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見那火光一只只地點燃蠟燭。
一支、兩支……七支蠟燭亮起來,也映出點蠟燭那人英俊的臉和滿臉地笑意,英俊的臉龐,右眉上疤痕微微發(fā)亮,正是歐陽耀陽。
捧著蛋糕走過來,他緩緩在兩個小家伙面前蹲下身子,“小天、小端,生日快樂!”
“哇!”云端第一個興奮叫著跳起來,湊過來在他臉上很響地親了兩口,“謝謝耀陽叔叔,我好開心!”
云天雖不像她那么大的反應(yīng),眼睛里臉上也滿是驚喜的笑容,“謝謝!”
啪!
歐陽清風(fēng)按亮燈,藏在桌子后面的艾琳和鄭怡也就站起身來,笑著從歐陽耀陽手里接過蛋糕,變戲法似地弄出兩頂小王冠戴到云天云端的頭上,將兩個小壽星拉到桌邊坐下。
看云嵐還驚訝地怔在原地,歐陽耀陽笑著將她拉到桌邊,“還愣著干什么,快過來給兩個小壽星唱生日歌了!”
“happybirhayyu,happybirhayyu……”
回過神來,云嵐笑著走過去,站在他身側(cè)和眾人一起唱起生日歌。
歌罷,兩個小家伙笑著閉眼許愿,一齊將蛋糕上的蠟燭吹滅,歐陽清風(fēng)和艾琳等人便歡呼起來,分別取出禮物送上。
歐陽耀陽則最后走上前,將兩只小巧的信封分別送到二人面前,“這個,你們可要仔細保管,萬一哪天媽媽忘了帶鑰匙,你們可要給她開門喲!”
兩個人疑惑地打開信封,果然里面是兩把相同的鑰匙,鑰匙上還掛著精致的鑰匙扣,分別銘刻著兩個孩子的名字。
“耀陽叔叔好吝嗇,說是送給我們的禮物,原來還是為了媽媽!”云端一臉欣喜,嘴上還不忘打趣。
歐陽清風(fēng)等人大笑出聲,歐陽耀陽就探手捏捏她柔軟的小臉,“你這丫頭,小嘴最厲害,不過,叔叔也最喜歡!”
艾琳走過來,幫兩個孩子切蛋糕,歐陽耀陽就走到云嵐身邊,拉她入座,又將另外一枚鑰匙鄭重塞在她的手心,“明天我要一些事情要離開兩天,等周末回來,就帶你們?nèi)タ捶孔樱綍r候,你再看看我的設(shè)計方案有什么需要改動的沒有!”
云嵐能說什么,握緊鑰匙,她笑著點心。
所有的事情,他都為她細心準(zhǔn)備,她剩下的就只有享受這份寵愛了!
這功夫,歐陽清風(fēng)卻已經(jīng)將兩份蛋糕送到二人面前,“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在三個單身漢面前炫耀幸福了,來,吃蛋糕,吃蛋糕!”
因為飛機是早班,歐陽耀陽并沒有允許云嵐來送機。
一大早,司機便將云天接去神龍谷練車,下周就是半決賽,賽道也從普通賽道換成相對比較難的專業(yè)賽道,為了讓云天能夠取得好成績,歐陽清風(fēng)昨天飯后就已經(jīng)說過要從今天開始讓他加強練習(xí)。
吃過早飯,小林也亦車子開到樓下,歐陽耀陽雖然不在市,仍是為云嵐安頓好了一切。
將云端送到學(xué)校學(xué)琴,云嵐立刻給小林放了假,這些天,忙著照顧她,小林幾乎都沒有休息過,她心里總是不忍。
小林起初還不肯,耐不住云嵐的笑臉,最后只得離開,離開時還不忘叮囑云嵐,有什么事盡管給他打電話,他隨叫隨到。
送走小林,云嵐就回到鋼琴室外等待,哪想剛坐了片刻,手機便響起來,卻是她的房東打電話讓她回去一趟,說是舊樓要拆遷,拆遷辦的要量一下房子的具體面積。
云嵐看時間還早,索性就重新走出校門,也不想為這點小事叫小林回來,就自己坐車回家,本以為事情很快就能結(jié)束,哪想著這一折騰就是兩個多小時,等她急匆匆趕到學(xué)校鋼琴室,卻見坐在鋼琴前的是另外一個孩子,不見云端。
她疑惑地詢問鋼琴老師,那位外籍教師卻搖頭表示云端已經(jīng)結(jié)束課程,在院子里等。
心中生起不祥的預(yù)感,云嵐笑著沖進院子,想要繼續(xù)尋找,口袋里的手機卻再一次急促響起,她匆匆取出手機,上面顯示地卻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聽筒里立刻就傳出一個優(yōu)雅的男中音。
“如果想見到云端的話,出門去,右手邊胡同里,有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里奇?!”聽到對方的聲音,云嵐立刻想碰上了那個話碼,她的手指猛地握緊了聽筒,“你究竟想怎么樣!”
