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小姐,是紅顏做錯事了,我在這給您賠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我皺著眉好不容易把這話說出了口,雖然心有不甘,可也沒辦法,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的不低頭,往后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娘娘。”云藝在一邊叫道,手指抓著我的衣服,輕輕的搖著我。
我扶著她的手,淡淡的笑給她看,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不都是這么說的嗎。云藝倒有些哽咽起來,猛地起身,也不管身份的差距,或是禮法的約束,直接道,“明佑小姐,您現(xiàn)在還沒進宮,而娘娘的身份已經(jīng)是陛下認可并且告知這里的所有人的事實,按常理來說,現(xiàn)在你見到娘娘應(yīng)該跪下請安才是,怎么能讓娘娘給你端茶送水,道起歉來了,這可與禮不合啊。”
我一怔,沒想到云藝會說出這番話來,想想第一次見到云藝的時候,她那高傲獨立的性子似乎很久都沒再見到了,這會兒倒是又恢復(fù)到她以前的樣子了,只是,面對明佑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
“你這賤人!”明佑氣結(ji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指著云藝就是這么一句,旁邊跟來的丫頭都擠到明佑身邊,一口一個“小姐息怒。”好生安慰。
“奴婢有說錯什么嗎?”云藝倒是來了勁頭,冷哼了一聲。
“難道你就不怕我嗎?”突然地明佑的聲音奸邪無比,暗藏殺機,我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她到地想做什么,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浮上心頭。我忙拉了拉云藝的手,讓她適可而止,千萬別鬧出什么事端才好。
“怕?我云藝又何曾怕過誰!”云藝不管我的拉扯,應(yīng)是將我的手打了下去,氣沖沖的往前一步。
“那我倒是更想看看你害怕的樣子了,一定很好玩。”明佑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惡狠狠地道,“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丫頭給我抓起來。”明佑一聲令下,房間里偎在明佑身邊的丫頭婆子們?nèi)紘松蟻恚瑢⑽覀儌z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幾個人硬是將云藝和我分開,雙臂強迫的壓在身后。
“”小姐,您想怎么處置。旁邊的一個老婆子問道。
“她這張嘴伶牙俐齒的,我不喜歡,我想清靜清靜,你就看著辦吧。”明佑慵懶的撂下一句話,雙手捧著茶杯,杯蓋與杯子間碰出響亮的聲音來,分外刺耳。
“是。”那人應(yīng)聲道,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云藝疼痛的叫了起來,我還未及多想,又“啪”的一聲響了起來,云藝這次隱忍著沒發(fā)出多大的聲音,但我知道她是在忍,決不讓明佑看到她的妥協(xié)。
“你們住手,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打人啊。”我聲嘶力竭的叫了起來,突然地激動我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一顆心似乎都要咳了出來,兩只手仍舊被他們緊緊地抓在身后,動彈不得。
“來人啊,快來人。”我朝門口大叫著,云藝被他們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著卻一聲一不吭,在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千萬別鬧出人命來才好。可我叫了這么久,卻連個人生也沒聽到,這院子里的人雖然不多,可也不至于沒人應(yīng)啊,我心里隱隱的有些明白,定是明佑早就差人遣走了這里的人,更或者使他們逼與丞相的淫威,不敢來查收這些事情。
既然指望不了別人,那我就只能盡所有的辦法保護云藝。
“明佑小姐,云藝若有什么錯,我愿意和她一力承擔(dān),還請您念在云藝也是陛下身邊人的份上不要這么打她,她也是無心之失,就當(dāng)是看在陛下的份上,饒了她吧。”我喘著粗氣,不停的咳嗽,費勁了心力的說道。
