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給阮青青一記飛吻,他施施然的走開了。
站在那里,風(fēng)慕突然覺得自己被人耍了,轉(zhuǎn)過身,他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阮青青那張忽然變紅的臉,心中的狐疑就像是湖中泛起的漣漪一般越擴越大。
“那個鳥人說什么了?”
他氣呼呼的問道,語氣中有著孩子般的執(zhí)拗。
“沒說什么。”
阮青青淡淡的說道,收拾起自己凌亂的心情,轉(zhuǎn)身便想往外走,可是剛走沒兩步,便被他突然伸出來的胳膊給擋住了。
“把話說清楚”
他的語氣有著明顯的不善,恨死了那種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那樣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似的。
“風(fēng)慕,夠了,我們還沒熟到可以互相向?qū)Ψ酵侣缎氖碌牡夭剑闊┠阕岄_,我該走了。”
眉心微蹙,阮青青的聲音瞬間冷卻下來。
“你……”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風(fēng)慕用盡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才勉強克制住了自己那要發(fā)飆的沖動。
“麻煩你讓開”
阮青青又說了一遍,此時,書房的門敞開著,樓下的音樂聲就這樣傳了過來,地中海的風(fēng)情,讓人感覺火辣辣的。
“不把話說清楚,你今天別想走出這里。”
或許是第一次有女人敢違拗他的話,風(fēng)慕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因為她,自己闖了多少個紅燈啊。可是她倒好,不感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這里甩臉子給她看。
“風(fēng)慕”
阮青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今晚的事情已經(jīng)夠讓她焦頭爛額了,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里和他周旋。
可是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風(fēng)慕猛地低下了頭,下一刻,她的唇突然被一張微涼的唇瓣所覆蓋,帶著一種紅酒淡淡的芬芳,那種古龍水的味道就這樣撲面而來。
想到這里,她用力的推搡著他,可怎奈男女力量的懸殊注定了她不會占什么便宜。
手托著她的后腦勺,風(fēng)慕努力的加深了這個吻,最初的目的不過是想堵住她的嘴防止她再說出什么更加傷人的話來,可是,兩唇相接的那一刻,他就被那不可思議的柔軟觸感緊緊的吸引了。
他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毛頭小子,甚至于在他十五歲那年就不再是處男了,可是她的出現(xiàn)卻第一次讓他興起了一種想要占為己有的沖動。
趁著風(fēng)慕愣神的功夫,阮青青猛地推開了他,下一刻,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直到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傳來,風(fēng)慕才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臉頰,眉頭緊皺,那雙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她,竟然沒有了任何反應(yīng)。
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泛出隱隱的粉紅色,阮青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以風(fēng)慕這樣眼高于頂?shù)哪凶樱灰粋女人扇耳光該是他畢生的恥辱吧。
“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女人。”
風(fēng)慕沉聲說道,聲音里無波無瀾,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懾,讓人心驚。
抬頭看向他,阮青青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雖然書房的門依然敞開著,可是偌大的房間里卻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他們就這樣彼此對視著,四目相對,就像是穿越萬水千山。
彼此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半晌,阮青青猛地轉(zhuǎn)身,在留下一句“對不起”后匆匆的往門口走去,卻在經(jīng)過他身側(cè)的時候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臂。
“你……你想干什么?”
她顫聲問道,這樣反常的風(fēng)慕是她從未見過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的轉(zhuǎn)動著
那就是逃,一定要盡快的逃離這里!
“打了我就想這么一走了之,你覺得可能嗎?”
對著她的臉吹出一口溫?zé)岬臍庀ⅲL(fēng)慕低低的笑了起來,唇角是慣常的弧度,有著一種魅惑眾生的魔力。
心頭一顫,阮青青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后緩緩地吐了出來,“那你想怎么樣?”
“我覺得一個巴掌換一個吻值了。”
又是一口唾沫吞下,阮青青抬起了頭,那雙澄澈的眸子里能夠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影子,“風(fēng)慕,我不知道你在別人的眼里是什么樣子,可是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一個好人,我也曾經(jīng)因為遇見你而覺得自己幸運過,希望你不要破壞了在我心中最后的一點想象。”
她的聲音很平靜,看向他的眸子無比的真誠。
“哦?”