“你浪費了五秒鐘!”對她的冷聲質(zhì)問,里奇表現(xiàn)的無比平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綁架?勒索?
里奇并不是缺錢的人,他究竟想干什么?!
心中迅速思索,云嵐的腳步卻不敢有半分停滯,急急地奔出鋼琴學(xué)院的大門,按照里奇的指點來到了大門不遠處的胡同里,果然看到里面停著那輛她曾經(jīng)見過的紅色瑪莎拉蒂。
“我看到車了!”隔著擋風(fēng)玻璃,她能看到,車內(nèi)并沒有人,“云端在哪兒?!”
“坐進去,鑰匙在里面,導(dǎo)航儀里已經(jīng)定好路線!”里奇的語氣依舊是平靜而優(yōu)雅的,隱約透著幾分狡黠的味道,不難想象,他一定在電話那端,很得意地微笑,“我在q市等你,現(xiàn)在是十一點整,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十二點的時候,如果我見不到你,那么……你就永遠也別想見到你的云端!”
周末,她和歐陽耀陽剛剛?cè)ミ^q市,知道市距離那里大概是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二百公里,一個小時之內(nèi)到達,怎么可能。
“你瘋了!”云嵐從齒間擠出三個字,咬著唇,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聲音變得平靜下來,“里奇,現(xiàn)在你仔細聽好,告訴我,你要什么,無論是什么,只要你保證云端的安全,我都可以給你!”
“好啊!”里奇笑出聲來,“我要你一個小時之內(nèi)到q市見我!”
云嵐憤怒了,“可是我跟本就不會開車!”
“哈……”里奇狂笑出聲,好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話,好久才止住笑意,“冷靜點,現(xiàn)在,聽我說,打開車門,坐進去!”
目光第一次正式地轉(zhuǎn)向面前的車,云嵐有些猶豫地伸出手掌,拉開了這輛紅色跑車駕駛室的門,坐到了駕駛室的位置,嘭得一聲帶上了車門。
“對,就是這樣,你在車?yán)锪耍瑢幔浚 崩锲娴穆曇魪穆犕怖飩鞒鰜恚瑤еM惑的味道,“現(xiàn)在,抬起你的右手,擰動鑰匙,發(fā)動它,聽一聽,它的聲音,悅動的轟鳴……”
轟!
隨著鑰匙的轉(zhuǎn)動,汽車的發(fā)動機立刻傳來沉穩(wěn)有力地啟動聲。
那聲音,云嵐似乎并不陌生,手握住鑰匙的同時,她的腳也自然地伸過去,停在油門上。
“美妙的聲音不是嗎?!”里奇的聲音很及時地傳過來,“現(xiàn)在,掛斷電話,踩下油門……然后你會想起來如何駕驅(qū)它,g版瑪莎拉蒂,你很熟悉的,不是嗎?!親愛的,我們一小時后見!”
“等等!”云嵐急吼出聲,“我要聽聽云端的聲音!”
“不要試著報警,也不要試著通知任何人,車上安裝了衛(wèi)星監(jiān)控裝置,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別冒險!”里奇并不理會她的低吼,他的聲音溫柔中透著強勢地霸道,威脅暗涌,“那個可愛的小天使,我可一點也不想傷害她!”
