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喜歡
“你休想!”厲南朔盯著白小時,又是冷笑。
就算白小時心里的人不是他,他也不會放她回顧易凡身邊,作賤自己,哪怕她會恨他。
他心里一陣憋悶,伸手,用力揪起白小時,讓她坐了起來。
白小時渾身都泛著粉紅,不正常的紅色,是藥效上來了。
她微微喘著氣,睜開眼來看他,眼神里,卻絲毫沒有**,帶著些許空洞。
馮坤說,白小時試戲那天,還跳了支舞。
她為了接近顧易凡,剛拆了石膏,就跳舞。
而在他面前,卻時時刻刻想著要逃,卻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想離開,就討好我。”他松開手,倒退了一步,語氣驟然降到了冰點。
“好啊,厲長官要我怎么討好你?”白小時笑了,想也不想,輕聲問他。
“跳舞,試戲那天跳了什么,你在我面前跳十遍。”他嘴角帶著殘忍的溫度,一字一句,輕聲朝她道。
他在為難她,明知道她現(xiàn)在站起來都很困難,還讓她跳十遍,這好像,是根本完成不了的事。
但是,誰都有自尊心的,哪怕是他家最低等的下人,她也有自尊。
“好啊!彼^續(xù)朝他溫柔地笑,“你想我在哪里跳?”
厲南朔往后退了兩步,坐在門口的單人沙發(fā)上,瞇著眼看向她,“就在這里。”
白小時摸索到自己的手包,掏出手機,找出了那天跳舞的音樂,音量開到最大播放。
起身的時候,腿軟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又坐回了床上。
她調(diào)整了下呼吸,低著頭,用雙手撐著,用力站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在厲南朔滔天的權(quán)勢之下,用盡了她的自尊,表演給他看。
他不僅要她的身體,要她的人,還要她徹徹底底,成為他的歸屬品。
她做錯了什么呢?
只是因為那天,她聽說,白濠明和顧易凡,會一起參加一個游輪宴會,辦理媽媽事故的那個主法官,也會去參加晚宴。
她想偷聽他們的對話,想偷聽他們是否會提到媽媽死亡的背后,是否還有什么隱情。
然后,被厲南朔誤打誤撞抓了起來。
原本她和厲南朔,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不會有任何交集。
她努力踩著節(jié)奏,疲軟無力地跳著原本十分有張力的舞蹈,看著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的厲南朔。
一個轉(zhuǎn)身,繞著他坐著的單人沙發(fā),轉(zhuǎn)了一圈,扶著他的胳膊,下蹲,撩頭發(fā),甩頭。
原本最基本的動作,她跳著,卻吃力到了極點,背后已經(jīng)被冷汗濡濕了。
起身的瞬間,她頭一暈,栽倒在他跟前。
厲南朔飛快伸手,在她軟倒在地之前,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她的呼吸還有心跳,急促到讓他覺得害怕。
“小時!”他立刻將她放在了床上,去掐她的人中,白小時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
白小時從小身體就比較虛,動輒感冒發(fā)燒,進醫(yī)院躺個幾天,是時常發(fā)生的事,所以從小媽媽就給她報了舞蹈班,主要是用來強身健體的。
后來她大了一點,懂事的時候才知道,媽媽生她時難產(chǎn),差點一尸兩命。
然后十二歲那年,她來了第一次月經(jīng),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前幾年還比較正常,只是總會痛經(jīng)。
到了高一那一年,月經(jīng)每次都是兩個禮拜才能結(jié)束,每一次,她都像是生過一場大病。
她記得,高三第三次模擬考試的時候,她們班,在高三教室正對著的操場上,上體育課。
老師讓她們練八百米長跑,她不知道自己月經(jīng)來了,跑到第二圈的時候,直接暈倒在操場上。
醒過來時,她躺在醫(yī)務(wù)室里,顧易凡就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看書。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目睹了她暈倒時的情形。
數(shù)學(xué)考試才考到一半,直接甩了筆棄考,沖出教室,把她抱到了醫(yī)務(wù)室。
他坐在那里,五月的強烈的太陽,從醫(yī)務(wù)室那扇小窗外,撒在他的身上,映得他渾身發(fā)光。
他身上,還沾了一絲她流的血。
那是第一次,顧易凡與她的肌膚相親。
她以為,她會和顧易凡在一起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厭煩彼此。
然而,他還是先丟了她。用那么干脆的方式。
失去了所有親人的白小時,一無所有的白小時,一無是處,遍體鱗傷。
沒有人會在乎她了吧?
沒有了。
她生命里的最后一絲溫暖,也被白子純奪走了。
“行了,等她把身體里的藥都排出去就沒事了!痹S唯書給白小時量完體溫,輕松地回道,“你別太擔心了,她攝入的藥的分量很少,對身體不會有什么影響。”
厲南朔坐在床沿邊,看著仍舊昏睡著的白小時。
她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只刺猬,保護著自己最柔軟的地方。
“好痛”她忽然皺著眉頭,小聲呻吟。
厲南朔立刻起身,一把抓住收拾醫(yī)療器械的許唯書,“她為什么會痛?你剛剛是不是扎痛她了!”
許唯書看著暴怒而又緊張的厲南朔,愣了下,無奈地回答,“誰的反射弧會那么長?你以為是長頸鹿啊?她說痛,也許是月經(jīng),也許是指心里痛呢?”
說完,拉開了厲南朔的手,“被你這種人喜歡,她應(yīng)該挺辛苦的!
厲南朔忽然有些茫然,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脾氣,一般人承受不來。
但是白小時,也會像許唯書說的這樣想他嗎?
許唯書出去了,房間里陪著白小時的人,就只剩下厲南朔一個。
他沉默許久,在白小時身邊躺了下去,伸手,將她摟進自己懷中。
“你喜歡過我嗎”他聽到她這樣問。
他低頭,看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哭了,緊閉著雙眼,眼皮卻在微微顫抖,像是在經(jīng)歷著巨大的噩夢,臉上的神情,悲傷到了極致。
“喜歡!彼麌@了口氣,又將她的臉,捂進自己懷里,左手輕輕捂住了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最潮濕的眼角。
但他知道,她夢里夢見的人,是顧易凡,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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