眉尖微挑,風(fēng)慕不動聲色的笑了,“通常一個人如果被加上好人的標簽,那這個人一定是命運多舛的,而我,不喜歡被人束縛。”
“只要你想,你的身邊會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而我,只是想平靜的過我的日子,真的,我累了,很累很累……”
說完這句話,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副疲累至極的模樣。
靜靜的看著她,風(fēng)慕的眉又一次皺了起來,眸中有著他自己都不解的迷離。
她的一顰一動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間挑起他心底的那根弦,叮咚悅耳,卻讓人的心也跟著一揪一揪的,就好像被什么拉扯了一樣。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僵持,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陣的高呼聲,音樂也漸漸變得火爆起來。
站在那里,阮青青一動也不敢動,看著風(fēng)慕的神情變來變?nèi)ィ男囊哺饋恚驗椴恢里L(fēng)慕到底會怎么做,也知道就算他真的做出什么,自己也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這同樣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外界的傳聞有時候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就在她的思緒天馬行空般漂移的時候,一件猶帶著體溫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頭。
“天冷了,出來的時候記得加件衣服,女人的風(fēng)度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因為風(fēng)度不要了溫度,那這個女人的腦袋一定被門給擠過。”
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略微有些凌亂的發(fā)絲用力的抓了幾下,風(fēng)慕擁著她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貼著她后背的胸膛,那里的心跳聲如擂鼓般咚咚作響,仿佛隨時都能迸出胸腔一般。
沒有回頭,阮青青高高提起的心卻慢慢的放下了。
風(fēng)慕,終究還是一個善良的人。
等到他們走下樓梯的時候,大廳里的人正在身姿搖擺的跳著舞,看見他們下來,南宮紹謙迎了上來,嘴角有著一抹等著看好戲的詭笑。
“怎么樣?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我還以為還要很久呢。”
他話里有話的說道,目光一直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游移著,似乎想從中看出什么端倪。
聞言,阮青青的頭垂的更低了。
“我先送她回去,一會回來。”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風(fēng)慕沉聲說道,箍在她腰間的手沒有絲毫的放松。
“好,反正宴會結(jié)束還早。”
看了一眼場中那群high的正瘋的人,南宮紹謙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他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這樣的場面著實讓他費力,想到這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風(fēng)慕,卻也只看到他摟著阮青青從自己的身側(cè)經(jīng)過。
“等等”
下意識的,他一把拽住阮青青的手臂,看向她的眸子有著隱隱的笑意,“阮小姐,記住我的話,我的提議隨時有效,只要你答應(yīng),我二十四小時歡迎。”
“你什么意思?”
阮青青還沒回答,倒是急了一旁的風(fēng)慕,這句話是今晚南宮紹謙說的第二遍了。
“天機不可泄露”
眉尖微挑,南宮紹謙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此時,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讓自己那顆躁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看著他的背影,風(fēng)慕的眸子微微的瞇縫了起來,隨后一言不發(fā)的擁著阮青青向門外走去,渾然沒有發(fā)覺在角落里一雙眸子是多么惡毒的看著他們。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阮青青婉拒了風(fēng)慕執(zhí)意要送她回去的好意。
“你確定你真的沒問題?”
