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牧戈再也不敢看此時唐雪的表情，起身推門而出，準備離開。唐雪緊趕了一步，在牧戈準備帶房門前拉住了他。

    “吻我，一次。是開始，也是結束。”唐雪淚眼蒙蒙的望著牧戈。牧戈沒回頭，卻能感受到。

    于是牧戈轉身吻了下去。很克制，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沒敢再停留一秒，直接沖進了樓梯間。電梯都沒敢等。

    唐雪反身關了房門，身體背靠在門。仿佛整個人的所有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兩行清淚簌簌落下。

    “對不起！牧戈！”她心中默念著。

    牧戈一口氣跑下了樓，覺得心里空嘮嘮的，仿佛少了些什么。不愿多想，也沒敢多想，趕緊打車回學校。

    輕車熟路的原路返回。牧戈又安靜的躺回了自己的小床。似乎根本就沒出去過一般。雙眼直直的看著鋪的床板。只等著太陽的升起，新的一天的到來。

    他希望新的一天能有個新的開始，一個學會忘卻的開始。終于太陽升起來了，牧戈暗自松了口氣。

    “新的一天，我來了！”牧戈起了床獨自站在小陽臺，低聲吶喊著。

    早牧戈很賣力的聽著講。雖然這些東西早已爛熟于胸，但卻可以塞滿他的腦袋。中午他收到了袁淼的一條微信：“放學小樹下見。”

    那是他們固定見面的地方。牧戈開心極了，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下午完全沒了聽講的興趣，只等著放學。一下課，牧戈就沖出了教室。

    牧戈到時袁淼竟然已經到了，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牧戈雖然有些小疑惑，但也沒多想高興的跑了過去。

    過了昨夜，牧戈覺得他對袁淼的感情也有了新的開始。他發現那不光是喜歡，那是愛。為了袁淼他甘愿放棄一切的誘惑。他想娶她，永遠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淼淼”

    “牧戈，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嗎？”袁淼打斷了牧戈的話。抬眼望著他安靜地問道。

    “怕老鼠？蟑螂？”牧戈笑著回答。

    “我怕欺騙，尤其是我在乎的人的欺騙。因為那會讓我質疑整個世界。”今天的袁淼似乎有些不同。

    牧戈沒有回答。一種不祥的預感涌心頭。

    “你愛唐雪？”

    “不愛。”牧戈遲疑了半秒鐘。

    “你喜歡她？”

    “有一些。”牧戈遲疑了三秒鐘。

    “你吻過她？”

    “是的。”牧戈遲疑了五秒鐘。

    心在下沉在恐懼，但他還是決定誠實的毫無隱瞞的回答。

    “牧戈，謝謝你！”

    “謝我什么？”牧戈麻木的反問。

    “你的誠實。至少，你沒有欺騙我。”袁淼說完轉身走了。牧戈沒有多解釋，也沒有追。他了解袁淼，這個純凈如冰晶一般的女孩。這件事她需要時間來消化。貿然的打擾只會引起她的反感。

    之后的幾天牧戈就那樣渾渾噩噩的過著。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愿想。

    “哥，你這樣不行，你需要找點事情做。不如你開始學習格斗招數吧！”小艾勸說著。

    牧戈想想也是，日子總要繼續。他隱約覺得格斗是目前自己最迫切需要的技能。牧戈想了想，如果要練習格斗他需要一個場地，而且需要一個秘密的場地。他決定去學校附近租套房子，專門用來練習格斗。

    想到就做，當日放了學牧戈就出了校門。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轉悠起來。小艾幫他在網收集了不少附近的租房信息。他決定親自去看看，挑選一個最合適的。

    為了避免練習時動靜太大引起樓下投訴。牧戈讓小艾只篩選出了一樓的房源。然后挨家挨戶的找了過去。

    牧戈不知道的是，這時一直有人在尾隨著他。

    時間眼見已經到了晚八點。牧戈陸續看了五套房子都不滿意。心情開始煩躁起來。他決定再看一套，再不滿意就回學校。

    這套房子離學校并不遠。在個新建不久的小區中。牧戈撥打了房東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喂，你是誰？”聽筒中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阿姨，您有套房出租？”牧戈很有禮貌的詢問道。

    “這么快，我午才把信息登出去呢！你想租？”阿姨驚異的問。

    “是的，不過我想先看看房子。”

    “沒問題，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每月2000，押一付三不講價。同意我馬帶你去看，不同意就拉倒。”阿姨的口氣很是強硬。

    “沒問題，我現在就在這套房子單元門口。”

