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因為太想念嫣然姐姐才會在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失去分辨的理智,可是為什么姐姐也變得如此糊涂!”
“皇上終于又找回了姐姐,你們也該替皇上開心才是,不要再說這些惹皇上生氣的話了。”
“可她不是嫣然姐姐!”
“她是,皇上說她是,她就是!是我們的嫣然姐姐,大越的嫣然皇后!”
“皇上此時已經不能自拔,如果姐姐如果也跟著這么不清醒,怕是將來只有后悔了。”
“后悔?”皇后苦念著這兩個字,看著淑妃和德妃越來越遠的背影,恍惚出神。
“依眉,今天皇上很開心對不對,本宮沒有看錯對不對。”皇后沉聲而道,似是自語,還未聽得依眉的回話,便苦澀而笑,“只要他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嫣然,你不要聽他們胡說的那些話,你是我的妻,一別十五載,我們夫妻二人終于又見面了。”乾宇帝牽起這緋衣女子的白皙的手,順勢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這是他的嫣然,是他的嫣然,一定不會錯的。他會認錯所有的人,獨獨不會認錯他的妻,他的嫣然。
“皇上,他們叫你皇上”乾宇帝感覺到懷中女子的戰栗,有些不安。不,他的嫣然是不會怕他的,可連想起見面之后的點點滴滴,確實又如他所見,她故意和他保持些距離,看他的眼神陌生卻又熟悉,為何!
“嫣然,我是大越的皇帝,可我也是你的夫,我會好好的保護你,守著你,不讓你再承受任何的痛苦。”乾宇帝深情款款,托著緋衣女子的臉,認真,期盼,渴望,總是看不夠。
“嫣然,嫣然?,”緋衣女子仰起疑惑的臉,認真的問道,“你是在叫我嗎,原來我叫做嫣然?”她低眉含笑,像是得了糖的孩子,無比歡欣,“這名字我很喜歡。”
“嫣然,你”乾宇帝泛著笑的臉頓時凝固,“嫣然,你怎么會不記得你的名字,你是不是也不記得我了”
緋衣女子奇怪的看著乾宇帝,輕笑著傻傻的點了點頭,“你是?”,她手伸到半空中下一秒本就該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她卻頓住了,輕蹙著眉頭歪頭思索。頓時,乾宇帝的眉心擰到了一起。
“我應該記得你嗎?”她的聲音極輕,有些顫抖,有些悔恨,好像在奮力的思考,受著極大的煎熬。
乾宇帝被她這話震住,臉色煞白,“嫣然,嫣然,你怎么會忘記了我,你怎么會忘記了我!!”他扳著她的肩膀,逼視著她,“我是宇軒啊,我是你的夫,你怎么會不記得我了呢。”乾宇帝使勁的搖著這緋衣女子,似是要將從前的記憶全部搖醒。
你不可以忘記我,不可以?
你可知這十五年來我一個人是怎么熬過來的,好不容易見到了你,你怎么可以不記得我了
“你,你放開?”緋衣女子也被面前的乾宇帝嚇到,慌張的掙扎,本是平靜柔和的面容此時也起了慍色,可越是掙脫,乾宇帝越是急切的想要她記起過往。
“痛!”緋衣女子皺著眉失聲叫道。
乾宇帝似是這會兒才想起面前這女子的柔弱,立即松開了雙手,看她并無大礙,雙手一攬將她擁在懷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寂靜的山林散著淡淡的桃花香氣,悠遠醇香。靈隱寺內古鐘“咚?咚?”的鳴起,聲音回響在這沉靜安詳的古寺內,沉淀著一路的風雨歷程。漫天緋纓卷著彎的在空中飛揚,乾宇帝慢慢的撫摸著緋衣女子如墨般的長,女子的的呼吸由急促逐漸平緩。
“我的夫,為什么,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了,為什么?!!!”一行淚水從眼角悄然滑落,乾宇帝面對懷中靜寂的哭泣心頭更是壓抑不住的悲傷。
想不起來,為什么會想不起來,嫣然?
風吹,
花落,
人亦傷。
桃花樹下,若曦與白慕清并肩而立,之前看到皇后有些落寞的神情,此時又遇到乾宇帝懷抱美人,若曦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白慕清,我父皇?,那女子?”
