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紀元412年,6月30日的宴會,早已被期待了整整兩周。從帝都來的征召官,來到坎塔想說服青稚的學生投入“帝國的建設”。欽定的市長先生,指望這種公關活動樹立自己的形象。學生們也為了目睹傳聞中的天才克利諾斯·懷特興奮不已,甚至市井小販們都關注著這場社交運動的走向,今天的宴會是整個城市的焦點。
懷特家族中的其他人萬分嫉妒克利諾斯,因為他們自己的一舉一動從來沒有引起過這么大的騷動,不過更多的是嫉妒他的繼承權。他是一個辛運的寵兒,碰巧家族繼承人的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他們說。克利諾斯的叔叔鮑爾更為憤慨,如果克利諾斯不在,自己就會是懷特家族的順位繼承人。為此他打了不少官司,試圖證明小孩子沒有能力去管理好家族的產業(yè)。
克利諾斯的雙親在10年前失蹤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上,恰好是內戰(zhàn)爆發(fā)的前夕。讓人不由得去想,這個遵紀守法的魔法世家,是否參與了分裂國家的陰謀。他們什么都沒有留下,除了一封帶有魔法戳的信件,只會在正確的條件之下才會顯出字跡。代行者們用了所有可以使用的方法,但是依然無法將它解讀。
最后戴安娜·懷特、麥克斯·懷特被宣布死亡,家族的繼承權落到的僅僅7歲的克利諾斯身上。還不曾理解悲傷的克利諾斯暗暗思考,世界上有8000萬本書。其中有關魔法和解咒的至少3萬本,雖然其中不乏重復和虛譽欺名的作品。但是前人無數(shù)的經(jīng)驗,一定有能夠解開父親魔法戳的信息?死Z斯這么想著,渴求著來到身邊的所有知識。13歲就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于萊瑞克斯魔法學校,此后便是以低調和穩(wěn)健聞名,從未出席過什么大型活動,默默經(jīng)營著家族生意。
克利諾斯用強有力的行動回應了各種質疑,家讓族里那些庸庸之輩只得閉上自己無理取鬧的嘴。近年克利諾斯成為了坎塔的勵志偶像,雖足不出戶但名聲甚大。在坎塔許多人不知道佩里亞爾一世的名字,但一定都聽說過克利諾斯·懷特的風聞。
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表示如果不是世界要毀滅了,那么懷特家主一定有什么大動作了。
在克利諾斯步入大門的瞬間,就被投以關注的眼神。畢竟在這種場合,把人家圍的水泄不通是有失體統(tǒng)的。同一時間有幾個人快步走向克利諾斯準備搭話,各大報紙的記者隨時準備記錄接下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一位面容精神的學生率先張口:“你一定就是克利諾斯·懷特先生吧,用最低的年齡、最好的成績畢業(yè)的傳說。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曾經(jīng)與你同級……”學生語無倫次的恭維到。
“一個曾經(jīng)的同學!雖然不認識你,但依然向你完成學業(yè)致以祝賀?梢钥闯鰜恚闶且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如果你允許我的話,我想問一個較為私人的問題!
“那么,你擁有我的允許了,先生!
“你今后希望從事什么?”
這個問題噎住了這名學生,畢業(yè)于萊瑞克斯的人幾乎不用擔心未來的事情。許多地方都能用上熟練的神圣系法師,再不然留在學校教書也是不賴的。關于自己想從事的工作,這個問題也許有多少年沒有被人提及過了。因為自己通常需要面對的問題是,這個結界穩(wěn)定嗎?這個魔法有副作用嗎?畢業(yè)論文究竟該怎么完成?