電話斷了。
急促地信號音代替了里奇的聲音,云嵐握著手機的左手無力地滑下,汽車內(nèi),導(dǎo)航儀已經(jīng)自動啟動,紅色的小三角箭頭顯示出前進的方向,藍色的路線清楚分明,悅耳的電子女聲不帶任何感彩地開口,“導(dǎo)航啟動,倒計時開始,您距離終點還有20647公里,你還有59分48秒的時間!”
深呼吸,云嵐努力向自己冷靜下來,然后,仔細地回憶著歐陽耀陽開車時的樣子,將手機塞回衣袋,雙手握住方向盤,踩下油門。
轟!
伴著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紅色瑪莎拉蒂仿佛一只野豹,嗖得一下從巷子里躥了出去,沖向巷子外的車道。
笛!
呲
突然沖出來一只紅子,原本行駛到附近的汽車們慌亂地鳴笛、剎車,場面瞬間混亂。
云嵐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面對著突然出現(xiàn)地情況,她的臉上不可避免地露出慌亂的表情,手和腳卻仿佛鬼神使差一般。
踩剎車,猛打輪。
伴著輪胎和路面刺耳的摩擦聲,紅色瑪莎拉蒂漂亮地甩尾,在握到中央護欄之前轉(zhuǎn)彎,以十厘米的距離,擦過護欄,拐上車道。
如有,神助!
其后,數(shù)量車子追尾,司機們罵罵咧咧地推開車門走下來,始作俑者云嵐卻已經(jīng)開著車,拐進了前面的丁字路。
起初,跌跌撞撞,數(shù)次驚險,連闖了兩個紅燈之后,她終于找到了感覺,紅色汽車魚一樣滑入通入q市的城間高速路。
直升機上。
里奇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膝上筆記本電腦的鍵盤,鍵盤上,顯示著一組衛(wèi)星實時監(jiān)控圖像,圖像中,紅色瑪莎拉蒂的每一次拐彎剎車都歷歷在目。
注意到云嵐與一輛大貨車擦身而過,他不自覺地皺起眉毛,直到看到她安全地駛上城區(qū)高速,車子一直保持著高速和平穩(wěn),他才終于松了口氣,唇邊露出淡淡笑意。
“很好,sulli,就是這樣,享受那種風(fēng)馳電掣的感覺吧,你會愛上她的!”隨手將電腦放到旁邊的坐椅上,里奇的目光很快地掠過安穩(wěn)地睡在他身邊座位上云端的臉,再移到副駕駛位置上那年輕的黑人男子臉上時已經(jīng)變得高傲的冷淡,“準(zhǔn)備好了沒有?!”
男子轉(zhuǎn)過臉來,滿目恭敬,“您放心吧,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微垂下眸子,里奇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們還有多久抵達?”
黑人男子掃一眼面前的儀表盤,“二十五分鐘左右!”
“很好,我休息一下!”里奇緩緩地閉上眼睛,將頭靠到了椅背上,“你盯緊sulli,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
“是!”黑人男子答應(yīng)一聲,探手拿走了他面前的電腦。
紅色瑪莎拉蒂內(nèi),電子女星再一次出言通報。
“您距離終點還有150公里,你還有40分鐘的時間!”
云嵐掃了一眼儀表盤,很快地意識到,如果自己再繼續(xù)保持這樣的速度,絕不可能在時間截止之前到達目的地。
沒有時間去想,她為什么會開車,里奇又為什么會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回云端,于是,她毫不客氣地踩下油門,車子瞬間加速到二百邁,卻并沒有停止,而是一路向著更高的速度飆升。
口袋里的手機,卻突兀地振動起來。
云嵐想都沒想就抓出手機,按下通話鍵送到耳邊,“喂?!”
“云端的課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我去接你們一起來神龍谷吃飯吧?”聽筒里,歐陽清風(fēng)的語氣依如平日般懶洋洋地。
“不行!”云嵐本能地拒絕,然后就意識到自己語氣的生硬,忙著調(diào)整語氣,“我是說,不用了,我有點不太舒服,想在家休息一會兒,午飯買了外賣,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嚴(yán)重嗎?!”聽她說身體不適,歐陽清風(fēng)的聲音里立刻染上關(guān)切。
“沒事沒事!”云嵐忙著否認(rèn),“就是昨晚失眠了,有點沒精神……下午就麻煩你多照顧云天了!”