白慕清也看著眼前這場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輕輕的運氣吐納,平靜的連一絲聲響也未曾出。
“她是誰?”若曦凝眉自語。
白慕清本以為若曦是因為乾宇帝剛到此地就結識了民間女子而傷心,卻不知其中另有隱情,只怨這女子的容貌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娘親?,不?”若曦喃喃自語。
白慕清卻聽著若曦的話有些奇怪,可這奇怪卻也沒持續多久,因為另一件事情已經牽引著他的神經。對!仍舊是這女子,她的三分純凈六分然卻怎么也遮蓋不住那僅剩的一份詭異。一個人無論在怎么變也始終清洗不掉她身上最原始的氣息,而她給他的感覺是這么的熟悉,即使是現在她的樣貌已經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白慕清冷哼一聲,不屑的斜睨這緋衣女子,看你到底是要玩出什么花樣來。
本是晴好的天突然起了烏云,黑壓壓的鋪天蓋地的襲來,云層翻滾,雷聲陣陣。
還未至夏,就已經初見夏日端倪。
“公主,這天就要下雨了,公主還是到房里來吧,別在外面淋了雨。”千柳有些擔心的站在若曦的身邊叫道,可是若曦卻好像并沒有聽到一樣,呆呆的站在廊下,任著這風卷著絲飛舞,絲紗裹著纖細的腰肢隨風曼舞,廊下人的思緒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公主”千柳無奈的嘆了口氣,太過安靜的瑞公主總叫人沒辦法不擔心。
“公主?”千柳正欲伸手去攬她,卻突然的被人攔住,扭頭一看,才見是白慕清來了。千柳連忙恭敬的稱道,“奴婢見過白公子。”,許是千柳一顆心都在若曦身上,倒也不知道白慕清什么時候來的。
從到了靈隱寺,皇后一直對若曦和白慕清見面之事不聞不問,千柳也不便再說些什么,況且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千柳也覺得這白公子看似高貴不可侵犯,實質人還是很好的,起碼對待若曦是真的好,并不像其他人因為畏懼乾宇帝而對若曦另眼相待,或者只為了自己的前途而處處討好。
所以當看到白慕清之時,千柳到還是松了一口氣,和白慕清在一起的時候若曦總還是比較的聽話,比較的乖巧的,說不出為什么,大概是因為白慕清給人的淡漠疏離讓人起不了逗樂的心思。
千柳抬起頭來看著白慕清,卻見廊下白慕清雙手負后迎風而立目光緊鎖著若曦的背影只言不,“這天快下雨了,白公子勸勸公主快些回房吧。”千柳提醒道。
白慕清伸手示意千柳噤聲,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滑落又負到身后,“你先去吧。”清清淡淡的聲音如夾雜在風中飄逝。千柳聞聲看了看這二人,低眉退下,此時廊下也就只剩下若曦與白慕清二人。
靜,只剩下風聲可聞。
白慕清不是多事的人,假如你愿意告訴他你的心事,那么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如果你不愿意說,他也不會問,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你,只為了不讓你一個人覺得孤單。當你需要一個人陪伴的時候,一伸手就可以抓的到他。
廊下孤立的若曦總讓人有些擔心,這種凄冷的氣氛本就不屬于她這樣一個靈動的女子。
“要下雨了。”若曦歪著頭望著這灰暗暗的天空,莫名的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是要下雨了。”白慕清肯定的回道。
“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沒叫我一聲。”若曦嫣然回,自以為笑的毫無破綻,卻不知她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一看便知此時的她心事重重。
“難得見你這么安靜,不忍心叫你。”
“是嗎。”若曦呵呵的笑著,可她越是笑,白慕清的心頭越是痛。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別壓在心里。”白慕清情不自禁的撫上若曦的臉頰,嘴角苦澀的揚起,給了她堅定的信心。若曦看著他那一笑忽地失了神,片刻,一行熱淚不禁的滑落。
如玉般清透的手指滑過若曦的臉頰拂去珍珠般的淚珠,可是越擦淚就越多。
良久,若曦才止了哭泣揚起小臉來嗔怪的看著白慕清,“我本不想哭,都是你把我惹哭了。”很少會哭的若曦居然在他的面前哭成這樣,總有些不好意思。
白慕清只是看著她淡淡的笑著。
烏云越壓越低,很快就要有一場大雨來臨,白慕清牽起若曦的手行在廊下,白衣御風而行,他的手及其的溫暖,根本不像這個人所帶給人的冰冷之感。
看到若曦被白慕清帶回來,千柳連忙迎了上去,朝著白慕清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你的心事全都寫在臉上,永遠不要逼著自己去笑。”話完,白慕清轉身離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亦幻亦真轉眼即逝。
為何,你總是能看到我的心,難道真的都寫在臉上?