“我想……如果能夠繼續(xù)研習魔法就好,我還有太多東西需要學習!睂W生的話語不是那么肯定,臉上露出難堪的表情。
克利諾斯思索了一番:“是的,需要學習的太多。但如此能夠學到的不過是粗淺的經(jīng)驗,事物之間互相作用的現(xiàn)象描述。如果說世界上的事物無窮無盡,那么這種經(jīng)驗也必將沒有止境。它們繁雜卻解決不了實質的問題,與其說通過學習這些經(jīng)驗獲得收獲,不如說是貧瘠的大腦被這些顯淺的知識刺激興奮而已。”
克利諾斯留下這位學生一個人去消化這段話繼續(xù)向前。克利諾斯雖然不明說,但是事后人們回想起來都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特別的再見方式,用來結束無聊的談話。
還沒踱步多遠,一名記者便湊上來提問。
“懷特先生!鏡報記者,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克利諾斯回頭發(fā)現(xiàn)了這名年輕的女記者。
“如果可以,請快點!笨死Z斯毫不驚訝。
“哦,我為您準備了許多問題。不過我還是選取一些最有價值的東西來問就好!迸浾哒f。
“請吧!
“關于狂熱的郁金香價格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郁金香花的價格在坎塔,乃至整個冉特都高到離譜————5個金幣。足以讓貧窮的家庭吃飽三天。沒有人知道為什么這種鮮花如此天價,傳統(tǒng)的市場和需求完全無法解釋這種現(xiàn)象。帝國的貨幣中1金幣可以兌換20銀幣或者400銅幣,但戰(zhàn)后物價飛漲的今天餐館里的飯菜都漲價到3個銀幣了。這樣對比下來,一種花卉實在是過于昂貴。
“不,懷特家族從來沒有在這場鬧劇中添油加醋。如果這是你想問的話!笨死Z斯回答。
“您說鬧劇是什么意思呢?”說話的同時女記者飛快的把剛剛的談話記錄下來。
“郁金香的價格高漲,已經(jīng)從單純的市場行為變成了無端的推崇。投資者將它們當作穩(wěn)健的股票,富人把它們當作新的奢侈品看待。實際上虛高的價格只是消費者的不清醒,以及幕后的暗流!
這種論調和記者聽過的大多說法不同。在其他人有關潮流風尚、種植力短缺的聲音中,無疑是一盆冷水澆滅了一切有關郁金香的妄想。讓人們去冷靜的思考一個問題,這種花朵的價值究竟何在?
“僅僅是這一個問題,就絕對是本年度最爆炸的新聞了,感謝您回答我的問題!庇浾吲d奮的說,順帶查看著四周,確保這是自己報社的獨家新聞。
“既然我給了你這個驚天的新聞消息,請你也幫我一個小忙好嗎?”克利諾斯平靜的說。
“任何事情,克利諾斯先生。”
“請不要發(fā)表有關剛剛消息的任何一個字。高市值的流通貨物如果迅速貶值,缺失下落不明的資金只會帶來經(jīng)濟上的嚴冬!笨死Z斯想了想說:“如果非要發(fā)表的話,請不要提及任何有關懷特家族的名字!
記者雖然年輕,但也了解這個市場的規(guī)則。壟斷者放出一些話,就可以左右市場的未來。市場經(jīng)濟也只是形非其名的東西,即便是在坎塔嚴格的律法下也無法左右全國范圍內的貨物漲價。
克利諾斯透露的信息,是為了在郁金香價格變得無法挽回之前使其回落。為了讓人不把自己和這次郁金香意外降價聯(lián)系起來,克利諾斯給記者提議盡量長的穩(wěn)住這個消息,并且匿名。記者也領會了克利諾斯的意思,簡單的道別之后就結束了這場采訪。
其他記者雖然也想上前提問,但是在接近克利諾斯之前這種想法就被一種敬畏感代替,很快就把采訪的事情忘在腦后。似乎克利諾斯的腳步聲有一種魔法,讓所有人敬而遠之。這種幻術高深又不易發(fā)現(xiàn),對魔法一竅不通的門外漢看起來,克利諾斯像是一個偉岸的王者踏在地板上的每一步都無比響亮,如果上去騷擾他,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克利諾斯快步走開,避讓著不必要的談話。迎面而來的教授攔下了“勢不可擋”的克利諾斯。
克利諾斯清晰的記得,在學院的時候。提爾達教授總是讓自己的注意力專注在學業(yè)上,不要研究那些不著調的小眾學問。事情最后鬧得很不開心,克利諾斯被迫做出了退讓。
“稀客啊,克利諾斯!
