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將手掌,送至眼前:“小時候,我就這么揍你,現在還這么揍你。如果我屬猩猩,那你就是猩猩的同類。我們是一窩的動物。同宗同族。”
聶若曦抿著嘴,偷笑,慕容曜語出驚人,口才與眾不同。
她轉身,走出慕容逡的房間,就聽袁念疾步追上道:“別理慕容曜,他這一輩子,干過最有意義的事,就是帶我去見了我姨媽。”
“怎么?我沒聽你說過,你有個姨媽。”聶若曦與袁念并肩向前。
袁念幽幽吐氣,母親不讓他見姨媽,姨媽在他年幼時,曾為給他送小禮物,被母親歇斯底里地罵過。后來,他只能跟著靖文哥,或者慕容曜,還有阿林,偷偷去見姨媽。
他領著聶若曦,向花園而去:“我媽曾經并不那么讓我們家親戚滿意,若不是我們家親戚喜歡我,估計那次我媽大鬧我姨媽,會被打得半死,從此趕出慕容家。”
聶若曦望著葡萄架下的秋千,喃喃自語:“總裁跟我說過一點家世,特別你母親懷你的過程……”
袁念伸手將聶若曦,擁入懷中,輕嗅著,她頸項的茉莉花香氣:“他說的,都是真的。慕容曜雖然很拙劣,但不說假話。如果要用手段,他會告訴你,他來了。就像他對你有興趣,也打電話,通知我。”
聶若曦哭笑不得,慕容曜乃天下第一狂人。!
她苦著臉道:“我想,你們的哥哥靖文,應該很完美。”
“靖文哥?他是我們家親戚的最愛,而照顧靖文哥,和養育靖文哥的,則是慕容曜的媽媽。”袁念挺羨慕靖文哥哥,至少,他得到了多數人的承認。
吳千尋因想蕩秋千,拖著能拖動的吳林,走出房間,見大門邊依偎著袁聶二人,嘴角一彎,對叔叔道:“我們走吧。別打擾他們這對小情侶。”
吳千尋雖不記得聶若曦到底何人,但,無意中撞見的這幕,讓她將聶若曦歸到了袁念身邊。而,將慕容曜對所有女人的吸引力,帶給自己的困擾,暫時放開。
她不在意,但,非所有人不留意。
奉慕容玨之命,給慕容逡送壽禮的特助,從進門一刻,與袁聶相遇,就投注了全部的關注。
袁念松開了握著聶若曦的手,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慕容玨會因聶若曦是自己心儀的女孩,而有所動作。
吳林收到了袁念眼神的求助,正琢磨著開口,抹去聶若曦的出現,就聽賴在躺椅上的慕容曜,懶懶道:“千尋,你帶了個什么小聶過來,說是要見識你的演唱者,還說從歌聲就愛死了他……”
吳千尋與袁念也是舊識,袁念與慕容玨爭吵的事,她從吳林那,稍有耳聞。盡管,她對聶若曦沒有好印象,但,還是幫著袁念遮掩了:“小聶,你跟偶像說完愛情了嗎……”
奉慕容玨之命,前來送禮的特助,被糊弄了。年輕一代的演技,有足夠的說服力。
袁念因機票的時間,提前離開了,聶若曦自然相伴而去。
吳千尋看著,二人浸沒在黑夜中的身影:“曜哥,其實我挺喜歡逡伯父的。盡管,他發瘋后,曾用刀抹過我的脖子。”
慕容曜拍拍吳千尋的肩,輕聲道:“我們幫逡伯父吹蠟燭吧,祝愿他早些康復。”
康復?連吳林都不記得,慕容逡前前后后病了多少年。
他估摸著,回憶道:“總裁,我一直奇怪,逡伯父在那次集團體檢后,為何就一直郁郁寡歡,不久精神就出問題了?”
