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準(zhǔn)備宵夜”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
“霆,她怎么回來了?”
隨后,那道女聲再次傳來。
“她回來不是更好嗎?多了一個免費讓你使喚的傭人。”
西門震霆的一句話登時讓阮青青愣在了那里,原來他讓她回來,就是為了給他的情人當(dāng)傭人。抬頭的那一剎那,她恰好和莫顏投過來的視線對上了,那里面有著譏諷,有著嘲弄。
是的,她贏了。
“還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去做飯!
看著她竟然還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西門震霆的怒氣更甚。
看了他們一眼,阮青青默默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嘴唇依然火辣辣的疼著,證明著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可這一刻,那個男人卻擁著別的女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他們眼里,她則成了傭人。
熟練地淘米下鍋,當(dāng)香噴噴的米飯和四個熱氣騰騰的菜被一一擺上桌的時候,她看到的是莫顏那一臉嫌棄的表情。
“霆,我不要吃這個,看起來就讓人覺得一點食欲都沒有!
撅著一張小嘴,莫顏不停的搖著他的手臂,壓根就把一旁的阮青青當(dāng)成了不存在,也或者該說,這是她故意在阮青青面前演的一場戲。
“那你想吃什么?”
看著她,西門震霆狀似寵溺的說道,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鼻頭,那雙眸子里滿滿的全是笑意。
“我想吃披薩,你帶我去吃披薩,好不好?”
順勢偎進他的懷里,莫顏一臉愛嬌的說道。
看看外面的天氣,西門震霆輕輕地?fù)u了搖頭,“外面風(fēng)那么大你會著涼的,萬一凍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將她摟在懷里,他柔情蜜意的說道,那模樣仿佛她就是他手心里的寶貝似的,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到地上摔碎了。
“不要嘛,人家現(xiàn)在就是想吃披薩,我不管,我就是要吃!
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莫顏不依不饒的說道,既然有人愿意陪她演這場戲,她也樂在其中。
“那還不簡單”
說完,西門震霆的目光冷冷的掃向了阮青青,“你沒聽見嗎?還愣在那里干什么?快點去買!
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阮青青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全是漠然。
“我最后說一遍,馬上去買!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西門震霆厲聲說道,和剛才溫言軟語的男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說完,他站了起來,像是躲避障礙一般直接越過她向樓上走去。
在他身后,莫顏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走到她身邊一臉鄙夷的看著她。
“阮青青,沒想到你也會今天!
她說的極盡猥瑣,聽到她的話,渾身一震,阮青青猛地轉(zhuǎn)過了頭。
“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說……”
說到這里,她一下子頓住了,那雙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莫顏別有深意的笑了,隨后,臉色一變,那神情登時變得陰狠起來,“還不快去,我告訴你,要是把我餓壞了,你可擔(dān)待不起!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阮青青什么也沒有再說,只是轉(zhuǎn)身拿過一旁的衣服就這樣投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屋外,狂風(fēng)怒吼,樹木使勁的搖擺著像是隨時都能把腰折斷,清冷的月光下,那影影綽綽的影子讓人看著從心底覺得發(fā)毛。
站在窗口,西門震霆靜靜的看著那抹纖細(xì)的影子從視線中漸行漸遠(yuǎn),有那么一剎那,他是想喊住她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幾聲短暫的輕叩,房門被推開了,隨著一陣幽香撲鼻,兩條柔弱無骨的手臂環(huán)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霆,你對我真好!
將臉貼在他寬厚的后背上,莫顏喃喃的說道,用力的吸進一口氣,鼻翼間全是他身上那種淡淡的煙草氣息。
“今天你有點過了。”
沒有回頭,西門震霆淡淡的說道,聲音里無波無瀾,剛才對她呵護備至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可是你也默許了,不是嗎?”
唇角微揚,莫顏低低的笑了,“霆,我愛你,好愛好愛,愛到心都疼了。”
“從這一刻開始,這顆心只為你一個人跳動,至死方休!
她的聲音近似呢喃,雙眸微閉,這樣的誓言連她自己聽著都有點感動了。
站在那里任由她摟抱著,西門震霆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那唇角分明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風(fēng)也越來越大,卷起的烏云遮擋住那清冷的月光,讓整片大地陷入了一片無休止的黑暗中。
站在窗前,西門震霆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還不回來?
“霆,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先休息吧,我有點困了!
說完,她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你先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眼睛仍然死死的盯著大門,西門震霆淡淡的說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充滿了濃濃的擔(dān)憂。
“你在擔(dān)心她,對不對?”
臉不停的磨蹭著他的后背,莫顏低聲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無理取鬧的!
“不關(guān)你的事”
說完,西門震霆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從抽屜里掏出一支煙,點燃,然后深深的吸進了一口,在那裊裊升騰的煙霧中,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院內(nèi)傳來了一陣汽車開動的聲音,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下一刻,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屋外,阮青青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頭部的眩暈感越來越強烈,回來的路上,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將車子開向路邊的大樹,不過好在她平安的開了回來。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你是烏龜嗎?竟然現(xiàn)在才回來。”
還沒等她站穩(wěn),一道冰冷的聲音便從前方傳了過來。
看著那張怒氣騰騰的臉,阮青青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將披薩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隨即,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你給我站住,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看著她竟然敢這么無視他,西門震霆之前所有的擔(dān)憂和不安一股腦的全部轉(zhuǎn)換成怒火發(fā)泄了出來。
“我累了,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和你吵架,今晚你放過我,可以嗎?”
沒有回頭,阮青青只是這樣說道,那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疲憊。
“放過你?你做夢,我們的帳還沒有算完嗎?”
