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訓(xùn)斥的,耷拉著腦袋玩手機的景天賜,看了眼他二叔。
剛才也不知道是跟誰說,馬上過去。
“二叔,你去哪兒?”景天賜立馬問。
“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擔著,我是你叔不是你爸。”景少卿回頭朝景天賜低聲道。
“我……”景天賜愣了下。
但是今天喬家人過來,確實主要是因為他欺負了喬如如。
而且喬家去厲家告了狀,說厲朝歌在景家連打帶羞辱,喬如如以后都沒臉見景家的人了。
景天賜現(xiàn)在就很煩。
看著那幾個喬家人坐在那兒就覺得戳眼睛,恨不得把他們也給丟出去。
景少卿先這樣一個人跑了,留他一個人在這兒,他怎么辦!
“你們慢慢談,我有事出去一趟。”景少卿說完,朝喬家人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
“這……”
喬家人有些不悅了,他們剛談到喬如如和景少卿的事情,景少卿拔腳就走,這還把他們放在眼里嗎?
喬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世,也算得上是兩朝元老了,擱誰面前不得給他們?nèi)荼∶妫?br />
就只有景少卿從不給他們面子!
要不是喬如如喜歡景少卿,在家里撒潑打滾,說這輩子非景少卿不可,他們怎么可能厚著臉皮過來景家?
景少卿倒是好!
“看來景家如今攀上高枝了,便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兩家老爺子之前的交情,都不作數(shù)了是吧?”喬如如的父親今天是來談婚事的,臉色已經(jīng)沉得化不開了。
“你們景家最先發(fā)跡,是軍閥混戰(zhàn)那會兒,以仗義著稱,如今,這個名聲是要毀在你們手上了!道上做事,最主要的是什么你們怕是忘了!”
“算我們家如如眼瞎,還以命相搏救了景少卿的命!”
一句句,說得景予盛臉色更是差。
景天賜心里也不爽了。
這擺明了是道德綁架,而且句句都在詛咒景家。
喬家的格局就這么大么?怪不得教育出喬如如這樣的潑婦!
景予盛見景天賜要憋不住的樣子,忽然,放下手里的茶杯,不輕不重擱到了面前桌上,輕聲回道,“一碼歸一碼,若這么說起來……”
剛說了兩句話,樓梯那兒忽然飛過來一柄短刀,狠狠插在了喬如如父親臉頰邊上一寸位置,刀刃嗡嗡作響。
半截刀刃都插進了墻里。
喬如如父親驚得手抖了下。
景少卿已經(jīng)換好了出門的衣服,臉色雖然還帶著病態(tài),眼神卻犀利得宛如一把刀,往喬如如父親身上刺。
若非是看在老一輩的交情上,這種人,早就被他連人帶凳子丟出去了!
“你們說話難聽,不尊重我大哥在先,也不要怪我不尊重你們!是否是喬如如救了我,還不一定。”
他說話間,一步步從樓梯上往下走。
“撇去這一切不談。”
“你們算什么東西?也配得上在景家談這些?軍閥那會兒,你們喬家不如是個無名小卒!”
喬家算不上是名門大家,景少卿也從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過。
之前不過礙著大哥大嫂的面子,所以一直忍著,沒有發(fā)過脾氣。
他們現(xiàn)在倒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調(diào)整好了領(lǐng)帶的松緊,走到了會客廳門口這兒,朝喬如如父親微微笑了笑,道,“我哥喜歡跟人講道理,做事上道,可我脾氣爆,他從來管不住我。”
“你們說話……最好小心些。”
說完,陰冷的眸,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喬家人。
從邊上保鏢手上接過槍,不緩不急,別在了腰后。
“你們繼續(xù)好好談,我出門辦個事兒,待會兒回來。”
景少卿拔槍的時候,喬父真以為他要開槍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景少卿年少成名,過的是在刀口子上舔血的日子,做事跟他早逝的父親一樣,相當狠厲,景予盛和他比起來,倒確實溫和一些。
整個景家,陷入了一片沉寂。
直到景少卿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出大門,喬父才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景母看著景少卿的背影,看了幾眼,又望向他兒子景天賜。
很顯然,景少卿現(xiàn)在是要去厲家。
也不怪他兒子追不上厲朝歌,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十個有九個都會選景少卿吧……
同樣都是她帶大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
·
景少卿趕到軍區(qū)的時候,厲南朔正在辦公室里大發(fā)雷霆。
景少卿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怒吼,攔住了要進去通報的宋煜。
等厲南朔先冷靜一些下來,他再進去。
聽了幾句,他便明白了,是因為厲朝歌和沈俊彥的事情。
這件事情,他也有錯。
他明明早就打探清楚了沈俊彥的底細,從他出生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全都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只是因為,中間他在地庫里出了事,喬如如說她救了他,他暫時沒法和喬家撕破臉皮。
又本著尊重厲朝歌,不想強迫她,強迫了她也沒用的原則,沒有太過于插手在沈俊彥和厲朝歌之間。
厲朝歌就是這樣的脾氣,強迫沒用,要她自己腦子轉(zhuǎn)過彎來,她才能老老實實選擇放棄。
他以為,厲朝歌不算笨,應(yīng)該也可以自己漸漸看清楚沈俊彥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他高估了厲朝歌的智商。
能把厲南朔氣成這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宋煜看了他一眼,輕聲問,“你怎么想?”
還能怎么想?
厲家的人,估計個個都能看出他喜歡厲朝歌,只有厲朝歌自己不知道。
景少卿輕嘆了口氣,道,“只能幫她收拾爛攤子了。”
“……你自己想清楚了!”
景少卿隱約聽到里面,厲南朔朝沈俊彥說了這樣一句,想了想,上前走到了門口。
他進去的時候,沈俊彥正要離開。
回頭的瞬間,恰好跟景少卿對上了眼。
沈俊彥臉色蒼白,雙目有些失神,看清楚是景少卿的一瞬間,立刻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認出了景少卿,景少卿就是住在厲朝歌公寓對門的,盛世集團的總裁。
他怎么會在這兒出現(xiàn)?他跟厲朝歌之前就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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