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書是被清沅找來的,過來的時候,傅悅已經(jīng)在下面待了半個時辰了,以前不是沒有待過那么久,大家都沒有擔心過,可今日她過于反常,清沅實在擔心就去叫了馮蘊書過來,本想讓馮蘊書勸慰一下,可是
她在里面把密室關(guān)了,外面根本打不開!
這是從未有過的,她雖然進里面的時候從不帶人,可從未有過在里面把密室關(guān)了的情況,這個密室建造的的時候,就設(shè)了兩個開關(guān),在外面可以打開關(guān)閉石門,里面也可以,但是從里面關(guān)閉,外面卻是打不開的,若是強行打開,會觸動機關(guān)引發(fā)殺陣,外面打開的人必死無疑!
馮蘊書隱隱察覺出了什么事,可不管怎么問,清沅和蒙箏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她和皇后密談了一場,出來后就特別反常,馮蘊書得知與皇后有關(guān),正打算立刻進宮一趟問問怎么回事,外面就來報,宜川公主來了。
馮蘊書立刻去門口接人。
宜川公主一見到馮蘊書,也顧不上廢話,直接就問:“蘭臻呢?”
馮蘊書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急忙道:“果然是為了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在鳳儀殿出了什么事?為何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不見人了?”
宜川公主略略吃驚:“她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
馮蘊書神色凝重的頷首:“是啊,從宮里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在皇后那里出了什么事?”
宜川公主沒解釋,只說:“你先帶我過去看看。”
馮蘊書略作遲疑,神色有些奇怪,宜川公主疑惑,正要問,她卻已經(jīng)在前面帶路,帶著宜川公主去了墨瀾軒書房,對著一堵石墻。
馮蘊書見宜川公主困惑,低聲解釋:“她在密室里面,且從里面關(guān)閉了密室,外面打不開。”
宜川公主震驚:“她怎么會跑到密室里面去?”
馮蘊書猶豫了一下,低聲解釋:“里面是當年阿翎和阿胤為聶家設(shè)立的祠堂。”
宜川公主驚了好一會兒,才恍惚回神:“難怪,她這個時候想要一個人待在聶家祠堂也是正常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
宜川公主也不瞞著,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所以,母后得知她直接出宮回來了,有些不放心,所以讓我來看看,怕她做什么傻事。”
馮蘊書聽完此事,驚呆了許久,才忍不住擰眉,略帶著不贊成的沉聲道:“娘娘不該將事情說的這么清楚的,她本就對當年聶家的事情耿耿于懷難以釋懷,如今得知這么個起因,自然會將一切罪責歸咎于自己,她如何受得住啊?”
宜川公主也知道皇后確實是不該說清楚,可如今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責怪誰都無濟于事。
傅悅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外面又打不開,她們沒辦法,只能慢慢等著,可等了半天,密室里面依舊沒什么動靜,等咱外面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沒有任何法子,宜川公主不宜在這里逗留過夜,傍晚的時候,宜川公主先行回宮,讓馮蘊書有什么事立刻派人進宮告知,她走后,馮蘊書回到墨瀾軒,葉霜芾帶著聶允顥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
葉霜芾在宜川公主來了之后就來了這里,一直藏在隱蔽處,自然不用多問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可她幫不上什么,加上出來讓宜川公主看到,不管認不認得出她,總是橫生枝節(jié),索性一直在暗中等著,如今她走了便帶著聶允顥一道在這里等著了,只是她也什么都幫不上,傅悅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不出來,所有人進不去,一切白搭。
整整一天一夜,傅悅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整整一天一夜,不僅馮蘊書和葉霜芾都在等著,還驚動了藥閣那兩位也過來了,姬亭甚至好幾次想強行破壞密室的機關(guān)進去看看,可是沒有辦法,只能在外面等著,越等心里越是發(fā)毛,一整個晚上,府里的幾位都睡不著,甚至沒離開墨瀾軒,一直在等著。
傅悅是第二天上午從里面出來的,密室的門轟然打開,等在外面的幾個人齊齊看去,見她站在門口,紛紛起身過去。
她人完好無損,只是臉色不大好,唇畔沒有絲毫血色,臉色煞白,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頹然死寂,加上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幾個人紛紛涌過去你一言我一言的詢問她關(guān)心她,她卻看了他們一眼后什么都沒說,拖著沉重艱難的步伐緩緩走出來。
她在里面跪了一天一夜,膝蓋都跪腫了,剛才折騰了很久才爬起來,走路很艱難,上個樓梯都費了好大的功夫。
如今可算上來了,剛挪動了一步,身子一歪,她就栽倒在一邊,燕無籌手疾眼快及時扶住了她。
她恍惚著說了一句話,兩眼一翻,人就暈過去了。
“舅舅我好像病了”
傅悅確實是病了,她身子骨本就弱于常人,在密室里面跪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如今入秋了,夜里有點冷,密室更是陰冷,她穿的如此單薄跪著,常人都受不住,何況她這樣底子差的人,又是這般抑郁的心態(tài),這不,昏迷過去后,直接發(fā)起了高燒。
別人發(fā)燒只是發(fā)燒,她發(fā)燒情況卻嚴重許多,若是太過嚴重,一不小心就會傷及肺腑,姬亭和燕無籌輪番守著她,給她塞了一顆藥進嘴里含著,再給她輸內(nèi)力穩(wěn)著,她喝不了藥,只能讓醫(yī)女給她用藥擦身子。
這一病,傅悅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一直噩夢不斷。
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是十月十五的下午,是在燕無籌給她扎針的時候醒過來的。
“舅舅”
醫(yī)女剛給她擦了退燒和驅(qū)寒的藥,燕無籌正在給她施針活絡(luò)筋脈吸收藥效,正給扎手呢,就聽到傅悅嘶啞無力略含困惑的聲音,一看去,果然人睜著眼了。
燕無籌面色一喜,隨即松了口氣一般,眉頭舒展開來,笑道:“你這丫頭,可算是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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