“又和我客氣!”歐陽清風(fēng)促狹地輕笑,“不是因為大哥出差,你就失眠了吧?!”
“哪有……”目光捕捉到前面的車子,云嵐迅速打輪,超過對方。
捕捉到聽筒里傳出來的車胎聲,歐陽清風(fēng)有些疑惑地收住笑意,“我好像聽到汽車的聲音,你在車上嗎?!”
“不是!”云嵐勉強干笑一聲,“是云端在看電影,電影里飚車呢!”
歐陽清風(fēng)不疑有他,當(dāng)下道,“那好吧,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午我還有點事,看能不能在天黑前忙完,如果早的話,我親自送云天回去,順便看看你!”
心中溫暖,恨不得將一切向他合盤托出,云嵐卻只是咬著唇,保持著語氣的平靜,“耀陽不在,你一定很忙,就不要麻煩了,云天一直說想去看看神龍霧影,不行,今天晚上就讓他留在谷里玩一夜吧,這孩子,最近也太緊張了!”
她不能保證,眼下的事情會在什么結(jié)束,為了云端的安全,她只能選擇欺騙。
只當(dāng)她是累了,歐陽清風(fēng)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說的也是,好,那就這么定了,今晚上我和云天都在谷里,明天訓(xùn)練結(jié)束了我再送他回去!”
“謝謝!”道聲謝,云嵐迅速掛斷了電話,想了想,便按下了關(guān)機鍵。
快中午了,歐陽耀陽一定會打電話來詢問她,她或許可以有信心瞞得過歐陽清風(fēng),卻并沒有自信能瞞得過歐陽耀陽,以云端對他的喜愛程度,如果他打電話來她沒有和他說上兩句,他一定會起疑的。
將手機丟在擋風(fēng)玻璃前,云嵐抿了抿唇,雙手握緊方向盤,用力將油門踩下。
香港。
接過服務(wù)生送過來的毛巾擦凈手,歐陽耀陽很自然地取出電話,看也沒看便拔出一個快捷號碼。
將手機放到耳邊,想象著很快就能從聽筒里傳出來的悅耳女聲,他的唇角很自然地向上牽起。
結(jié)果,出乎意料。
伴著一聲短促地信號音之后,聽筒里響起來的竟然是客服的聲音。
“對不起,你拔打的用戶沒有開機……”
關(guān)機了?!
歐陽耀陽微愕,旋即就無奈地笑。
那丫頭,怕是迷糊地又忘了給手機充電!
“歐陽先生,您在這兒啊,快,就等您了!”合作伙伴從包間里尋出來,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歐陽耀陽,忙著笑著迎上前來,將他請回包間內(nèi),將里面自己一方的人介紹給他,出于禮貌,歐陽耀陽只得收起手機,與眾人握手言歡。
城間高速公路上,紅色瑪莎拉蒂如風(fēng)前行。
經(jīng)過短暫的適合之后,云嵐已經(jīng)完全了車速和駕駛的感覺。
時間亦在她的飛馳中不知不覺地流逝,眼前,景色飛逝,一輛又一輛的車子被她落在身后,這種感覺,隱約升起一股說不清地快感和熟悉感。
里奇,為什么會知道她會開車?!
這個問題,在經(jīng)過短暫緊張所帶來的壓抑之后,再一次浮出心湖的水面。
……
如果我告訴你,我在你十歲的時候就認(rèn)識你,我們曾經(jīng)在一起呆了八年,你還會這樣走掉嗎?!
……
那夜,里奇對她說過的話,再一次回響在耳邊。
難道,他真的認(rèn)識她?!