“饒了她,也可以啊,只要她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認個錯,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可以考慮考慮少打她幾巴掌。”明佑“撲哧”的笑了起來,一個人自得其樂在坐在旁邊。
“讓我認錯,我何錯之有!”云藝仍舊不服氣,她話還沒說完,只聽明佑“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云云藝也為防范還有這么一巴掌,驚叫了起來。
“云藝!”我用力的掙脫旁邊的人,往云藝的方向靠近,“你怎么樣。”好不容易站在她身邊,旁邊的老媽子又將我使勁的拉了過去。
“我沒事,娘娘不比驚慌。”云藝微弱的聲音似乎還故意在笑,聽得我心里揪了起來。
“明佑,你堂堂一個丞相千金,口口聲聲要做皇后,就以你這種人品也配母儀天下,真是笑死天下人!”我實在是氣不過,好好說話她不聽,反而親自動手打人,既然這樣又何必卑躬屈膝。
“你敢說我!”明佑咬著牙氣哄哄的說道,催不及防的一個巴掌“啪”的狠狠地達到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燃燒了起來,腦袋里“嗡嗡嗡”的直響,什么也聽不到了,身體像一陣風(fēng)似的就飄了出去。
“娘娘,娘娘。”我漸漸的有了意識,耳邊似乎有人在叫我,我掙扎著睜開眼睛,稍一動,臉上身上就傳來刺骨的疼痛,我不由得抽了一口氣,不敢再動。
“陛下,娘娘醒了。”
緊接著一雙強有力的手緊緊的握了上來,“現(xiàn)在怎么樣,還疼嗎?”他溫柔的問道。手指輕輕的觸碰到我的臉頰,“咝?”我連忙避開。
“她下手怎么這么狠,這次我定是不會輕饒了她!”他狠狠的說道。
“陛下何時來的?”我腦袋里仍舊有些懵懵的,只有意識還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從下面的人告訴我明佑來你這了,我就趕來了,沒想到她會再打你。都是朕沒保護好你,你會怪朕嗎?”他牽著我的手不放開,指尖反復(fù)的穿過我的發(fā)絲。
“我不怪你,這都是我自己招惹來的。”我把頭偏了過去,不再面對著他,眼框里不自覺的積滿了淚水。
“我不會再容忍她對你胡作非為,這次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交代,什么樣的交代。之前我就知道丞相與青陽執(zhí)希見那種微妙的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他若是真對明佑做什么事情,那一定會干擾到他以后的路,他皇帝的這個位置是不是還能坐的像現(xiàn)在一樣安穩(wěn),就不得而知了,像東方長凌所說,他真的會因為我而和丞相反目成仇的話,那我就是他看得起自己了,也太看得起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對于他而言,應(yīng)該是很明了的事情吧。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輕聲道,“我沒事,不要什么交代。”
“這怎么能叫沒事,我早就應(yīng)該知道,那慕容老賊不會因為這么一件事情跟我糾纏這么久,按照他的脾氣早就應(yīng)該甩手走人,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先做準(zhǔn)備,可他卻偏偏跟我爭了這么久也沒走的跡象,卻沒想到他背后卻在你這打了主意,和丞相一起對你下手。這群老賊,真當(dāng)朕那他們沒辦法了嗎!”青陽執(zhí)希越說越氣,手掌握成拳啪的一聲錘了下來。
今天慕容將軍不是應(yīng)該和他商量撤兵一事的嗎,聽他這口氣,似乎并未達到目的,我心里有些失落,一句話也不想說。
“紅顏,把臉轉(zhuǎn)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他柔情似水,我心里卻是一顫,無力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委屈的淚水不由得滑落在枕頭上。
“很痛對不對。”他指尖輕輕的抹去我的淚,心疼的說道。
我哽咽的“嗯”的聲,依舊偏過頭去,哭著哭著不知不覺的沒了知覺,醒來時,鼻尖充滿了些清涼的味道,臉上也已經(jīng)不再這么疼痛,反倒有些舒服。
“醒了嗎?”一人問道。
“宇文洛可!”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他,這么說他應(yīng)該并未走遠。
“你傷的不輕,她下手也太狠毒了些。”他坐到我床邊,一聲聲的嘆著氣。“紅顏,我?guī)阕吆脝幔俊彼蝗坏膯柕馈?br />
“走?怎么又提到這事了呢。”
“我說過,你若是在這受了半點委屈,我一定會帶你走的,現(xiàn)在你看你都成這樣了,難道還想留在這嗎?”
