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的意思是,想跟我們做寶石生意嘛?”旗木得果不其然是老商人了,桑榆只是簡單一說,他就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
桑榆笑著點(diǎn)頭,旗木得老爹席地而坐,和桑榆交談起來,越說越是驚訝,隨后感慨:文姑娘不做商人,如你們中原所言,就是太埋沒人才了。好,老爹便和你做這門生意了,聽姑娘所言,必然不會讓我們失望的。若是可以,我們也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走這么多冤枉路來南蠻經(jīng)商。若是日后只去扶風(fēng)的話,還是我們占了便宜。我們家鄉(xiāng)不止有紅色寶石,還有藍(lán)色寶石與綠色寶石,更有白色上好的羊脂白玉。只要姑娘吃得下,我們愿為姑娘效勞嘛!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等從南蠻出來,隨我去東屏縣一趟便是!鄙S苄χ,旗木得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好。
“文姑娘,嘗嘗我們烤的羊肉!濒E翣柷辛苏粭l羊腿過來,桑榆也看了丁香一眼,丁香領(lǐng)會,將另一鍋肉湯,還有幾個菜送給了臬兀帕爾。
西域人便是這般,熱情大方,也不扭捏,道謝后便收下了。
桑榆嘗了嘗西域商人送來的羊腿,口味還算不錯,不似東凌人只上鹽巴,沒有其他東西。
羊肉上撒了孜然拉較面還有他們特質(zhì)的醬料,味道很是不錯,食欲大開。
正吃著,西域商人那邊卻是發(fā)生了意外,一個漢子突然好好的吐口白沫在地上打顫起來,桑榆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嗎,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走了過去。
即便不是一起同往南蠻,即將合作的關(guān)系,出了這樣的事故,桑榆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安巴爾,你這是怎么了?”羅珊娜焦急不已,安巴爾可是她未來的夫婿,如今出了事情她如何不急。
“我會藥術(shù),讓我瞧瞧吧!”桑榆走上前出聲,旗木得驚喜不已:“文姑娘還會醫(yī)術(shù)?”
“不,我?guī)煶兴幮g(shù)并非醫(yī)術(shù)。”不管她丹師身份還是藥圣門的典籍,皆不是醫(yī)術(shù),而是藥術(shù)。
旗木得可不管這些了,他們行商在外都多少會些醫(yī)理,但是此刻安巴爾這般,卻是束手無策,只要能救人,他才不計(jì)較那么多。
這邊安巴爾還沒開始醫(yī)治,另一邊又有兩個年輕人倒了下去。
丁香,景天連忙上去檢查。
“小姐,是中毒了。”
“他這是中了蛇毒!鄙S芤苍谶@時同時說道,隨后看了看周圍,并無毒蛇蹤跡,見一個女孩面色慘白的拿起水壺飲水,連忙出聲道:“快些別喝!”
“怎,怎么了?”女子好似不太會說中原話,講的是西域言。
“這是怎么回事?”旗木得也好奇的不行,桑榆問道:“旗木得老爹,不知你上次過來是什么時候?”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逼炷镜没氐,很是疑惑為何桑榆會這么問,桑榆聽聞了然了,隨后道:“怕是那井水出了問題。”
說著拿了一顆解毒丸給那安巴爾服下,又給另外兩個年輕人服下一顆,桑榆拿了過那女孩子的水壺倒了些出來,水微微渾濁,泛著藍(lán)紫光。
桑怡沾了一點(diǎn)就要往嘴里放,其他人皆是驚慌起來,包括知曉這毒不會傷到桑榆的南辰也是有些著急。
“我來!蹦铣缴锨耙眠^水,桑榆讓開,將手放入了口中,眸子微瞇,眉頭輕輕皺起,隨后吐了口口水,連解毒丸都沒服用,只是將身邊一個小瓷瓶打開喝了一口,這才道:“若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紫羅蛇王的毒。為了后來人的安危,還是將它們除了比較好!