那父皇是不是也知道他的若曦現在很不開心呢,父皇是不是還會像以前一樣這么關心若曦呢。他的心里現在只有那個緋衣女子,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
為何她會和娘親一樣的容顏,為何父皇就認定了她就是嫣然。
絕代嫣然,不是唯有一人嗎。
狂風席卷著櫻紅的花瓣漫天飛舞,在空中劃出凄美的弧度,看著這天卻讓若曦想起程奕軒揮袖間落下的花雨來,那樣美麗的溫暖的景色讓人癡醉,而現在這肆虐的風卻讓人心碎。
千柳拿著一件長衣披在若曦身上,卻不經意的觸醒了靠在窗口出神了的她。
“千柳,母后還在大殿嗎?”若曦轉身問道,許是很久沒有說話,這會兒聲音顯得十分沙啞,千柳忽地一聽心頭猛地漏跳了一拍,盯著若曦看著好一會兒才傻傻的點了點頭,“娘娘一直都在大殿,依眉陪著呢。”
“母后還在大殿。”若曦低聲念到,腳下已經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口邁去。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里,馬上就要下雨了啊!”千柳跟在身后大聲的叫道。
“我要去找母后,母后還在大殿呢。”若曦不顧千柳的阻攔,一手甩開千柳大跨步的朝著大雄寶殿而去。白色的衣炔隨風而舞,獵獵作響,若曦雙手捏著衣領腳下步子卻不曾停歇。
白慕清前腳剛踏進月亮門就聽見不遠處千柳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白公子,快,攔住公主啊!攔住公主?”
話音剛落,一抹白色的身影就閃進了另一邊的月亮門,白衣飄落沾染了些許的塵埃。白慕清足下一頓身子一躍就到了那門前,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看著已經跑遠的若曦眉頭不由得皺到了一起。這會兒千柳也追了上來,單手捏著腰氣喘吁吁的直不起身來,此時她也顧不得什么禮數,猛喘了幾口氣便道,“公子為什么不攔著公主啊,這馬上就下雨了,公主要是淋了雨可怎么得了。”
一手扯下白慕清手中的白衣,千柳無奈的又追著若曦而去。白慕清雙手空空的抬在半空,眼神幽幽的望著若曦消失的方向,心口猛地被抽痛。“自從來到這靈隱寺你便不再開心,到底是什么讓你有了這些改變。如果是因為那個女子,我一定會替你找回本屬于你的快樂。”
一陣風掃過,月亮門前那雪白的身影早已不知飛到了哪里,天陰沉的像是時刻都有可能噼里啪啦的下一場大雨來。
“母后”若曦歪斜的靠在門邊上,許是跑的太累了臉色泛著白,一雙細嫩的小手緊緊的抓著門邊不讓自己倒下,關節處還透著些許的骨色。
依眉聞聲連忙退到門口,憐惜的扶著欲倒的若曦,“公主,你怎么來了。”她沉聲問道。
寂靜的大殿之內彌漫著虔誠的香燭味道,“咚咚咚”的木魚聲一聲接著一聲,似是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凈化著凡塵俗念,可是卻無法凈化若曦心里的困惑迷茫。
“母后?”若曦輕聲呼道,可是皇后仍舊敲著沐浴,捻著佛珠絲毫不為所動。
依眉在若曦耳邊輕聲道,“皇后娘娘自從見了那緋衣女子之后便一直在這焚香祈福,淑妃,德妃都來過了,可娘娘依舊是跪在這沒起來,公主,這可如何是好啊。”在皇后身邊一向以沉著冷靜深受皇后喜歡的依眉此時也眉頭緊鎖,不知如何是好。其實她早就盼望著若曦來,多么希望若曦能喚醒皇后,可是現在的若曦也不是以前的若曦了,這么抑郁寡歡的瑞公主又如何能喚醒同樣了無生趣的皇后。
“依眉,要下雨了,給母后拿件厚些的衣服來吧。”若曦站在皇后身后頭也不回的吩咐著依眉。
“可是?”
“我在這陪著母后,沒事的。”若曦堅定的回道,那語氣像是一夜之間長大的孩子。
“好,奴婢這就去。”依眉轉身,一步三回頭的望著大殿,實在是有些不讓人放心,可是這天真的下起雨來,皇后穿的又單薄總是挺不住的,若是能勸回去到還好些,只是?
本以為有若曦陪著皇后的心情會稍稍的好些,可是當依眉回來正欲進殿的時候卻被千柳攔住,透過門縫看著大殿內的情景卻讓依眉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一行淚不經意的滑落。
從沒想過靈動活潑的瑞公主有一天也會安安靜靜的跪在這大雄寶殿之內,虔誠的焚香跪拜,與大越的皇后娘娘一起拜在佛祖的面前,雙手合十,十分虔誠。
能夠讓瑞公主做到這一切大概只是為了陪伴皇后吧,皇后終究是疼愛若曦的,當若曦與她共同跪在這大殿之內時,皇后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終會為若曦著想,也許若曦是要這樣勸回皇后吧。
依眉靠在門柱邊望著這寂靜的寺院,眉頭又上新愁。只是為何皇后最想等的人卻遲遲不來,難道這么些年的情分就如此的淡薄嗎。
雨瞬息而至。
不再似春雨的綿柔,倒有些夏雨的急躁。
空氣中雨水混合著泥土的芳香彌漫在整個靈隱寺。
雪白的帷帳被風吹起,似湖水一般蕩起了漣漪,“轟隆隆”的一陣雷聲而過,女子閨房內忽地吹過一陣冷風,帷幔后黑影一閃,瞬間消失。若非抓住了徒留的一絲冷香,緋衣女子還以為自己是花了眼。
“為什么?”緋衣女子對白慕清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有些驚訝,但驚訝之余有些動情的顫抖著唇瓣,“到現在你還問我為什么,你早該猜到了不是嗎?”
