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人兒,今兒起,你就跟著李爺我吃香喝辣,爺一定會待你好的!崩钊F讓下人給了錢,上前摸了摸那胡姬的俏臉,胡姬眼底閃過厭惡,卻未曾表現出來,那厭惡來得快,去的更快,所以還真沒幾個人看清了。
胡姬跟著李全貴,即將出鋪子時,又轉頭看了一眼身后關押奴隸的地方。
桑榆微微挑眉,看來,這里還有她牽掛的人。
果不其然,店主再次拉出一個女子來,那女子穿的破破爛爛的,臉上也是臟污的不行,一頭微卷的發,凌亂的披散著,但是那雙眸子卻是很引人入目。
璀璨宛若星辰般,干凈透亮,看著眾人,厭惡且恨。
“放開我銀月”女子看到李全貴身后的胡姬,頓時掙扎起來,說著人不懂的語言,但不難看出她在叫那個被帶走的女奴。
“玉寶,能不能讓我懂得這些話?”桑榆問玉寶,玉寶立刻回應了,不過瞬間,桑榆便會了各種西域人的語言。
“銀月”女子還在呼喚,銀月轉頭,對女子道:“小主子,從此以后我不在是你的貼身奴婢,你也不再是我的主子。你我,不過都是階下囚,都是奴隸罷了。祝你好運!”
說著,那銀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桑榆輕哼諷刺一笑,原本還以為這女人是有舍不得的人,哪知也不過就是個背棄主子的下賤之人罷了。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你小姐妹去過好日子了,不過你嘛,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閉嘴!”店主拿著鞭子不斷的抽打著女子,女子憤怒的瞪著店主,又被抽了一鞭子,那一鞭子直接抽打在了女子的臉頰上,頓時皮肉翻飛,鮮血直流。
“夠了,你將人打壞了,我們還怎么購買!”桑榆有些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店主一見有人出聲,連忙陪著笑臉道:“夫人放心,咱們這是鬼市。能入咱這鬼市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此女力大無窮,不過卻也不是一直都可以的,這藥是可以使人虛弱的藥,你們也莫要怕她不聽話,若是不聽話,給她吃下這藥,便也可以了。再者,她還有一個異于常人之處,那就是她身上的傷口愈合比普通人快上許多。尋常人這么一道口子,怕是一兩個月都還有,她只要兩三天就能完好無損了。大家想想,家里要是有這么一個奴隸,那可是輕松許多啊。一個女人家頂上好幾個大漢,可是劃算的很啊!”
店主心知這女奴賣不出去,大家都怕留不住反倒會被其弒主逃走,所以見桑榆有些興趣,一直賣力的再講。
“多少錢,我要了。”桑榆看著女子的眸子,眼底含著善意的笑,女子看不到桑榆的臉,正憤恨的瞪著桑榆,見她如此,桑榆還是出聲了。
“哎喲,夫人眼光真好,這女奴我要的也不多,一百兩,您拿走!”店主一聽興奮起來,這個禍害總算可以賣出去了。
南辰拿出一張銀票來,遞了過去。
“嘿喲,這位爺怕是不知咱們這里的規矩,咱這只收現銀!钡曛骺戳四倾y票一眼,卻是不接,反而笑道。
南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幾根金條出來。
“哎喲喂,這位爺當真財大氣粗,這位爺,咱們這可不只有銀月那么一個美嬌娘,要不要給您介紹幾個?”店主的心里,就沒有不貪美色的男人,可惜,這次馬屁拍錯了人。
“滾!”南辰不悅的看著他,呵斥著。
店主臉上的笑意漸漸散了去,再看看帶著紗帽的桑榆,看著那身形,暗自猜測,這位夫人定是個美人,不然這位爺怎可不動心。
想到這里,他心里宛若貓兒抓一般,想要將桑榆那紗帽給摘下來瞧瞧。
眼珠子微轉,心里想到了一個主意。
“夫人,此女你可不能大意,這是虛弱之藥,還請收下!钡曛魃锨皩ιS苷f道,桑榆卻是不理會他,徑直上前走到女子跟前。
“我買了你,從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F在,我放開你,但是你莫想逃走。畢竟這里還是鬼市,憑你一人可是出不去的。這里的古怪,你怕是也見識到了,想來逃走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桑榆對女子用她方才說過的語言道。
女子眼底浮現驚喜與震驚,沒想到,這人竟還是她國家的人?
