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華衣,華發縷縷,雙目緊閉,嘴里發出囈語。
“啊,太后……”
小綠驚叫起來。
若曦連忙上前,吃力地和小綠一起扶起太后,這假山的虛道可容三人,只是奇怪,為何太后會倒于此處,還頭破血流?
若曦一下子回想起剛剛遇到的那兩個侍女,她們的表情已出賣了一切,并且那個最驚慌的侍女紅兒,五官極像了那日“陷害”若曦的翠兒。
“小綠,你去傳太醫,順便稟報一下軒王!”若曦冷靜地說道,小綠點點頭,連忙和若曦將太后扶出假山,移到假山邊上的石椅上。
小綠連忙去請太醫,若曦鎮定地看了一眼周圍,
四周無人,太后輕聲呻吟著,看來撞得不輕,若曦連忙到一邊去摘一些兒時常常玩弄的藥草,這種藥草可作花觀賞,名為一味草,葉子放到嘴里嚼碎去,很苦很澀,但卻有止血止痛清神的功效。
若曦將一味草的葉子摘了幾片,放入嘴里嚼碎,連忙取出來糊到太后的額頭去。
果然,不久,太后悠悠地張開眼睛。
她看到了若曦滿臉急切的表情,不由得神色一冷,這關頭,軒王靜妃和太醫等人也匆匆趕到,看到張太后臥在石榻上,皆大為吃驚。
“太后,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那兩個若曦曾遇著的侍女一到來,嚇得臉無人色,撲嗵地跪了下來。
“太醫,快為太后娘娘看看傷到哪了!”
軒王怒火沖天,看了一眼那兩個侍女,“你們兩個怎么回事?不是你們部太后來御花園散心兒的么?太后如今倒在這里傷著了,你們還想好好茍活?”
李太醫連忙上前,扶起太后,細心把脈,太后漸漸恢復精力,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侍女。
“太后,您不能怪她們,是德妃娘娘發現您在假山里暈倒的,德妃娘娘若是沒有做過什么,她怎么知道您在假山里?”
軒王妃靜妃突然冷冷地看了一眼若曦,冷聲道。
張太后發髻凌亂,卻一字不言。
聞訊而來的淑妃亦附和道,“太后娘娘,你暈倒在假山里,的確是德妃發現,讓小綠去稟報眾人再傳太醫,實是有可疑之處。太后娘娘,您可記得您暈倒之前發生了什么事嗎?”
若曦心一頓,臉色冷了下來。
剛剛發現太后之時,若曦也沒有計較前嫌,立刻讓小綠去請其他人來,沒料到淑妃和王妃竟然會這樣來設計自己。
太后亦不喜自己,如今這個時候被反咬一口,聽怕……
小綠冷著臉朝軒王福身,“軒王向來是個明事理之人,恕奴婢多嘴,奴婢和娘娘是來到這里散心才聽到太后娘娘在假山里呼救,所以主子才進去,見到張太后于里面,她……”
“好了,莫說了!”太后突然冷冷地說道,看了若曦一眼,“這一次,不關德妃的事。”
聽罷,若曦的心才松了一口氣,若然太后反咬一口,自己即使有小綠供證詞,但太后若要置自己于死地,也極容易也。
軒王妃和淑妃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垂了垂螓首。
“母后,那可是您不小心撞倒在里面?”軒王眉頭緊鎖,太后無端端暈倒并且傷于假山里,定然有他人所為。
李太醫已為太后纏上了白紗,下了藥水,加上若曦剛剛隨口嚼來的草藥,倒是無礙。
太后看著那跪于眼前的兩個侍女,冷聲命令,“來人,將這兩個小賤人拉下去,斬了!”
