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跌入一個溫暖、溫柔的懷抱
“丫頭,別跑太急了”雙臂摟著夏文的慕容雅微笑著,騰出一只手,輕輕捏捏她的鼻子。
冬日的空氣寒冷,此刻窩在溫暖懷抱里的夏文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冷意。
兩人微笑著,互相對視了一會兒
少年突然開口:“你知道嗎,下周是我的生日”
他望著夏文,嘴角笑意越發(fā)地美,干凈清逸的發(fā)絲從帽子內垂落,長而上翹的睫毛上沾著幾片細碎的雪花,他美得比雪還要純凈、比雪還要美好。
夏文愛憐地捧起他的臉,以前時,她逃避他,是怕這張過分秀美的臉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也是怕自己會沉迷于他無法自拔,但是現(xiàn)在……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不要再逃避,要和這個讓自己感到溫暖的人在一起!
她比任何時候,都想得到他!
“那……你想要什么呢?”她捧著那張無暇臉蛋的手用力了些,眸中溫柔愛戀越發(fā)明顯,她輕聲道:“我都會買給你的。”
文很少有這么表達情意的時候吶白衣少年的臉上呈現(xiàn)出片刻的微怔,然后他扯開唇角,臉上漫出如水般的柔情,聲音也柔情似水:“我不要什么東西,我想……那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園看櫻花。”
櫻花?櫻花會在冬天開放嗎?
夏文想著,但看慕容雅美麗的笑容,沒有開口問出來。
也許,他只是在說著一種浪漫的期望吧,又或者,櫻花在冬天真的能開出來
她點點頭。
無論如何,現(xiàn)在他臉上開滿了櫻花,而她心中也滿是櫻花飄香就算是公園里一朵櫻花也開不出,只要和他一起去她就能感覺出櫻花漫天
“我給你買些東西吧,你想要什么?”夏文勾下頭,抱住慕容雅的腰呢聲道。
“不要東西,和你一起看櫻花會更好。”少年輕吐出聲,面上帶著寬容的笑。
比起接受禮物,能和她在一起度過有意義的生日會好得多。
夏文從少年懷內微仰起頭,目光閃動地凝著他:“禮物也送,櫻花也看。怎么,你不愿意嗎?”
不愿才怪!慕容雅想了一會兒:“那……你就送我一件毛衣吧。”說出這句話時,他通透的眼睛明亮如星。
“好!”夏文點點頭,不假思索地道。
兩人伸出小指,在涼絲絲的空氣中輕輕一勾唇畔綻放的笑如兩朵盛夏怒放的玫瑰。
雪紛紛揚揚下了大半天。
“真討厭!”鐘澈說著,裹緊了身上風衣,大步朝前走著。
他臉色緊繃著,心情十分不悅。然風衣緊裹的挺拔身形以及冷酷的臉蛋,還是帥氣俊酷地逼人。
夏文被他一手拉著,也隨之快步往前走。她知道,他不悅的原因是下雪后地面太滑,以至于他無法進行機車比賽。
而來到這個陌生的、除了無聊的小嘍嘍再無其他朋友的環(huán)境后,他除了賽車和在會所玩,幾乎找不到別的活動。
“鐘少爺鐘少爺”
遠處覆蓋地面兩三層的雪地上,突然出現(xiàn)兩道人影。
黃毛和泡面男邊招手邊朝著鐘澈跑去,也不在乎腳下踩的是雪地了。
他們跑近了,停在黑衣少年身邊,臉上笑容一個比一個的燦爛。
鐘澈抬頭平視著前方,眼睛根本沒瞧他倆。
但他倆依舊在他身邊,彎腰笑得燦亮無比。
“怎么了?說。”黑衣少年冷冷道,語氣傲然、毫無溫度。
“我們、我們想帶少爺你去轉轉,你看這天,也沒什么好玩的。”
夏文的眉頭都微微皺起,她擔憂地望向鐘澈:這話他們已經(jīng)說了不下三次了,他不會沖他們發(fā)火吧?!
果然,鐘澈好看的劍眉攥起:“這種天氣,有什么好轉的?!”
已經(jīng)很不耐煩的鐘澈抬腿就要走
身后兩人影攜著響亮的聲音襲來:“我知道、我知道有個地方,那里現(xiàn)在開滿了櫻花,特別好看!”
“現(xiàn)在哪兒還有什么櫻花!”驀地鐘澈語氣一頓,若有所思地蹙起好看的劍眉:“你說的是……冬櫻花?”
冬櫻花?
宛若一滴水珠墜落湖面,夏文心頭泛起一圈淺淺的漣漪。
慕容雅所指的,應該就是這種花吧。
原來,冬天真的有櫻花綻放……
看來他是真的要帶自己去公園看櫻花啊。
“是啊是啊!”黃毛忙附和:“現(xiàn)在鐘少爺和夏小姐一起去看冬櫻花最合適不過了!”
