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亭站在主位這里,環視一周,微微一笑道:
“朝廷的圣旨也到了,10天內,我一定會離開此地,返回河南。我來這里,一是送糧,二是履行南洋銀行跟兵部的貸款,給你們關寧一線軍人提供軍械,鎧甲,鳥銃、n等軍用物資。
誰知不巧,又連著跟清軍打了幾仗。不過也好,現在又有一項新的生意可以做,就是馬。
現在南洋商社的馬車賣的很好,可是好馬并不多,不少地方都緊缺好馬。
我有一個打算,趁著我走之前,可以幫你們多占一些地方,作為這里牧民的馬場,將來這里就能有源源不斷的好馬,賣到關內去。”
此時的宴會廳內,幾乎云集了寧錦線一帶重要人士,這里的總兵,還有巡撫丘仰民等。
李亭若剛來就和他們談這些,這些人一定會哈哈大笑。
“你算老幾?說占地盤就占地盤,你當清軍都是廢物啊?”
但是現在,李亭連連打敗清軍,攻占遼陽,威逼沈陽,壓的清軍抬不起頭。
尤其最后,清軍不得不答應拿2000萬兩銀子之財物,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但是今天,事實就是如此。讓所有人相信,李亭不僅僅是能做生意,更是戰場上了不起的勇將。
他在這里,想占領那一塊地方,就是看他樂意不樂意而已。
李亭此話一出,大廳之內喧鬧起來。
畢竟李亭剛剛打過如此大的勝仗,他的風頭最勁,誰都知道他的厲害。
更主要的是,李亭打仗之際,這里的明軍都是只有看的份,到最后李亭去打牛莊遼陽,他們慘到連看的份都沒有。
這次大戰,他們一點功都未立。對于許多心高氣傲的將軍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對于想對朝廷盡忠心之士,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更何況打走敵人,收復國土,都是大功,哪一個人不心動?哪一個將軍不想趁機立功?
“李侯爺,您的意思是和我們一起去打仗,收復的地盤算我們的,只要養馬就行,功勞也算我們的,是這個意思嗎?”
吳三桂立馬站起身,施禮之后,高聲問道。
李亭現在有駐軍打算做商貿之地的地方,靠著大凌河有大凌河城,義州城,靠著太子河有牛莊和遼陽。
而在這些地方中間,還有偏北一些地方,還有至少幾十個大小城池。必要緊要的比如說有廣寧和黑山等地。
若是拿下這些地方,不用說,一定立下大功。李亭拿下的地方,現在很明顯這些軍人是沒有任何功勞的。
若是拿下一座城池,那就是大大的功勞一件。
這些年來,明清交戰多年,明軍一直處于丟城失地。對于能夠光復失地,對于朝廷也好,將是多么的興奮,對于這些將領,又該立下多大的功勞?
對于這樣的功勞,那個人不想得到?
而如今,李亭竟然當堂說要幫著大家立功,只為了讓他們可以有更多的養馬之地,大家怎么不震驚,怎么不興奮?
“沒錯,只要你們有打動我的條件。我直接占領了再交給你們又如何?”李亭淡淡一笑道。
軍隊有軍功就意味著可以升官,可以轉化為一切自己所需的東西,權力,榮譽,財富,嬌妻美妾等等。
攻城之戰,對于在場的明軍將領來說,可謂是最難打的仗,基本都是無數尸體才能換來一座城池。
但對李亭而言,則是小菜一碟。幫他們打下幾個城池,完全沒任何問題。清軍這里的大小城池,也就是縣城和鄉鎮差不多的規模,就是再大的城池,也絕比不過遼陽城,基本都是一戰而定之事。
這一次,在場的將領們徹底震驚,就連祖大壽,也是面露喜色,連連點頭道:
“這樣好多兄弟可以立下大功了。”
“李侯爺果然夠意思。”
最尷尬的則是洪承疇,他一時有些木然,聽清楚李亭意思,卻發現他這個薊遼總督對此事,他竟無能為力。
他是薊遼總督不假,可這里關寧軍大多將領基本都說的上是“祖家將”,平日里都是以祖大壽臉色行事。
他所能指揮的動的就只是曹變蛟等他從西北調來的將領。
可是那個將領都想立功,尤其這種簡直唾手可得的功勞,更是令人心癢不已。
此時,他去縱容,這不合規矩,調動兵力豈能亂來?
可是,他若反對,就是跟所有想立功的將領為敵。再說,邊軍恢復失地,簡直是天經地義之戰,他沒有任何理由去攔阻。
此時,洪承疇和曹變蛟兩人,不由得神情凝重起來。
尤其是曹變蛟,他甚至眼光中帶著擔憂看向李亭。在他心中,李亭之兵,簡直跟厲害到不可思議。
可是清軍固守堅城,豈是那么容易攻破的?以前哪一個圍城之戰,不都是尸骨堆積,血肉成河,才能攻下一座城池。
雖說李亭攻下遼陽城,那是因為有吳三鳳在里面里應外合。
洪承疇更是感覺自己的權力受到挑戰一般難受,他沒想到,李亭這個義州候,河南總兵,還未上升,就直接插手這里的軍務,可他還一時無話可說。
洪承疇眉頭一皺,朗聲說道:“光復失地,一向是民心所向,朝廷殷切期盼之事。不過,此事干系重大,決不可倉促用兵。一切須從長計議。用兵之事,不可不慎重。”
洪承疇這樣說道。
他原來以為,他這樣一講,李亭會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過滿,根本不符合用兵之道,該不必出此狂言。
李亭眼光掃過洪承疇,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洪總督多慮了。”
他的意思,就是所有這些城池清兵簡直不值一提。
就連曹變蛟也沒想到李亭依舊如此,不由得開口道:“李侯爺,你用兵確實厲害無比,鐵拳軍也所向無敵。但你要知道,驕兵必敗,若如此下去,只怕兵敗不遠矣。”
“是嗎?誰告訴你的驕兵必敗?清兵以前在明軍面前驕傲不?失敗過多少次?那若是哀兵必勝,以前明軍豈不是仗仗都打勝了?
純粹一派胡言!
能不能勝利只跟戰場上的力量對比有關,什么驕兵必敗,哀兵必勝,沒有任何必然性,竟敢說必然,都是胡扯!”
李亭看曹變蛟不客氣,斜著看他一眼,嘴角帶著不屑,冷冷的說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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