“這不是提爾達教授嗎?你還在學院工作嗎?”
“自然,為什么你這么問!
“我還以為一年前的染疾,讓年暮的您已經(jīng)不適應這種職教生活了呢。”這話顯然不是什么祝福。
“感謝你的問候。”教授的反感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笑瞇瞇的回擊道:“懷特先生,還在進行前途不明的靈體學魔法的研究嗎?”
“的確,靈體學無論應用和理論上都沒有與其他學系的可比性。更何況我年輕氣盛,固執(zhí)的研究它,如今在靈體學上還是沒有任何突破!笨死Z斯略顯失望。
稍頓了一下克利諾斯說:“我想,研究變化系魔法的大成者提爾達教授平生一定成就無數(shù)吧!
教授一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因為自己的教授生涯40余年,還沒有任何搬得上臺面的榮譽。雖然這并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因為學院的大多數(shù)教授大同小異。但是自己的低劣嘲諷被自己的事跡所回擊,讓他的臉上通紅。
“請原諒我,如果有時間我很愿意與您就此深談,現(xiàn)在我需要走了。”
教授憋的想說些什么,但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克利諾斯離開。
走著,克利諾斯從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連香檳杯上都印上了帝**團的圖案。與其他相互寒暄、享受宴會的嘉賓不同,克利諾斯明確的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循著憂郁獨有的味道,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埃布納·昆斯金總是會在這附近。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埃布納的臉。埃布納也看見了克利諾斯來到宴會后,唯一的由衷的微笑。埃布納正站在墻邊,望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二人沒有打招呼,默默的站在那里。直到這首曲子結束,克利諾斯開始鼓掌,埃布納才開了腔。
“我記得你不喝酒的!
“你的記憶和我都沒有欺騙你,我只是為了讓侍者的托盤輕一些。”克利諾斯搖晃著沒喝過一口的香檳。
“對于侍者來說這是正義,但是釀造酒水的不一定能茍同!
“你還是這么討人喜歡!
“你還是在背后幫我是嗎?”
“如果你是說關于那個,瘋狂萬能機器的畢業(yè)論文的話。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嗎?那么說教授終于理解我的通用機了!”
“埃布納……我的意思是,我的確幫了你一把。如此前衛(wèi)的設計,我想這個學院里沒人會理解的。”
“哦,又是這樣。人們說話總是說反話,隱喻。我甚至聽不懂其他人的冷嘲熱諷,總得去細細的思考。想明白之后,我又希望我還是聽不懂這些話的好。”
“很抱歉讓你這樣想。”
又一首舞曲響起了,兩個人繼續(xù)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那里。
“過得怎么樣?”克利諾斯說話了。
“不錯!
