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走了嗎。”多情自古傷離別，果然是這樣，雖然平時見面的機(jī)會并不是特別的多，但是在一起也相處了這么久了，現(xiàn)在突然地提到離別，心中自是萬般滋味。
“嗯，明天就回南城了，你若是想要到南城去玩，可以找人通知我，我會到西城去接你。”南宮滄源小抿了一口茶，起身，含情脈脈道“你會到南城去的吧。”
“嗯？”
“咳咳，紅顏，你會到南城去吧。”南宮滄源把弄著手中的茶盞，眼睛里泛著光芒。
“嗯，我會去的，到時候還要滄源哥哥帶我好好玩玩呢。”我微笑道。
南城，多次聽南宮滄源提到那里，應(yīng)該是個很美麗的地方吧。有機(jī)會的話，一定要好好去看看才好。
“那我先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南宮滄源微笑著放下茶杯，轉(zhuǎn)身出門。
“這么快就走啦，你來就是要跟我辭行的嗎。”
“嗯，我來除了辭行外還想看看你怎么樣了，那天城主壽宴的時候，你不辭而別，第二天來看你時，說你不在，也就一直沒時間來，今天才來看看你。”他轉(zhuǎn)過頭，淡淡一笑，“看來精神還好，我就放心了。”說完，他轉(zhuǎn)身疾步走出我的視線，這一次離別，應(yīng)該很難再見到面了吧。
我靠在門前心中萬般不是滋味。快到春天了吧，我撫摸著門前的梅花，正是梅花怒放時呢，看來春天快來了。可是，為什么是在這樣的日子里離別呢。不過也好，有離別就意味著有相聚，那就等待相聚的時刻吧。
我掐了朵梅花放在鼻尖，“呵呵，還真是香呢。”不同于普通的花香，它自身帶著一股子冷冽的香氣，真是很特別呢。
“紅顏。”
“嗯”
我一抬頭，歐陽云天正站在我面前，單腳靠著門口的柱子，另一只腳在地上來回的磨蹭，眼睛望著我手中的梅花，沒有喜色，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云天哥哥，你怎么了，好像是在哪受了委屈似的。”我很少看到他這個樣子，平時的歐陽云天都是這么的快樂，就算是生氣，也都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里有這般萎靡不振。
“紅顏，你會不會舍不得我啊。”歐陽云天腳尖依舊在地上磨蹭，整個人像個孩子似的撒嬌。
“嗯，”我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大概和南宮滄源來的目的一樣吧，都是來跟我辭行的。辭行！我默然的低下頭去，繼而微笑著抬起頭來，嬉笑著對他說，“當(dāng)然你不舍得云天哥哥了，云天哥哥明天就要回北城啦，有時間可以來看我啊。”我掩藏著內(nèi)心的失落，故意表現(xiàn)的很無所謂的樣子。
“紅顏，我想你如果能跟我一起到北城該有多好。北城很漂亮，有你喜歡的雪天。”
“云天哥哥，我一定會到北城看你的，去看銀裝的雪天。”我抬起頭勾起嘴角淡淡的笑著。
“紅顏，我？”
“怎么了。”我見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什么事，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嗯，沒什么。”他頓了頓才又說道，“你的東西收拾的怎么樣了，明天可是要走了。會不會很不舍得離開這里啊。”他走到我跟前，也掐了一朵梅花放在鼻尖使勁嗅了一口。
“收拾東西，”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哦，我忘記了，好像還沒收拾呢。”
“那你好好收拾，我在你這坐一會兒可以嗎，不打擾你。”說著，他就坐到院落的小亭之中，一個人悶悶不樂，似乎真的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他又不愿意說。我看著他孤獨(dú)的背影，一陣心酸，不過，也許獨(dú)自一人靜靜也沒有什么不好。
歐陽云天坐在小亭之中，我坐在門前的檻上，兩個人靜默不語。
收拾東西！要收拾些什么呢，隨身衣物？既然明天要走，那么小玉應(yīng)該早就開始收拾了吧，這些應(yīng)該不用我操心的，只是還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在整理一下的。我起身進(jìn)房間，正思索著要收拾些什么，正巧小玉進(jìn)來了。
“小姐，云天少爺怎么自己坐在院子里啊。”小玉進(jìn)門就問。