“太后饒命,太后……”
兩小侍女嚇得凄然哭了起來,若曦淡然地看了她們一眼,這兩個侍女,大概是她們的失職才讓太后撞到假山上,暈倒在地,她們卻沒有及時救起太后,還驚慌逃之……
看來,其中一定有詐。
“太后,這是怎么回事,太后若真是被人所害,倒于假山里,不能草草處死這兩個侍女,先交由司審房,或者交由刑部細作審問?”若曦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
軒王亦點頭,感激地看了若曦一眼,“母后,這兩個侍女不能輕殺,再說了,您可真的是自己摔在假山里?”
“軒兒,德妃,你們錯了,是這兩個小賤人看到哀家摔在假山里就逃之夭夭!她們欲殺哀家,哀家為何還要放過她們?”
太后冷冷一笑,聲音稍為微弱,“不過,她們或者是有人指使,先押至司審房!”
司審房,乃天朝皇宮后宮里設下的一個小刑部,專門關押犯了錯的侍女嬪妃,審問后若是無罪,亦得在里面呆上一個月,或是有罪,便會交給皇上設下的大刑部處置,出不了司審房,就等于一條小命就至終點了。
若曦微微一笑,冷靜地看了一眼那已哭得梨花帶雨的兩小侍女,“太后娘娘,您莫動怒,若臣妾沒記錯,假山里有一小池,邊上可供人小坐,太后娘娘是否在里面歇息了半個時辰?”
太后一怔,“你如何知道?”
若曦不慌不忙,“假山內,只有秋日才比較涼爽,而夏日亦是炎熱無比,所以進入里面的人歇息并不多。而小池邊上,倒是有一種名為魔吻蝶的花,魔吻蝶乃為假山的觀賞特色花之一,但是卻有輕微的毒性。這種花源于商國,但中毒的人太少,所以沒有多少得知它的毒性。只要人在它旁邊坐上半個時辰以上,一定會精神恍惚,出現幻覺,有被人追殺之覺……所以太后一定會以為是這兩個小侍女對太后娘娘不利,不小心之中撞到假山上,而這二侍女又于假山中迷路,所以一時找不著太后娘娘……”
若曦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那兩個小侍女連忙磕頭,“太后娘娘,假山的路錯綜復雜,奴婢們真的迷路了,一時找不著太后……請太后娘娘饒命,請太后娘娘開恩!”
太后冷冷地看著若曦,軒王連忙說道,“母后,假山中的確有魔吻蝶,若是不信,可讓李太醫證實。”
李太醫連忙應聲,太后亦想看個究竟,于是許了李太醫。
李太醫進入假山中,取出一朵魔吻蝶,恭敬地呈上,“太后娘娘,您聞一聞,是否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張太后接了過來,輕嗅,果然讓人有種慵懶欲睡感,再看一眼眾人,皆感覺他們在笑。
太后心中一驚,沒料到這種毒花竟然會有這種強烈的毒,連忙將手中的花扔到一邊去。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不追究了,紅兒,紫羽,你們起來吧。”
紅兒和紫羽連忙謝過太后,謝過若曦,這才抽泣著起身。
軒王妃臉色不悅,卻又不好說什么,淑妃撫慰了太后幾句,便尷尬地回宮去了。
太后在紅兒和紫羽的攙扶下回殿而去,軒王隨去之,若曦也不想再留在御花園,便和小綠雙雙回殿,做些針線活兒來消耗時間。
不過,若曦倒是剛剛回殿,卻接到了曾公公的口詣,讓她前往福儀殿陪陪太后。
若曦不敢不從,只能打扮一番,衣著得體大方才前往福儀殿。
小綠卻極為迷惑,雖然若曦平時已經開始看醫學書籍,但假山里的那種魔吻蝶,倒是皇上很喜歡的,如果有毒性,他怎么會不知曉?并且,若曦怎么會算得那么準,太后一定是被花毒暈的,而不是被推倒地?