說話間,西門震霆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刺目的燈光下,看著那張如雪般蒼白的小臉,他的心驀地顫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的便忽略掉了那種讓人不安的感覺。
這個女人背叛了他,他絕對不能輕饒。
這樣想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陰霾。
“說,你到底還有多少個男人是我不知道的?”
他一字一頓的問道,那酸溜溜的語氣讓站在樓上的莫顏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他那個表情和語氣真的很像是在吃醋呢?
沒有回答,阮青青竟然沒有回答。
“說話,你聽到?jīng)]有?”
說話間,西門震霆用力的扯了一下她的手臂,下一刻,便看見阮青青的身子軟軟的斜向了一邊。
這是醫(yī)院的病房,家庭式的裝修風(fēng)格讓人感覺很溫馨,四周一片安靜,只是那種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在隱隱提示著什么。
蜷縮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阮青青的眉頭緊緊地皺起。
昨晚一夜高燒不退,直到今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頭發(fā)凌亂的黏在臉上,但是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憔悴的模樣,寂靜的空間里,全是她粗重的喘息聲,偶爾呼吸不暢,五官不安的糾結(jié)起來,頂端的點滴瓶里正有透明的液體順著那細(xì)細(xì)的塑料管一滴一滴的滴進她的血管里。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西門震霆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幽深四海。伸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已經(jīng)不燙了,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昨晚,當(dāng)她臉色蒼白的暈倒在他懷里的時候,才驚覺她的額頭燙的嚇人,那樣毫無生氣的模樣讓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顧不得細(xì)想那種陌生的感覺,他急匆匆的將她送進了醫(yī)院。
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阮青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喉嚨處干澀異常,像是要冒煙了似的。
“醒了?”
看到她醒來,西門震霆輕聲問道,聲音里無波無瀾。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他怎么會在這里?
可是那呆愣的表情只是一秒,她隨即垂下了眸子,讓他再也看不到里面一絲一毫的情緒。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讓醫(yī)生來看看?”
看著她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西門震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薄怒的神情,但是最后他還是極力的克制住了。
“不用”
依然是低垂著眸子,阮青青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擺明了是不想和他多說什么。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下子挑起了西門震霆的怒火,他好心好意的把她送到醫(yī)院,如今,她不感謝他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這里擺臉色給他看,是不是她以為自己生病了,他就會放過她。
“阮青青,我警告你別蹬鼻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fā)現(xiàn)她手背上方的塑料軟管里出現(xiàn)了一道鮮紅的紅色,順著軟管向上看,才發(fā)現(xiàn)點滴瓶里的點滴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滴完了。
靜靜的躺在那里,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靜待著那些不堪的話語傳來,喉嚨里火辣辣的疼,她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和他爭辯什么,可是讓她意外的是,西門震霆卻住口了,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他使勁的摁住了她的手。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軟管里的血已經(jīng)在倒流,心,一下子慌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摸向一旁的按鈴。
“別動”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西門震霆沉聲吼道,眉心似擰成了一個大疙瘩,薄唇微抿,開始將她手背上膠帶一條一條的撕去。
“要不還是讓護士來處理吧”
阮青青一臉忐忑的說道,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能行嗎?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生生的改了口,那軟管里的紅色血液讓她的頭又是一陣一陣的眩暈,心不由得慌了起來,其實更多的還是害怕。
“你害怕了?”
眉尖微挑,看著她依然血色全無的小臉,西門震霆突然笑了起來。
他還以為她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什么都沒有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將手背上的膠帶一條一條的撕去,明明不是很痛,可是她的全身仍然止不住的顫抖著,深怕西門震霆借此報復(fù)反而讓針頭陷得更深。
抬起頭看著她如小鹿般恐慌的眼神,西門震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容易引起男人犯罪?”
他低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無盡的誘惑。
“你……你想干什么?”
阮青青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了一句,下意識的想逃,可是針頭還在他的手里,所以她硬生生的克制住了這種沖動。
手依然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西門震霆柔聲說道,幾綹碎發(fā)垂在額際,唇角的笑慢慢的蕩漾開來,那叫一個魅惑,那眼底的柔波更是讓人不自覺地沉淪。
垂落在床下的軟管里,最下面的針頭緩慢的滴出一滴又一滴的鮮紅液體,落在地上,暈染成一小片暗紅的顏色。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驀地被放開,阮青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明明是憤怒的低吼,可是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卻莫名的多了一份撒嬌的味道。
“如果我死了,你會陪我一起死嗎?”
這句話西門震霆問的很輕很淡,問完之后,他便別過頭,似乎對她的回答也并不感興趣的樣子。
“我還沒活夠呢!
雙手放在胸前,阮青青以這樣的一句話做了回答,直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針頭不知何時已被拔了下來。
因為沒有止血的棉棒可以用,所以他只能一根手指摁住上面的膠帶緊緊的壓住針孔的位置,鮮紅的血液在他的指腹按壓下慢慢暈染開來。
聽到她的回答,西門震霆抬頭看了她一眼,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一個字。只是盯著那流血的地方,神情專注而認(rèn)真。
透過寬大的玻璃窗,陽光傾灑一室,將他的周身都籠罩在一片淡金色的光芒中,嘴唇微抿,幾綹碎發(fā)隨意的垂了下來,給他的專注認(rèn)真中平添了一絲邪魅的味道。
這樣看的時候,驀地,阮青青的心跳漏跳了半拍。倉皇的轉(zhuǎn)過頭,她努力地調(diào)勻著自己的呼吸,心里則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他對她的暴虐。
偌大的房間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手指上的溫度透過那層薄薄的膠帶傳遞到她的身上,莫名的讓人覺得燥熱,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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