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這前線現在怎么樣了,怎么有這么多的傷病。”聽著外面的凄慘的叫聲,我腦海里想象著那悲壯的場面,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淵龍國可真是用了血本了,勢必要將四方城拿下才肯罷休,出動的可是他們的虎狼之師,將帥乃是一員老將,聽聞二十年前可是有不敗將軍的稱號,只是隱居二十年了,此時又出來為國效力,實在是振奮了他們的士氣,再加上他們之前對我們可謂是了如指掌,這一戰,可是,唉!”洛安嘆了口氣,他不說,我也能想得到下面是什么情況,一場難打的杖啊。
“王小姐,上官小姐,這戰場險惡,你們要多加小心,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偷襲我們的營地,我看過少爺也要到前線去了,你們自己要多加保重啊。”洛安拱手,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們知道,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這刀劍無眼,可要時刻留心啊。”
“洛安知道了,王小姐。那少爺就拜托二位小姐了。”
“你放心吧,只要我們還在,就一定好好的照顧他,不讓他有任何的閃失。”我一句話解除他的后顧之憂,在戰場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分心,切不可讓他分了心去。
洛安聽罷,轉身欲去,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小心的說道,“王小姐,洛安只有一句話想告訴小姐。”
“你說。”
“希望王小姐不要再離開少爺了,你不在的時候少爺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沒了精氣神兒,沒了言語,沒事就望著遠處發呆。為了小姐,少爺做了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這些他都不讓我說,就是為了不讓你有心理負擔,其實少爺這些日子真的很苦,他心里更是沒人知道的苦。”
“為了我,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洛安,什么事情?”我問。
“我答應過少爺不說,等少爺醒來,小姐親自問少爺吧,洛安告退了。”說完,洛安便掀開簾子出門去。
“為了我,讓他做了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我坐在西門清辰的床邊,喃喃的說道。手指輕輕的撫過他的面頰,現在才覺得原來他并不是我曾經所見的那個西門清辰,他心中也藏著些不愿為人知的痛苦,表面上的溫文儒雅,而自己卻忍受著這樣的痛苦。“到底還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呢。”我滿是憐惜的撫過他的眼睛,他的唇。忽然,他的嘴角像是輕微的動了下,我忙收回手來。
“容若,你快來看啊,辰哥哥是不是醒了。”我叫著容若,手指又不有自主的摸到他的嘴唇,沒動靜,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紅顏,你太累了吧,該好好休息會兒了,這里有我看著呢。”容若扶我起身,硬是拉著我睡到榻上,這兩日照顧西門清辰我并不累,累的是容若才對,若不是她,我早就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容若,你也休息休息吧,這兩天累壞了吧。”
“我沒事,只是你本身就身子弱,可別因為這個讓身子更吃不消才好。還有?”容若從桌子上拿起了一件東西,味道說起來有些怪,中藥味中還透著些芬芳,“這個從今天開始要用了。”
“這是什么?”我接過容若遞來的一段軟軟的錦帶,深深嗅了嗅。
“這是哥哥來時帶來的藥,每一分都是包好的,每天都要裹在眼睛上,半日一換,之前給你喝的藥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現在藥已經喝完了,打好了底子,就該敷藥來了。”說著容若就從我手中將錦帶拿過去,站在身后為我系在眼睛之上。
“真是勞煩他了,準備的還這么細致。”我垂首坐在榻上,等容若系好后躺在小榻之上,眼前清清涼的感覺,像是薄荷的味道。,這芬芳的氣味還有些安神,沒多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一雙手顫抖的輕握著我的手,似乎有這么些被關注的眼光在周圍打著圈,我猛地從夢中驚醒。
“紅顏。”微弱的聲音在我的身邊想起。
“辰哥哥?”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他不是還在沉睡,怎么突然的就會叫我的名字,定是我又在做夢了。我躺下蓋好被子,俗話說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我想的太多了吧。可是這感覺有這么的真實,讓我忍不住又坐起身來,手指抓緊那握著我雙手的顫抖的手。
“真的是你,辰哥哥?”我驚叫道,欣喜一下子沖昏了我的思想,“你真的醒了。”我伸出手扶上他的面頰,濕濕潤潤的淚劃過眼前。
“是我,怎么了,突然地就哭了。”他輕輕的幫我擦掉眼前滑落的淚,聲音輕柔的像是一陣風吹過就再也尋不到痕跡。