看那兩小侍女的表情和反應,就知道她們一定還隱藏著什么的。
“娘娘,魔吻蝶之花,的確會讓人產生幻覺?奴婢很不明白,為何那兩個侍女……”
“小綠,你太多嘴了。”若曦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的確,那兩個小侍女都有問題,但看得出她們也不是有心推倒太后,所以若曦也只是為了她們說一下情,沒想到太后竟然信了她,是若曦自己也有點不相信的。
小綠抿抿唇,不再言,若曦很少會冰冷待她,可見她亦不想讓自己地兩個小侍女的事。
到了福儀殿中,卻見軒王靜妃于福儀殿中,若曦驚訝,輕移蓮足,悄然無聲地進入殿中請安。
太后倒是精神十足,雖然兩個時辰之前曾暈迷過,如今卻意外的顏悅起色。
“德妃,這一次全仗著你,若不是你,哀家可真要在假山里餓死,也無人知道。望德妃莫計較前嫌,以后有時間就來這里坐坐,陪陪哀家吧!”
張太后打量著那個低著螓首的女子,見她仍然是安靜如水,不得不佩服她的寵辱不驚之態。
若曦驚訝至極,難道是因為兩個時辰前的事,太后對自己改觀了?
于是,若曦再次福身,神色恭謙,“謝太后抬愛,臣妾必定會盡心來侍候太后。”
太后呵呵一笑,若曦悄悄看向軒王,只見軒王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微微地別了目光,見軒王妃臉有不悅,她大概是在提防自己吧?
若曦應太后的要求,坐于她一側,心里更是不安。
若然如此,慕容曜知道太后開始接納她,一定疑心若曦趁著他不在之際,討了太后的歡心?
“軒兒,吉日已定好了,過兩日就立靜兒為王妃吧,反正她侍候你那么多年,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了。”
太后輕抿一口茶,略有些疲憊。
可是眼角的余光,卻悄然地掃過了若曦,見她卻沉靜地握著淺綠色的茶杯,輕輕轉動,毫不將自己和軒王的對話放在心上。
看來,她是多疑了?若曦根本不喜軒王,而軒王神色又安然,之前的她都猜錯了?
軒王連忙應是,“孩兒不會辜負母后所望。”
靜側王妃眼中有喜光,不屑地掃了若曦一眼。
男人的心,即使不在自己的心上,最終,還是得和她安安分分地過著一輩子,這就是一個宮里的妃子所不能指望的。
軒王女人雖然多,但都是被他寵幸幾天就棄了,而她靜兒,可是一直能侍候軒王左右呢。
“那就好了,德妃,你也要盡力侍候皇上,有了子嗣,你才有一個依靠。”
太后突然將話題轉向了若曦。
若曦微微一僵,垂眉笑道,“太后莫憂心,臣妾會盡力的。”
軒王一頓,掃了若曦一眼,眼神復雜,斂了笑容連忙上前拉著太后,“母后,您也累了,軒兒扶你放殿歇息吧,德妃娘娘,你且回去以。”
若曦好生好奇,為什么,軒王突然想將太后和自己隔開來?
但亦不便多問,于是應聲回殿,和小綠安靜而去。
她想不明白,軒王到底有什么目的,太后能接納自己,不僅僅是因為今日之事,一定是軒王也為自己說了很多好話。
這后宮里,嬪妃還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始終是若曦料不到的。
慕容曜和沈紫回到殿中,已是酉時。
沈紫勉強用了晚膳,臉色仍然蒼白如紙,她身子太弱,經不起冷風,在登天塔上吹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秋風,情緒起伏又巨大,自然影響了身子。
慕容曜宣來了太醫,為沈紫開了藥方,哄她入睡,方才松了一口氣。
慕容曜坐在床榻邊上,看著那層層帷帳隨風起舞,秋意涼涼,煩心的事倒是多了。
若曦一頓,略明了,那些人大概是佐傾的人罷,他想和自己說些私事,在后宮里關于他們的流言已滿天飛,自然不方便于里面暗中私會。
若曦姣好的面容略有驚詫,幸好四周無人,此巷偏僻且有巨樹,他們的身子剛剛好被巨樹擋住,就算那邊有人走過,亦無法看到他們。
若曦沉穩而笑,這個佐傾,其實極聰明的。
只是上次天女亭之事,令得慕容曜已不再相信他了。
“佐侍衛有何事?如果是讓本宮助你成事,只怕本宮如今自身難保。”
若曦淡淡地說道,額頭那點朱砂,于明媚光線下顯得更妖媚。
如秋月之瞳被兩羽睫擋住,若曦始終和佐傾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娘娘,您的意思是……”
“本宮會被派遣到北山采藥,不會再在后宮里,佐侍衛,你的目的到底是何物?”