兩人繼續(xù)站著,任何人看起來這都是一場尷尬的會面。事實上,兩人都沒有任何尷尬的不快感。這樣站著,大概是克利諾斯一年份的放松和享受。
克利諾斯看了看舞池另一側的宴會的桌席,那是眾官員在和市長先生攀談。討論著,戰(zhàn)爭、賦稅、還有政治。學院的代表在一旁點頭贊成,因為他們的贊助都靠這些英明、睿智領導的心情。一邊說,市長還做出浮夸的手勢,笑容堆滿了他的臉。乍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的人群。
之后,征召官上臺發(fā)表了一通演說。大意是,政府贊助了宴會的開銷。為坎塔的魔法教育、研究事業(yè)投入了大量的心血、財力,說到最后甚至都說服了他自己。在“最后補充了兩句”有關帝國的內憂外患,和征兵處地址之后,便下臺了。
在人們以為可以繼續(xù)娛樂活動的時候,市長又上臺講述自己有多么高興看到這么多學生畢業(yè),將來服務社會云云。
雖然人群盡量保持著敬意,但還是不時傳出唏噓聲。
在政要和學院高層的講話完畢之后,學生們要求克利諾斯去上臺致辭。雖然學院一直制止,稱會影響到宴會的流程。但最終被學生的聲浪鎮(zhèn)壓下去。
克利諾斯在哄吵中走上臺,一只沒有拿香檳杯的手示意讓大家安靜下來。廳堂里的聲音頓時低了不少。
“我親愛的同學們,很榮幸曾經(jīng)和你們一起在這個學術殿堂里學習。更榮幸的是在這里見證你們的學業(yè)被魔法學前輩所認同。我可以在各位身上看見光明的未來,這未來是如此耀眼,以至于我都不能斷言,你們將來會成為多么偉大的英雄。”
臺下傳來陣陣掌聲,克利諾斯再次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我沒有榮幸去了解,一些今天到場的優(yōu)秀、明智的人。這一杯是敬他們這些任勞任怨的偉人,敬市長先生!為了坎塔城的未來!”
克利諾斯舉杯,市長一行人舉杯回應。
“敬尊敬的征召官!為了帝國的再度崛起!”
臺下又是一陣騷動。
“敬親愛的萊瑞克斯學院教授們!為了這魔法學術的天堂!
在眾人確定克利諾斯不會再提起任何其他人的時候,大家都喝干了手中的酒。但他們再次看向臺上時,克利諾斯依然在搖晃著酒杯。正當眾人疑惑這不合規(guī)矩的舉動時,克利諾斯開口了。
“這宴會的一丁點時間讓我無法深入了解這些偉人的一丁點,但是憑借我了解到的一丁點讓我了解到,他們一丁點也不值得我去了解他們一丁點。”當大部分人都還在試圖梳理這句話的邏輯關系的時候,克利諾斯他提高音量說道:“感謝大家,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這最后一句話充滿魔力,灌入耳朵里人們只感覺聽完了一場激情澎湃的演講,早已忘記去思索之前話語的含義,有的干脆忘記有這么回事?死Z斯鞠躬后,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一些掌聲來自不明所以的群眾,另一些來自聽懂先前諷刺的學生。教授們都死板著臉,顯露出深深的后怕。剛剛的事萬一敗露,被市政的一伙人知道,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相比之下,自己被侮辱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下臺了還沒站穩(wěn),提爾達教授就低聲吵道:“你瘋了嗎?如果你認為這種低劣的咒罵可以被隱藏在繁復緊密的現(xiàn)今社會中,你就大錯特錯了。這和你私下的反逆言論不同,這一次你的小聰明會被眾人識破,家室和詭辯也無法給你提供庇護。只要你還留在坎塔,克利諾斯。那些小心眼的政客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感謝您的提醒,我也沒指望他們大發(fā)慈悲。事情必會暴露,而我和我的生意也會在行政方面遇到重重阻撓。也許無聊的虛榮心,會讓他們尋求其他極端的報復方式!笨死Z斯并不在乎這些,想必這種顯而易見的利害關系早已在他的頭腦里演繹了無數(shù)遍。
“你是在告訴我,剛剛臺上的瘋言瘋語是你精神錯亂的表現(xiàn)嗎?圣靈附了你的身?還是魔鬼的惡作?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活路,市長也必定會尋萊瑞克斯學院的罪。因為這種激進的“演說”是在這里,我們舉辦的宴會上發(fā)生的!而且老天啊,我們居然讓它發(fā)生了!這讓我不禁在想,這就是你的計劃嗎?把一個歷史悠久的魔法學校攪入……麻煩和……官僚之中嗎?”
