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兒很明顯一開始注意力沒有在這上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嗯？”

    “就這些啊！”洛皓然推出自己手邊的一大堆書，什么都有，古詩詞的，還有各種兵書。沒有一樣是他喜歡的。

    征兒有些不明白弟弟為什么要這樣問，但隨即也就明白了。她一邊蹲下去整理著這些她當寶貝一般的書籍，一邊問弟弟：“皓然不喜歡？”雖然是在問，但語氣里，是那么的肯定。

    洛皓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剛才有些壞脾氣。姐姐教他，他不應該對姐姐發脾氣的。

    看到姐姐去撿那些被他推到地上的書時的小心翼翼，他心里一陣陣地內疚。上前，蹲在姐姐身旁：“對不起！”他說得很小聲，這是他第一次說對不起，說對不起的對象是他的親姐姐。

    征兒把書撿起來，抱在懷里。不在意地笑了笑：“說對不起的應該是姐姐，姐姐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也沒有問過你的喜好！”

    她記得，以前她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寫字，娘說只要她喜歡就好。她從來不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可她現在，卻強行要求弟弟跟她一樣，去讀這些枯燥無味的書籍。是她沒有考慮到弟弟的感受了。

    看到姐姐這個樣子，洛皓然更加難過。他上前，就要去接姐姐懷里的書：“姐姐，咱們看書吧！”

    征兒卻輕輕搖了搖頭：“不了，皓然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姐姐以后不強迫你看書了！”她說。其實，她也沒生氣，內心深處覺得自己有些霸道了。

    之前張三順他們來看姐弟兩的時候，弟弟笑得那么開心。可弟弟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卻很少笑得那么開心的。

    洛皓然以為姐姐生氣了，有些忐忑地要去跟姐姐說什么，可征兒已經走遠。

    看著姐姐走遠的背影，洛皓然有些沮喪。

    之前還想著等會兒出門去玩的他，現在已經沒了出去玩的念頭。

    垂頭喪氣地出現在了姜瑜兒的書房：“娘！”他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難得看到兒子這般表情，姜瑜兒有些戲謔地笑道：“怎么了？誰惹咱們皓然生氣了？”

    洛皓然站在地上，整個小身子趴在姜瑜兒的懷里：“娘，我惹姐姐生氣了，怎么辦？”在說到他惹姐姐生氣的時候，他眼里滿是不安。

    爹說，姐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不管怎么樣，他們都要包容姐姐。

    可他卻把姐姐惹生氣了，在忐忑的同時，他也很內疚。

    “來，跟娘說說，你是怎么惹姐姐生氣的。”姜瑜兒開口道。

    洛皓然把這件事情的經過都跟姜瑜兒說了一通，至于他把書推到地上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跟姜瑜兒說了。

    姜瑜兒聽完，眉頭微微蹙在了一起。如果是以前的征兒，她不會生氣。可現在的征兒，她也說不準。

    雖然女兒是自己生的，自己養的。可這些年在那個女人身邊長大，她也好幾年沒見到女兒了，也不知道女兒現在心情如何，心境會不會有所改變。

    “娘，你說我該怎么辦？”洛皓然一臉的不安，他這段時間以來，都沒能出去玩，真把他關壞了。可想到姐姐還在生自己的氣，他就什么都不想了。

    姜瑜兒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著問道：“你有跟姐姐道歉嗎？”

    洛皓然點了點頭：“有，我跟姐姐說對不起了。”

    “那姐姐怎么說？”

    “姐姐說，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她，她沒顧及到我的感受。可娘，我怎么覺得姐姐真的很生氣。最后她把書抱著走了，話都沒跟我說。”他越想就越難過，越想就越內疚。

    聽他這樣說，姜瑜兒卻笑了：“沒關系，你姐姐沒生你的氣。她只是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所以以后皓然要多陪陪姐姐，知道嗎？”對于她來說，兒子女兒都是她的心頭肉，哪一個她都疼到了心里去。

    兒子是什么脾氣，女兒又是什么脾氣，她都很清楚。

    現在聽完兒子的話，她就知道，女兒應該是沒生氣的。

    只是不擅于表達自己情感的她，也只能把那些弟弟看著煩心的東西拿走。去不知道，就因為她的舉動，讓洛皓然忐忑不安了好久。

    “那娘，是說我出去給姐姐買點禮物，送給姐姐好不好？”一聽姐姐不生氣，他就來了精神。他相處，迫切地想出去。

    一聽就知道買禮物是假，想要出去是真。姜瑜兒瞪了他一眼：“現在兵荒馬亂的，你出去干嘛？等這邊事情處理外，我們一家人就會京城。”

    “哦！”一聽母親這樣說，洛皓然剛才還興高采烈的心情頓時就低落了下來。每次說要出去玩，娘都會以這樣的借口把自己給打發了。可他真的已經很久沒出去過了。

    可再想出去，得不到母親的允許，他也不敢出去。

    爹在的時候，他還敢跟爹說一下，讓爹帶自己出去。可爹不在家里，爹在軍營里好久都沒回來了。

    “娘，那我爹什么時候回來？”他又開口問道。聲音里全是委屈。

    “怎么？跟老娘在一起，還委屈你了？”她伸手拍掉兒子的小手，臉色有些不好看。

    洛皓然是誰？那是從小就會看別人臉色的人，現在一看母親臉色不好看，馬上一臉狗腿：“這哪能啊！沒有委屈一說。兒子只是好久沒看到我那死鬼爹了，想要知道他最近都在干嘛？會不會被著娘，在外面給我找個姨娘什么的。”

    “剛才誰在念說我來的？”洛云碩的聲音不咸不淡地在門外響起。

    洛皓然一聽父親的聲音，也沒有半點背地里說人壞話被人抓包的窘迫感。反而是放開了姜瑜兒，快速朝門外跑去：“爹，爹，爹，你怎么才回來啊？我想你了！”他跳到男人身上，抱著父親的脖子，叫了好久。

    洛云碩一手托著他的屁股，一手推開另一邊的門走了進來：“小混蛋，剛才還說我壞話呢！”

    看到一個月多月前還奄奄一息的妻子，現在已經精神了不少。心里一陣高興。

    田間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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