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再提這種要求,她就找各種沒時間的借口。
看他能怎么著!
……
不大不小的房間,雪白的墻壁,柔軟的潔白被褥,。
空調開到15度的低溫,慕容雅抱著棉被斜躺在床上,一頭柔軟烏發披瀉,落在被子上。黑與白,同樣的柔軟舒適。
他喜歡這樣,大夏天里開著空調或鉆進被褥里或抱著被子。
“她居然又跑!”想到夏文今天的表現,他眉頭一攢,清純的臉上卻看不出多少怒氣,可是她不知道,他早已知道她做的糗事。
不是在上次偷聽后。
其實在第一天開學,慕容雅剛走入校園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眼角余光不經意察覺到那是個女孩,衣服好像是深灰的。
不過被盯習慣的他也沒有太在意。
之后他想上廁所,空空的校園沒幾個人,隱約感覺那女孩也跟著跑過來。
他不在意,上廁所時候聽到隨后進入的第二個人,他心頭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那個女生吧!
但很快搖搖頭,肯定是剛才校園里還有其他人,只是他沒注意到罷了。
自嘲地笑笑,他輕松自然地走出廁所,沒瞟那人一眼。
慕容雅再次看見夏文時,那個灰衣少女正站在廁所踟躕。
猶豫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又想起那個荒唐的念頭,她吞吞吐吐的解釋也加深了“那天和自己一起進廁所的就是這個人”的想法。
可后來他回到家中細細一想,還是覺得不可能。
因為已經是高中生了,一個女生,她再暈也不可能暈到走錯廁所。
于是索性相信了她“丟掉戒指”的想法。
可是,不小心聽到她對著洞口傾訴的話語后,他徹底震撼了:原來,最初的猜測是正確的!
既然夏文不肯承認那日進廁所的是她,而用好友在廁所丟了戒指為借口,他何不將計就計,利用她遮羞的謊言接近她?
慕容雅不大想放棄夏文,畢竟,這么暈、這么好玩的女孩實在是太罕見了!
這一日風平浪靜。
放學后,夏文忍不住地擔心慕容雅會不會再來。
朝著窗外忘了一周,窗外干干凈凈空無一人,青翠明亮的綠讓她安下心來,還好,他沒來。
“夏文?”
誰?誰叫她?
夏文直起頭,目光悚然。
啊,那自己避之不及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優美筆直的身子正站在門中央,對他人畜無害地笑。
手中掃帚掉到地上時,夏文清楚地聽見優美的聲音撫摸小動物般地溫柔響起。
“今天你總有時間請我吃飯了吧?”
啊!夏文抓起書包,低著頭走到門口:“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要和同學一起逛超市!
說著,胳膊擠開慕容雅就往外面走。
“又有事?!”慕容雅不滿地叫出聲。
他知道夏文是在找借口。
“嗯嗯!毕奈拿Σ坏攸c著頭,跑開來頭也未回地道:“對不起,等下次再說吧。”
便又跑得無影無蹤。
……
夏文又被人責罵了。
昨晚她只顧避開慕容雅,竟忘了鎖門。
一大早上,她剛走到座位,蕭咪指著地上沖她大叫一聲:“哎,這是你的掃帚吧!怎么丟地上了!快快快!趕緊丟后面去!”
她就像是大街上吆喝的小販,聲音響亮地全班都能聽到。
夏文抿起唇,撿起掃帚就往陽臺走。
因為上次課桌事件的緣故,老師罰她打掃衛生半個月。
“真是的,連門都不知道鎖!”見夏文快走到身邊,莉莉云冷哼一聲。
“嗯,就是。”站在座位上莉莉弗抬起頭,插句話后便又低下頭照鏡子。
這些話讓夏文心中輕輕一顫,停了一下便又掂著掃把往后面走。比這更難聽的她開學時已聽過了,這算什么。
……
夏文開始討厭打掃衛生的原因不是因為又累又臟,而是……害怕看見那個人。
可是,她很無奈,為什么慕容雅總是會來呢?
“喂,夏文!毕奈膹澲鼟叩兀簧戆滓碌哪饺菅挪恢螘r又出現在教室門口。
外面的香樟樹鮮綠可人,一半透過教師門映入夏文眼簾,一半給慕容雅白色身影遮了去。
“你又來?我在掃地呢!
夏文來回掃著地面,慕容雅就靠著門沿觀看她打掃衛生。
“嗯!笨戳艘粫䞍,他突然開口:“你今天……總會有時間了吧?”