“哦，讓他自己坐那靜一會，別吵他。小玉你來的正好，明天就要回西城，東西都收拾好了沒，還有什么沒收拾的嗎。”
“只有小姐的首飾還沒收拾了，其他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小姐再看看還有什么想帶的沒有。”
“哦，好。”我仔細(xì)看了一下，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要帶的了。我孑然一身的來到這里，本來就沒有什么東西，當(dāng)然也就沒什么好收拾的了。我翻弄了一下梳妝臺，沒什么要帶的了，我滿意的笑了笑。
“小玉，端壺茶給云天哥哥送去，然他暖暖身子。”我從窗口看歐陽云天，他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亭中，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直覺告訴我，他的心情真的是很不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一直困擾著他。讓一個腦袋這么簡單直爽的他困擾的會是什么事情呢，我還真是好奇呢。
我躺回軟榻之上，手上摸索著歐陽云天曾經(jīng)送我的毛皮披風(fēng)衣服，還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的呢。我嘴邊不知不覺的泛開了一陣笑容，這個冬天還真是不太冷呢。
“小姐，云天少爺一句話不說的就走了。”小玉端著茶壺站在我旁邊，聲音低沉的。
“走了？這么快，怎么也不說聲呢。”
“云天少爺走之前朝小姐的房間看了好久，然后就一句話也沒說走了。”
“小姐，快些睡吧，明天還要上路呢。”小玉幫我疊好被子，走到一邊幫我撥弄著火爐，讓屋里的溫度保持的很高，不至于覺得寒冷。小玉從來都是這么的體貼人，將來要是誰娶了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我看著小玉很賢惠的樣子，默默地笑道，“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會書就睡了。”
“那小姐不要看的太晚了，早些睡。”小玉把蠟燭點(diǎn)的更亮一些，靜靜的退了出去。
“吱呀”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了。我放下書，望著關(guān)上的門，怔怔的發(fā)呆，其實(shí)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剛才看的是什么東西，眼睛只是盯著書發(fā)呆而已，根本就沒有用心去看。
明天就要離開城中城到西城去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是有些不安，是對西門家的愧疚嗎？自從到了西門家，我好像除了給他們添麻煩之外，似乎沒有為他們做過一件好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居然傷害了西門清辰，傷害了西門家所有人的心，這樣的我，又有什么臉面呆在西門家呢。我真的是無顏面對他們。
燭苗在眼前不停的跳動，光線在房間里一晃一晃。眼睛已經(jīng)被閃動的有些乏累，我輕輕的揉搓雙眼，不知不覺的擠出了些淚水。大概是這燭光太催人睡了吧，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手直接去撥弄燭心。“還真是燙呢。”剛觸到燭心的火苗，我手就立即縮了回來，燭苗還是一樣的晃動著，我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吹滅燈燭，摸著黑鉆進(jìn)被子里去。
一大早的小玉就把我叫醒了，我好想是剛睡沒多久似的，眼睛怎么也睜不開，蜷縮著身體貪戀著被窩里的溫暖。
“小姐，快些起床吧。老爺和辰少爺已經(jīng)到城主府去辭行了，等老爺回來，我們可就要準(zhǔn)備起程回西城了。”小玉掀開一層被子，在我耳邊不停地嘮叨。
“知道了，知道了，我再睡會兒。”我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等等，剛才你說回西城！”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要啟程回西城了，我猛地坐起身來，昨晚是因?yàn)橄胧虑橄氲奶昧耍煌砩隙紱]有睡好，現(xiàn)在頭還沉沉的呢。我猛敲一下頭，從床上慢慢爬起來。