“瑤,你這又何苦呢!”
瑤!聽到他仍舊叫她“瑤”!這是只專屬于他的叫法,除了他亦瑤已經不允許任何人再這么稱呼她了。只因為他的一句話,她眼里早已晃動著淚水。
轉身,半仰起臉頰。
啪啪的雨滴順著亭檐飛落掃過她的玉顏,絲絲清涼撲面而來,遮掩著眼角流下的一股溫熱。
何苦要如此!
清,你該是知道的,為何又要來問我。
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說過,無論你到哪里我都會跟著你去,就算是天涯海角,三川途邊我亦不悔,為何見了面你還要問出這樣的話來,我的心你早該知道的。
相識十余載,雖然每日你對我少言寡語,可我都不曾像現在這次一樣覺得你會永遠的離我而去,所以我不再像以前一樣等待你的歸來,我要來尋你,要與你生死相隨。
“清,你明白的,是嗎!”亦瑤回眸而笑。這是一張絕美的容顏,清麗脫俗,只是那眼睛在微彎的眉角下生出了幾分來,讓人有了別樣的遐思。
“你太傻!”白慕清狠狠的嘆息,這個一直喜歡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現在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已經不再是事事都來問他的小丫頭了。可是這明明就是一個陷阱,她為什么還要跟著一起來跳。“清,以后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要把我扔下,好不好!”小時的話語,稚嫩的孩童,她的話忽然的闖了進來,只記得那時因她的哭鬧和旁人的逼迫無奈的應承了下來,卻不曾想到今日她真的跟著來了。
“清,這里有我陪著你,你就不孤單了。”
“孤單!”白慕清閉著眼睛,神色淡然。什么叫做孤單,什么又叫作不孤單,我已經分不清了呢。
“清,我不是從前的亦瑤了,我會好好的跟在你身邊,不會再惹事給你添麻煩了。”亦瑤微笑,細柔的聲音夾雜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顯得格外的柔軟甜美,只叫人心碎。
雨天總是憂愁,她的笑亦帶著憂傷。白慕清雙手托起她的臉頰,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細心的呵護。
他閉著眼睛側過身,“你居然跟著鬼牙子學了這些歪門邪術來,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了?”白慕清自嘲的笑著,半仰起的頭顫緩的呼吸。
“清?”亦瑤扶著亭柱緩緩起身,早就想過白慕清知道了這些之后的反應,卻沒想到他這般的平靜。她多么希望白慕清會沖著她怒吼,希望他非常霸道的要她廢去這些難得的功夫,可是他都沒有做,只是這么冰冷冷的站在那里,連一眼都不愿再看她。
“媚魂之術!”白慕清冷冷的不屑的念道,那種不屑惹人心寒。
“即使是用了媚魂之術,你也沒能成全了我。”亦瑤突然間忘記了所有的擔憂害怕,心灰意冷,像是臨死前的人那般寂寥。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與從前的亦瑤完全的不同,面前的她雖是安靜卻在靜中盡顯著嫵媚動人。
憶起在西涼的時候,白慕清就常拒人與千里之外,始終與人保持著冰冷疏離的感覺,而亦瑤卻與旁人不同,不論他怎樣做,亦瑤總是喜歡跟著他,時常這么靜靜的陪他站著,兩人站的距離有時很近有時又很遠,但是在他的周圍始終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舊時的感覺雖然猶在,可如今卻已經變了質。
“你用了什么去交換?鬼牙子不會這么輕易的教給你這些!”白慕清面無表情的回眸看著亦瑤,看著這張已經不再是原本亦瑤的臉,“他到底要你為他做什么?”他話語中流露的是肯定,十分肯定的質問。
亦瑤也十分明了他言語中所指為何,就算是用那了最好的易容術也絕對做不到這么完美無瑕的臉,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亦瑤真的將自己的臉換成了她人的,從今往后這世上已經不再有原先的亦瑤,只有這么一張臉。
“清,你還是關心我的,不是嗎?”亦瑤柔聲婉啼。
“夠了,亦瑤!”白慕清冷喝道,“收起那套媚魂之術,就算你不說我多少也猜的到,鬼牙子給你的這張臉定與乾宇帝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勸你還是盡早的懸崖勒馬,乾宇帝不是你能隨意控制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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