“消消火教授先生,我正準備解釋給你聽呢。如果你問的話,今晚的確是我的計劃,并且執(zhí)行的不錯。那些政要的輕微阻撓,對我而言不再會構成煩惱了。我打算離開坎塔,離開這些生意、算計。留下財產和爛攤子給我叔叔鮑爾,他窺覷這些有段日子了,我想他會很開心的。另外你覺得我給萊瑞克斯帶來了混亂與麻煩,但恰恰相反我?guī)Я讼M。總有一天這些時代的死灰會被公義的神帶走,而這廳堂里的年輕人會塑造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而現(xiàn)在這些時代的死灰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膲涸谀愕念^上,自大的年輕人!”
“我的教授,書上總說就算是干涸的沙漠也會稱為汪洋大海,天上的星星都不是永恒的存在。更何況這繁星點點的短暫夜晚。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可以去習慣黑暗,但不應該因此痛恨光芒不是嗎?”
正當教授想反駁什么時,埃布納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一旁聽著了:“你說想離開坎塔,這是什么比喻嗎?”
“這并不是什么隱喻或是諷刺,也不是對于金錢社會的一種怒斥!笨死Z斯說:“我要離開坎塔,進行一場冒險。這場宴會最重要的,也不是我的高調謝幕,而是你埃布納。你是我最信任的好友,你擁有我欣賞的所有品質。在這里我想請你接受我突兀的邀請,你愿意作為我的同伴與我一起面對冒險中的眾多危險嗎?”
“冒險?為什么?”埃布納滿是不解。
提爾達教授也追問道:“是啊,你沒有提供令人信服的原由!
“真理之杖我的朋友們,理由就是真理之杖。傳說中一切真知的表現(xiàn),所有問題的解答,絕對的力量和權能。我想唯有它才可以解讀我父親的書信。”
“無端的傳說!這是一個一家之主,一個富有才華的法師應該做的嗎。且不提這是不是愚人的妄語,但為什么要放棄現(xiàn)在的生活去踏入令人不快的冒險呢?”提爾達教授不解道,不過很快他又找到了重點,就是讓克利諾斯擔負這次事件的責任。就算他不愿意公開道歉,也得書面表示一人承擔所有責任。
在教授再次把話題拉回無聊的事情之前,埃布納插嘴:“你知道去哪里尋找真理之杖嗎?”
“完全沒有頭緒,我倒是擁有不少想法讓我相信這種東西的存在!笨死Z斯說道。
“我認為昆斯金先生是不會被這種荒唐的頭腦發(fā)熱說動的!
“如果你執(zhí)意的話,我愿意加入你的冒險!卑2技{說的話讓人大吃一驚,教授更是驚訝的盯著他看了足足五秒,心中想著現(xiàn)在的年輕人發(fā)瘋也要有個限度吧。埃布納補充道:“克利諾斯做事從來都是深思熟慮的,即使看似注定失敗的策略也一定有著重要的意義,是嗎?”
“也許吧,不過我執(zhí)意如此,而且我很高興有你的同行!笨死Z斯伸出手,埃布納愣了好半天才意識到這是握手的邀請?瓷先ニ哪隂]有見面的老朋友,在簡短的會面之后就達成了這難以想象的共識。提爾達教授看著眼前的事情,說不出一個字來。
克利諾斯釋然的笑著說:“現(xiàn)在提爾達教授,請原諒我的提早退場,還請轉告校方關于這次的事件我會發(fā)表一次誠懇的致歉。不過這事需要推遲些日子,在我把家中的一切安頓好以后!
之后克利諾斯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悄然離開了宴會。雖然有不少學生去調侃“偉人”們,但是這話中的意義卻沒有點破。市長一行人還當是學生們愛國心被自己的演說激發(fā)了,表現(xiàn)的很開心,囑咐學生要懂得感恩去回報偉大的帝國。雖然他們苦惱于學生究竟私下咯咯笑些什么。
學院的領導們,則擔驚受怕的度過了整個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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