這句話似乎讓鐘澈心有所動,他瞟一眼身旁的夏文,點頭應允。
“少爺你答應了啊!呵呵”泡面頭笑得一臉憨態(tài)。
“廢話少說,帶我去!”鐘澈打斷他的歡笑,昂首上前。
“快點!”夏文還在想櫻花的事,一手被另一只手臂一拽,略驚地仰起頭,對上鐘澈扭頭回望的不悅黑眸:“跟上來!”。
于是她加快速度跟著他快步前行。
公園內,滿滿的櫻花芬芳彌漫。
現(xiàn)在,櫻花一定開得很美很美吧
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櫻花時產(chǎn)生的驚艷和震動才是最難忘的吧……
她要把最難忘的記憶,留給最喜歡的人。
所以,她不想提前看到那些櫻花。
公園內的櫻花開遍,滿樹爛漫,燦若云霞。
穿著黑色風衣的俊酷少年站在繽麗的櫻花樹下。風帶起了他的風衣下擺,粉紅色的櫻花花瓣在他周圍簌簌飄落
少女站在離樹2米外的地方,雙手捂著眼睛。
鐘澈一回頭,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快步走到她跟前。
“你在做什么?!”夏文聽到一聲響亮的叫嚷,下一秒,捂著眼睛的手便被幾根骨感有力的手指攥住。
“我不想看櫻花!”遮著眼睛的手被拿開,夏文急忙叫道,被撥開的手重新覆上眼睛。
“為什么?”鐘澈不解地皺眉打量著她。
“我想一個月后再看櫻花。”夏文慢慢道。
“為什么?!”他又問。
“因為……那天是我們第一次分手的時候。我想……借櫻花治愈內心的傷痛。”
粉紅色的櫻花花瓣靜靜地飄,夏文的話很輕很輕,然而她說了謊。想一個月后再看櫻花是真的,理由,卻是假的。
鐘澈漆邃的眸子一顫,撥弄著她手指的手緩緩落下,他伸手,將夏文輕攬入懷內。
罕見的溫柔動作讓夏文吃了一驚,下一秒少年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就一個月后再看吧。”
言畢他轉過身,一手捂住夏文的眼睛,一手抓著她的手,帶著她穩(wěn)步朝前走。
慕容雅怔怔地站在公園一角,迷你相機在垂下的手中松松握著。
在對生日那天美好的憧憬下,他提前來公園觀賞,希望通過這次的探查能在十幾天后和夏文過得更開心點。
他在采景,看看哪個地方的景致更美。
櫻花飄散,落櫻繽紛……粉紅的花瓣墜落地面,地面上一層潔白的雪。
在他采到最美麗、最浪漫的景致那刻,他卻看到了櫻花樹下的少年,他一身酷酷的黑色風衣,在櫻花飄零的畫面中轉過身來,修拔的身材、俊美如刀削的臉……
帥氣逼人。
不遠處,夏文站在那里抬著雙手,也不知眼睛怎么了。
于是慕容雅放下相機,遙遙地望著那帥氣逼人的少年走向夏文、看他們好像是小鬧了一陣,然后他將她攬入懷內、帶著她離開。
離開時少年捂著夏文的眼睛,兩人看起來如此親密無間。
慕容雅的眼睛模糊了,風輕輕地吹,櫻花飄落如雪,絲絲清香繚繞。
然而,他感受不到絲毫的花香。心中只有絲絲涼意。
風,一下子變得很冷很冷,讓他渾身如置冰窖。
……
這幾天,夏文回家一有空就去織毛衣,她選擇了白色的毛線,打算給慕容雅織一件雪白的、帶帽子的毛衣。
那樣,他就可以不必單獨再去戴帽子了。
……
放學后,鐘澈拽著夏文快速往前走。
他要去這邊最好的咖啡館喝咖啡,金色邁巴赫已經(jīng)在校園內等候。
就在兩人以前以后地往前走時,鐘澈突然察覺到異樣。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邊少女手指一瞬間的僵硬。
他側眸去看,只見夏文正怔怔地望向不遠處的少年,何止是手指,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那個男孩!他記得,這就是他第一天來這兒時和他爭奪夏文的男孩子!
那個美如晨曦、比女孩子還漂亮的少年!
難道,她還對這少年有所不舍?!
難以言喻的憤怒,突然襲遍全身!
手上突然傳來的的抓痛讓夏文一驚,轉過頭去。
“你在看什么?!”他沖她低吼,氣憤極了。
少女驚懼的眸子讓他怒意更盛:她竟然敢盯著別的男孩!在他面前她竟然還敢盯著別的男孩看到失神!