若曦毫不掩飾地道,佐傾有些吃驚,“北山?那里長年冰雪凍地,不是一般人能熬下去,娘娘去那里采藥?只怕皇上不允。”
若曦心一頓,看來慕容曜要自己做些什么,他一清二楚。
佐傾,他到底是誰。
為什么對于慕容曜的行動都了如指掌?
只是,如今亦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佐傾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會告訴她?
“只因……只有本宮才認得那里的藥,本宮乃是大楚人,北山屬于大楚的地方,那里冰雪封地,然,本宮自小都習藥書,認得各種神藥所以派其他人采藥,只會前功盡棄,拖延光陰。”
若曦淡淡地回道,目不轉睛地看著佐傾的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瞳。
實是不相信,一個男子有如此漂亮的瞳,卻有一張毀了容的臉。
話說回頭,她的確小從習醫書,但是就是沒有聽父皇提過關于神藥冊的事。
那些醫書,倒全是父皇藏書閣之中的,是父皇所定的必讀書,若曦和皇兄于凌自從得熟背。
“那好,臣只能等娘娘回宮再說罷。”佐傾聽了半響才道,若曦點點頭,她從衣袖里摸出了一盒胭脂,遞給佐傾。
“有勞佐侍衛,代本宮將這盒胭脂交到外面的大夫手里分析一下這胭脂的成份,到底是何種藥研制而成的。”
若曦手中的那盒胭脂,乃是軒王贈她,軒王那晚神色異常,她終是放心不過,所以才偷偷地將它帶出來,借機能讓這里的大夫看看到底是何物。
它的氣息,好似和自己以前用的有些不同。
軒王的心思,都在這胭脂里了,要知道他的心思,那么只有對這胭脂下手。
佐傾雙瞳含著奇怪之色,終是不問,接了下去。
后面突然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若曦和佐傾對望一眼,神色皆轉為從容。
“娘娘,娘娘您在哪里?”是小綠的聲音,若曦從容地走了出來,佐傾于后,作恭敬狀。
小綠奔了過來,氣喘吁吁,急切地看了若曦一眼,又瞧了一下佐傾,“娘娘,您沒事吧?”
若曦搖搖螓首,“無事,那些刺客走了?”
“回稟娘娘,刺客并無傷臣下之意,見娘娘被佐侍衛帶走,有幾人就追向娘娘,有幾人只是小斗一會便退下了。”一侍衛回道,若曦只覺得這個人極眼熟。
對了,這人,好象是慕容曜的新侍衛周義。
佐傾“失寵”,慕容曜馬上換了近身侍衛。
不過,佐傾的武術還是在皇宮里的第一人,所以佐傾即使“失寵”,亦一般會于慕容曜左右,只不過倒不如以前的親近。
“嗯,勞煩你們了,我們回宮吧。”
若曦淡淡地道,在周義抬首之間,她從周義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縷異樣的光芒。
眾人朝前而去,回宮,天氣尚好,天涼秋靜,若曦蓮步生花,佐傾于后面,臉色微微地沉了沉,終是沒有再說什么。
回到宮中,慕容曜早就在等著若曦歸來。
他于迎月殿的左側水榭上坐著,見若曦款款步入,若墨的濃眉挑起來,手執酒樽,將里面的瓊漿玉液一飲而盡。
他也不知道,為何那么心急。
大概是為著沈紫,所以急切地想得到若曦的消息。
故而一下早朝,就來到這里候著。
若曦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在此等候著,看來沈紫對于他來說,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這,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秋光落于若曦的華顏上,濯濯生輝。
“得到神藥冊嗎?可有雪顏長生丸?”