“小姐真是的，昨天臨睡前還跟您說今天要回西城要早點(diǎn)起呢，小姐還是賴床。”小玉嗔怪道，手上卻不停的忙幫我穿衣，梳妝，手腳利落的很。
“小玉，等會不要帶我的東西出去了，把你的帶好就好了。”我囑咐她道，看著小玉不解的眼神，我只是淡淡一笑了之，不想解釋些什么，昨晚其實(shí)已經(jīng)想的很多了，既然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那就這樣做吧，不用再猶豫什么了。“再不快點(diǎn)可就要晚了哦。”我輕笑一聲，快步出門。
前廳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人了，我前腳剛跨進(jìn)前廳就有小廝報告說世伯回來了，大家忙站起身走向門口。西門清辰卻沒有一起回來，問了小廝才知道，他辭別城主就直接送天薇公主回淵龍國了，所以沒一起回來。
世伯見這么多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忙吩咐大家把東西裝上車，收拾收拾準(zhǔn)備起程。
“姨娘，紅顏有些事情想跟您說。”我趕忙跑到姨娘面前，擋住了她的路，心下思索著應(yīng)該怎么開口，雖然昨天想的很肯定了，但是要實(shí)施還是有些困難。
“怎么了紅顏，你今天不太對啊，有什么事情上車再說吧。”姨娘拉著我的手笑道，繼續(xù)往前走。
“不，姨娘，您聽紅顏說完。”我拉住姨娘，看著她不解的眼神，我終于下定了決心，“姨娘，紅顏就不跟您和世伯回西城了，紅顏已經(jīng)打擾你們多時了。所以，我決定不跟你們走了。”我低垂著頭，等待著姨娘的回答。
可是過了好一會，姨娘都沒有出聲，我慢慢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姨娘微笑的眼睛，“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呢，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快上車吧。”姨娘拉起我的手，忙叫小玉動作快些的把東西放上車。
“姨娘，紅顏是認(rèn)真的。”我又?jǐn)r在姨娘面前，“撲通”的跪了下去。
“紅顏，你這是做什么啊。”姨娘忙把我拉起來，周圍的人都止住了腳步，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們。
“姨娘，紅顏是說真的。我不跟你們回西城了！紅顏?zhàn)詮膩淼剿姆匠嵌嗵澚耸啦鸵棠锏恼疹櫍t顏感激不盡。倒是紅顏給你們帶來了太多的煩惱，紅顏對不住你們。”我字字發(fā)自肺腑，越說心里就越是難受，但是該說的始終還是要說完的。
“紅顏，姨娘不怪你？”
“不，姨娘，您聽紅顏把話說完。我知道姨娘心疼紅顏，不會責(zé)怪我，但是我心里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紅顏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對姨娘，怎么面對西門家，所以我想過了，這次我不跟姨娘會西城了，我想自己呆著，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紅顏，你真的不愿意跟姨娘走嗎？”
“嗯。”我使勁的點(diǎn)點(diǎn)頭。
“唉，你這孩子，我要怎么說好呢。是姨娘當(dāng)初就沒好好為你著想，讓你現(xiàn)在這么為難，是姨娘的錯。”姨娘撫摸著我的頭，一聲聲的嘆氣。“你若是現(xiàn)在不愿意回西城就還在這府里住著吧，我還放心些，等到哪天想過去了就叫人送信我派人來接你。待會兒我派人在這負(fù)責(zé)你的安危。”姨娘又嘆了口氣，做最后的安排。
“姨娘，紅顏還有一個請求，請姨娘答應(yīng)。”
“什么事，你盡管說。”
“請姨娘帶小玉走吧，小玉原本就是辰哥哥身邊的人，還是讓她繼續(xù)跟著辰哥哥吧，紅顏?zhàn)约嚎梢缘摹！?br />
“小姐，你不要小玉了嗎？”小玉“撲通”的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雙腿，眼睛里滿是淚痕。