“紫羅蛇王!天那,此蛇咬了絕對無生還可能,他們竟是誤食了含有紫羅蛇王毒的水源?真的會沒事嘛?”旗木得很是焦急的追問。
“無妨,還望老爹信我。不過你們水壺中的水源卻是不能飲用了,拿這顆丹藥兌水放入水壺中片刻,然后倒掉,就可以裝新的水源了。”桑榆將一顆凈化藥給了景天,景天跑到己方處拿了一小桶水過來,旗木得等人也將水壺中的水源全部倒了,灌入加了藥丸的水進(jìn)去,放在一旁。
桑榆和南辰已經(jīng)到了那口井處,果然看到了紫羅蛇王的痕跡,如果她料算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紫羅蛇王在此產(chǎn)子時無意間將水污染了。此蛇極毒,即便井水中有口火眼,卻是沒有那么快將毒素清除出去的,且紫羅蛇王產(chǎn)子不久,應(yīng)當(dāng)還在附近徘徊,是以水源更是難以凈化了。
“在這。”南辰尋找一圈,看到了兩團(tuán)團(tuán)在一起,盤踞在殘?jiān)珨啾谔幍淖狭_蛇王。
“不要傷它們,留著我日后有用。桑榆趁著旗木得還未走近,將遇到危險(xiǎn)仰頭對視著南辰的兩條紫羅蛇王瞬間收入到了空間中,讓玉寶看好這兩條蛇王,莫傷了空間中的小動物,便找尋起蛇卵來。
“可有收獲?”旗木得走近詢問。
桑榆點(diǎn)頭,指著井邊一處陰影道:“就在那里。”
紫羅蛇王的卵喜,所以才會將卵產(chǎn)在了井邊縫隙中,旗木得一見恨不得將這些蛇卵全部摔碎,桑榆卻是阻止了:“老爹莫急,它們也是為了生存,并非故意所為,這些蛇卵對我來說還有藥用價(jià)值,便給我處理吧!”
“既然文姑娘都開口了嘛,就聽姑娘所言!逼炷镜孟胂胍彩,他們才是外來人,說不得這紫羅蛇王原本便生活在此處,他一個客人的確不該傷了主人。
桑榆對老爹的豁達(dá)很是敬佩,剛要離開,卻是意外發(fā)現(xiàn)了個東西。
“咦?”桑榆撒凈化藥物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井中竟是有一道暗門,于是好奇不已。
“怎么了?”南辰看到她這般,也是有些疑惑,桑榆示意他用神識去看,很快南辰也看到了暗門,驚訝道:“竟是一道暗門。”
“南公子,文姑娘,你們到底在說些什么嘛!”旗木得卻是不解,好奇的問道。
桑榆指著井對旗木得老爹道:“此處有個暗門,或許是這小國以往留下的,煩請老爹去通知一聲,我和辰在附近尋找看看,可有什么特殊之處!
“好。”旗木得點(diǎn)頭,倒是沒有中原人的小心眼,生怕自己離開了,這里就是桑榆二人的主場,里面的寶物也與他們無關(guān)了。
西域人便是如此,在旗木得心中,這暗門是桑榆發(fā)現(xiàn)的,就算里頭有大量金銀珠寶,那也是桑榆二人所得。
就在旗木得離開不久,桑榆與南辰找到了四顆珠子,提氣上了最高處,很快發(fā)現(xiàn)井口四周隱約有四根柱子埋在黃沙中。
從高處落下,景天等人已經(jīng)來到,旗木得那邊也來了好幾個好奇之人,倒是一個都未曾露出貪婪之色來。
桑榆笑笑,這群人真的是一群善良可愛的人呢。
南辰看了桑榆一眼,兩人點(diǎn)頭,用內(nèi)勁將四個柱子周圍的黃沙掃開,露出了柱子的全貌。
柱子頭上好似是一種鳥獸,雙翅環(huán)抱身體,爪子處有凹痕。
桑榆試著將珠子放入,卻是不對,再細(xì)細(xì)一瞧,四個柱子上皆有標(biāo)志,一個是水滴模樣,一個是一片葉子,一個是一團(tuán)火,最后一個則是一道閃電。
桑榆凝神之余,微微感受到些許水源氣息,隨后有些驚訝的看向手里的珠子,竟是有些許靈氣波動。
將水系珠子放入水滴柱子中,其他三個也按照柱子標(biāo)志放好,四道微光飛上天空,匯集在遺跡上空。旗木得等人見了,紛紛張大了嘴巴,
跟著地面開始顫動,一股颶風(fēng)驟然升起,刮得人睜不開眼睛。
桑榆南辰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為避免旗木得等人被颶風(fēng)傷到,結(jié)界布下,旗木得等人察覺颶風(fēng)散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再看去,颶風(fēng)還在,甚至將他們包圍其中,可是那風(fēng)卻是絲毫也傷不到他們。
旗木得等人面面相覷,隨即旗木得單膝跪地,看著桑榆南辰道:“你們是修士!”