慕容曜終是冷冷地開口,若曦無端端地感覺到一陣冷意。
“是,臣妾從皇兄那兒取來了。”
若曦從懷中取出那本神藥冊,慕容曜眼中微有喜色,翻開一看,卻見泛黃的內頁上全是陌生的文字,神色一冷。
“哼,于凌想用這種荒唐的法子來騙了朕?”
慕容曜狠狠地扔了下去,若曦連忙撿了起來,不驚不慌地道,“皇上,您誤會了。這些文字乃是我們大楚皇室秘語,一個字,就包括著很多種意思,祖父特意用此類文字來記載神藥冊,只要不是大楚皇室的人,就無人看得懂。”
若曦連忙解釋道。
慕容曜臉色微微一緩,“好,快快將此書的大意都寫下,朕便可讓人煉藥。”
若曦輕搖螓首,臉上有幾分淡笑,慕容曜看不出她是真心,或是假意。
“皇上,此書內容繁多,并不是一天半月可解完。雪顏長生丸于其中一藥方,單單是那個藥方,也得臣妾去揣測一兩個月,再寫下來,大概要三個月。而書中的藥草只有在北山才有,那里奇藥繁多,并不是一般的太醫可懂的。”
若曦聲音溫和,神色恭謹,慕容曜一聽,沒耐心地揚手。
“那你的意思是,讓朕再等半年?”
若曦斂了斂笑意,淡然回道,“倒不單單如此,即使臣妾能很快將雪顏長生丸的藥方揣測出來,派上其他人去北山,未必能采到真正的草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去采?”
慕容曜瞳中冷光一閃,她不是分明借故離開皇宮嗎?
“正是,皇上,只要皇兄在您的手上,臣妾即使在千萬里之外,亦會回到皇上身邊。”若曦不緊不慢地說道,羽睫將那墨瞳掩于下面。
美人神色安靜,雪顏若花,兩額微有紅暈,慕容曜眉頭一蹙,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神色又冷然了下來。
“好,朕就讓你去北山,今晚出發,不得有誤!”
“臣妾遵命!”
若曦干脆地應著,慕容曜不知道為何,聽到她如此爽快的應了,心里頓時怒火升起,驀然立了起來拎起了若曦,朝內殿大步走去。
若曦一驚,慕容曜無端端的怎么生起氣來?
他將她扔到了床上,紗帳被若曦壓得嘶的一聲破了。
“皇上……”
“你就想著離開朕,對不對?”
迎上了慕容曜的那雙冰瞳,若曦只覺得冷氣滲入了骨子里。
秋,本不算涼,天氣極宜人,可是那無端端的寒意,又是從何而來?
“皇上,臣妾并無此想法,皇上誤會了。”
“誤會?別以為朕是癡兒!不過,就算你去到多遠,你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鬼!”
慕容曜冰瞳瞬間若嗜血一般,寒光與殺氣糾纏于一起,若曦低著螓首,默默不言。
慕容曜桀驁一笑,耳邊還回響著周義的話。
“皇上,佐侍衛在刺客來之際不顧男女授受不親,懷抱娘娘急避于小巷,在那里甚久,待我們找到方從巨樹后出來。”
短短的一句話,就證明了他們之間,有曖昧。
周義是慕容曜的眼線,是慕容曜故意插于佐傾和若曦之間的,宮中流言話多,加之周義的一番話,令慕容曜怒火攻心。
“還在裝嗎?你給了佐傾什么好處,讓他死死護你?”
慕容曜見若曦沉默,大怒,一把揪住若曦的發厲聲喝問。
若曦抽了一口冷氣,頭皮被扯得生痛。
她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麻木得沒有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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