“不不,今天教室里很臟,我要打掃衛生很久。然后……可能直接回家休息了。要不……”
她話未說完,便被突然輕輕落下的一雙手給打斷,“要不……我幫你打掃吧?”
如云的聲音,輕輕在耳邊散開。
夏文側頭看著身后的慕容雅,以及近在咫尺帶著溫柔笑意的絕美臉龐。胳膊一顫,慌慌張張地從他手中抽出手。
夏文站在一旁,努力平復著不穩的心緒。
而慕容雅已經彎著腰開始掃地。
沙沙沙、沙沙沙輕微的聲音伴著他的動作響起。
夏文望著他,剛才他笑得那般溫柔,那美麗的笑容差點讓她心臟停跳!繼而狂亂大跳。
她討厭那種感覺,不受控制的感覺。
恢復冷靜后,她開始著急:“喂,慕容雅吧。你不用幫我打掃了!
慕容雅并未停下手中動作。
“慕容雅,你真的不用這么做。”
純白的衣褲不染塵雜,配上那一張潔凈無暇的天使臉孔,在沉積了不少灰塵的周五打掃衛生簡直都成了對他的玷污。
但夏文叫他停止顯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要是他因此讓她請自己再吃一頓飯那該怎么辦。
“你不必這樣做”
扭個身優雅巧妙地擋開女孩的阻攔,天仙般的慕容雅繼續掃地。最后的陽光落在地面上,灰塵泛出金色的細小光芒。
淡淡的金光柔和地灑在掃地的慕容雅頭頂、環繞在他四周,那場景,就像是天使在認真打掃天庭的白玉階。
“你真的、真的不用幫我的。”夏文的聲音越來越焦急。
這看似純潔無暇的家伙,卻總愛助人求回報呢,真不知他是不是就靠著“幫助別人而謀取免費食糧”的。
“啊,你不用幫我了!我自己來!”
這一句的聲音大了許多,夏文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驚住了,顯然她是太急了。
慕容雅終于抬起頭,似瑪瑙但比瑪瑙剔透的黑眸瞧著她:“你確定?”
夏文點點頭,確定以及肯定。
“你自己可以打掃完?不累?”
夏文更加確定地點頭。
“那好吧……”慕容雅伸手將掃帚遞在夏文身前:“那就不用休息了,直接請我吃飯吧。”
咔夏文覺得,自己腦中某個地方瞬間斷掉,她怔在原地,滿臉的黑線。
啪掃帚掉在地上,慕容雅低頭撿起,重新遞給夏文,微笑:“這次要接好了!
看著他燦美無敵的笑容,夏文抓狂了,滿目瘡痍,荒涼無比。
……
“我還要去買東西,很重要的東西。”女孩拼命蹬著著自行車,后面長發飄飄的白衣美人云淡風輕地笑。
本來是慕容雅要帶她的,可是她不同意。
但是,她也沒料到他會攤開手,說:好吧,那你來帶我吧。
。。
拜托,她那么說是在拒絕他好不好。
“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了!蹦饺菅诺,聲音輕松優美:“可是……現在已經跑了四家店了!
她帶著他跑了四家店,都說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知道她是在借口甩脫自己,可他偏不遂她意,要看她能堅持多久。
慕容雅并不重,但是很少帶人的夏文帶他跑了四十多分鐘也確實累了。尤其是這時要翻過這個不小的坡,她額上汗水慢慢浸出。
“我不是、沒找到想要的嗎!
夏文憋著氣,邊說話邊用力蹬車子。
一句話說完,車輪子反而往下滑了一截,驚得她一身冷汗。
慕容雅輕跳下來,一手按著后座,一手扶著把手,自行車被他穩穩固住。
“你下來吧。”
夏文羞愧地下了車。
“你要買什么呢?”
慕容雅的問話惹得夏文心中一亂,登時慌作一團:“啊、啊,我買頭花。”
她根本沒有要買什么東西的好不好,為的就是拖延時間,要他等不及地走掉。
結果呢……她眸子一翻,瞧見一身清爽的慕容雅,他倒是輕松地很,可憐自己累得要死。
慕容雅的眉頭好看地蹙起。
“啊啊,我想買的頭花比較奇特,是那種有著大大的紅花,嗯,上面一只綠蝴蝶的那種!
不僅身子累,還要圓謊,腦子更累!
“嗯!蹦饺菅盘ь^朝著天邊望去,“今天晚了,要不改天你再請吧!
“好的好的!”夏文猛點頭,等慕容雅走遠后,泄氣地嘟囔著:啊,為什么改天呀!直接不要她請就得了嘛!小氣的男人!