慕容曜搖頭。
他曾查找過慕容逡的體檢報告,一切正常,同樣疑惑道:“不知道。我只記得伯父從那以后,便情緒不穩,曾經把幼時的我,嚇得不輕。”
慕容逡的管家沉默,一臉憂郁地離開,帶上臥房門時,忍不住探究地望向了,慕容曜那俊美絕倫的臉。
或許,慕容逡若離世,自己也該遠遠地避開慕容家,因為,這家里,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小情侶提前離開,卻,錯過了一趟到機場的大巴。
風,在晚間襲來,多了份涼意,少了份柔情。落葉,在地上劃過,在腳邊,偶爾停泊。
聶若曦用腳尖,壓著淘氣的落葉:“叫你走快點,錯過大巴了吧,又得等一小時。”
袁念抬腳,踩住,聶若曦鞋底露出的半片落葉,暗暗與她較勁:“錯過了,就錯過了吧。站這,也挺好。”
聶若曦的腳尖,被袁念的鞋尖,碰到。她縮回了腳。
袁念的腳,跟著聶若曦的小皮鞋,移動。他的手,試探地攬上聶若曦的腰:“我們到那邊安靜的地方去,我有話對你說。這兒,人太多了。”
聶若曦搖搖頭,將頭靠在了袁念的肩上:“別,好像有加班車的,半小時一趟。萬一真的錯過你的機票,你回程,就麻煩了。”
袁念伸手摸摸兜里,觸碰著機票:“你好像管家婆。”
聶若曦撅著嘴:“我一向就這樣,不喜歡,拉倒。”
袁念頻頻點頭,吐出的,僅有兩個字:“喜歡。”
“你餓嗎?”聶若曦揉揉空蕩蕩的肚皮,為了讓袁念早些到機場,她錯過了慕容逡的壽宴。
袁念張望四周,看見的,僅是三三兩兩的情侶:“對不起,我沒帶吃的。還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了,你們搬家吧,房子,我來找。”
“不用了。我媽正在跟房東談,想租房東的另一套房子……”聶若曦憧憬著未來。
袁念不語。他心底,滿是母親近日的嘮叨,耳畔,全數回蕩著慕容玨歇斯底里的罵聲。良久后,他將聶若曦擁緊:“若曦,我家人對你有意見,盡管他們不知道你是誰。可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相信你。”聶若曦飛快地環顧四周,墊著腳尖,將唇湊到袁念嘴角,輕輕一點。
袁念受到了鼓舞,他不在乎四周是否有人,低頭,封住了聶若曦的唇。
聶若曦將袁念這一吻,印到心中最柔軟之處,并為它鎖上了心門。
慕容曜在她心中,無足輕重,只是見面時,需要小心的人。
至于,他會給她帶來,因她提前離開,而未有幸吃到的生日蛋糕,她則極為意外。
“你可以吃了。”慕容曜讓伯父家的管家,將這一小塊蛋糕,包裝好。特意帶來“緋色”捎給聶若曦。
“謝謝。”聶若曦拿起蛋糕,轉身欲離開。
“等等。”慕容曜微瞇著眼,聆聽著悠揚的豎琴曲:“你不應該說些什么嗎?”
他想問的,是她離開后,與袁念去了哪。
聶若曦回轉身子,望向慕容曜,他為她帶來蛋糕,她對他說“謝謝”,兩清了。還需要說什么,她不知道。
慕容曜跟著悠揚的旋律,修長的手指在水晶桌面上,輕點節拍。今天,她該就此跟袁念做個了斷了。他希望聽到她的態度。
聶若曦端來椅子,落坐。雙手擁到胸前,極為誠懇地為慕容逡生日祈福。
慕容曜笑了,他等到她睜開眼,才打擾她:“你希望我逡伯父健康,是嗎?”
“嗯。”聶若曦拿起蛋糕,往嘴里塞去。蛋糕上的奶油,碰到了聶若曦的嘴角。
她靈活的舌頭,伸出紅唇,轉眼間,就將調皮的奶油收拾得干凈。
慕容曜抬在半空中,欲遞給聶若曦的紙巾,收回。
他的小女人很可愛,可他想起了,她是袁念的女朋友:“蛋糕好吃嗎?”