幾分鐘后,他放開她。
悲憤的眸子盯著夏文,鐘澈滿臉的怒意。
突然他拽起她的手,側頭瞪一眼遠處呆站的少年,轉身大步朝前走去。
尊貴的金色邁巴赫車門緩緩打開
慕容雅望著鐘澈和夏文走向車門。
上車前,夏文扭著頭滿目焦急地望向慕容雅……
看他?隱約看見她在回頭后望,慕容雅的身子僵硬數(shù)秒,漸又放松。
算了,她看他做什么呢?
這么多次的親眼所見,都在表明一個事實:夏文和那個男孩是親密的情侶,兩人如膠似漆,彼此喜歡。
而他,又算什么呢……
……
豪華咖啡廳。
棕色咖啡桌閃耀著潔凈、明亮的光。處處潔凈明爍煥然若新。
鐘澈抓著夏文的手走向最中央的咖啡桌,西洋音樂在廳內極富韻味地流淌著。
咖啡廳里最中央,夏文趁著鐘澈去接電話抓緊時間給慕容雅發(fā)短信。
“剛才的事,你不要誤會……”
不要誤會?
唇角自嘲地一挑,在這美人兒素來圣潔柔美的臉上閃過一道諷刺。不要誤會?他都看見了,他們兩人已到那種地步了,怎么可能是他的誤會?!
等了一分鐘都不見慕容雅回短信,夏文有些急了
“怎么了?你不會以為是真的了吧?”
“請你相信我,我是被迫的。”
“你能相信我嗎?雅你能相信我嗎?”她咬著唇,手指不斷地在手機上敲著字。
慕容雅低頭看看手機上不斷浮出的短信,咬唇猶豫片刻,秀美的手指緩緩地、緩緩地按出一個字:“嗯。”
其實他是不大情愿的,本來是不想回她話的,可是……他終究是沒法這么狠心。
因為會想到:如果再不回短信的話她可能會很傷心。
他有點恨自己,為什么在這時候還會擔心傷害她,明明自己心里已經(jīng)被傷到這種程度了。
他終究是回短信了……雖然心底有點涼意,看見手機上收到的那個回復,夏文還是有點欣慰。
這時,鐘澈邊掛電話邊朝這邊走來
夏文匆匆收起手機,將它放入口袋里,仰臉沖他微微一笑。
“一會兒我有一個朋友要來。”鐘澈放下手機,黑眸別有深意地朝著夏文一瞥:“你要表現(xiàn)地好一點。”
他這么快就結識到新朋友了?
知道能讓鐘澈去結識的人,不是貴族中的貴族,就是上層社會的頂級,夏文雖然心中略驚,但很快壓下心頭驚愕。
因為以他的魅力、權利,以及結識他人的能力,只要是他能接觸到的同等階級的人,他都能很快將之吸引到身旁!而現(xiàn)在,他肯定是已經(jīng)碰見那種人了。
一會兒,一個很貴氣的男孩走進來了。
夏文一眼就看出他就是鐘澈要找的朋友,因為他雖然長相一般般,但渾身散發(fā)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是一般人所沒有的!
在鐘澈和他慕容暄兩句,為他介紹到自己時,夏文沖著那男孩微微一笑,笑不露齒,而又大方有禮。
見她這個樣子,鐘澈略為緊張的黑眸瞬間放松,繼而一道贊賞之色從眸地浮現(xiàn)。
……
“你怎么這副表情?!見了我朋友也不笑一下?!”
一圈人都在吃飯,趁著夏文接電話時,鐘澈跟上前將她拽到一邊,怒聲責備。
“我沒跟這種人打過交道,有些緊張。”夏文望一眼穿著各式禮服,飯桌上惺惺作態(tài)、互相自夸的那群人道。她說的是實話,她確實很少與這些衣著如此光鮮,又看上去趾高氣昂的人打過交道,而他們連吃個飯、拿個筷子的姿勢都講究地要命!
……
想起以前的他曾對她的責罵,夏文眸子一垂,掩了過去。
這些痛苦還算不得什么,難過的是
“以后,你就在我家住!不準再離開我、不準再跟王瑜見面,聽見沒?!”那晚鐘澈將她帶回家后,剛入客廳就將她按坐在沙發(fā)上,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道!
“我”她想說不,可能她能嗎?望著他眸中滿滿的怒氣,她只能側垂下頭,忍痛咽下這份痛楚。
開始時一切還好,白天他們照舊按原來的方式過,鐘澈只是看她更緊了點。晚上,他讓她住在布置好的少女臥室,自己住在隔間的臥室。可是、可是誰想到那銀發(fā)小子又去找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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