導(dǎo)航儀再一次出聲提醒,她迅速收回心神,將車子拐入出口,將車子駛?cè)脒@座曾經(jīng)來過一次的海濱城市。
只有十分鐘了,她沒有時間去多想什么,只要到了那里,一切自有答案。
城區(qū)不比高速,為了能夠征取到更多的時間,云嵐連續(xù)闖了二個紅燈,好在,她有夠幸運,并沒有遇到交警。
很快,車子就駛進一片海邊別墅去,在一座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別墅面前停下來,跳下車去,云嵐適合來不及關(guān)緊車門,急急地奔上臺階,猛地推向房門,門是虛掩著的,立刻便應(yīng)聲而開,露出一個奢華的大廳。
大廳里空蕩蕩的,窗子上俱是拉著厚厚的深色窗簾,窗簾遮住了外面耀眼的陽光,大廳內(nèi),除了從門邊透時來的光線,俱是一片昏昏的暗,敏感地嗅到這其中的不尋常,云嵐下意識地放慢腳步,試探性地走進客廳。
一步一步,她慢慢走進客廳,從門外透進來的陽光,將她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很長很長。
突然,一道影子晃過,伴著門被閉緊的身后,耳后便有風(fēng)聲傳來。
完全是本能地,云嵐迅速彎下身去,對方輪過來的腿擦著她飄起的長發(fā)掠過,與此同時,沙發(fā)前,一道黑影也如豹子一般射出,向她沖過來。
猛側(cè)身,讓過身后那人再次擊過來的拳頭,云嵐如電探手,纖長的手掌縮成爪型,扼住對方的腕,順勢向前一帶,借力打力,這凌厲的一拳便向著從沙發(fā)上撲過來的那條黑影沖過去。
旋身,反肘。
她的手肘毫不客氣地?fù)粼趶臉翘菹聸_過來的第三個人的胸口下側(cè)部,胃的位置,對方吃疼地彎下腰去,她順勢抓住他的發(fā),凌厲地過肩摔。
嘭!
沉重高大的身體,如巨石一般砸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地聲響。
云嵐毫不客氣地抬腳踩在對方頸間,臉上眼中滿是冰冷之色,她殺氣騰騰,如同一只丟失了幼崽的母豹,“說,我女兒在哪兒?!”
這功夫,先前倒下的那兩個人卻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隨口罵著粗俗的美式俚語,向云嵐再次沖過來。
被云嵐踩在腳下的男人,立刻借機反抗,飛腿踢向她。
腳尖右旋,云嵐套著帆布鞋的腳毫不客氣地?fù)粼谀侨说南掳吞帲腥说阶爝叺牧R聲被硬硬地哽在喉嚨里,整個人擦著地面向前方滑出兩米多,撞在墻上,唇間溢出血來,撞得昏迷過去。
這時,另外兩個的一拳一腳亦已經(jīng)到了云嵐身前不足一尺處。
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后傾,云嵐險險讓過那帶著凌厲勁風(fēng)的拳頭,抓住對方的胳膊,旋身沖到對方懷中,剛好從另一只腳前躲過去,反而用手中抓著的胳膊迎住那只飛踢過來的腳。
咔嚓一聲,伴著骨頭折斷的聲音,云嵐連同那個被踢斷胳膊的家伙一起摔出去。
沒有理會,被摔疼的后背,她雙腳一蹬,人已經(jīng)從地上彈跳而起。
迎著那沖過來的高大男子跑過去,飛腿旋身,華麗漂亮的側(cè)踢,套著帆布鞋的腳啪得一聲擊在對方粗狀的頸上。
男子趔趄著側(cè)退,勉強支撐著才沒有摔倒,云嵐卻已經(jīng)如影隨形地追過來,當(dāng)胸又是一腳,男人終于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然后,一只冷冰冰地水果刀便抵在了他的咽喉。
“我女兒在哪!”
云嵐的聲音,微微喘息,因為憤怒而沙啞。
“slu英,俚語,婊子!”面對冰冷的刀鋒,對方回應(yīng)她的只是一句伴著口水的咒罵。
“rpea!”剛被云嵐當(dāng)成墊背的男人,這時亦已經(jīng)從地上晃晃悠悠地爬起來,忿忿地罵著,手掌一番,便從腰間掏出一只銀色的手槍來,陰笑著瞄準(zhǔn)云嵐的后背。
“住手!”伴著冰冷的喝聲,大廳頂上的華麗吊燈一下子亮起來,沖淡了房間內(nèi)的黑暗,映出那個握著銀色沙鷹,生著虬結(jié)肌肉,個子高大的男人不甘的臉。
聽出那是里奇的聲音,云嵐緩緩收回抵住對方咽喉的刀,站直身子,轉(zhuǎn)過臉去,目光如刀地看向站在二樓欄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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