“哦?旗木得老爹知曉修士?”桑榆倒是不太奇怪,南蠻有修武之術(shù),劉宏孝曾說過,習(xí)得巫術(shù)的人,皆是不長命,虧的天機(jī),受天道約束,就沒有能平安度過三十歲的巫女。
對于中原來說,反而南蠻,西域更容易接受修士一些。
“是,西域地界以往也曾有過修真門派,聽長輩們說過,只是已經(jīng)有近兩百年未曾看到過那些仙人,劍仙們了!逼炷镜命c(diǎn)頭,隨后又道:“大概十五年前,我曾有幸見過一個修士,只是他受傷太重了,我沒能就得了他。他給了我一顆丹藥,我服用之后,這么多年來就從未生過病,身體好的嘞。后來,那人被我埋在了黃沙之中,再也未曾找尋到了。”
“這么說來,這世上應(yīng)當(dāng)還有修士存在,只是很是隱秘或已經(jīng)搬離也有可能!鄙S苈犃它c(diǎn)了點(diǎn)頭,分析道。
“不,或許是因你出現(xiàn),我們又經(jīng)歷了許多位面,這里也發(fā)生了變化,方才審判令傳來訊息,此大陸有修真界,只是他們被高能困在修真界中,如今找不到辦法再次來到俗世。審判令顯示,修為最高不過元嬰二層。”南辰突然傳音給桑榆道。
桑榆更加意外了,隨后接受了南辰的分析。
“或許真的與我們有關(guān),我很期待,期待我們這個世界慢慢演變成中高階世界。即便是大世界,卻沒有修士,妖獸,那也只能算是普通位面的大世界,并非高階大世界!鄙S荛_始有所期待。
“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的。”南辰微微一笑,給她鼓勵,桑榆點(diǎn)頭。
颶風(fēng)散了,沒有回答旗木得的話,桑榆看向遺跡的變化,整個遺跡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舊皇宮的寶頂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可依然沒有門。
桑榆看向那口古井,對景天等人吩咐道:“丁香,月浩隨我下去,其他人留在此處看護(hù),等我們歸來!
“是,小姐。”劉宏孝等人沒有絲毫不愿,甘心領(lǐng)命。
桑榆走過去,給了劉宏孝等人一人一個荷包,傳音:“滴血認(rèn)主,可從中取得食物,以免我們回來的遲。”
“多謝小姐恩賜!眲⒑晷⒌热思娂娤鹿蚋卸鳎瑐z小家伙,景天丁香因有靈根關(guān)系,早已經(jīng)得到項(xiàng)鏈或手鐲類空間大些的儲物法寶了。
“旗木得老爹,這底下還不知什么情況,若是可以,你們這邊也就來幾個人跟著便是,不管遺跡里面有什么,我們都對半分,可好?其他人便待命在此吧!莫要因此丟了性命,我們就幾人,也無法一一照顧的到!
“不可,不可,使不得。這暗門原本便是文姑娘發(fā)現(xiàn),我們怎可占如此便宜!逼炷镜脜s是不愿,連連擺手。
桑榆卻是笑笑,道:“見者有份,一起吧!只是老爹也知曉,我乃是修士,身具法寶是必然的,還望老爹等人給我們保密才是。所以,很抱歉的是,我需要在你的人身上下一道禁制,是關(guān)于禁止說出我們身份的禁制,對人體沒有傷害。到時候我也可以送一個那樣的荷包給你,那個荷包也是一件法寶,里頭大概有一間房子大小的空間,只是使用需在無人之處才行,我們有句話叫做懷璧其罪。自然,我也會保護(hù)你,在你荷包上下兩道禁制,一道護(hù)你周全,一道自我毀滅。”
桑榆的話,早已讓旗木得等人傻了眼,再次跪下,此番已經(jīng)從姑娘叫為仙子了。
“多謝文仙子看中,我們愿以胡達(dá)起誓,絕不泄露分毫姑娘等人的訊息。”旗木得恭敬的說道。
桑榆笑笑,捏訣將禁制打入所有西域人的靈臺之中,又在一個荷包上下了禁制,這才取了旗木得的血滴血認(rèn)主。
旗木得覺得很是神奇,他清楚的感受到他與那荷包有了聯(lián)系,更能清楚的看到那荷包之中所放的東西。桑榆原本不會煉器,空間里有很多空間星辰石,她便試著煉了一些,皆失敗了。
好在南辰有天分,加上逸筠爹爹還有師尊舍得,給了他們很多材料,足夠他們胡亂折騰,這才煉制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儲物法寶出來。
這若讓修真界的人知曉,必然要捶胸頓足,羨慕嫉妒恨,連呼暴殄天物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下去吧!”一張符咒丟出去,竟是化作光梯,桑榆抬腳上去,點(diǎn)點(diǎn)漣漪散開,卻是沒有掉下去。
“好神奇啊,阿爹,我也要去!绷_珊娜崇拜不已的看著桑榆,拉著老爹一定要去,旗木得只得應(yīng)下了,于是旗木得這邊便是帶著一兒一女下了井,其他人也沒有絲毫不愿的地方,他們相信領(lǐng)隊(duì)一定不會虧待自己的,倒是讓劉宏孝等人敬佩不已。若是他們國家的人也這么團(tuán)結(jié),這么想,便沒有那么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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