“我是高興,你昏迷了這么久,可終于是醒了。”我笑著隨手抹掉有往下滑的淚,忙起身讓出些地方給他坐。剛醒來,這身子骨應該還很虛弱,怎么就這么下床來了呢。
“紅顏,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好好休息,這可怎么行呢。”我還未說他,他卻先說起我來了,我的身子比起他來,好上哪止百倍。
“辰哥哥,我身子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擔心你,現在見你醒來我就放心多了。你剛醒也不好好躺床上,怎么就下床來了呢。”一想到之前洛安所說的他的傷勢,我卻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現在坐在我身邊的這個西門清辰真的受了這么大的傷痛,他現在就只是聲音沒了力氣,其他的一如從前那般自若。是故意在我眼前故意裝成這個樣子的嗎,不然怎么看不出別的什么來。
我手指輕輕的順著他的肩滑到胸口,只見他微微的一顫,便輕笑出聲。
“痛嗎?”我關切的問。
“不痛。”他輕輕說道。一道深深淺淺的疤痕殘留在胸口,那是青陽執希的一箭射傷再加上天薇公主的一劍之傷吧,新傷舊痛,怎么可能沒有感覺,我心疼的抽回手,默默地坐在他的身邊,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容若呢,怎么沒聽到她的聲音。”我驚異與房間里安靜的只能能聽到我們倆的呼吸聲,而容若卻不見了蹤影,若是容若在,她肯定是不會準許他下床來的吧。
“我不知道,醒來時就沒見到她,見你睡著,就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卻把你驚醒了。”他清咳著費力的說道。
“辰哥哥,你剛醒來,還是回床上躺著吧,好好歇著。”
“我睡得夠久的了,醒了就沒什么事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數,而且這前方不知道是什么狀況了,我聽到外面好像有很多的傷病,大哥他們在那肯定不好過啊。”剛醒來西門清辰便擔心起前方的戰事,這樣勞心勞力這身子可怎么能安心修養啊。我也不顧他的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的身子養好,其他的事情都要排后再說。我不由分說的起身將他扶起,一腳深一腳淺的摸著前面的路將他扶到床上。
“你什么也不要想,相信長凌哥哥和云天哥哥會處理好那些事,你只要安心養傷就好,養好了傷才能跟他們一起并肩作戰啊。”我也不等他說話,就將被子給他蓋好,靠在他的床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變得這樣的隨意,沒有躲閃,沒有痛苦,有的只是互相的關心,心心相印。
我微微笑著,他也不說話,安靜聽話的睡在床上,應該是大病初愈,他還沒有太多的精神,我們時有時無的說著話,沒多會兒就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他睡熟了。
“紅顏,你怎么起來了?”容若掀了門簾進來,帶著一陣清風。我深深的嗅了一口,原來容若又去煎藥了,怪不得沒看到她的人呢,不過,這會兒怎么就該喝藥了嗎?
“容若,你去哪了,怎么這會才回來?”容若走到我身后,雙手不停的幫我揉著頭上的穴道,那手指上好像還有些酒精的味道,我不由得好奇起來。
“紅顏,戰爭實在是讓人太悲慘了。”容若低聲嗅到,我這才聽出她聲音中沙啞的味道,像是剛剛哭過,隱忍著一般。
“容若,你怎么了。”我按住她正幫我揉壓的手,放到手心,牽著她坐在我身邊,“容若,你剛才到底去哪了。”
“剛才給西門公子看病的大夫進來叫我去幫忙,我見你們都睡熟了,想想也沒什么事情,就去了。沒想到是給今天見到的那些傷病看傷,缺人手,叫我在旁邊打下手。紅顏,你知道嗎,我看著他們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我就覺得害怕,他們原先走時,可都是好好地一個人啊,怎么回來時就變的殘缺不全,渾身是傷啊。這戰爭到底是為什么啊!”容若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低沉的聲音漸漸的越說越激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容若,別哭了,別哭了。”除了安慰她,我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戰爭,這任誰也不想看到,可為什么就這么一下子起了戰事,只是因為青陽執希的一己貪念嗎,難道他就沒有看到這種慘烈的景象嗎,聽著這些士兵痛苦的呻吟,他還能這么安心的繼續打下去嗎。
我皺著眉心,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容若趴在我的懷里嚶嚶泣泣。
許是我們的聲音吵到了西門清辰,在容若的哭泣聲中,隱隱的聽到了他的聲音。“你們哭什么呢。”
“沒事,沒什么。”容若忙擦了眼淚,清清嗓子,“西門公子醒了,那我這就去煎藥,大夫說了,醒來要馬上喝藥才行。”說著,容若逃一般的跑了出去,只留下我跟西門清辰面對著面不知說什么好。
“容若小姐剛才怎么哭得這么傷心?”西門清辰不禁問道。
“可能是不適應這里吧。”我嘆了口氣,輕聲道。
“是啊,這是戰場,你們來確實是有些委屈你們了,她一個大家閨秀看大這樣的事情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西門清辰也嘆了口氣,緊接著道,“那你呢?”