    “那你等會兒哈，我馬就過去，我住的不遠。”阿姨聽牧戈答應得痛快，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沒一會兒牧戈就見到房東阿姨穿著套居家服興匆匆的走了過來。

    “小伙子，是你要租房嗎？你貴姓？”阿姨邊問邊下打量著牧戈。

    “是的阿姨。我姓牧，放牧的牧。”

    “嗯，小伙子不錯，挺精神的。走吧，我領你看房去。”阿姨邊說邊在前面帶路進了門洞。

    這套房子就在一樓。是套小戶型。不過層高挺高，足有五米多。裝修時做了個半開放的躍層設計。等于新隔了一層出來。二層有點簡單的家具和一張床。一層除了廁所就是個大通間。沒有單獨的廚房。這一點兒牧戈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又不在這開火做飯。

    牧戈看了看一層足有50多平，而且還算方正。用來練習格斗應該夠了。這個層高還方便自己輾轉騰挪一下。總的來說，還不錯，比較滿意。

    “小伙子，怎么樣？滿意嗎？”阿姨見牧戈看了半天沒開口，主動出言問道。

    “還不錯，我挺滿意的。阿姨，你合同帶了嗎？”既然滿意牧戈也不想多折騰，一次搞定算了。

    “還好出門時多了個心眼，帶了份合同，不然還得回去拿。”阿姨興沖沖的從口袋里拿出一份合同。

    于是牧戈拿出身份證與房東阿姨簽訂的了租賃合同，立馬就把錢轉了過去。阿姨痛快的給開個收據，一切搞定。

    “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錯，阿姨就愛把房租給你這樣的人。安心住著吧，家具電器愛惜點兒就是。放心阿姨很好說話的。”阿姨將房門鑰匙遞給牧戈，然后樂呵呵地走了。

    牧戈在客廳里呆呆的站了一會兒。隨即整了整精神。“小艾怎么樣？我們開始吧！”

    “沒問題。我和你說這兩天我一共精簡出了十招格斗招數。雖然不多，但貴在直接、迅速、有效。練好了保證你能一招制敵。”

    “那就行，咱們怎么開始呢？”

    “你先把眼閉，我把這些格斗影像一個一個的在你腦海里播放。咱們邊播邊講解，你還可以調換任何角度觀看。等你對每一招有了個大概的認識，我們再來實際操作。這樣效率會高許多。”

    “好的，小艾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好教練。”牧戈適時的拍了個馬屁。

    “那當然，全世界還有比我更出色的嗎？”小艾傲然說著。

    這話倒還真說的不假。像這樣的好教練還真的是獨一份兒。牧戈心服口服。

    于是牧戈的格斗訓練就此展開。

    “哥，這招只適合正面對你攻擊的人，而且身高不能高你太多，否則很可能無效。”

    當牧戈在頭腦中觀看招數的時候。小艾對每個招式都細心地進行講解。每一招都包括了適用的情況及適用的人。出招的力度出招的角度。如何變招，如何隨機應變。說起來只是一招，其實里面囊括了數十種可能性。

    牧戈初時覺得一陣頭大，但隨著學習的深入卻漸漸的從中找到了樂趣。津津有味的練習起來。

    牧戈發現還真虧有了小艾這樣出色的教練。不然這些招數很可能會學成半吊子。只能在很特定的情況下才會奏效。根本無法做到舉一反三，信手拈來。

    貪多嚼不爛，牧戈決定今天就只學第一招。用來對付正面進攻的敵人。看完了影像資料，牢記所有的技術要點。牧戈津津有味的在房間中比劃了起來。小艾不時的用生物微電流提示著動作的要點，糾正著每一個細微的不足。直到牧戈練得分毫不差為止。

    然后小艾還創新性的將牧戈的每一個動作模擬到了他的腦海之中。這樣一來，牧戈閉著眼睛就可以跟小艾虛擬的假人進行格斗對打，還不會受傷。

    格斗本來就是個互動的過程。一個人單練效果絕對不如兩個人練來得直接有效，記憶深刻。

    教學過程經小艾這樣一改良，牧戈掌握的速度成火箭式的提升。三小時后牧戈已經可以基本破解小艾虛擬假人的所有進攻套路。

    “哥，恭喜你！第一招你算是基本掌握了。不過我虛擬的人物招數的力度和速度都還不高。如果是高手，這些指標都會提升不少。所以你還要繼續努力，這只是一個開始。”小艾盡職盡責地提醒著牧戈。也不忘鼓勵兩句。

    “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練習，不辜負教練的殷切期望！努力成為一名真正的高手。回報教練的辛勤付出！”牧戈學著軍人的樣子，洪亮的吼著口號。逗的小艾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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