看著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風(fēng)慕仍然不放心的說道。
“沒事”
唇角微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阮青青輕聲說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異乎尋常的平靜,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那好,開車小心。”
見狀,風(fēng)慕也不再糾纏,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現(xiàn)在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南宮紹謙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
將身上的外套遞還給他,阮青青微微的點了點頭,一陣風(fēng)吹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快上車吧”
擋在風(fēng)來的方向,風(fēng)慕給她打開了車門,直到看著她坐進去并系好了安全帶才松開放在車門上的手。
“你回去吧”
看了他一眼,阮青青發(fā)動了引擎。有時候,風(fēng)慕的反常總是會讓她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好”
說話間,風(fēng)慕將車門關(guān)上了,片刻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使勁的拍了拍她的車窗。
車窗落下,看到的是風(fēng)慕有些焦急的臉,“你等一下。”
話音剛落,他已經(jīng)快速的向另一旁走去,在那邊,紅色的布加迪靜靜的停靠在那里,似乎隨時等待著主人的召喚。
再回來的時候,風(fēng)慕的手里拿著一個鞋盒,里面是一雙平底鑲鉆的靴子,那密密麻麻的碎鉆竟然和天上的星星遙相輝映。
“把腳拿來”
將車門拉開,他甕聲甕氣的說道。
抬頭看著她竟然還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索性直接彎腰將她的鞋拽了過來,將她腳上那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脫下隨手扔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的給她套上了這雙平底靴,另一只腳也是重復(fù)著相同的動作。
“你……”
看著他的舉動,阮青青又一次愣在了那里。
“記住了,以后不許穿高跟鞋,知不知道?沒有腦子的女人。”
說這話的時候,那修長的指尖戳的她的腦門都疼。
沒有說話,阮青青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
“謝謝你”
“少來這套,要不然我怎么說自己不喜歡做好人,光聽這些肉麻兮兮的話就足以讓渾身起雞皮疙瘩了,假惺惺的。”
風(fēng)慕一臉不自然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竟然看到那張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唇角微揚,阮青青什么都沒有說。
“行了,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再次將車門關(guān)上,風(fēng)慕退到了一邊。
車窗緩緩上移,終于,隔住了他們的視線。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阮青青踩下了油門,下一刻,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法拉利如一團火焰向遠處疾馳而去,直到那紅色的尾燈在視線中完全消失,風(fēng)慕才收回目光,直到這時,他才感到一陣森然的涼意襲來,用力的縮了縮脖子,他快步向大廳走去。
二樓的書房,站在窗口看著這一幕,南宮紹謙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不知名的東西,不過也僅僅是一閃而過,隨后他深深地吸進了一口煙,在裊裊升騰的煙霧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書房的門被推開,帶著一身涼意的風(fēng)慕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子一歪,就這樣窩進了溫暖的沙發(fā)里。
“說吧”
微微的閉上眸子,他低聲說道,臉上有著一絲掩藏不住的倦意。
“說什么?”
轉(zhuǎn)過身看向他,南宮紹謙明知故問,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對了,今晚的相親如何?據(jù)說陸小茜可是出了名的溫婉動人,標準的乖乖女啊。”
“南宮紹謙,我今晚很煩。”
沒有回答他的話,風(fēng)慕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心頭的煩悶無從消解,最后他索性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仰頭灌了下去。
唇角微揚,南宮紹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將酒杯放在唇邊,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后一臉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南宮紹謙”
看著他,風(fēng)慕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中的火藥味特別明顯。
“別來這套,你知道我不吃的。”
睜開眼睛,南宮紹謙慢慢的踱到了他的面前,抬腳將他搭在茶幾上的腳給踢了下去,“那個女人來給我籌錢?”
“籌錢?”
斜睨了他一眼,風(fēng)慕一臉狐疑的問道,“多少?”
“二十個億”
南宮紹謙不以為然的說道,對于他來講,二十個億不過就是九牛一毛,可是他的一毛卻足以改變很多人的一生。
“什么?”
聽到他的話,風(fēng)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問她,不過看她那樣子應(yīng)該是替西門震霆籌集的吧。”
搖晃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南宮紹謙淡淡的說道。
自古以為,美人計都是屢試不爽的,只是他卻沒想到以西門震霆那樣眼高于頂?shù)哪腥艘矔孢@套,并且推出來的還是自己的老婆。
“那個混蛋”
從牙縫里,風(fēng)慕擠出了這四個字,眉頭緊蹙,放在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呵呵”
看著他,南宮紹謙無聲的笑了,“風(fēng)慕,記住了,那個女人你最好少惹,別沒事惹得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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