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不敢頂嘴,也不敢造次,猶豫了下,才小聲回道,“我……知道了。”
還好,麥奶奶只是個傭人。
同時,她心里這么想道。
陸梟就算因此而對她有意見,也不能上升到,在陸昌圣面前撕破臉皮,不愿意娶她的高度。
“你最好真的知道。”陸梟望著她,冷漠地回道。
“我真的知道了。”紀然楚楚可憐地,點頭回道,“陸梟哥哥,你別這么兇,我有點兒害怕……”
演戲的時候,她就知道害怕了。
陸梟只是冷笑。
他瞥了眼紀然的腿,問,“你一直曲著腿做什么?腿上的傷還很痛嗎?”
“沒有!我就是臥床的時候,有這個習慣!”紀然連忙遮掩解釋道。
“是嗎?我看看。”陸梟起身,二話不說,便掀開了紀然身上的被子,絲毫不給紀然掙扎的機會。
他看到了,有一根針頭,在她小腿的地方泛著冷光。
他一點兒都沒憐惜紀然的意思,直接伸手扯開她小腿褲腳管,裝作不知,“我看看,腿上的傷怎么了!”
紀然頓時慘叫了聲,“啊……”
陸梟這么一掀褲子,那根針就被帶偏了,在她肉里狠狠翻攪,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哪兒來的血啊?你腿上的傷傷得這么嚴重嗎?”陸梟繼續(xù)裝傻,驚訝地問道。
紀然強忍著,點頭回道,“是啊,傷得很嚴重的!”
“我看看哪兒出血了。”陸梟伸手,掐住了她的小腿。
“沒事的!陸梟哥哥你去幫我拿個止血繃帶就好了!”紀然更是痛得鉆心,大聲道。
陸梟沒有松手,而是掐住她小腿上的那根針頭,拔了出來。
“這是什么?”他將針,遞到了紀然眼前,“真當陸家人,全是傻的,是么?”
紀然這下,怎么都瞞不過去了。
她看著那根沾著血的針,傻眼了,也不知道再怎么解釋。
“賤人!”陸梟微瞇了下眼睛,輕聲罵道。
一手狠狠扯住了紀然的頭發(fā),將她拽了起來,“我不會當著老爺子的面揭穿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傷心,但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明白,想嫁給我,你怕是白日做夢!”
“連我的心肝寶貝你都敢算計!”
“你最好,自己在老爺子面前找個由頭,自己離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狠狠松開了她,將她丟到了床上。
紀然立刻起身,用力抓住了陸梟的衣角,“陸梟哥哥!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這么做!”
“松開。”陸梟冷漠地回道,“喜歡不是你犯賤的理由!”
前世,喻菀也喜歡他,卻從沒做過傷害白小時的事情,哪怕一句污蔑的話,都沒有過。
這就是人與人的區(qū)別。
他見紀然不肯松,反手狠狠兩巴掌就甩了過去,“我從來不打女人,你很榮幸,成為了第一個。”
“這是你欠喻菀的兩巴掌!”
“陸梟哥哥!”紀然腦子都被打得嗡嗡作響,臉瞬間腫了起來,卻也不肯松開陸梟的衣角,哭著求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的人生已經(jīng)是第二次。
所以他知道,紀然不值得他再給一次機會。
“給你一個月時間,過年之前,你要是還糾纏著陸家,后果自負。”紀然不肯松手,他便直接脫掉了呢外套,甩到了床上,指著她,一字一句,沉聲道。
隨后,去衛(wèi)生間洗掉手上的血,便大步走了出去。
樓下陸昌圣,好像聽到他們這邊有什么動靜,聽到陸梟下樓,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陸梟笑了笑,回道,“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碗,讓麥奶奶上去收拾下就行了。”
“我上去看看?”陸昌圣又問。
“紀然說很累,想休息會兒,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睡下了。”陸梟繼續(xù)回道。
陸昌圣看向他的同時,陸梟已經(jīng)又坐回到了飯桌上,淡然地端起自己先前的碗,吃飯。
“少爺剛才可是親手喂紀然小姐吃飯的呢。”麥奶奶在旁,笑呵呵道。
“那就好。”陸昌圣稍稍提起的心,放了下去。
喻菀已經(jīng)吃好了,聽到這話,有些好奇地掃了陸梟一眼。
陸梟問她,“吃飽了?”
喻菀乖巧地點了點頭。
“坐那兒別動,等會兒叔吃好了抱你上去。”陸梟低聲道。
喻菀聽出了,這是句安慰解釋的話,陸梟大約是怕她誤解,那個喂飯的事。
但她想,紀然那么討厭,陸梟肯定不是單純地喂她吃飯而已。
“好。”她想了下,繼續(xù)點頭回道。
陸昌圣出國的事情很忙很緊急,原本是計劃著明天一早飛京都,但京都那兒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只得傍晚就走。
走之前,他上去看了眼紀然。
紀然因為心虛,窩在被子里沒有露臉,也沒開燈,就說自己睡了。
陸昌圣心道,她今天吐了一早上,肯定不舒服要多休息會兒,沒做他想,便收拾著,走了。
臨走之前,朝陸梟囑咐道,“明天,你親自把紀然送到她叔叔那兒,可別讓紀然一個人回去。”
“知道了。”陸梟點頭回道。
陸昌圣前腳剛走,陸梟后腳便叫自己的人,把紀然送到了醫(yī)院,用了藥,等她臉上消腫了,便叫人把她送回她叔叔家。
這是陸梟對她最后的仁慈。
紀然去醫(yī)院時,還不知道陸梟是要把她送回去。
陸梟沒有跟去,紀然離開醫(yī)院時,鬧得很兇。
他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已經(jīng)跟紀然講清楚了,不管她鬧不鬧,結(jié)果都是一樣。
保鏢打電話過來告訴陸梟的時候,陸梟正準備洗手消毒,給喻菀上藥。
陸梟開了免提,一邊洗手,一邊聽著那邊的動靜。
“怎么辦老大?”保鏢為難地問陸梟,“她死活都不肯上車。”
“你們長了手是干什么用的?”陸梟輕聲反問道。
保鏢愣了下,不太明白陸梟是什么意思。
“直接捆了丟到車上,到她叔叔家,她自然就不鬧了。”陸梟繼續(xù)道。
說完,便掛了電話。他聽到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喻菀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洗好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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