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帶了嗎?”這是老爺子在問。緊接著又聽張大毛道:“羅紅同志帶了,現(xiàn)在在大隊部那兒擱著呢。至于左晴晴同志”說著遲疑了一下:“她離得遠,東西多了不好帶”
左福生一聽就有些急,沒等老爺子說話,趕緊就道:“大毛叔,咱家也沒有多余的呀,天氣多變您也不是不知道,家里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自己還不夠使的呢!”
這時張大毛就大嗓門兒:“你瞅你急啥?我還能委屈了朝陽叔跟保國嗎?就是今兒一晚上,回頭明兒個上縣城里買去!”
左福生這才放心:“也不是我小氣,只是這老人孩子嘛,就得仔細(xì)著點兒!”又對左晴晴道:“大妹子你也別介意啊!”
左晴晴就道:“不介意的,本就是勞煩您了,哪能再委屈老人孩子呢!”
左福生道:“就知道大妹子大氣!”說著又樂呵呵起來,這時老爺子又說話了:“這吃飯咋解決?”
張大毛就道:“這就看她們倆咋想了!”又去看羅紅跟左晴晴:“你倆咋想的?兩條路,暫時呢,我尋個人在大食堂專門給你們知青做,二呢,你們也可以拿口糧跟老爺子他們搭伙。”
羅紅就道:“那我跟大嫂家搭伙,回頭糧分下來,就送大嫂子家!”說著又看向左福生:“大嫂麻煩您了,以后屋里有啥活兒,只要不上工分,你就叫我干!”
左福生就趕緊擺手:“那哪兒能叫客人干活呢?就搭把手的事兒。”
羅紅道:“大嫂您就別客氣了,我重活兒干不了,打掃做飯啥的還行,在家里頭時也常干的,回頭屋里的打掃我全包了,您不得空時我也能幫著做飯。”左福生就笑開了:“那行吧!”
左晴晴就道:“我還是在大食堂吃吧”說著又補上一句:“實在是怕大嫂子忙不過來,家里老的老,小的負(fù)擔(dān)本來就重了,我哪兒能再給大嫂家添負(fù)擔(dān)呢。”說又問笑著問羅紅:“你說是吧羅紅?”
羅紅就不說話了。
趙保國這時才恍然過來,為啥覺著這左晴晴有些怪,實在是明明是嫌棄的話吧,還說得好似為你好似的,讓人沒法兒說她點兒什么。合著你不擱我家吃飯,是為了減輕我家的負(fù)擔(dān)?這話的意思就是羅紅擱我家吃飯,就是給我家增加負(fù)擔(dān)了唄?啥好話都讓她給說盡了!這人
難怪老爺子跟左福生對她跟對羅紅的態(tài)度就是不一樣。一個是直爽的姑娘,一個是心眼子多得跟篩子似的大小姐,喜歡哪個還用得著說嗎?
這時屋里的氣氛就有些怪了,左福生就笑了兩聲道:“都好,都好,甭管是大食堂,還是屋里頭,都成!”
等這事兒定了下來,張大毛領(lǐng)著羅紅去大隊部,打算再叫個人幫手,把被褥生活用品啥的搬過來。至于左晴晴,她的東西全在那手提箱里頭,再多就沒有,還需要明天去縣里添置。
趙保國把自己的被褥衣裳啥的全搬到隔壁老爺子屋里去,左福生這才進了屋,給炕上鋪上干凈席子,再從自己屋拿了床干凈被褥給鋪了,搓著手對左晴晴道:“大妹子,就委屈你住這屋了,這被褥我都準(zhǔn)備好了,都是洗過干凈的。”
左晴晴瞧了瞧破舊的被褥,雖然洗得還算干凈,但總有些黃污漬的地方,心中難免就有些嫌棄,但這條件也就這樣了。她也不表現(xiàn)出來,只微微一笑:“勞大嫂子費心了!”左福生趕緊擺了擺手,讓她歇著自己就出去了。
趙保國見左福生進來了,趕緊就奔過去問:“咋樣咋樣?”
左福生搖著頭:“這姑娘跟咱就不是一路人兒!”瞧那做派,那說話,肯定是個大小姐!
老爺子就道:“反正也住不了多久,處得來就多處處,處不來就遠著點兒。”
左福生道:“那還是遠著點兒吧,我就覺著跟她呆一屋都不自在,還是跟紅紅擱一塊兒比較痛快。”至于羅紅還能幫著她干點子活兒,還有她住自己屋,飯也跟著一塊兒吃,那糧分下來肯定也得擱自家,一個姑娘家能吃多少?到時候也許還能摳點兒下來給自家。至于其它的嘛,她肯定也不能虧待了人家,自家有得吃的,也少不了人一口,也不算占她便宜了。
正屋里說著話呢,就見外頭羅紅在喊:“大嫂,過來幫我搭把手唄!”
“來了來了!”左福生就趕緊起了炕出去了,趙保國也跟著出去瞧。
羅紅正對著趙學(xué)兵說話:“謝謝你幫忙了啊,大兄弟!”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把糖塞他:“我也沒啥好東西,這出來時我媽給的糖,你拿著回去吃!”
趙學(xué)兵臉騰得一下就紅了,吱吱唔唔的推辭:“不用,不用”又給塞回去,然后撒丫子就跑了。
羅紅追了兩步?jīng)]追上,不由得笑了兩聲,這人
這時左福生跟趙保國走了過去,左福生就笑:“誰送過來的呀?”羅紅就道:“哦,支書叫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兒!”手里拿著把糖也不好意思再放回去,就趕緊塞到趙保國懷里道:“拿著吃吧!”
趙保國愣了一下,去看左福生,左福生就假意推辭:“這怎么好意思?他小孩子家家的,吃多少糖也不夠塞嘴的,你留著自己吃多好呀!”
趙保國:我有那么饞?這不睜眼說瞎話嗎?
羅紅笑得爽朗極了:“哪個孩子不饞嘴的?我小時候也一樣,讓他吃唄!”說著就去扛地上的被褥,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能有三十斤,估計冬天都不用加了。
左福生搶了過來往屋里走:“我來我來!你拿別的!”
羅紅只好去拎桶盆兒,里頭還裝著牙刷杯子等著一些小的生活用具。
趙保國就幫著拎了一個勞動布打的包袱,羅紅就笑著掐了一下他臉蛋:“謝謝你啊小弟弟!”
趙保國:
“我叫趙保國!”他拎著往屋走:“羅紅姐你叫我保國就行了。”羅紅就笑著說好。
等進了屋,就見左福生忙鋪被褥,至于左晴晴則坐在炕頭,拿著本書對著煤油燈看,時不時還皺一下眉。
趙保國:合著跟大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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