“我信你!迸映雎暎S軡M意的笑了笑,伸手給她解開了繩子。
店主想說什么,卻是最終沒有開口,他想看那女子發瘋將那位夫人的紗帽給打下來,可是直到最后,那女子都沒有發瘋,反而乖乖的跟在桑榆身后,店主倒是傻眼了。
心里也浮現一個念頭,頓時背脊發涼,此女并非常人。
“可還逛么?”南辰上前握住桑榆的手,溫柔的問道,桑榆搖了搖頭,笑著道:“不急,來日方長,此處鬼市又不可能就這么關了!
“嗯,方才我問了那小胡子,鬼市并非每日都開,每隔十日開放一次,一次三天。下次開放應該是十五了!蹦铣近c頭,又對桑榆道。
桑榆應聲,朝著藤蔓升降梯走去。
“喲,幾位這么快就走啦!爺,下次再來呀!”走到大門處時,還是那兩個妖嬈女在接待,看到南辰,不斷的拋著媚眼,發、騷、、道。
桑榆用靈力化作兩根針沒入兩女體內,這兩根靈力針只是小懲罰,疼上個半載幾月的已經算是輕的了。
踏入升降梯,再次回到地面上的那座小院子,小胡子依舊守在那里,見到桑榆幾個出來,神色恭敬,將人送了出去。
“你到底是誰!”女子卻是在胡同中便開始發難了,手直接伸向了桑榆頭上帶著的紗帽,想看看桑榆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桑榆也不阻攔,紗帽被其拿掉,桑榆將臉上的銀質面具取下,女子一愣:“你不是我古墨女子!”
“是,我土生土長的東凌女子。”桑榆淺笑,對其道:“你是誰?”
“今日感激姑夫人救命之恩,這份恩情,石寧娜記在心中了,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若我再不回去,古墨怕是有難!笔瘜幠葘ιS苄辛艘欢Y,以他們國家最高等階的禮數。
“你不用回去了,你的兄長已經代替你登上了王位,不過他要的是你,國王璽印在你手里,他暫時不會對你母親做些什么。但是,若你就這么回去,即便你天生神力,怕也雙拳難敵四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覺得呢?”桑榆卻是笑看著她,出聲了。
石寧娜眸子瞇起來,警惕的看著桑榆:“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都知道!”
“你可是跟隨了一個了不得的主子!”夏蓮出聲,石寧娜看向她,夏蓮再次道:“莫要覺得自己委屈了,古墨也不過是西域諸國中的一個,如何與我東凌比較?莫說東凌,就是那南蠻你們古墨也比不得。你眼前之人,乃是我東凌莊王爺的世子爺,我家主子乃是圣上親封的東平縣主,世子爺的世子妃。比之你一個小小的古墨公主甚至古墨女王來說,也不算委屈你。除此身份以外,我家主子還是一名丹修,更是掌控所有生靈生死的掌靈使者!”
“你是掌靈使!”石寧娜震驚的看著桑榆,隨后恭敬的俯跪下去,很是恭敬。
“嗯?”桑榆倒是好奇了,因為她方才從石寧娜身上得到了信仰之力,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吧?
“古墨祖先便是得到了掌靈使的指點才能開辟古墨,這千百年來,多虧了掌靈使的庇佑,我們古墨才能一直生活在那片綠地之上,才能得以富饒安寧的活著。未曾想,今日,石寧娜竟是有機會親眼見到您!”石寧娜感激不已的道。
“石寧娜,當初恩賜你們的掌靈者并非是我!若是千年前,那么應該是上任掌靈者臨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你們古墨很有福氣!”桑榆扶起石寧娜,對其說道。
石寧娜不解,桑榆笑了,說道:“我并非幫助你們國家的那位掌靈者,她已經去世了,我是她的傳承者,是她選定的人!
“您既然是那位大人的選定人,便是我古墨日后信奉的神祗。”石寧娜再次跪俯,誠懇的說道。
桑榆再次彎腰扶起她,看著石寧娜道:“好,既然你認定了我,我自然也會祝你得到你該有的一切。你王兄殺伐太重,任由他成古墨王,日后西域諸國也會因此打破安寧,待他野心打了,遲早會看上東凌土地,那是我不想看到的景象!