“我?”我輕笑一聲,“我看不見那些血腥,自然是沒有容若的壓力大,只是,這戰事什么時候才能消停啊。”
“我也希望能早些停,為了我們,讓那些士兵背井離鄉來到這里,還要獻出他們的生命,實在是不忍啊。”
“也不能這么說,他們也是在保衛自己的家,所以士氣才會如此的高漲。”
“不,紅顏,是我們自私了。”西門清辰嘆道,我欲問,他卻有些躲閃,始終不肯說下去,“是我們自私了!”這又是為什么呢。
“二哥。”一聲顫抖的叫喊,我不由得往門口望去。
“四弟,你怎么也來了。”西門清辰立即問道。
“滄源哥哥?”他怎么會來這里。
“紅顏也在!”他看到我在這,似乎是有些吃驚,我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剛才睡醒也未打理,肯定是有些亂糟糟的吧。
“是長凌哥哥把我接來的。”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在戰場上出現,看起來是有些不太對勁,我干笑著。
“大哥接你來的?”他若有所思的說了句,而后轉向西門清辰,“聽說二哥受傷了,我就趕緊來了,現在怎么樣了?”南宮滄源走到西門清辰的床邊,關切的問。
“不礙的,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只是你來了,那城中之事誰來管呢。”西門清辰無不擔心的說道。
“三哥在城中主持大局,沒事的。”
“三弟?他新婚,叫他出來做事,真是太委屈他了。”西門清辰搖了搖頭,無奈的嘆道。
“三哥主動請纓,我也擔心你們,就來了。”南宮滄源說道,“大哥和五弟呢,怎么都沒看到,我還看到外面這么多的傷病,他們是不是還在最前線交戰呢。”
“我醒來時他們已經走了,應該還在戰呢,我也聽到那些聲音了,看來他們是遇到苦戰了。”
“是啊。我明天一早也到那邊去,看看大哥和五弟現在怎么樣了。”南宮滄源說道。
“那你要小心,你告訴他們,過兩天我也過去,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并肩作戰,了解了這場本就不該發生的戰爭。”西門清辰字字錐心的說道。
“好,那二哥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明天出發的事情。”
“去吧。”
南宮滄源掀開門簾而去,西門清辰在床上嘆著氣,房間里的光線似乎是弱了很多,沒了陽光的溫暖,入夜了吧。
南宮滄源來了我倒是覺得沒什么不對,倒是后來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吃了一驚。
“南陽軒,你怎么也來了?”我驚訝的問道。
“王小姐,這樣說話可是有些不對吧,怎么你一個堂堂的小姐都能到這戰場上來,我就來不得嗎。”南陽軒輕搖著扇子,從容自若。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在這見到你確實是有些奇怪,這是戰場,你不是應該在生意場上才對嘛。”我辯解道,其實對于他的出現,我甚至還有些感動,定是為了容若才跑到這里來,從這點看來,他對容若應該是很用心的吧,這樣最好。
“王小姐有所不知,這戰場就是生意場,還是個很大的生意場,我怎么能不來呢。”他微微笑著,容若在一邊拉著我的手,輕聲嗔怪道,“紅顏”。
我抿著嘴偷笑,這兒女情長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還是讓他們自己去甜甜蜜蜜吧。
“南陽公子說的即是,這生意經我怎么能有南陽公子這么精通,都看不到那商機所在。”我輕抿一口香茶,從桌邊移到西門清辰的床邊,給他也遞上一杯。
晚飯后,容若留在大帳中不肯走,南陽軒也就跟著坐在里面和我們一唱一和的聊著天,也拉著不肯走,我笑笑,看來只能我來做回壞人了。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天也這么晚了,南陽公子也一路勞累,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辰哥哥也要休息了,是吧,辰哥哥。”我轉頭朝著西門清辰偷笑。
他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用為肉的聲音回道,“嗯,我也該休息了。”
“王小姐和西門公子這是故意要趕我走啊,才什么時候就要我回去睡覺,這不是還說在興頭上呢。”南陽軒說什么也不肯走,我憋著笑,心想著,他還真是會賴著,總會讓容若不走,恐怕他是不肯出去了。