“還行。”聶若曦品不出哪種蛋糕特別味美,狼吞虎咽地就消滅了個干凈。
“知道嗎?我伯父的生日,是我唯一會與袁念和平共處的時候。”慕容曜手撐著水晶桌面,將身子湊近聶若曦。
聶若曦不語,袁念的身份,注定了慕容曜難以接受,這不能怪袁念,也不能怨慕容曜。
她將身子后移,避開慕容曜:“袁念也沒辦法,這不能怪他。我想,沒有會希望那樣出生。”
慕容曜肯定地沖她點頭:“可是,他該懂得收斂。比如說,我感興趣的東西,他就應該讓給我,當然,他也爭不過我。即便我不要了,也不一定輪到他,享用。特別是有我記號的,那只能是我慕容曜的。”
他說的是聶若曦,聶若曦的第一次屬于他,聶若曦的身上,印著他的玫瑰花印記。那晚的邂逅,他不會忘記,她是他遇到的最甜美女孩,也是個性最強的女孩。這樣的女人是他的獵物。
聶若曦在他裸的注目下,心慌。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自己。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自己胸前的圓潤,只是她不知,他看的是,是那朵玫瑰花印。
因為,那是他的烙印。
聶若曦伸手,擋在自己眼前。一葉障目,她居然用這招對付慕容曜。
視而不見,她做不到。那就將就著,將他隔離在視線外吧。
慕容曜對著她的手背,吹氣。
聶若曦的手,放下了。
慕容曜卻沒有住口的打算,他的氣,吐到了她的臉上。
“總裁,我就不陪您練吞吐功了。”聶若曦起身。
慕容曜回味著她的冷幽默,幽幽道:“想做兼職嗎?”
“為您加班?謝了。我的腦袋不太靈活,會讓您生氣的。”聶若曦極缺錢,但陪著慕容曜,她感覺象坐臺小姐。
慕容曜望著垂在雅座邊的水晶珠簾,嘴角上揚:“你很逗,幫我去陪陪我伯父。”
聶若曦思索,沒有回復慕容曜,轉身離開了。
慕容曜眼前浮現著,慕容逡健康時,那溫和的笑臉,只是轉眼又被他瘋瘋癲癲的模樣代替了。
他惋惜地嘆氣。
而,聶若曦卻將此事,征詢地問了袁念。
“那你去陪陪我伯父吧。我們這群人小時候,最喜歡他。他很幽默,而且有他,我們都玩得很開心。”袁念在電話里,聽到聶若曦說起此事,聲音不由柔和。
慕容逡給了他,比父愛更父愛的情感。他常常暗自期盼,慕容逡是他的父親。
聶若曦有了袁念的支持,接下了每周陪伴慕容逡的差事。
慕容逡依舊深睡著,昏迷。
聶若曦將自己感興趣的散文、詩歌,還有趣事、新聞,都一一讀給慕容逡聽。
陪在一旁的管家,是唯一一位聽到妙處,適可而止夸獎的人:“聶小姐,您念書的聲音,很好聽。逡老爺肯定特別高興。”
聶若曦笑了,她希望某一天,慕容逡會睜開眼,告訴她,他的感受。
“小姐,您累了吧?歇會吧。”管家送來果盤。
聶若曦起身:“我今天時間比較富裕,能不能找點別的,念給逡先生聽。”
管家不語。
聶若曦搪塞地笑著,不再多言。
管家離開了,撥打了慕容曜電話:“曜少爺,聶小姐活動的范圍,是否僅限逡老爺的房間?”
