺得那地方不合適,那么現(xiàn)在是在你的屋子里,算是時機到了吧?”
顧玨清挑了挑眉,“今天夜里就不能休息嗎?我今天做了好多菜,我”
“你剛才不是說不累嗎?現(xiàn)在才來說累,不覺得有些晚了嗎?”衛(wèi)長琴道,“小清,別偷懶了,滾床單也不是什么很累的事情,就別逃避了。”
滾床單的說法,他原先也不知道,是之前聽顧玨清說起,他才知道這三個字就用來形容男歡女愛。
“誰說滾床單不累啊?那是你不累。”顧玨清撇嘴道,“真不明白,你精神怎么就那么好。”
“精力充沛,難道不算是一件好事嗎?”衛(wèi)長琴慢條斯理地說著,橫抱著顧玨清走到了床榻邊,把她輕柔地放在了榻上,“完事之后,幫你好好揉揉肩,揉揉腰,可好?”
顧玨清聞言,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行,來吧!”
“能不能別擺出一副這么壯烈的模樣?”衛(wèi)長琴不禁笑出了聲,“明明是做一件挺開心的事情,怎么像是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因為你精力實在太充沛了。”顧玨清道,“有時候會讓人有點吃不消,你以為這種事情不費力氣的嗎?”
“或許是因為你還沒習(xí)慣。”衛(wèi)長琴說著,身軀朝她壓了下去,“再過一陣子,你應(yīng)該就適應(yīng)了。”
顧玨清:“”
激情散去之后,衛(wèi)長琴說話算話,拿神墨送的植物精油來給顧玨清擦背揉腰。
“長琴,那個晉陽王目前看不出有哪兒不對勁,你說,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想個法子來試探他一下子?若他真的會威脅到皇帝,應(yīng)該盡早搜集證據(jù)告知皇帝。”
“他今天在宴會上的表現(xiàn)如何?”
“看起來就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性格跟陛下有些接近,愛吃愛玩,聊起天來也并不死板,看起來倒還挺隨和的。”
“若是個聰明人,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那么容易就露出馬腳。”衛(wèi)長琴頓了頓,道,“他想要暗算皇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別忘了,皇帝手上也擁有毒液,他不可能不忌憚,皇帝那里雖然沒有解藥,可關(guān)鍵的時刻,毒液也可以用來誅殺叛軍,并且可以在很短暫的時間內(nèi)滅掉一大片人,晉陽王想對皇帝下手,總會顧慮到這一點,所以他有可能先設(shè)法得到毒液。”
“也是。”顧玨清道,“明天夜里,讓神墨給咱們看看他配出來的毒液威力有多大,沒準(zhǔn)可以成為我們護駕的法寶呢,晉陽王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我們也擁有毒液與解藥。”
“嗯。”
“王爺,蔡尚書那邊,我去試探了一下子,我可沒有透露出關(guān)于您的太多事情,只是告訴他們,您看顧相也不順眼很久了,問他們是否有意入你的陣營,他們斟酌了一會兒,并沒有馬上回絕,只說了要再考慮考慮,他們或許猜測到我的目的了,既然沒有馬上拒絕,那就說明他們還是極有可能投靠您的,給他們兩三日考慮的時間有何妨?”
“關(guān)于這一點,本王也猜到了,這么大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馬上同意,總要給他們一點兒緩沖的時間,那就過個兩三日再找他們談這個事罷。”
晉陽王頓了頓,又道,“如果他們還沒考慮好,繼續(xù)拖著不回答,長時間不給你回應(yīng),你就不必要再去問了,長期搖擺不定證明他們沒有那個膽量,本王也不需要他們的效力。”
“下官明白。”工部尚書說著,想起今天晉陽王去清樂園參加家宴的事情,問道,“王爺,今日陛下給您準(zhǔn)備的宴會上,見著顧相了吧?”
“見著了。不但見到了,還嘗到了他的手藝,說上了幾句話。”
“您之前與顧相沒有太多的交流,這次可有仔細(xì)觀察?”
“哪里需要太仔細(xì)觀察,他在宴會上表現(xiàn)得可好了,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得到皇帝的賞識。”
晉陽王想起宴會上顧玨清對龍祁世的討好奉承,用鼻子哼了一聲,“那張嘴巴果然特別能說,夸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連陛下都說他是開心果。”
“他在陛下面前耍嘴皮子是常有的事了。”工部尚書道,“王爺若想要對付此人,可一定得小心,不可低估他,這幾年來,顧相也受過不少的刺殺了,到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命可真硬,王爺可不要輕舉妄動呢。”
“本王知道。”晉陽王冷聲道,“這種簡單的道理就不用你來提醒本王了,此人武功較高,出門在外也有護衛(wèi),可即便如此,殺手也要隨時準(zhǔn)備著,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有機會動手了呢?如今,除掉他不算頭等大事,本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量。”
“王爺有什么煩惱的事情不如說出來,讓下官幫著您一起想想辦法,只要是下官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這事,你可能也幫不上什么忙。”晉陽王道,“本王想從陛下那里取到很重要的東西。”
“王爺,您是說玉璽嗎?這的確是十分重要的東西,每一個君王都應(yīng)該擁有傳國玉璽,陛下藏玉璽的地方一定不好猜,連貼身太監(jiān)都不一定會知道呢。”
“不只是玉璽,還有毒液。本王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那種毒液,只有每一任的帝王可以支配,其他皇室成員沒有權(quán)利使用,甚至不能接觸到。先帝還在世的時候,本王曾經(jīng)見過那毒液的威力,真的是很厲害,可以通過肌膚接觸來傳染給其他人,如同瘟疫一樣,卻比瘟疫更快發(fā)作,甚至更加痛苦,皇帝手上的毒液,也等于是他的保護傘。”
“下官并沒有福氣見到這東西。”工部尚書想了想,道,“不過,下官的堂妹是陛下的妃嬪”
“不就是一個地位不高不低的妃子嗎?說這個有什么用,還能指望她給我們辦大事不成?”晉陽王打斷了工部尚書的話,“又不是寵妃,一個月能見到陛下幾次?即使能夠有機會侍寢,她也不能太突兀地去打聽毒液的事情”
“王爺,稍安勿躁,我這堂妹今年才入宮,陛下還沒有注意到她,要是被注意到了,說不定就能有機會伺候陛下。”
“本王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新入宮的妃嬪身上。”晉陽王的面色毫無波瀾,“如果是一個十分得寵的妃子,倒還有些指望。”
“李貴妃,或者衛(wèi)貴妃?”工部尚書想了想,道,“王爺,這兩位娘娘恐怕不會愿意幫助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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