“小玉快起來，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跟著辰哥哥會更好，你的家不是在西城嗎，何必跟著我在外呆著呢。”想起小玉談?wù)撈鹞鏖T清辰時的樣子，我就認(rèn)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讓她繼續(xù)跟著西門清辰應(yīng)該會是一個好的選擇吧。而且自從離家，我就明白念家的痛苦，既然西城是她的家，那就回家去吧。不過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畢竟小玉跟了我這么久了，突然間叫她離開，我還真是會不太習(xí)慣呢。
“小姐，小玉要跟著你，你不要趕小玉走，不要趕小玉走。”小玉仍然跪在地上，怎么扶她她都不愿意起來。
“既然小玉要留下來陪你，你就留下她吧。而且有小玉照顧你，我也就放心多了。”聽姨娘這樣說，我也沒話可說了，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小玉見我答應(yīng)了，才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擦干臉上的眼淚，恭敬的站到我身后。
姨娘立即吩咐丫頭拿了一個布包給我，我打開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銀子，沉甸甸的。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忙把銀子又推了回去，“姨娘，我在府里也用不到什么錢，您平時也給了我不少銀子用，這您還是收回去吧。”
姨娘又把銀子交給小玉，“這銀子你留著，要是見到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就買來，不用顧忌這么多，你這一和我們分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想到去看我，這就留給你隨意用用。”說到這，姨娘又掩面哭泣起來“紅顏，記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一定要跟姨娘說，在這呆的膩了就去看看姨娘啊。”
“好了，準(zhǔn)備上車吧。”世伯走到姨娘身邊，扶著姨娘準(zhǔn)備上車，“紅顏，世伯尊重你的決定，只是自己在外一定要小心啊。”
“是，世伯。”
望著他們越行越遠(yuǎn)的馬車，我心里一陣悲涼，送走了他們，整個府里就突然顯得空落落的，往日的熱鬧景象已經(jīng)不在了。寒風(fēng)一過，更是失落的很。
“小姐，老爺他們走遠(yuǎn)了，我們回去吧。”小玉背起包袱扶著我回府，“小姐若是下次再這樣就把小玉送出去，小玉就再也不理小姐了。”我看小玉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連忙道歉。
“知道了，以后不會了。你不在我還覺得寂寞呢。”我拍打小玉的頭，笑呵呵的往回走。
這樣也好，有個人做伴了，畢竟在這里的生活我還是不太熟悉，若是真的離開了小玉，我還真不知道怎么過日子呢，柴米油鹽的還真叫人頭疼那。
離開了西門家的人，我心中仍然不能忘記那些讓我揪心的事情，這也許也要用很多的時間才能淡去的吧。給西門清辰時間，給西門家時間，也給我自己時間，等到一切都記得不是這么的清楚的時候，當(dāng)大家都已經(jīng)淡忘的時候，我們再見面，那時應(yīng)該會好些吧。
晚上小玉親自下廚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第一次吃小玉做的菜，感覺味道很特別，是有一種叫做家的味道吧，吃到都會想要流淚。
“小姐，難道這菜不合你的胃口嗎，怎么吃了一口就不吃了。”
“哦，不是，是很好吃，很久沒吃到這種味道的菜了，我正回味呢。”我微微一笑，繼續(xù)夾菜吃。
“小姐就會笑小玉。”
？
這西門府邸剩下的人不多，都是從前負(fù)責(zé)看宅打掃這里的仆役們，府里也沒有太多要做的事情了，所以入了夜后，仆人們都已經(jīng)回去休息，府里冷冷清清的，除了風(fēng)聲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晚飯后我就叫小玉回房間休息了，畢竟今天她為了哄我開心真的是費(fèi)了好多的神，忙里忙外的，就怕我一時間接受不了人去樓空的感覺，會寂寞。所以今天的晚飯她才這么的用心，做的都是自己拿手的小菜。我看著她忙碌的樣子，也不忍心打亂她的苦心。