若她未曾成為掌靈者,這個大陸日后的走向便是因此而起的,戰亂百年,最后走向毀滅。一切皆有緣由,而她來到這里,也是一切都算計在心的事。如今,不過是依著她的計算在往下走罷了。
“聽主人之言!笔瘜幠裙Ь吹。
“你愿認我為主?日后你可是古墨女王,你可想清楚了?”桑榆笑問。
石寧娜點頭,恭敬道:“能成為主人您的仆人,是石寧娜的福分!”
“你當真就信了我們之言?或許我們在騙你呢!”桑榆笑道。
“不會,您身上帶著的那塊令牌,雖顏色不對,可是與我們供奉的神像身上帶著的紋路一模一樣!笔瘜幠戎钢饔衽频墓硗趿畹。
桑榆低頭一看,再次笑了,果然是個聰慧的好姑娘。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成為了奴隸?”桑榆對此倒是挺好奇的一件事。
“回主人,我父王病重,原本我帶著仆從是要來東凌拜見東凌皇,想求貴朝的藥圣大人去救我父王。奈何途中發生了沙暴,我與仆人們走散了,更受了重傷,最后被鬼市那奴隸店主給碰到抓獲,帶到了鬼市里。銀月是我的貼身侍女,可她背叛了我,投靠了我王兄。這一路上,若不是我異于常人,怕是早就死在她手中了。”石寧娜氣憤不已的道。
“原來如此,可惜,你父王已經去世,不然,我倒是可以順手幫你救上一救!鄙S車@息一聲,石寧娜沉默了片刻,又道:“主子莫要如此,你們東凌有句話叫人各有命,石寧娜覺得是這個理。父王他定是去見老掌靈使去了,這樣也算是一種安慰!
桑榆聽了她的話,也沒多言,只是撤了結界,說了聲先回去再說。
剛出胡同還沒來及上車,就聽到一聲叫喊聲:“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我爹和叔伯他們。我,我給你們做奴隸,做奴隸還不成么!”
這聲音不是那二狗子的又是誰的,桑榆嘆息一聲,這都是緣分,亦是命數。
終究如今住在于家村,也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過去瞧瞧。”桑榆出聲,南辰看了夏蓮一眼,后者領會,帶著兩個小家伙上了車,月浩與景天跟在身后,丁香駕著馬車也跟隨其后。
“奴隸?就你這瘦不拉幾的能干什么!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上午是三兩銀子沒錯,我們沒有逼著你畫押不是?你自己畫的押,如今來還錢,就是三十兩!沒有三十兩,想都不要想。你們可考慮清楚了,這個時辰還是三十兩,下個時辰可就是六十兩了!現在,給你小子一個機會,回去叫你家人帶著錢來帶走他們!不然,呵,我要你整個于家村都消失在榆林鎮!”那賭坊主囂張不已的道。
“口氣倒是不小!”南辰輕哼,牽著桑榆走進來。
賭坊主看到幾人進來,瞳孔微微一縮,這幾人一瞧便不是普通人,他在計算自己能否與之抗衡。
可隨后一想,他妹夫是如今榆林鎮的縣丞,他在榆林鎮那就是天!縣城離著又遠,所謂天高皇帝遠,這榆林鎮便是他們的天下。
于家村,哼,他一定要毀了它!
“你們是何人,若是進來賭錢,我這里歡迎,若不是,就趕緊給老子滾!”賭坊主囂張的道。
“蘇辰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和叔伯他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該去嚇唬夫人,都是二狗子的錯,求蘇公子救命!”二狗子哭的滿臉是淚,跪在地上走到南辰跟前。
“若還是男子漢就起來,先去瞧瞧你爹他們怎么樣了!蹦铣娇粗纷,微微點頭,還不算泯沒了良心,還有得救。
看這賭坊主的架勢,怕是故意引這小子進來,瞧著他方才的話,應當是與于家村有仇怨吧。
“謝謝蘇公子,日后我給您和夫人做牛做馬,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倍纷痈屑げ灰训牡乐x,然后跑去了自家爹爹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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