慕容曜明白管家處事謹慎的態度,但那棟房子,應該沒有什么不可以去的地方。慕容家族最大的秘密,就在父親所住的慕容大宅。
“隨便她吧。要是悶了,讓她到書房找書看。要是渴了,讓她到餐廳,找東西吃……”慕容曜心底浮現著,無意間撞見父親書房,看見的那些文件,眼眸滿是憂郁。他不切實際地指望,慕容逡永遠不要知道,他那時無意間看見的秘密。
聶若曦因此,被允許走進了慕容逡的書房。高高的書架,整齊地擺放著無數的書籍。
而她,卻因時間有限,每每到此閱讀,均未爬上取書的高梯,閱讀那幾盒精裝的典籍類圖書。
聶若曦卻極想翻了那幾本書,特別是聽管家說,那是慕容家族最古老的藏書,甚至有手抄本藏匿在那些盒子里。
“曜少爺,聶小姐在里面。”慕容曜來看慕容逡,在書房的門邊,遇到管家。
慕容曜沖管家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而慕容曜,也沒有走進書房,只是在虛掩的門外,透過狹小的縫隙,往里瞧。
他先她一步,離開。去了另一個地方,等她。
因她每每休息的空檔,皆會望向書架最頂端的書籍,他給她帶去了別樣的禮物。他相信,她很快就會臣服于他,他等待獵物進套的感覺。
她來了,在她該出現的時候。
“我這有幾本書,想包裝一下,就是簡單地做幾個封面。當然,我不急著看,你愿意幫我嗎?”慕容曜點點桌上的書摞。
聶若曦心動,她的眼神雀躍,她的紅唇微啟,她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送到了唇邊。
“那交給你吧。”慕容曜體貼地將書摞,推到聶若曦手邊。
“我一定弄好!”聶若曦欣然接受,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這些書,都是我好像看的。我只在網上和電視里,見過這些古籍。”
“你會保養它們嗎?”慕容曜是玩古董的行家,這幾盒書,可是他從保險柜里,取出的珍品。他相信,袁念一輩子都不可能觸碰這些。
聶若曦搖搖頭。
慕容曜薄唇微啟。
卻,聽她道:“我可以問問袁念。他特別愛惜書。”
慕容曜的唇,合上了,眼中滿是不屑。果不其然,次日,聶若曦就因袁念不懂怎樣保護古跡,而被迫請教了慕容曜。
慕容曜如愿了。他滔滔不絕,言傳身教。
聶若曦聽得癡迷,情不自禁道:“看不出來哦,你居然有才華。”
慕容曜微瞇著眼,湊到聶若曦耳邊:“我,從內都外,都是女人追求的目標。女人想什么,只要我愿意給,無人不臣服。”
慕容曜坐直了身子:“是不是心砰砰地跳?”
聶若曦不予回答,起身,離開。
慕容曜從食盤里,抓了顆櫻桃,在鼻前輕嗅。他能察覺,聶若曦有一絲心動,她逃不過他的眼。
聶若曦急匆匆地走進衛生間,對著明晃晃的鏡子,瞪著自己通紅的臉。
聶若曦為慕容逡念書遲到了,又提前地離開了。
節約下來的時間,她去了網吧,見了她的王子袁念。
“若曦,我想你。”袁念在視頻中,看見聶若曦的臉,含情道。
聶若曦理理垂到臉頰邊的碎發,閃躲的眼神,向四處搜索:“阿念,這臺電腦沒有耳麥,你說的話,旁邊人也能聽見。”
袁念仔細看著聶若曦掛在耳朵上的耳麥:“難道那是裝飾?那你怎么和我通話呢?”
聶若曦笑了,她用手指指唇邊的麥:“麥是好的。聽筒沒用,配了個小音箱,但,這臺電腦比旁邊的,一個小時便宜了一塊多錢。我想跟你說兩個鐘頭的話。”
袁念笑了。他不在意誰聽見,他對聶若曦說的愛。他恨不得,讓所有人聽見“若曦是我的女友”,阻斷他們那顆不安分的心。
“若曦,我……中獎了。像不像跟我分享獎金?”袁念生活富裕,只是他不太愿意,用慕容玨給他的施舍。
他為聶若曦接了幾分家教,還,到酒吧去彈鋼琴。
目前,他僅能做這些。
“給我,你的賬號。我將錢存在你那。如果你急用,你就拿去,如果用不完,以后我們還有………”他,沒說下去,而是將一旁的手機鈴聲,調成了結婚進行曲的音樂。
聶若曦羞紅了臉,嘟囔道:“誰要嫁給你!”
