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的已經很多了。”
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的緣故,阮青青直接將薄被拉到了脖子,然后用力的將自己裹住了。
“呵呵”
看著她,西門震霆無聲的笑了,“怎么?現在想要和我撇清關系了?你會不會覺得晚了一點?”
“什么意思?”
轉頭看向他,阮青青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緣故,這樣的他看起來輪廓柔和了很多,就連那種強烈的壓迫感似乎也慢慢的淡去了。
“其實從你開始這場游戲的時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們都會這樣糾纏下去,至死方休。”
西門震霆的聲音很輕很淡,如果這是一場局,局中的他們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便沒有了退路。
至死方休?
當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阮青青的心驀地顫了一下,隨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種徹骨的無力感就這樣襲來。
一時間,偌大的臥室里聲息全無,可是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根本就睡不著。
終于,一支煙燃盡,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西門震霆躺了下來,隔著那層薄被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里。
渾身一緊,阮青青下意識的就想掙脫,卻被西門震霆摟的更緊了。
“別動,我只是想這樣抱抱你而已。”
臉貼在她的后背上,他喃喃的說道。
這樣寒冷的夜晚,兩個人彼此依偎總好過一個人的嚴寒。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驀地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任由他將自己摟緊,哪怕那樣強勁的力道快要勒的她喘不過氣來。
夜,更加深了,就連星子都若隱若現似乎是睡著了。
“我允許你生我的孩子,那樣你就會如愿了吧。”
半睡半醒之間,一道喃喃的低訴傳來,等她想再細聽的時候,耳畔傳來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那一夜,她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只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是陽光普照,隔著那層薄紗,那明亮的光線就這樣撒滿一室。
用手一摸,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那微微的涼意暗示著主人已經離去多時,看著潔白的天花板,阮青青有著片刻的怔忡,隨后笑了起來。
起身、洗漱、穿衣,猶記得某人昨天說讓她從今天開始就要去上班的。
“太太”
一看見她下來,張媽連忙迎了上來,“要現在就用早餐嗎?”
“不用了,我沒什么胃口。”
輕輕的搖了搖頭,阮青青轉身向門口走去,“對了,張媽,以后中午都不用準備我的午餐了。”
打開門,那輛炫目的保時捷依舊靜靜的停靠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著主人的垂青,看了它一眼,僅僅是一眼,阮青青便向大門口走去。
無功不受祿,至少這輛車她受用不起。
等到她終于急匆匆的趕到公司的時候,已是九點一刻,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的調勻呼吸,她邁出了電梯門。
“少夫人好”
看見她進來,秘書連忙站起來打招呼,那神情卻是欲言又止。
“呵呵,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你就叫我青青吧。”
阮青青笑著說道,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給別人增加壓力。
“那怎么可以”
秘書一臉謙卑的說道,說話間,眼神還若有似無的瞟向辦公室。
“怎么了?總裁不在嗎?”
阮青青一臉狐疑的問道,今天早上他出門似乎格外的早。
“不,總裁在里面,只是……”
牙齒輕輕地咬著下唇,秘書不知道是不是該把里面的事情告訴她。
“怎么了?難道說里面有什么重要的客人?”
見她為難,阮青青隨即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沒關系的,我在這里等一會就好。”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是莫顏小姐。”
莫顏?
眉心微蹙,阮青青喃喃的重復了一遍,不過臉上卻依然保持著那抹淡淡的神情。
“哦,我沒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她的話剛剛說完,辦公室的門便被人猛地拉開了,莫顏氣勢洶洶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及至視線落到她身上時,那眼神更加的怨恨,腳步一轉,她直直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站起身,阮青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莫小姐好早”
她淡淡的說道,聲音里聽不出一點情緒。
“阮青青,你很得意是嗎?”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莫顏惡狠狠地說道,垂在身側的雙手,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
“莫小姐說笑了”
阮青青仍然不冷不熱的說道,壓根沒將她話里的嘲諷和憤怒放在心上。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他會在乎你,在他的心里,你連給我姐姐提鞋都不配,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可憐你,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我姐姐的替身而已。”
莫顏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雙美麗的丹鳳眼里滿滿的全是嫉恨。
姐姐?替身?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的神情一怔,她口中所說的姐姐是誰?不過隨即她便釋然了。
是誰對于她來講,壓根就一點關系都沒有,不是嗎?
“無話可說了吧?我告訴你,霆不會不要我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屬于我姐姐的一切都奪回來,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莫顏急聲說道,手下意識的撫向了那平坦的腹部,就在那里,她還有一個最大的籌碼呢。
“好,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阮青青的嘴角依舊噙著那抹淡淡的笑,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開酒慶祝。
“你……”
看著她那云淡風輕的神情,冷哼一聲,莫顏氣沖沖的走了。
就在她剛剛踏進電梯的時候,秘書室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秘書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她面前。
“少夫人,總裁請您進去。”
“知道了,謝謝。”
臉上露出一抹無懈可擊的笑,阮青青施施然的走到了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直到里面傳來一道低沉的應答聲,她才推門而入。
寬大的落地窗前,西門震霆靜靜的站在那里,金燦燦的陽光將他的周身層層包圍,讓他看起來宛如神祗,只是那背影卻莫名的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你來了”
沒有回頭,他低低的說道。
“是”
亦沒有多余的廢話,阮青青應了一聲。
“你遲到了十五分鐘”
看向窗外,西門震霆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知道,以后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站在那里,阮青青一本正經的說道。
偌大的辦公室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里,任由溫暖的陽光將他們包圍起來。
片刻之后,西門震霆驀地轉過身來,斜睨了她一眼,隨后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拿起最上面的一個文件夾翻看起來。
看著這一幕,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難不成他要把自己晾成人干嗎?