下午,學校體育場下方坐滿了人。
慶開學的迎新活動定在第二周進行,也就是今日。
夏文對文藝方面不大精通,她和大部分學生一樣坐在臺下欣賞。
現在節目恰進行到一半,一位全身黑衣的男生正在唱搖滾樂。他那夸張的姿勢及高昂的嗓音引得下面一陣呼喝、叫好,氣氛高地夏文耳膜不斷震顫。
“文姐姐!闭斚奈奈嬷,為這熱鬧氛圍不適時,雪琪搬著凳子移到她身邊。
夏文驚喜地松開手沖她笑起來。只是剛一松手,又一陣叫聲沖來,迫使她不得不重新堵上耳朵。
“你覺得怎么樣?”夏文對雪琪必須用喊的聲音她才能勉強聽見。
“姐姐呀,我覺得好吵呀。但也很有趣哦!”
“你說什么?”夏文張大嘴又喊:“我聽不清!”
“我說也很有趣呀!”
有趣嗎?夏文皺起眉,她對這種氣氛感到非常的不適。
“要不,我們走吧”雪琪可愛地點點頭,夏文拉起她的手站起來。
這時,這首搖滾樂結束了。
主持人宣布:下面有請一年級3班的亞迪為大家演唱動漫歌曲幸運大碰撞。
!是亞迪呀,雪琪拉一把夏文不見她動,抬頭卻見夏文側頭望著正前方的舞臺,很專注的樣子。
她抓住雪琪的手握緊了:“不如,我們聽完這首再走吧!
雪琪疑惑地跟著她坐下去,再看著夏文專注期待的眸子:“你認識接下來的那人嗎?”
夏文點點頭,滿眼的喜悅。
“歇什么嘛。動漫啊!
“好幼稚的歌曲!
還未從動感的搖滾樂余韻中脫離的學生們紛紛抱怨著,對即將到來的動漫音樂唏噓不已。
夏文眼中漫起憂傷,緊張地望著臺上為即將上臺的亞迪擔憂著。
一頭刺猬頭的清爽男孩劃著滑板沖入大家視線,唏噓聲頓時小下去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驚呼。
“啊,他居然是劃著滑板進來的!好帥!”
有些人小聲叫道:“眼睛好大,好可愛呀!
有些人評論著:“看起來好清爽、好干凈,簡直像動漫里的少年一樣,卡哇伊。”
“如果把發型改一下的話,應該會更美型的。不過……頭發看上去好可愛,摸上去肯定很扎手。”
“呵呵,你想去摸摸?”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夏文眼中的憂慮才漸漸消去。
音樂聲響起,亞迪拽起話筒,劃著滑板在舞臺上唱起歌來。
活潑、歡快的節奏,配上他干凈的聲音、炫目流暢的滑板動作,甫一開始,臺下的人又重新歡悅起來。
搖身子的搖身子,跟著唱的跟著唱,一時間氣氛又回到**。
夏文也為亞迪松一口氣,望著臺上的眼神慢慢升起欣喜。
“文姐姐,你認識這男孩?”
夏文點點頭,她望著亞迪在臺上自由自在的樣子就想起小時候那個總是愛穿純色衣裳的干凈少年。那時,他也是像現在一樣,整天精力旺盛、自由自在,陽光向上的樣子。
也是人見人愛,身邊整天聚滿男男女女。
他是和她一起長大的,見到他,她就能想起曾經無憂無慮的歲月。
夏天的晚上,男孩跟著她,帶著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瘋跑。
捉飛蟲、逗蟋蟀,在路人經過時突然大聲唱歌,嚇得來人一陣心悸,有兇叔叔經過時還會罵他們一頓,追著他們要打人。
在那個寧靜的夜晚,他們被追累了。
在一個被惹惱的胖男人被別的玩伴引開后,并排靠在墻邊緩氣。
呼哧、呼哧。
互望一眼,忍不住為對方臉上的一團花哧笑出聲。
那時,他還認真地看著她,目光如星:“文文姐,我以后娶你做老婆可不可以!
她笑一笑,玩笑道:好啊。
其實她只是把他當弟弟而已,畢竟她比他大1歲,而且從小她都表現地比同齡人要成熟沉穩。
那時,生活是那般美好,無憂無慮。
可惜……那些都已是過往,后來初一時,夏文的父母離婚后,她就跟著改嫁的母親到了另一個城市。
“真棒。文姐姐,你跟這男孩很熟嗎?”
雪琪的問話將夏文從回憶中拉回,她點點頭,微笑。
“今年的迎新真不錯呢,有個那么可愛的男孩子,還有那么勁暴的搖滾樂、機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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