“南陽公子既然這么多精力,不如去幫容若做些事情吧,今天她也夠忙的了,沒閑著一會兒,正好你也不愿意歇著,做些事情如何。”我就給你一個臺階走,讓你們倆好好的出去談談情說說愛去吧。
“紅顏,不用勞煩南陽公子,我不累。”容若忙道。
“傻丫頭!”我在容若耳邊嗔怪道,容若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臉突然的就燒紅了起來,雙手還輕拍著我的手臂。
“南陽公子還沒說愿不愿意呢!”我笑道。
“既然王小姐都開口了,我哪有不遵從的意思。”他美滋滋的笑道。
“容若,快去吧,等會兒幫南陽公子收拾好大帳再過來吧,我這不急,正好和辰哥哥說說話。”我在容若耳邊小聲道。
容若仍舊是有些害羞,可也經不住我的左推又攆,還是和南陽軒一起出去了,這會兒就剩下我和西門清辰了,大帳中倒是有些安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紅顏,這南陽公子和容若小姐,好像是”西門清辰拖著嗓音,以他的細膩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要不剛才怎么和我配合的這么好。
“我點點頭,郎有情妾有意,多好的一對啊。”我笑道。
“是啊,多好的一對。”他也嘆道。
大帳之中寂靜無聲,外面的風聲呼呼的吹著,隔三差五的就有士兵巡邏的腳步聲經過。
“紅顏?”
“怎么了?”
“宇文少主他?”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才問了出來。
“我很久沒見過他了。”我淡淡的說道。
“哦。”他不生響。
“辰哥哥,不早了,早些睡了吧。”我伸手將他的被子蓋好,指尖不小心觸到了他的傷口,只覺得他的心口一顫,我連忙收回手。
“很痛?”
“不痛!”他笑道。
怎么能不痛,這么深的傷,還是傷上負傷,又在心口。
“紅顏?”
“怎么了?”
他沉寂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鐲子,你一直帶著?”
我立即右手覆上左手腕,緊緊的抓住玉鐲,“看到了,被他看到了。”我遮掩的笑道,“喜歡,就帶著了。”我的臉已經燒的通紅,一定不亞于剛才容若的那張臉。
“我以為你不會帶著的。”他落寞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像是見到了希望。
“辰哥哥怎么能這么想,這可是你費了心思找到的,我就算是不帶著也一定會好好收藏著的。”我干澀的笑道。
“是嗎。”他有換回了剛才微弱的聲音。
“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起身摸到一邊的榻上,斜躺著,這幾日為了時刻能看到他的情況,我就是在這張榻上過了這些天,終于是看到他清醒的能和我說句話了,我也該是時候換個地方住了。
南宮滄源走帶著他帶來的一隊人馬去了前線,而南陽軒卻沒有走,跟在我們的身后,像是護花使者一樣自居。
“你們說的都是些戰場上的事情,我聽不懂,我看我還是去幫大夫照顧傷病吧。”容若起身欲走,卻被我拉住,“我也去。”我道。
“紅顏,那里你怎么能去,小心再生了病去。”容若忙把我按在椅子上。
“沒事,我哪里有這么嬌弱,再說了,一直坐在這里也不是辦法,總要找點事情做做才好啊。”我微笑著道。
“那好,我們一起去。”容若又將我扶起,牽著我的手進了傷病的大帳。
一進去就是鋪天蓋地的濃濃的藥味,還有些酒味,“歐陽大夫我和王小姐過來幫忙了。”容若一進門便道。
“上官小姐,您來的正巧,這邊正忙不過來呢。”軍旅之人不講究這么多的客套禮儀,這要是用得著的用得上的來者不拒,容若這剛一進門就被拉到一邊看著藥罐子的火候,聽容若說的那架勢,可是一排十幾二十多只的藥罐子,一直不停的煎著藥。
我深嗅了一口氣,這大帳之中的味道甚是嗆人,這種環境又怎么能讓這些傷病好好的療傷呢,“歐陽大夫,為何不通通氣,呼吸新鮮的空氣豈不是能更好的恢復體質。”
那歐陽大夫愣了片刻,嘴角無奈的嘆了口氣,哼道,“這么陰晴不定的天,他們現在的情況又這么弱,萬一要是吹了風染了其他的病癥,那可就不得了了。”
我忙晃過神,確實如此,他們現在真的不適于與外界過多的接觸,這歐陽大夫聽聞也在軍中多年,經驗定是非同一般,想的也當然比我多了,我抱歉的身,“歐陽大夫說的即是,是我想的不夠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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