“那個……打擾一下,我想知道我的工作內容是什么?”
良久,她終于鼓足勇氣問道。
“一邊呆著去”
頭也沒抬,西門震霆冷冷的拋出了這么一句話。
“呃?”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又是一愣,隨后轉身便向門口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
抬頭看向她,西門震霆一臉不悅的問道,他是洪水猛獸嗎?她就這么急著想逃離他。
“我去外面的辦公室等你,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隨時叫我。”
阮青青很認真的說道,只要可以不和他在一起,就是讓她在過道里站著都行。
“哪里也不許去,你的辦公地點就在這里。”
西門震霆很鴨霸的說道,說話間,下巴一揚,果不其然,順著那角度看過去,就看見在墻角果然擺放著一張辦公桌。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很認命的向那張桌子走去。
冷眼看著她那不情不愿的樣子,西門震霆張了張嘴,卻到底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坐在辦公桌前,阮青青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指甲,直到將十個指甲都修剪的圓潤整齊才罷休,抬起頭一看,西門震霆依然在埋首公文,那摞的跟小山似的公文都快要把他給埋進去了。
鼻頭皺了皺,她再次將視線轉移到桌面,心里則不由得盤算著,寄出去的設計稿到底通過了沒有?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偌大的房間里靜的連掉根針都清晰可聞。就在她被太陽光照的懨懨欲睡的時候,一個文件夾凌空飛了過來,然后“叭”的一聲落在了她的桌子上。
“啊……”
騰地一下站起來,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仿佛隨時都可能迸出胸腔似的。
“上班的時候誰允許你打瞌睡的。”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西門震霆冷冷的說道,臉色明顯的不善。
“誰……誰打瞌睡的?”
阮青青結結巴巴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卻不由得垂下了頭,分明就是有點做賊心虛。她剛才睡著了嗎?不可能啊。有他那么強大的氣場在這里壓著,她怎么可能睡著?
“你”
又是一記冷眼掃過來,下一刻,西門震霆猛地站了起來。
“啊,哦,你渴了對不對?等一下,我去給你沖杯咖啡。”
說話間,她拔腿便向門口走去,可顯然有人的腿比她更快,在她到達門口,某人已經先她一步抵住了門。
“你……想干什么?”
身體最本能的反應,阮青青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我餓了”
眉心微蹙,西門震霆低聲說道,那雙眸子一直盯著她那張紅潤的唇。
“餓了?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點心。”
阮青青很殷勤的說道,心中警鈴聲大作,這一刻,只要能離開他,讓她做什么都行。
“我不想吃點心,我比較想吃……你。”
湊近她的耳畔,西門震霆喃喃的說道,一股溫熱的氣息悉數在她的頸間游走。
“你……”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努力的用手臂在她和他之間撐出一條縫隙,這樣的氣氛太曖昧,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害怕了?”
雙眼微瞇,西門震霆低低的笑了,靈巧的舌尖似是不經意的擦過她誘人的耳珠。
“這……這里是辦公室。”
慌忙的躲避著,阮青青結結巴巴的說道,突然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用什么做出來的?為什么她腰酸背痛的要死,可人家卻依舊生龍活虎。
“辦公室又怎么樣,你是我老婆,只要我想要,哪里都可以。”
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西門震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那雙黝黑的眸子如同墜落寒潭的星星,里面泛起一道道漣漪,擺明了就是等著看她的好戲。
眉心微蹙,聽著他狂妄的話,阮青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在這里,他一聲令下,誰敢說個“不”字。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點了點她的鼻子,下一刻,西門震霆將她輕輕的摟進了懷里。
她的身上有一種很輕很淡的香氣,不同于任何香水的味道,那樣的香氣容易讓人的心都隨之平靜下來。
“既然說了沒用,那我還浪費口舌干嘛?”
埋在他的懷里,阮青青甕聲甕氣的說道,拿了他的錢,注定了就要比他低一等,再說了,他又何嘗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眼光的男人。
“真是有自知之明”
西門震霆一臉嘲諷的笑了,隨后驀地將她推開,那雙眸子則是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個遍,“阮青青,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
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阮青青低低的重復了一遍,“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嗎?還是在故意裝糊涂?”
說這話的時候,西門震霆的臉色冷了下來,昨晚他記得明明告訴過她的。
“我沒有裝糊涂,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你說的是錢的事情,我保證會盡我全力以最快的速度還你的。”
說完這些話,沒等西門震霆反應,她自己先笑了。
還錢?還盡快?多么美好的想象啊。
十個億,再加上五千萬,把她賣了恐怕都還不清。
“很好,但是現在我們不談錢,相對來講,我對你比較感興趣。”
西門震霆邪邪的看著她,手指靈巧的撥弄,她衣服上的第一粒紐扣被解開了。
“你非要這么做嗎?”
沒有阻止他,阮青青只是淡淡的問了這么一句。
他是種豬嗎?還是無時無刻都會發情?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我這么做?”
眉尖微挑,西門震霆向她陳述事實。
“那你去找她們好了,為什么要來找我?”
阮青青一臉嘲諷的說道,是啊,既然他有很多女人,當然缺了她一個也沒有關系。
“你吃醋了?”
勾起她的下巴,西門震霆深深的看進了她的眼,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沒有忘記我說過的話吧,不要愛上我,否則你會萬劫不復的。”
“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我這輩子什么都吃,唯獨不吃醋,第二個問題,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所以你盡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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