“宇文洛可,我?”我突然有些感動,不論何時何地,都有一個人這么的關(guān)心我,我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我剛給你上了點藥,這表面上的傷好的倒是快,只是這身上的傷,怕是要耽擱些時日才能痊愈了。”他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成這樣了。”昨日還和他嘻嘻哈哈的打趣,今日他就已是這么的傷感,宇文洛可,這都是因為我嗎,到底哪一個你才是真正的你。
“云藝呢。”我突然的想到,他在這,那云藝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她不是一直都在我身邊的嗎。
“我讓她睡了會兒,她的傷也不輕。”
“讓她睡了會兒?”我不解。
“一點點的迷藥。”他輕笑道。
我一愣,原來這家伙居然使用了迷藥,這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居然也用了上來,還真是不能太高估了他。
“我們走吧,再遲就要天亮了。”說著,他躬身將我被子一掀,讓我雙手打在他的肩上,托著我往外面走,門一開,他就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我問道。
“沒什么事,有點小麻煩。”他不屑的說道,語氣中滿是不齒。
“宇文少主,不知道為何偷偷摸摸的深夜來訪,還要帶走我的妃子,這似乎于理不合吧。”我一怔,青陽執(zhí)希怎么這會兒站在門外,難不成他早就知道有人要來,提前做了防范。
我掛在宇文洛可脖頸后的雙手不自覺的松了下來,聽著他的聲音,我倒是有些害怕,沒必要將他牽扯進來,我欲下去,他卻不肯,緊緊地抱著我,“我說過,紅顏若是在這受了半點委屈,我一定會把她帶走,這是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難道你忘了嗎,今天就算她要留,我也不會放手。”他鏗鏘的聲音十分堅決。
“宇文洛可。”我感動的叫著他。
“放心,一切有我,這里我們不住了。”他柔情似水,將我的頭按在他懷里,“一切有我。”他重復(fù)道。
“宇文少主,她已經(jīng)是朕的妃子,是朕的人了,難道你還要將朕的人帶走嗎!”青陽執(zhí)希一聲喝道,宇文洛可倒也不跟他糾纏,抬腿就往外面走。
“站住!”青陽執(zhí)希在身后一聲令下,旁邊盡是些拔劍圍起來的人。
“今天人我是一定會帶走的,你不要逼我。”宇文洛可雖然說的言語輕快,可卻能聽到他尾聲激起的憤怒。
“是你在逼我,我們本已是夫妻,你卻硬生生的將我們拆散,到底是何居心。”
“夫妻?拆散?”宇文洛可輕笑了起來,“別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對紅顏所做的所有的事情,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難道是想讓我在紅顏的面前一件件說出來嗎。”
我不解的愣在他懷里,難道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宇文洛可。”我叫道。
“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現(xiàn)在任誰也別想傷害你。”
“宇文少主,你休得信口雌黃。”青陽執(zhí)希愣了一下,隨即道。
“我信口雌黃,那我倒要問問了,之前在四方城狩獵會上,是誰命令射的那一劍,在河燈會上又是誰下的命令射的那根毒針,難道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嗎。”宇文洛可幽幽的說道。
“這些?”我驚在當(dāng)場,難道說都是他做的。我窩在宇文洛可的懷里,手腳顫抖著不敢相信他說的一切,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你?”青陽執(zhí)希也驚訝于他的話,一時說不出話來。
“紅顏,我們走吧。”他抱著我,抬腿往前,卻仍舊被青陽執(zhí)希的手下攔住。“難道你們認為留的住我嗎?”他冷笑一聲,根本不把這些人看在眼里。
“我承認那些都是我下的命令,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現(xiàn)在我是真心待你,紅顏,相信我。”青陽執(zhí)希在身后苦苦說道。
“我?”我不知怎么說好,心亂如麻。
“雖然那是往事,可你又能確定現(xiàn)在不是在利用她,跟著你只會讓她受更多的苦。”
“我愛她,真心實意的愛她。她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他一聲怒喝,充斥著一個王者的尊嚴(yán)。
“你的?”宇文洛可輕笑起來,“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不屬于這里,更不屬于這里的任何一個人”他皺著眉,像是隱忍著心情,聽他的話,好像是知道些什么,這么的痛苦。
我自是一顫,不屬于這里也不屬于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我以為只有我自己才會曉得這一切,沒想到他卻也能說出這些話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我輕笑一聲,這世界上又有誰還會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也許只是一句相似的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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