可能今天我也累了吧，現(xiàn)在居然很想要睡覺。正好，那就把昨天失眠的補(bǔ)回來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好能有精神啊，怎么說也不能再讓小玉把我從被子里拖出拉了啊。
我迷迷糊糊的鉆進(jìn)被子里。寒風(fēng)陣陣的吹進(jìn)房間里來，伴著梅花的香氣。沒多會我就沉沉的睡著了。
這些天在府里的日子真的是很難熬，尤其是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平時清雨還在我這說說話玩玩，有事沒事的時候歐陽云天回到這邊來給我找些樂子，雖然以前覺得有他在太吵鬧，但是現(xiàn)在覺得沒有他也就太過冷清了。
菜園子大都交給吳媽和張媽打理，我只是坐在軟榻之上品茗看書，大家都不在這里了，感覺種這些菜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也就荒廢了許多。
“小姐，這些花都枯萎了，要不要換些花來啊。”
“不用了，張媽，把他們都拿出去吧。”
許是人沒有精神，連花都感覺得到，也變得精神萎靡了。那些辰哥哥曾經(jīng)送與我的心意，就這樣的枯萎了。它的花期也就只是這么長嗎，還真是無奈呢，好在馬上就要到春天了，如春之后萬物復(fù)蘇，會還是另一番的景象吧。
我站在窗口，寒風(fēng)吹到臉上已經(jīng)不再是冰冷刺骨，而帶有一絲的柔和氣息，風(fēng)里卷著鈴鐺的響聲，“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清晰回蕩。我仰頭望向蔚藍(lán)的天空，春天真的要到了啊。菜園子里的溫度與外面的差異越來越不明顯了。只是這院子里的氣息依舊是這么的冷清。
“你真的還在這里。”
背后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像是
“卓黎哥哥？你怎么來了。”我一時間竟是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這么多天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來看我，而且還是柏皇卓黎這家伙，實(shí)在是不得不讓我有些吃驚。
“怎么，我就不能來嗎？”他嘴角微揚(yáng)，說不出的邪魅，自己走到軟榻上斜躺著。窗外的陽光正好射在他的身上，明黃的衣服泛著銀光，好刺眼那。
我轉(zhuǎn)過身，換了個角度看他，省的陽光刺得眼睛疼。小玉忙端上茶來放到桌上，然后走到我跟前委屈的低聲道，“是柏皇少主不讓我叫你的。”
我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沒什么事，叫她忙自己的去好了。我端起一杯暖茶仍舊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景色，不去管他，隨他在一邊做什么。
“你似乎不太歡迎我來啊。”他輕笑道，聲音卻是懶懶的，像是被這陽光曬得想要小憩一會兒了。
“沒有，只是感覺好長時間都沒有人來找我了，有些吃驚罷了。”我抿了一口茶，清清爽爽的直入心脾，“卓黎哥哥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了。”
“我聽說你好像是沒跟著回西城，所以特意來看看你。”他深吸一口氣，吐納，而后又道，“怎么說你也是呆在我的地方上，總不能讓人家說我不照顧你啊。”
我輕輕一笑，“那謝謝卓黎哥哥了，在這有你照顧著肯定沒人敢欺負(fù)我的。對了，我還沒恭喜卓黎哥哥呢，就要娶親了吧。”
娶親？我忽然想到東方綺嬰哭著的臉，她是極其不情愿的吧，可是城主既然已經(jīng)公布了，那也就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吧。可是看柏皇卓黎現(xiàn)在的表情，卻好像是根本不當(dāng)回事罷了，是他娶親啊，怎么會是這樣的無所謂呢，這可是一輩子的幸福啊。
“娶親還早，只是先定下來而已，不過，若是我尋到了我喜歡的女子，這親就另當(dāng)別論了。”他伸直腿，整個人都睡到軟榻之上，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瞇著眼睛，享受這片刻的慵懶。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