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厲慕白不說,白小時暫且也不會點破。
厲慕白這孩子,從小做事就穩妥,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再加上,顧暖暖和厲慕白已經訂了婚,她表現得太明顯,是對顧易凡他們家的不公平。
一切都得等厲慕白下一次回來,才能有下一步的打算。
兩人回到家里,厲朝歌果然已經回來了,正站在門口的院子里等著。
見車子回來,沒等車子熄火,就上前來,湊到車窗旁往里面看。
看到陸長安的瞬間,眼睛立刻亮了亮,甜甜叫了聲,“長安姐!我是朝歌呀!還記得我嗎?”
陸長安自然是記得厲朝歌的,她記得小時候為了這個小妹妹挑見面禮,跑了好幾個百貨商場,才調到那個限量版芭比的貨,準備了好幾天。
她開門,下車的一瞬間,厲朝歌立刻親熱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拉著她往家里走。
“我爸說你要回來的時候,我可激動了!那天晚上你沒回來,我連覺都沒睡得著,后來聽說我哥親自去接你,才放心了!”
“我帶你去樓上你的房間看看,行不行?從今天開始,那個房間就是你的!和我門對門!”
“你要是睡不習慣,咱們也可以暫時先睡一間房,我以前就喜歡跟念念姐睡一起,我也想跟你一起睡!
厲朝歌啰嗦得像只麻雀似的,一張嘴嘰里呱啦的停不下來。
陸長安覺得厲朝歌的性格,跟她有點兒像,但是她沒有厲朝歌這么啰嗦。
面前這個長得跟厲慕白有幾分神似的小姑娘,跟她兒時的記憶重合了起來。
她這時才想起,厲朝歌小時候也是個愛說話的,極有主見的小姑娘。
多年沒見,一點兒也沒見生疏,就像是,她是跟厲朝歌一起長大的,厲朝歌前幾天才見過她一般,那種感覺。
厲家一家人,都很好。
“你嘴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叨叨叨的把腦仁都吵炸了!卑仔r讓海叔提著行李跟在她們后面,忍不住皺著眉頭罵了句。
“略略略……”厲朝歌扭頭就朝白小時做了個鬼臉。
“我從小就想要個姐姐,我哥總是冷冷清清的,半天都不說幾個字,現在姐姐來了,你就不能體諒下我激動的心情嗎?”
“你哥倒是寵著你,你卻嫌他悶,回來要你好看。”白小時淡淡回道。
“難道不是嗎?我哥就跟我爸那樣,每天除了軍隊就是學習就是開會,腦子里除了這些就沒其他了,我要是他們,悶都悶死了!眳柍璺籽刍氐。
說話間,已經到了陸長安的房門口。
厲朝歌推門的瞬間,里面躲著的齊媽還有格雷絲,一左一右,一個打了亮絲禮炮,一個打了瓶香檳,巨大的聲音,驚得陸長安往后退了一步。
“surprise。。g迎長安姐回家!”厲朝歌立刻先進了房間,又推出來一只蛋糕,樂呵呵朝陸長安道。
白小時也被嚇著了,叫了聲,“我的媽!你這個臭小孩,這是驚喜嗎?這是驚嚇!”
陸長安望著眼前的一切,看著所有人對自己露出的笑臉,雖然確實被嚇到了,但不可否認的是,真的非常感動。
她一個字都沒說,眼眶有些發酸,有點兒忍不住想哭。
但是白小時和厲朝歌都這么開心,她不能掃興。
強行忍住了,跟在厲朝歌身后,進了她們為她精心布置的房間。
房間很大,窗簾是粉色的,吊頂的紗幔是粉色的,床上的八件套是粉色的。
眼睛能看到的東西,全是粉色白色金色的,顯然就是為了她精心準備的公主房。
“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好好的人都能給你嚇出病來!”白小時在后面,繼續念叨著厲朝歌。
“我可是翹了一節課專門提前去買來的蛋糕!這個香檳也是在我爸的酒窖里挑了好久的呢!”厲朝歌聽到白小時說這是驚嚇,不服氣地回道。
白小時隨即呵呵嘲笑了聲,“你完了,估計輔導員的電話已經打到你爸辦公室了,等你爸回來,你老實一點兒!
“那我這是特殊情況啊,我是為了長安姐才翹課的!”厲朝歌振振有詞。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挽住了陸長安的胳膊,又暗搓搓道,“長安姐,我爸要是真罵我,你可得幫我啊……”
陸長安見厲朝歌這慫樣,忍不住笑,“一定的!
說完,伸手抱了抱厲朝歌,小聲道,“謝謝。”
厲朝歌就是怕陸長安跟他們見面的時候,會弄得很傷感,弄得哭哭啼啼的,才故意搞得這么熱鬧。
聽到陸長安這一聲謝謝,愣了下。
扭頭看了眼白小時。
白小時沒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她們兩人。
厲朝歌想了下,拉著陸長安的手,走到推車前,“先吃點兒蛋糕吧,不然待會兒要餓呢,我爸至少得七點多才能回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切,“長安姐你得多吃點,你好瘦,瘦得抱著我都能感覺到你的肋骨能咯到我!
陸長安忍不住笑,“那也太夸張了點。”
“長安你就是得多吃點兒,在外面肯定吃得不好,外面食物資源有限,不然也不能瘦成這樣!
白小時一邊附和著厲朝歌,一邊將海叔拖上來的箱子拉到了房間里,問她,“要不要阿姨幫你一起收拾?”
白小時這么一說,陸長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喻菀曾經畫過一副人物肖像畫,畫的是一個女人的側臉。
陸長安沒有問過,她畫的是誰,現在一看白小時,就知道了,喻菀畫的是白小時。
她打開箱子,隨即將那幅畫取了出來,遞到了白小時手邊,輕聲道,“這是我媽畫的,我自作主張,送給阿姨了!
白小時接到手里,看了幾眼,隨后便沒有說話了。
她輕輕地沿著畫的邊緣,撫了一圈。
這是老軍區大院,陸家的那個,喻菀的房間。
她曾經在那兒,陪喻菀住過幾天,就在喻菀眼睛被傷沒多久,從醫院回去之后。
她有的時候,會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發呆。
喻菀還記得她那時候的樣子,還記得那個窗子,長什么樣。
許久,才抬頭,朝陸長安笑了笑,輕聲道,“謝謝。幸好,我給她寄的最后一張明信片里告訴了她,我也想她了。”那也不至于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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