袁念在電話里,聽過聶若曦念給逡伯父讀書的內容,他嘴角一彎,朗聲道:“你來了,像海一樣,波動我的心弦……”
聶若曦潔白的牙齒,咬住了下唇,輕聲附和道:“風,起了,你轉身的背影,是那么令人,心疼……”
他們對的,是書里的話。而融入的感情,是兩人濃濃愛意。
袁念希望,成為聶若曦心中,最佳男主角。他為此,不顧一切,因為她,而,值得。
聶若曦盼望,成為袁念心中,最美的玫瑰。她為此,全力以赴,因為他,太,完美。
心,不會因空間的阻撓,而,割斷相互依戀的情意。
濃濃的愛,將兩人包裹。
聶若曦靜默地,看袁念。
袁念含笑地,望聶若曦。
“我愛你。不管未來會怎么樣,我只愛你。”袁念在聶若曦欲結束通話,離開時,柔聲道。
“收到。”聶若曦的笑,更甜了。連她的心,都被蜜糖裹得,嚴嚴實實。
聶若曦愛屋及烏,將袁念對她的好,稍稍分給了,另一個袁念深愛的人慕容逡。
慕容逡有了每隔幾天,陪他說話的人,居然在昏迷十幾年后,會聽到苦楚的語句,落淚歡喜的話語,微揚嘴角。
管家極為欣慰,一心要酬謝聶若曦,便將慕容逡的好轉,上呈了慕容曜。
“太好了!”慕容曜興奮地,一拳擊在辦公桌上。原來,他的小女人是塊寶!
聶若曦自然得到了管家最好的款待。
而,慕容曜卻因此沒有現身“緋色”。他與慕容逡的關系,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親密。
“曜,怎么這陣子,不大看你回家吃晚飯?”慕容玨從吳林那聽說,兒子在集團里的時間,也略有減少,便以另外的方式,詢問緣由。
慕容曜笑著,為等在客廳的父親,續水:“爹地,逡伯父有知覺了。我在籌劃為他安排最好的醫生,再做一次全面檢查。本想早些告訴您,這個好消息,可……”
他的目光,望向了,立在窗邊,看風景的母親與袁美琳。
慕容玨笑笑,家里的確太熱鬧。他也有些煩心,沖慕容曜微微點頭,不用言語地告訴兒子,他做得對。
慕容曜更殷勤地為父親擦燃火柴,及時地送到,剛將雪茄捏在指尖的父親手邊:“爹地,我為逡伯父,挑了好些大夫。可都決定不下來,用哪個大夫的治療方案。爹地,我想您的見識淵博,還是您來做主吧。”
慕容玨是一家之主。做大事,他定奪,最周全。
慕容曜則將自己最滿意的治療方案,在父親受夸獎時,及時地拿了出來。
慕容逡是慕容玨的哥哥,是慕容家族最理想的繼承人。只可惜,莫名其妙的瘋了。他若能康復,那定能慕容家族的重擔。
慕容玨自然極為關心如此重要的哥哥,他將兒子呈給他的治療方案,帶進了書房,徹夜研究。并,略加補充。
“給,我加了一點。”他在次日,兒子走進餐廳,用早餐時,將自己琢磨了一夜的治療方案,遞還了他。
慕容曜竊喜,慕容逡若按此方案治療,極有可能恢復。
他看著一臉倦意,眼圈微紅的父親:“爹地,您辛苦了。還是上去歇會吧。晚些時候,我讓媽咪再您起了后,單獨陪您用餐。”
慕容玨點點頭,經過妻子與袁美琳身邊時,對妻子道:“小菲,陪我去睡個回籠覺吧。”
袁美琳抬在空中,欲挽上慕容玨胳膊的手,劃了個弧度,落下。眼睜睜地看著,李菲與慕容玨緩步離開。
慕容曜舒展胳膊:“管家,將早餐撤了吧。今天早上,我爹地不用餐。大多數人,就沒了胃口。擱在這里,是糟蹋糧食。”
袁美琳咬牙切齒。
慕容曜翻看著,治療方案的上父親的批復,踱著步子,悠閑地離開。他留給袁美琳,一個挺直背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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